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c“原本,奶奶留給你1%的股份,已經是天文數字,你將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也在我意料之中。
奶奶想留給你足夠的財富以報答救命之恩。
但是,奶奶將10%的股份全部更改給你,連我都無法理解,這不但是給予金錢,更是給予你操縱r&s集團的權利。
”左辰夜說道。
“所以,你覺得是我篡改了遺囑?”喬然冷豔絕美的臉龐露出冷笑。
她心裏驟冷,從頭到腳一點一點冷徹。
她究竟在期待什麽,從一開始,他就認定是她蓄意接近奶奶,蓄意接近他,攀附權貴,在他眼裏,她一直是為了金錢,為了利益,不惜一切,拜金的女人。
而眼下,她更是百口莫辯。
奶奶臨死前,莫名將沈秀韻和左曉曉應得的股份全都給了她,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留下,便撒手人寰。
獨留她一人麵對一切。
“我並沒有這麽說。
”左辰夜搖搖頭。
事實上,他並不認為喬然會篡改遺囑,並且殺害奶奶。
他大致了解整個案發過程,雖然監控上的時間,以及現場證據,都對喬然不利。
但以喬然的智商,真要這麽做,沒必要將自己陷入困境,這麽簡單就讓警察抓到把柄。
她完全可以撇清。
她沒有必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獲得奶奶的遺產。
而且,嚴寒已經去過警署二分局。
根據宮蘇言警官透露,遺囑痕跡和筆跡經過鑒定,國內最權威的鑒定機構已證實的確是趙謹容親自修改。
趙謹容此舉,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喬然,你願意放棄繼承另外9%的股份嗎?”左辰夜突然問道,樹大招風,這9%的股份讓喬然成為眾矢之的。
壓力不僅僅來自沈秀韻和左曉曉,還有r&s集團內部,董事會裏一群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個個都很難纏。
喬然神情凝重,思考片刻後。
她搖搖頭,“我不會放棄繼承。
”
雖然,她不明白趙謹容為什麽要這麽做。
但是,既然趙謹容在臨死前,拚盡全力修改了遺囑,必定有其用意。
她有種臨危受命的感覺,既然是奶奶用盡生命的托付,她一定不能辜負。
“我不會放棄繼承。
”她認真地重複了一遍。
也像是對自己的一種肯定。
她沒有做錯,她絕不會讓。
左辰夜臉色陰鬱,俊眉緊緊糾起。
原本他是不想喬然陷入權力的漩渦,卷入更大的麻煩。
本來就處在風口浪尖,眼下更是雪上加霜。
不曾想,喬然竟然不願放棄。
“隨便你怎麽想。
也許將來有一天,我會歸還奶奶的股份給你。
但絕不是現在。
”喬然冷冷站起來。
她在心裏補充道,除非奶奶之死水落石出,我必將10%全數歸還,一分不要。
但她不想將心裏真實想法告訴左辰夜。
隨便他誤會也好,認為她貪財也好,覺得她貪戀權力也好,她都無所謂。
她隻想查清真相,找出真凶。
讓奶奶死得瞑目!
“左少,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說罷,她轉身便要走。
“慢著。
”左辰夜突然伸手,猛地拽住喬然。
她疏離的語氣,不屑的神情,“左少”的稱呼更像是諷刺,讓他心底無比鬱結。
喬然的後背本就受了鞭傷,此時被他用力一扯,感覺傷口再度開裂,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襲來。
“啊。
”她疼得忍不住咬緊牙關,彎下腰來,一手撐住桌麵,額頭冒出涔涔冷汗。
左辰夜發現她神色不對勁,淩厲的目光掃過她後背,竟然隱隱滲血,他一驚,連忙脫下她的外套。
她來不及阻止,隻得任由他脫下外衣,露出裏麵的短袖背心來。
當她被鮮血染透的後背,完全呈現在他眼前時。
他倒吸一口冷氣。
從剛才起他就注意到她臉色有些蒼白,原以為她是這兩日沒休息好,沒想到竟是受了傷。
被割裂的短袖內衣,露出一道長長的血口,裏麵皮開肉綻,已經凝結的血塊旁邊又湧出新的汩汩鮮血,蜿蜒淌下,形容可怖。
“這傷哪來的?看起來像鞭傷?”他瞬間怒了,“看守所竟然動用私刑?是誰幹得?”
喬然痛得嘴唇發白,她用盡全力推開他,努力將外套穿回去,擋住傷口,“不用你管。
”
她咬牙忍著痛,艱難地走到門口。
剛要開門。
左辰夜突然一把將門牢牢按住,寬厚的臂膀將她整個人圈在懷內,“不許走。
我今晚是來帶你走的。
嚴寒正在外麵辦理取保候審手續。
應該快辦好了。
”
來到看守所之前,他已經繳納了一個億的保釋金,並且親自找到看守所所長,特許讓他隨時前往看守所辦理。
他等不到明天,即便淩晨也要來辦理取保候審。
果然他是正確的,這個鬼地方,喬然多待一晚都不行。
“取保候審?”喬然皺眉,冷聲拒絕道,“我不需要,我會清清白白從這裏走出去。
”
“不要逞強,你受傷了。
待在這裏,有命活嗎?”左辰夜惱她倔強,更怒有人在背後使黑手,竟然在看守所裏動用私刑。
法製國家,法外之地,還真是無法無天!
“有沒有命,不勞左少費心。
我回房了,我不需要取保候審。
”
喬然伸手想去開門,無奈被他灼熱的身軀擋住,動彈不得。
“待在這裏,你就不想參加奶奶的葬禮?不見最後一麵?”左辰夜聲音沉痛地問道。
喬然身形狠狠一震,這句話,問到她心底的痛處。
她當然想送奶奶最後一程,當然想親眼看著奶奶下葬。
她當奶奶是她的親人啊!她們卻當她是凶手。
讓她情何以堪?
猝不及防,這幾日憋屈的眼淚,無法控製地流淌下來。
無聲的哭泣,最是悲哀。
她想擦去眼淚,無奈越擦越多。
他伸手拭去她臉頰邊晶瑩的淚水,執起她的手。
他打開門,“走,我們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