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第418章 求求你(3)
「那又怎樣呢?」齊雪蜜嗤笑,「就因為我是私生女,我就沒有繼承權,齊家的一切,就是你們兄弟兩個的!憑什麼呢?一樣是齊家的種,憑什麼你們就坐享富貴,我就要吃牙祭,打秋風?我要把齊家變成我的,我要讓你們兄弟嘗一嘗一無所有,受人冷眼,被人歧視的滋味!」
齊樂不住的搖頭,淚水洶湧。
他和他大哥真傻。
憐惜齊雪蜜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看她瘦弱,看她軟懦,便起了憐惜之心,想要照顧她,讓她住在齊家。
哪知道,她哪裡是什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她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
他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這樣陰險狡詐又心狠毒辣的女人。
是他的錯!
都是他的錯!
他還記得,當初他大哥是想送齊雪蜜走的。
是他心軟了,想讓這個漂亮又柔弱的小姑娘給他當玩伴,才求哥哥把她留下的。
是他害了自己,也害了大哥。
是他太蠢,太該死了!
可是,該死的人是他,為什麼報應在他大哥身上?
他大哥明明那麼好。
這世上,再沒有比他大哥更好的哥哥了。
為了他,這些年被齊雪蜜侮辱、折磨,吃了不知多少的苦,受了不知多少的罪。
這些都是應該報應在他身上的啊,為什麼讓他大哥去為他承受。
他身子原本就弱,哭的受不住,癱軟在地上,哭泣的挪動身子,給齊雪蜜跪下,「蜜姐姐,我求求你,你答應我和哥哥的,我哥哥給你辦事,十五年以後你就放我們離開……求求你,蜜姐姐,你救救他,救救他,你讓我為你做什麼都可以,蜜姐姐,求求你……」
他跪在地上,不住的給齊雪蜜磕頭,不大會兒時間,地上就一片殷紅的血漬。
齊雪蜜冷笑,「救他?他那麼沒用,沒殺了人,就該死了,省的活著連累了我,那種廢物,救他做什麼?」
齊樂磕頭磕的頭暈眼花,腦袋一片混沌,只是機械的給她磕頭,不住聲的求她救救他的哥哥。
齊雪蜜被他吵的心煩,鄙夷的瞪他一眼,轉身走了。
聽到她離開的腳步聲,齊樂徹底癱軟在地上,將瘦弱的身子蜷成一團,放聲大哭。
哥哥……
哥哥……
你現在在哪裡呢?
我好想你啊。
你不要死。
你不要死啊。
如果一定要死的話,記得帶上我……
漸漸地,他哭的暈死過去,而齊雪蜜,回屋換了身衣服,化了精緻的妝容,開車出門,找到了溫流景。
溫流景的卧室里,她跪在床邊,用她的櫻桃小口,曲意逢迎的伺候著溫流景。
溫流景舒服的閉著眼睛,嘆息出聲,抓住她的頭髮,不自覺的狠狠用力。
她的頭皮幾乎被溫流景扯下去,忍不住想要痛呼出聲,嘴下的動作就慢了,被溫流景按住她的腦袋,狠狠戳進她的喉嚨深處。
她疼的眼淚不自覺的流出眼眶,渾身抖個不停。
溫流景卻恍若未覺,狠狠在她腰間扭了一把,疼的她抖的更加厲害了,嘴下的動作卻不敢停,更加賣力的討好這個男人。
她閉著眼睛,眼淚洶湧的往下流。
她不明白。
愛,為什麼這麼疼呢?
她是那樣的愛著這個男人,為了這個男人,什麼卑微屈辱都忍得下。
為了他,她什麼事情都肯做。
可這個男人,心中心心念念想著的人,卻始終不是她,即便偶爾看她一眼,也是透過她去看那個叫做葉清瓷的女人。
沒人知道,她多疼,多難過。
愛一個人,為什麼會這麼難,這麼痛苦呢?
她恨葉清瓷,恨她為什麼還不死了,讓溫流景這樣心心念念的惦記著。
她也恨齊可。
她恨齊可那個廢物,為什麼沒把葉清瓷一刀殺了。
而此刻,被她恨著的葉清瓷,正躺在簡時初卧室的床上,活的好好地。
雲楓的傷,沒有三兩個月好不了。
禾蒙和十一雖然挨了打,又跪了一夜,但動手的畢竟是自家兄弟,下手有分寸,傷勢雖也不輕,但沒傷筋動骨,都是皮外傷,不會傷了根本。
清陽什麼事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迷迷糊糊睡著了,根本不知道葉清瓷差點出了意外,每天依舊開開心心的。
當然,禾蒙受傷的事情,全家上下都瞞著他,沒人敢讓他知道,怕他會鬧。
藍琳那邊,更是沒事,依舊在羅雲熙的劇組裡拍戲。
除了那個殺手還沒供出幕後主使,是一個未知的隱患,其他的,都很好很好。
此時此刻,簡時初正將葉清瓷攬在懷中,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簡時初修長的手臂,穿過她的脖頸,將她抱在懷裡,摩挲著她圓潤光滑的肩頭,漫不經心說:「我要過生日了,阿瞬他們說,生日那天,大家在一起聚聚。」
葉清瓷輕「啊」了一聲,仰臉看他,「你要過生日了啊?」
簡時初捏捏她的臉,垂眼看她,「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是不是我不告訴你,你就給忘了?也不會給我準備生日禮物?」
「怎麼會?」他的生日,葉清瓷前幾天還記得的,還在發愁,給他準備什麼生日禮物,只是這幾天過的無比混亂,暫時忘記了而已。
她相信,如果簡時初不提醒,他生日之前,她肯定能記得起來。
他和她在一起之後,他的第一個生日,她怎麼可能忘記呢?
「忘了也沒事,」簡七爺表示自己很大方,不和自己老婆一般計較,捏捏自己老婆的臉頰,不懷好意的說:「反正你就是一份最豪華最鮮美的禮物,到我生日的那天晚上,我把你拆了就行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葉清瓷捶他一下,哭笑不得,「你是要把我大卸八塊嗎?要把我拆了!」
「拆生日禮物啊!」簡時初咬了她一下,得意洋洋說:「我想了一個很好很好的法子,到我生日那天的晚上,我要享受一頓饕餮盛宴!」
「……」葉清瓷脊背發涼,忽然意識到,簡七爺生日那天晚上,她肯定會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