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164章 蠻不講理
會所開門做生意,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防備住他,讓他沒辦法闖進來。
她也不厭其煩,但她沒有辦法。
她總不能為了躲避洛以寒,就把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會所關掉,躲到洛以寒找不到的地方去。
做虧心事的人不是她,對不起別人的人,也不是她,她為什麼要躲?
她沒想到,一向潔身自好,自尊自愛的她,今天被人肆意辱罵,被人罵做小三兒、濺貨、浪蹄子,可她做過什麼了?
那幾個男人,非常聽金美珠的話,金美珠一聲令下,他們頓時涌過來,扒庾素冰的衣服。
葉清瓷的手機被摔壞了,沒辦法報警,想衝到庾素冰身邊幫忙,被另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給一把推倒在地上。
那個男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她一步都動彈不得。
不管庾素冰怎樣掙扎,終究抵不過那幾個大男人的力氣。
她的衣服被撕開了,她臉色慘白,披頭散髮,狼狽無比。
就在最危急的時候,程光拎著一條木棍闖進來,見人就砸,嘴裡大吼著:「你們放開她,我已經報警了,你們還不滾,等著警察來抓嗎?」
一向溫文儒雅的程光,臉色猙獰,雙眼血紅,手中的棍子甩的虎虎生風,一下砸倒門邊兩個男人,衝到庾素冰身邊。
金美珠帶來的人多,一擁而上,將他圍在中央,手中的木棍被打掉,又一棍子砸在他背上,將他打倒在地。
他氣都沒喘一聲,不顧一切的爬起來,撲在庾素冰身上。
金美珠帶來的男人上去撕扯他,他死死抱著庾素冰的身體不放手。
混亂間,程光和庾素冰都被推倒在地上。
有人抓著程光的后衣領,想將他從庾素冰身上扯起來。
程光死死抱著庾素冰的身體,死都不放。
金美珠氣的跺腳:「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狠狠打!把那個男的打暈拖開,把女的衣服給我扒了,還不快點!」
她帶來的男人們收到命令,頓時掄起棍子,朝程光的後背砸去。
程光將庾素冰壓在身下,死死抱著她,任木棍一棍又一棍砸在他後背上,五臟六腑翻騰著,像是骨頭都被砸裂了,他還是死死抱著,怎麼都不肯放。
鮮血從程光的口鼻中湧出來,一滴一滴,滴落在庾素冰的身上,庾素冰哽咽的哭:「程光,放手吧,放手吧,你會被他們打死的,你放手啊!」
程光說不出話,只是死死箍著她的手,一絲一毫也沒鬆開。
那些打人的男人們,剛動手的時候,怕出人命,沒敢用全力,結果打了十幾棍下去,程光死不撒手,他們不耐煩了,手上加勁,棍子輪的更高,正要使出全力,一棍砸下去,有人大喊:「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洛以寒鐵青著臉色,大步邁進房間。
金美珠臉色變了變,看著洛以寒,譏嘲的說:「你怎麼來了?怎麼,又想你的老晴人了?」
洛以寒掃了一眼屋內的情況,看到被困在幾名男人中間,趴在地上,渾身狼狽的程光和庾素冰,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大步走到金美珠身邊,狠狠瞪她,「金美珠,你又發什麼瘋?」
「我沒發瘋,」金美珠冷笑著說:「我是來捉姦!」
她瞪著洛以寒,惡狠狠一指正扶著程光,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的庾素冰,「都是因為她,你才想和我離婚是不是?像她這種搶別人丈夫的小三兒,就應該扒了她的衣服去遊街才對!」
「你胡說什麼?」洛以寒皺眉看她,「金美珠!我要和你離婚,和別人沒有一點關係,和素素更加沒有關係!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醜陋、惡劣、粗俗,哪個男人受得了你?我和你離婚,是因為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了,你別把髒水潑在素素身上!」
當初,庾素冰追了他十年,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動聲色的看著。
他對庾素冰的各方面都很滿意,唯一不滿意的,是庾素冰的家世。
庾素冰的家庭,只是普通的小康之家,而他家算是中產家庭。
他一直希望,可以找個對他事業上有幫助的名門閨秀,找個可以讓他少奮鬥十年、二十年的女人做老婆。
他一直認為,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絕對可以財銫兼收,可以娶個長的漂亮又有錢,又能讓他格外喜歡是女人。
不可否認,所有追求他的女人當中,他最喜歡庾素冰,但無奈的是,庾素冰的家世太差,達不到他的要求,所以他一直把庾素冰當備胎,假裝看不懂庾素冰的各種明示暗示,一邊享受著庾素冰的體貼照顧,一邊風度翩翩的向別人介紹,這是我青梅竹馬的小妹妹。
他如意算盤打的好極了,如果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依然找不到既有錢又漂亮的,他就接受庾素冰的感情。
如果能找到既有錢又漂亮的,那就立刻退回兄妹的位置,假裝從沒喜歡過庾素冰。
他等了許久,終於,機會來了。
而那個機會,就是金美珠。
金美珠是雲城城南金家的獨生女,生的明艷照人,身材極好,最重要的是,金家在雲城很有地位,金美珠更是金家的獨生女,娶了金美珠,就等於得到了整個金家,那他不止少奮鬥二三十年了,簡直一步登天。
他幾乎沒有任何掙扎的,就接受了金美珠的追求,而生性驕傲的庾素冰,也沒有死纏爛打,不用他開口說什麼只拿她當妹妹,就悄無聲息的走開了,並且走的遠遠的,再沒出現在他面前。
他很快和金美珠陷入熱戀,然後訂婚、結婚。
雖然見不到如他影子一樣的庾素冰了,心裡總像少點什麼,但是,忙著藉助金家的能量,開拓自己事業版圖的他,總是刻意忽略心底的那抹不適。
再後來,借著金家的力量,他的事業一飛衝天,終於一步一步超越了金家,成了雲城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
事業有成了,內心的那抹不適,忽然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