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9.第759章 天佑(1)
簡時初和文老爺子的孫子、未來孫媳打招呼:「歡迎你們。」
文老爺子的孫子,對簡時初彬彬有禮的說了句:「你好,謝謝。」
他的目光,落在葉清瓷臉上,一下愣住。
緊著著,他玉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紅了起來,有些激動的看著葉清瓷,結結巴巴的說:「是你啊!清、清、清瓷,好巧啊!」
葉清瓷愣了下,很快想起來,這位一緊張就結巴的先生,正是昨天她在街上遇到的天才畫家,文修竹!
她早該想到的!
文這個姓氏,並不多見。
而簡老太爺的老友,恰好姓文。
葉清瓷也驚喜的微笑,「是啊,好巧,真沒想到,你就是文爺爺的孫子,早知道這樣,昨天我就該把你請回來做客的。」
簡時初見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相談甚歡,心裡有些泛酸。
尤其是文修竹看向他老婆的目光,有不容錯辨的喜歡和愛慕。
他心裡醋海翻波,臉上不動聲色,笑的又是優雅又是矜貴,「修竹和瓷瓷見過?」
「是、是啊,」文修竹很開心的說:「昨天我心情不好,車開的快了一些,差點撞到一個小孩子,幸好瓷、瓷瓷路過,把那個孩子抱了起來,我才沒撞到那個孩子,我欠了瓷、瓷瓷,好大一個人情。」
他想拉近他和葉清瓷之間的關係,又覺得「瓷瓷」這個名字實在好聽,所以他也想叫一叫。
可他畢竟和葉清瓷不熟,所以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一說「瓷瓷」這兩個字的時候,就有些結巴,但也有些得償所願的竊喜。
瓷瓷……真的特別特別親切動聽!
簡時初聽到自己老婆的乳名,從別的男人的口中說出來,特別不爽。
他抬手環住葉清瓷的肩膀,看著文修竹,笑的文雅又貴氣,「忘了給二位介紹一下,她是我的妻子,葉清瓷,瓷瓷,這二位是文爺爺的孫子和未來孫媳,文修竹,彌赫彤。」
聽簡時初介紹葉清瓷是他的妻子,文修竹一下驚住,震驚的看著葉清瓷。
葉清瓷看起來太年輕了,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
他怎麼也沒想到,葉清瓷居然結婚了。
丈夫還是簡爺爺最引以為傲的孫子,簡時初。
他的心裡一下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下湧上了心頭。
他看著葉清瓷,心裡忽然難受的厲害。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難過,只是傻傻的看著葉清瓷。
彌赫彤狠狠扭了文修竹一下,瞪他一眼,「你看什麼看?那是簡七爺的妻子,你再看你也沒戲!」
文修竹回過神,臉色漲的更紅,「你、你胡說什麼?」
「誰說我胡說了?」彌赫彤氣呼呼的說:「你看你眼珠子都快黏到人家身上了,你可從來沒那麼看過我!」
「你住口!」文修竹氣的指尖打顫:「彌赫彤,這裡是簡爺爺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要是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你就給我滾回去!」
葉清瓷十分驚訝的看著兩個人。
她沒想到,文修竹看上去那麼內向羞澀的一個人,居然會對一個女孩兒說「滾」。
看起來,文修竹和彌赫彤之間的感情,不是一般的不好。
「你們倆又吵什麼?」文修竹和彌赫彤的爭執聲,驚動了文老爺子。
文老爺子頭疼的看向兩人,「你們兩個天天吵來吵去,怎麼還沒吵夠?我們來這裡是來做客的,不是來吵架的,你們給我這個老頭子留點臉面行不行?」
彌赫彤紅著臉沖文老爺子大聲說:「爺爺,你看看修竹哥哥,他喜歡上人家七爺的老婆了!」
文修竹臊的臉色通紅,「你別胡說!」
文老爺子也沉下臉,「赫彤,你說話注意點,這話能隨便說嗎?」
「我說的是真的!」彌赫彤不依不饒的說:「修竹哥哥和七爺老婆已經見過面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已經私相授受過了!」
葉清瓷:「……」
這姑娘怎麼這麼傻缺?
隨便一盆髒水就往旁人身上潑。
她剛想分辯,文老爺子就氣的呵斥道:「彌赫彤,你給我住口!」
他扭頭看向簡老太爺,歉意的說:「修竹和赫彤從小都是從國外長大的,國語學的一知半解,她根本不知道私相授受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從哪裡聽了這麼一句話,就拿來用了,你別往心裡去。」
「我說的是真的!」彌赫彤急的跳腳,「爺爺,你是沒看見,剛剛修竹哥哥和七爺老婆一直在眉來眼去,你們可要看著點,不然修竹哥哥和七爺老婆,會給七爺戴綠帽子的!」
「你給我住口!」文老爺子簡直要被她氣瘋了,怒斥道:「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你知道什麼叫戴綠帽子?你給我站到一邊去,再不聽話,你就給我自己回家!「
彌赫彤見文老爺子真的動怒了,不敢再說話,撅著嘴站到了一邊去,恨恨的瞪了葉清瓷一眼。
葉清瓷:「……」
她招誰惹誰了?
簡時初冷著臉色看了彌赫彤一眼,正要說什麼,被文老爺子給打斷。
文老爺子勉強笑著,對簡時初說:「不好意思啊,阿初,赫彤從小是從國外長大的,咱們帝國的語言博大精深,她什麼都不懂,就隨口亂說,等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教育她,你別往心裡去。」
文老爺子是簡老太爺最好的朋友之一,剛剛簡時初還看到他爺爺因為文老爺子的到來,開懷大笑。
簡時初實在不願意因為彌赫彤那一顆老鼠屎,攪壞了他爺爺的好心情,暫時忍耐了一下,極有風度的笑,「文爺爺客氣了,既然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肯定沒什麼惡意,不過,文爺爺還是需要約束一下,您是我爺爺的好友,她冒犯了我妻子,我看在您的面子上,可以不予追究,可她要是出去得罪了別人,別人可沒我這麼好說話了。」
縱然看在文老爺子的面子上,簡時初不能出口懲罰那個嘴裡裹了屎的女人,但他也不可能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