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霍凜,我恨你
第119章霍凜,我恨你
霍凜回憶,當時他下車的時候,顧千苒正在換新的輪胎,道路上還有很長的刹車的痕跡,應該是車子有過短暫的失控。
“那光包紮傷口是不行的,還得檢查一下腦部有沒有問題,需要做一個CT。”
傅星洲麵色嚴肅,沒有想到顧千苒居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出車禍的人可能會撞到頭部和其他的部位,表麵上看著好像沒什麽問題,實際隻有通過專業的檢查才能看出來。
聽到這番話,霍凜點了點頭,抱著顧千苒繼續往前走,沒想到傅星洲卻攔住了他。
“人交給我就好,你先在外邊等著吧。”
一想到顧千苒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霍凜的原因,傅星洲心中就氣憤不已,不可能讓他跟上前去。
霍凜眉頭緊皺,語氣嚴肅地說:“那人就交給你了,我不希望她有事。”
如今他們已經到了醫院,自然要把顧千苒交給專業的醫生,他也隻能在外麵等待。
“放心,我是醫生,專業方麵的事情就不用你來囑咐了。”
傅星洲隻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隨後將顧千苒接了過來,轉身將她抱進檢查室。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霍凜臉色不由得沉了下去,雙手握緊成拳,雖心有不滿,但也沒多說什麽。
他坐在醫院的長廊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眉頭微皺,開始擔心起來。
當時下車看到顧千苒時,她的額頭流著鮮血,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真的撞到了某個地方,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
“您也不要太擔心了,顧小姐傷得不是很重,應該沒什麽大事。”助理見霍凜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連忙過來安慰。
雖說是出了車禍,但顧千苒所乘坐的車子並沒有什麽事情,連安全氣囊都沒有彈出來,所以她的傷應該也不會太嚴重。
霍凜深吸了口氣,沉著聲說:“希望如此吧,她沒事就好。”
道理他都明白,可看到顧千苒那額頭都是血的模樣,還是沒辦法完全放心。
過了一會兒,傅星洲終於從裏邊出來了,可卻不見顧千苒的影子。
“顧千苒的情況怎麽樣?她還好嗎?”霍凜眉頭微皺,有點擔心的問道。
見霍凜這麽焦急的模樣,傅星洲冷笑了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真沒想到你還會關心顧千苒,我還以為你隻會傷害她呢?”傅星洲眉頭輕挑,言語中盡是諷刺,“顧千苒有輕微的腦震蕩,人已經被送到VIP病房了。”
他得知霍凜和顧千苒搶奪撫養權的事情,心裏很是憤怒,自然不會對霍凜有好臉色。
聽到這話,霍凜的臉色難看得很,沉著聲一字一頓道:“我和顧千苒之間的事情不用你來評頭論足,先把你自己管好。”
說完,他直接就轉身離開了,不再多說一句廢話。
看著霍凜離開的背影,傅星洲不由得握緊了拳頭,身上的散發著騰騰的怒火。
要不是因為霍凜,顧千苒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離婚了還糾纏不清,他到底想幹什麽?
霍凜在護士的帶領下找到了顧千苒所在的VIP病房,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沒想到她已經睡著了。
他坐在病床邊,眼眸幽深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顧千苒,心不由得揪了起來。
顧千苒的額頭纏上了厚厚的紗布,不過還是能看出有鮮血滲出來,臉上沒有什麽血色,看起來憔悴不已。
“你為什麽一定要逞強呢?帶著孩子跟我一起回霍家不好嗎?非得把事情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怎麽收場了。”
看著眼前的顧千苒,男人主的眼睛裏流露出了心疼,同樣還有些氣惱。
按照他所想,他們一家三口完全可以重新在一起,可顧千苒怎麽都不同意。
現如今走到了這樣的地步,他確實是錯了,但顧千苒也有一定的責任。
他也不願意看著孩子們離開母親,畢竟是顧千苒照顧他們長大的,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對他們也是一種打擊。
可如果他不這樣做,那顧千苒和孩子他一樣也得不到,豈不是更慘?
此時的顧千苒已經進入了深入睡眠,夢到霍凜要將兩個孩子抱走,孩子們在撕心裂肺地哭著。
夢中,霍凜抱著孩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臉得意地說:“孩子的撫養權已經是我的了,你以後別想再見到他們!”
孩子們在奮力地掙紮著,因不舍而嚎啕大哭,哭得她心都揪起來了。
顧千苒一臉怨恨地看著霍凜,雙手握緊成拳,心中滿是怒火,已經瀕臨崩潰了。
“你把孩子放下,孩子是我的命,你不能把他們帶走!”
她伸手去抓了霍凜的胳膊,可是一下撲了空,甚至還離他們越來越遠。
他們之間仿佛隔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她不斷地哭喊著,可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霍凜將孩子帶走。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傳來,眼淚瞬間如決堤一般翻湧而出,她捶胸頓足,幾乎哭暈過去。
現實中,顧千苒眼角流下兩行淚,雙手還在胡亂的拍打著什麽,嘴裏還在念叨著:“把孩子還給我!”
見到這個情形,霍凜麵色凝重,察覺到顧千苒應該是做夢到了什麽,於是連忙握住她的雙手。
沒想到她做夢都在害怕他將孩子帶走。
這也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衝擊,他突然開始有些懷疑自己。
“你現在身體非常虛弱,不要再亂動了!”霍凜眉頭緊皺,緊緊地按住顧千苒雙手,強迫她冷靜下來。
可顧千苒情緒依舊非常激動,用盡全身的力氣在掙紮著,根本不受控製。
“霍凜,我恨你!你要是敢把孩子帶走,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顧千苒依舊沉浸在噩夢當中,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對霍凜濃濃的恨意,可見孩子的事情給她帶來的打擊有多大。
看著眼前的顧千苒,霍凜的臉色沉了下去,不由得有些心痛,好像有什麽已經在慢慢離他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