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往事
“是不是跟她有關係。”喬洋喃喃自語，她總是懷疑是宋小暖拿了自己的東西。
她隱約記得韓嬤嬤說過，當今的名字就是祁盼，當時給忘了，現在想來還真是有聯係。
她隻是沒有想到會糟宋小暖的算計。隻是現在宋小暖是貴人了，又有了身孕，也不知該如何找她問清楚。
夜裏，下了大雪，門外刮著呼呼的風，窗戶發出吱呀的響聲，反正也是睡不著，喬洋起身披上披風，就打開了臥室的門，驚醒了睡在腳踏上的粗使小宮女。
那小丫頭看著約莫隻有八歲，她聽見響聲連忙起身看看床上，見床上沒有人便看向發出聲音的木門，見喬洋站在那裏，她在炭爐旁拿起手爐加了兩塊炭，就走到喬洋身邊，把炭奉於喬洋道：“姑姑怎麽不睡了，可是覺得不舒服。”
“沒有，你先去睡吧，夜裏冷，你把這手爐塞在被窩裏，也能暖些。”喬洋看著那小宮女道。
“姑姑睡不著嗎？”那小丫頭晃晃梳了雙髻的腦袋：“奴婢沒事。”
“姑姑做了一個夢，想念夢裏的人，想的睡不著。”
“姑姑做了什麽夢，能說給奴婢聽嗎？”
“姑姑夢見了自己的師傅……”
翌日清早，內侍局便送來了三百斤銀炭和兩百斤棉花，說是皇後特意吩咐，炭和棉花，先盡著皇子公主用。
喬洋點點頭，皇後的麵子情是做的真不錯，這事確實讓人窩心，又不得不服。
這半個月，照舊給大皇子祁宴做了幾套厚厚的棉衣，又做了幾套寬大的長袍，喬洋才省出時間做自己的事。
她打聽了許久，才知道因為是冬日，宋美人一般是不出宮門，沒辦法，她隻好把此事放下，為防萬一，她把手鏈放進空間裏。
上次僅僅是一次疏忽，就把如此重要的信物弄丟，喬洋也很自責。
過年時，尚宮局送來了兩套厚重的深紫色深衣，和一套新作的女官頭冠，如此喬洋也算是正式的女官了，換上新衣，和小順子一起跟著大皇子參加除夕夜宴。
到了宴會時，除了皇上皇後，其他所有人都來了，跟著領路的小太監坐到自己的位置後，便聽見有人說：“大皇子真是好大的架子，偏偏選了這麽個時辰來。”
聞聲看去，發現是淑妃，不僅喬洋驚訝，就連大皇子也很驚訝，淑妃在後宮中和德妃一樣，是出了名的不管事。今日說話怎會這班刻薄。
不過大皇子並不在意。隻見他起身一禮道：“淑母妃說笑了，兒臣今日是湊巧。”
“哼。”聞言，淑妃也是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暗暗舒口氣，大皇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
不久便有司禮太監唱道：“陛下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眾人起身行禮：“參加陛下，陛下聖安，皇後娘娘金安。”
陛下此時已經四十歲了，穿著一身黑色繡龍紋的常服，隻見他坐在上首道：“平身吧！”
皇後娘娘依舊是大紅色的宮裝，畫著濃妝，剛剛坐下便聽見賢妃道：“姐姐每日都畫這樣厚的胭脂不覺得累嗎？”
皇後娘娘本來就不喜歡賢妃，賢妃元氏的祖父是前朝丞相，她的位置無人能撼動，皇後很是忌諱。
“放肆，你這是對皇後說話該有的態度嗎？”忽然陛下大喝一聲。
賢妃連忙站起身走到正中間跪下行大禮道：“請陛下恕罪，臣妾是無心的。”
“過了新年，自己關禁閉三個月。”陛下聲色嚴厲，眾人都沒有想到他會懲罰賢妃。
皇後本來很不高興，但是見陛下這樣責罰也緩了口氣：“賢妃妹妹，還不謝謝陛下聖恩，不然可就不是關禁閉那麽簡單了。”
賢妃紅著眼憤恨的看著皇後，咬牙切齒：“臣妾，遵旨。”
說完便看著陛下柔柔的道：“臣妾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待陛下點頭，便帶著自己宮裏的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太元殿。
“陛下不要生氣，想必賢妃姐姐也是無心的。”這時新封的良妃吳氏站起身，行禮道。
“皇後姐姐也不要生氣，臣妾聽說賢妃姐姐近日不怎麽舒服，也愛發脾氣，想必也是無心冒犯姐姐的。”
說著太元殿門口便傳來一陣騷動。
一個自稱是賢妃宮裏的小太監來報：“恭喜陛下，賢妃娘娘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陛下猛地站起身，大喜：“當真。”
“當真，太醫院剛才已經派人來診過脈了。”
那小太監長的很是見喜，說話也透著喜氣洋洋的味道。
皇後臉色一僵，很快反應過來起身行禮道：“恭喜陛下，又添新喜。”
眾人也隨著皇後起身恭喜道：“恭喜陛下，又添新喜。”
“哈哈，賢妃不錯，不錯……”
夜宴結束的早，喬洋和小順子跟著大皇子在宮裏慢慢的走著。大皇子不知在想什麽，氣氛有些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像是看見了新奇的玩意：“你看，那是什麽？”
說著手指著天上，喬洋和小順子聽見大皇子的話也都抬頭往天上看，隻見一個亮晶晶的大燈籠飛在天上。
“那是……”孔明燈？喬洋暗自驚訝。這個時代有孔明燈嗎？好像連造紙術都沒有呢？
過了一會，一個穿著褐色宮裝的小宮女，快步走了過來道：“見過大皇子，給大皇子請安。”
那女孩倒是真的漂亮，眉如黛，唇如朱，一動一靜如仕女一般美麗，她梳著宮女梳的雙髻，額前有幾縷銀發，更是覺得楚楚可憐，沁人心脾。
大皇子也是看了呆了眼，不過反應過來很是生氣的喝道：“深更半夜的在這裏幹嘛？”說著帶著喬洋和小順子離開。
待快回到柏梁台時，喬洋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周圍，見無人，便大膽上前詢問大皇子祁宴道：“殿下不喜歡嗎？奴婢到覺得那女子是真的好看的很。”
誰知大皇子突然生氣的看著喬洋：“是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然後轉身離開。
就連小順子也歎氣的看了喬洋一眼，一語不發的離開。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