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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就是很‘咦’惑啊

  愉貴妃,“……”


  這是在罵她神經病?


  百裏榮澤擰眉起身,“五皇弟,你怎能當著父皇的麵如此出言不遜?”


  百裏翎羽都是氣笑了,“咱說話要講良心,愉貴妃都是要強迫我娶她外甥女兒了,難道我還得裝傻子似的拍手叫好?百裏榮澤,你真當我傻是不是。”


  “你……”


  “我什麽我,別以為你們以前能欺負了皇兄,現在就能同樣欺負我,我告訴你百裏榮澤,想要往我身上潑髒水就拿出證據來。”


  百裏榮澤氣的胸口直喘。


  當初母妃算計的時候,他就說過五皇弟是個刺頭,可母妃偏偏不聽。


  百裏翎羽轉頭就是跪在了皇上的麵前,“兒臣從小是沒有母妃,但兒臣的母妃便是活得坦坦蕩蕩之人,如今有人仗著兒臣沒了母妃,便想要往兒臣的嘴裏塞死老鼠,兒臣懇請父皇給兒臣做主!”


  死老鼠……


  窩在愉貴妃懷裏的尤寶嫣聽著這話,差點沒是撅過去。


  永昌帝一直都是有些偏心這個五兒子的,畢竟是所有皇子裏麵最讓他放心的一個,如今聽著這話,臉色雖還陰沉著,語氣卻緩和了不少,“老五,你跟朕說實話,你真的不認識愉貴妃的外甥女兒?”


  百裏翎羽坦蕩道,“兒臣前段時間確實是在城內路見不平過,也確實是救過一個女子,但兒臣並不知其身份,若兒臣知道農夫與蛇的故事會發生在兒臣的身上,兒臣倒不如當初就看著她死了好了。”


  尤寶嫣是有些喜歡五皇子的,畢竟當初五皇子是真的想要救她。


  正是如此,如今麵對五皇子的話,她才會無法接受。


  眼看著五皇子對她形同陌路,她忽扯著嗓子的尖叫著,“五殿下您自己做過的事情怎能不承認,剛剛您在湖邊還跟我說,隻要我從了你,便會懇求皇上迎娶我過門,可現在您換了套衣衫,就對剛剛做的事情拒不承認了嗎?”


  百裏翎羽被這聲音刺耳的不行,轉過頭卻隻是看著愉貴妃道,“愉貴妃,您家這外甥女兒,怕不是神誌也有問題?”


  愉貴妃,“……”


  臭小子,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尤寶嫣到底也是養在府邸裏的大家閨秀,哪裏被人這般當眾譏諷過,猛地掙開愉貴妃,就是想要再次往湖裏麵跳。


  這個舉動可是把在場的眾人都是給嚇了一跳。


  雲月和百裏榮澤,連忙將人給拉回來。


  尤寶嫣看著愉貴妃,再次跪在地上放聲痛哭著,“出了這樣的事情,五殿下拒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隻能已死還給自己一個清白,希望姨母不要怪罪我,我不是有意要給姨母添麻煩的。”


  “傻孩子,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放心,皇上一定會給你做主的!”愉貴妃再是彎腰將尤寶嫣摟在懷裏,在眾人看不見的視線裏,微勾著紅唇。


  不愧是家裏麵精心調教出來的人,倒是個會辦事的。


  永昌帝當然不能真的讓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鬧出人命,看著五皇子就質問道,“你更換下來的衣衫呢?”


  百裏翎羽哼了哼,“在東宮,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被拿去送洗。”


  永昌帝轉頭看向白荼吩咐著,“去帶人將衣衫拿過來,所有碰過那衣衫的人,也都給朕一並帶過來!”


  白荼低頭領命,連忙帶著人往東宮的方向走了去。


  尤寶嫣看著匆匆離去的白荼一行人,心裏也是跟著踏實了不少。


  雖然五皇子並沒有輕薄她,但剛剛她站在這裏的時候,確實是看見五皇子穿著一身青衣的出現了。


  借著月色她看的清楚,五皇子袖子上的紋路就是蝠紋沒錯的。


  隻是讓尤寶嫣沒有想到的是,她故意趁著五皇子在的時候落湖,本想著五皇子還會像曾經那般來救她,卻沒想到五皇子竟是直接走了……


  好在她留了心,提前記下了五皇子袖子上的花紋。


  如此等衣服拿來了,五皇子就再是無法狡辯了。


  “咦?”一聲疑惑,忽然響起在人群。


  眾人循聲望去,就看見太子妃正托著下巴不知在想什麽。


  愉貴妃冷冷地瞥了一眼,都是懶得開口。


  她當然不相信,憑一個範清遙能掀起什麽浪花。


  但跟範清遙正麵打過交道的雲月,卻是趕緊看向了對麵的潘雨露。


  潘雨露心神領會,忙上前一步拉著範清遙的袖子好言相勸,“我知道太子妃跟五皇子關係也是不錯的,其實我也不相信五皇子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我更相信皇上一定會查明真相的……皇上麵前,太子妃還是不要僭越的好。”


  範清遙聽著這話,就是冷冷地看著麵前的潘雨露。


  本以為上次對付範雪凝,潘雨露已經明白了她的手段。


  現在看來,潘雨露倒是個不怕死的。


  潘雨露,“……”


  她當然怕死!


  但身為三皇子妃的她,還有其他的選擇麽?!

  “太子妃一向是個沉穩的,本宮倒是很好奇太子妃有何疑惑。”甄昔皇後當然不能讓旁人堵住了自己兒媳婦的嘴巴。


  範清遙順勢上前幾步,就是好奇的道,“如今這月色正濃,就連打著燈籠一路而來,都是難免要被地上的石子絆了腳,可那來傳話的宮人眼力倒是個好的,一眼就看見了落水的人是愉貴妃的外甥女兒。”


  愉貴妃心頭一跳,張口就要回懟。


  雲月卻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母妃的袖子,笑看著範清遙道,“太子妃有所不知,傳話的宮人就是母妃寢宮的,也正是他一直陪在寶嫣表妹的身邊照料著。”


  範清遙似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


  雲月見此,暗自鬆了口氣。


  不料,範清遙又是忽然看向了那傳話的小太監,“你既是一直陪伴在愉貴妃外甥女兒身邊的,為何見人落水了不第一時間救人,好在今日軫夷國貴客並不曾來赴宴,不然豈不是西涼的失禮?”


  範清遙這話是故意往大了說的,但是在場的人卻都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是啊,就是養條狗跟在身邊,見主子落水了狗都能跳下去相救,難不成月愉宮的宮人連狗都是不如麽?

  又或者,這小太監就是故意想要把此事給宣揚出去的!

  至於把事情給宣揚出去是為了什麽,便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麵對如此簡單的道理,就連一直關心著什麽時候才能出宮的六皇子都是看懂了,又更何況是一向猜忌心重的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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