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夜色濃鬱,月亮藏在烏雲裏,雲朵飄過,偶爾透出一點真容,星星滿天。
吉普車停在院子門口,陸濃從副駕駛座上跳下來,裴錚抱著熟睡的崽崽和吳媽從後車座下來。
吳媽怕吵醒崽崽,小聲問大家:“我去廚房做點夜宵,吃麵行嗎?”
陸濃和裴錚都不是很餓,中午在農場吃的太飽,回來的時候還是裴寂安開車,他們隻負責在車上睡覺……
想到這裏,陸濃繞過吉普車,走到剛從駕駛位下來的裴寂安身邊,低聲問他:“餓嗎?吳媽要下麵,你吃一碗?”
裴寂安聽到了他們三人的對話,聲音異常低沉幹澀地說:“不用,讓吳媽休息吧。”
陸濃察覺不對勁,抬頭想看他,被裴寂安一把捂住眼睛,低聲在她耳邊說,“別看,讓他們先回屋。”
陸濃心髒一瞬間加速狂跳,她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真順著裴寂安的意思,對吳媽和裴錚說,“幹媽,你們先抱崽崽回屋睡覺吧,我和裴寂安收拾一下老王班長送的土特產。”
“哎……”吳媽覺得奇怪,大半夜收拾什麽東西,明天早上再收拾不行嗎?
不過她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問出口,轉頭看到月光下陸濃和裴寂安貼在一起的影子,吳媽頓住,想起中午裴寂安喝過鹿血……
吳媽偷偷捂嘴,笑過後順著陸濃的意思,推了一把裴錚,“咱聽濃濃的,先把小淮送進屋裏,讓他好好睡覺。”
裴錚:“……”怎麽連吳媽都怪怪的。
小菜雞裴錚低頭看看懷裏的弟弟,神色柔軟起來,還是弟弟最單純,唔,吳媽說得對,要讓弟弟舒舒服服睡覺,此事最大,管他們為什麽怪怪的。
過了一會兒,陸濃聽到開門的聲音,吳媽和裴錚進了門,客廳的燈開了。
燈光照到庭院門口。
裴寂安沒有拿開捂著陸濃眼睛的手,同時俯身吻住她的嘴唇,另,一手尋找她的手,交叉握住。
他的氣息灼熱,陸濃感覺好像有一團火燃燒時靠近她,被迫張開嘴,承受來自裴寂安的掠奪,陸濃有點疼,這是第一次裴寂安弄疼她。
吻了許久,裴寂安終於放開陸濃,“我餓了。”
陸濃:“??”你剛剛不是說不餓嗎?
等等。
裴寂安不會是在說葷話吧?
陸濃在心裏哼了一聲,老色批果然是老色批。
她從裴寂安的懷裏出來,結果腿軟沒站穩,又重新趴在裴寂安懷裏喘息,氣息不穩地問:“是不是鹿血……”
“嗯,喝多了。”
陸濃:“……”
您可不是喝多了,誰把那東西當酒拚啊,不過裴寂安也是真的很厲害,竟然真的忍了一路,到家才親親她。
陸濃都忍不住憐愛了……如果忽視一直抵著她的色色。
“我們回屋吧。”
裴寂安把陸濃抱緊進懷裏,過了一會兒說,“好。”
一前一後走進客廳,客廳開著燈,陸濃轉身想抬頭看看裴寂安,沒想到又被他捂住眼睛,“別看,上樓吧。”
陸濃:“??”
“你遮住了我的眼睛,我怎麽上去啊?”陸濃無奈。
“啪”的一聲,燈關上了。
陸濃:“……”可以的。
上了樓,剛一進臥室的門,陸濃就被裴寂安反握住手,抵在門上。
“可以嗎?”裴寂安氣息帶著熱意,在陸濃耳邊詢問。
陸濃覺得可以,而且裴寂安喝了那麽多補品都不大行,喝了鹿血才得到一展雄風、揚眉吐氣的機會,這次可能是他人生的巔峰了——再次憐愛。
陸濃要是不答應,裴寂安也太慘了,她自己也會錯失最佳體驗,以後都沒這種好事了哎。
經過慎重思考,陸濃雙手摟住裴寂安的脖子,用嘴唇摸索著親了親他的喉結說,“可以的。”
話音剛落,裴寂安抱起陸濃,將她輕輕放到了床上,枕邊鴉發散落,他俯身壓下來。
和剛剛的急切不同,此時的裴寂安竟不緩不急起來,唇齒廝磨,廝磨到兩個人的衣服滑落床下,廝磨到陸濃不耐煩。
陸濃:“……”大兄弟是真的很能忍啊。
月色浮動,月光透過窗簾,陸濃終於能看清裴寂安的臉了。
他的臉上倒沒有什麽不能看的,是眼睛,眼睛通紅,仔細看竟能看到血絲,乍看起來有點嚇人。
“怕嗎?”裴寂安盯著陸濃的眼睛問。
陸濃:“……”小看我了不是?你盡管做,怕了算我輸。
陸濃不以為然,在她看來裴寂安那方麵先天不行,喝了鹿血頂多和正常人差不多,她不信自己應付不了一個正常男人。
“沒事,”陸濃摟住裴寂安光滑的肩膀,沉迷手感,以至於把另外本不想說的話說出了口,“你也不容易嘛……”
裴寂安微微皺眉,不解,他怎麽不容易了?
雖然不懂陸濃的想法,但他總覺得陸濃嘴裏的不容易會和他想的不一樣。
於是裴寂安進一步進擊陸濃的敏感處,嘴唇從唇向下親吻,直到陸濃哼哼出聲,裴寂安才不動聲色地問:“我怎麽不容易了?”
在裴寂安有意伺候下,陸濃腦子這會兒半漿糊狀態,而且在她的觀念裏裴寂安知道自己不行,那麽多人當著他的麵說他不行也不見他生氣,是個大氣人,於是一股腦說出了心裏話:“咱快點做,爭取在鹿血功效時間內出來,不然又出不來就慘了……”
這個“又”字就很精妙。
裴寂安:“……”
“呃……”裴寂安一重,陸濃高揚起脖頸,終於清醒一點,睜開眼睛看向裴寂安,她怎麽覺得裴寂安有點咬牙切齒?
不會吧?難道剛才的話很過分?
這不是每次裴寂安喝完補藥都跟沒事人一樣嘛,她怕他這次又那啥,讓他趕緊趁機會體驗一把,沒錯啊?
陸濃仔細琢磨,男人都不喜歡女人在床上戳穿他不行,裴寂安雖然大氣,但他到底也是個男人,尤其裴寂安不行,對這方麵會更加敏感。
自己還是要維護一下他作為男性的自尊,於是補救說道:“我的意思是鹿血功效太好了,憋久了傷身……唔。”
剩下的話沒說完,因為裴寂安已經堵住了她的嘴巴。
陸濃被裴寂安陀起,又重重放下,整個過程她來不及再去思考怎麽解釋。
嗯……斥恩城死,混亂中陸濃想,他不行對自己也挺友好的,尼瑪他要是行了,沒命的會是她自己。
剛開始有點痛,但能忍受,她畢竟不是頭一次做什麽都不懂的女孩兒,這種痛和其他感受並存,甚至能從中體會到某種快樂。
再後來,進入和諧時期,就很快樂,喝了鹿血的裴寂安龍精虎猛……嗯,雖然有點猛過頭了,但是陸濃覺得這輩子也就這麽一次,能接受,於是欣然配合。
陸濃這麽一配合,兩人意外合拍,彷佛天生契合一樣,快樂雙重疊加。
再有就是……嗯,不愧是鹿血。
再接下來,等到陸濃發泄了那麽一兩次,事情隱隱有些不對勁了。
陸濃累了,她癱倒在床上,長發散落半遮櫻桃,玉脂肌膚在純白床單下絲毫不遜色,眼角還遺留著承受不住時點染的星星淚跡。
像最純潔的羔羊,又像引人墮落的妖女,令上首之人欲罷不能。
累了的陸濃開始琢磨,按照道理來講,她自己都累了,裴寂安不得比她更累?
她都不行了,裴寂安不得比她更不行?
可現在的問題是,裴寂安為什麽還行?而且……行的不得了的樣子?
難道是鹿血功效太強的原因?
應該是,陸濃分析,裴寂安和老王班長拚酒,喝了那麽多,而且他還忍了一路,一下子爆發出來,可不就太行了嗎?
陸濃說服了自己,裴寂安繼續,她沒拒絕,勉勉強強又陪著裴寂安來了一次。
沒辦法,剛才說錯了話,總要彌補一下裴寂安的自尊心,再說以後不是沒這種大氣層的體驗了嘛,說不定頂多能在車庫門口溜一圈就回來了。
完了以後,陸濃鬆了一口氣,這回總可以了吧?
陸濃想推開裴寂安去盥洗室清洗一下,被裴寂安一把按住,“別動,先等等。”
陸濃:“……”又是這個讓陸濃深惡痛絕的字眼,等你妹啊!
不等!堅決不等,這麽想著,陸濃動動身子……
又來了!!
陸濃僵住,她恨鹿血!
這次裴寂安把她抱起來,新的姿勢,新的體驗,新的感受……想死。
恍恍惚惚陸濃想起最開始自己說什麽來著?
哦……裴寂安要是行的話,她會死。
她沒錯,感謝老天爺讓裴寂安不行。
這次完了以後,“不行”的裴寂安終於放過陸濃,他起身坐到床邊,輕輕抱起陸濃,“去洗澡嗎?”
陸濃迷迷糊糊點頭答應,要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可她動不了,身體酸疼發麻,隻好讓裴寂安抱著她去盥洗室洗澡,沒辦法,不是她信任裴寂安,實在是沒其他辦法了。
洗澡的時候裴寂安很規矩,陸濃放下心來,看來鹿血buff時間終於過去了。
洗完澡,陸濃被抱回了床上,床單髒了,裴寂安把最上麵一層的床單撤下來,然後把她放到床上。
陸濃腦子裏一陣白光閃過,猛然意識到,某一天她喝醉酒,第二天早上吳媽進來她的臥室說幫她收拾床單,卻在床上翻來覆去找什麽一樣,結果床單上什麽都沒有,吳媽大失所望,一臉對她恨鐵不成鋼。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陸濃大無語,幹媽,您真的是保守的六十年代人嗎??
“睡吧。”裴寂安像之前在庭院那樣用手輕輕遮住陸濃的眼睛,陸濃的睫毛撲閃在他手心撲閃,他好像愛上了玩這個遊戲,陸濃在心裏吐槽幼稚的老男人。
睡覺之前,陸濃作為一個卷起來不償命的學霸忍不住對這一天下了總結,委婉規勸裴寂安不要再喝鹿血,“別的事卷就卷了,愛愛這種事以後不要太卷了,身體會受不住的,萬一過後不適得不償失啊。”
她為了照顧裴寂安的麵子,沒有說誰的身體受不住,但這種事累不死田,隻能累死耕田的,裴寂安又不傻當然聽得懂。
裴寂安捏捏眉頭,合著這一晚上過去了,她還是這種想法。
嗬。
裴寂安翻過身來,重新壓住陸濃,“是嗎?既然是以後的事,與現在不相幹,現在可以吧?”
陸濃:“……”!?我這張破嘴!啊……我為什麽要多說一句話?老老實實睡覺它不香嗎?
鹿血,我恨你,明天就全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