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事發
這日，皇後親自派了車架來接大皇子，一表自己的慈母之心。
雖然心存芥蒂，大皇子還是神色淡定的坐上了車架。
喬洋和順公公在身後隨侍，三夏現如今是謝家大少爺的貴妾，又有了身孕，所以不能跟著大皇子回宮了。
所以大皇子身邊的老人，就隻剩喬洋與小順子兩人。
進了皇宮，下了馬車，便早輦轎在一旁侯著了。大皇子走下馬車坐上輦轎，就先往明鏡殿而去。
明鏡殿外，尤公公早已侯著了，見到大皇子他立馬上前：“陛下說了，大皇子回來，就先去鳳儀宮請安。”
祁宴點頭：“宴兒知道，請公公轉告父皇。”
“是，殿下。”尤正明躬身一禮“恭送殿下。”
到了鳳儀宮進入正殿，裏麵坐滿了人，一身大紅色鳳袍的皇後坐在主位上，身穿淡青色深衣的賢妃和穿著素銀色深衣的德妃坐在下首，皇後微笑的看著祁宴道：“回來了。”
“給母後請安，兒臣這幾年一直在外未回宮給父皇母後盡孝，實在惶恐，請母後莫怪。”祁宴跪在地上道。
“宴兒這幾年一直在外學藝，母後怎麽會怪你。”
皇後笑得很是溫柔，仿佛大皇子是她親生一般。
可是細看你會發現，她的雙手緊握，扯著絲帕。
說著皇後道：“明日起，你就在習德殿學習，你的幾位弟弟也都在那裏。”
“兒臣遵旨。”
“先回去吧，收拾收拾自己的行禮。”皇後溫柔的道。
“兒臣告退。”大皇子祁宴起身行禮後，便向著鳳儀宮外走去。
是夜，鳳儀宮。
皇後閉著眼睛躺在軟榻上，讓身邊的女官給自己按摩太陽穴：“本宮沒有想到，那小子的命居然這樣大。”
聽見皇後的話，周圍的人一陣安靜，不敢言語，不聽不看，不知道才是宮裏的生存法則。
“娘娘，是否考慮不再下手。”仇女官小心翼翼的看著皇後的臉色道。
“秀英，本宮記得你今年也二十三歲了。”皇後並不答話。
“是，奴婢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
“本宮還記得，你在家裏已經訂了親的。”
“娘娘……”仇女官麵露震驚之色。
“明天你就收拾行禮出宮吧！”皇後從軟榻起身，向內寢殿走去。
“娘娘，奴婢對您沒有不忠之心。請娘娘明察。”仇女官跪在那表忠心，她沒有想到，皇後就這樣放棄了她。
“嬤嬤，你說我，是不是太狠心了？”皇後端坐在化妝台前，看著鏡子裏滿麵濃妝的自己。
“娘娘怎麽會心狠，娘娘若是心狠，後宮中那些皇子皇女怎麽會活的好好的。”皇後的奶嬤嬤洪氏勸道。
“嬤嬤……”
怕也隻有洪嬤嬤知道，當今的皇後娘娘愛濃妝，實際也隻是想遮掩濃妝下。，那濃濃的不堪罷了。如今的皇後，再不複年輕時的美貌，不知是為何，臉上長滿了粉色的小斑塊。治了許久也治不好。
回到柏梁台，喬洋感覺柏梁台像是換了一個模樣。
再不複之前荒涼的模樣，現在是亭台樓閣，處處精致，柏梁台外已有丫鬟仆人等候。
見大皇子從輦轎上下來，齊齊行禮到：“給大皇子殿下請安，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約有十二個宮女，嬤嬤，和十二個粗使太監和嬤嬤。看的喬洋一陣驚奇，這皇後怎麽突然這樣大方了。
祁宴似有所感，兩人互看一眼不語。
祁宴道：“都起身吧！”
“謝大皇子殿下。”
越過奴婢們，走進殿內，隻聞見殿內濃鬱的香氣，上好的白造玉磚鋪造的地麵，閃著溫潤的光芒。正殿擺放的屏風上刻畫著十二仕女圖，走過屏風，便見一麵玉質珠簾逶迤傾瀉，殿內擺放的物價盡顯奢靡浮華，讓人覺得晃瞎了眼。
喬洋卻暗暗緊張，這殿內的一切都充滿心機，漆柱上的漆散發著濃濃的香味，這香味她很熟悉，是一位名叫紅袖香的香味。
說是紅袖香，其實也不過是一種男女皆可用的絕育香罷了。
“殿下，忙碌了一天了，可要休息？”喬洋上前扶住大皇子的胳膊道，並暗暗的撓了一下祁宴的小臂。這是他於祁宴約定的暗號。
“也好。”大皇子頷首，隨即對跟在後麵的一眾人吩咐道：“從今日起，喬洋就是柏梁台的掌事女官，她的話就是本宮的話，不可違背，都聽清楚了嗎？”
“是，殿下。”
“嗯，你們先下去吧。”祁宴揮揮手，示意她們離開。
待這些人離開後，小順子立馬走向門外把門關上，在外麵守門。
大皇子向自己以前住的內寢殿走去，準備休息：“如何，你是發現了什麽嗎？”
“殿下，這內倒是沒有什麽問題，隻是那漆柱上，塗滿了令人絕育的紅袖香，隻要聞七天，這輩子便再不能生兒育女。”
喬洋上前，幫大皇子寬衣。
“可有解決的法子？”
“有是有，隻要殿下在身上掛著一個香包即可。”說著喬洋從寬袖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香包道：“這香包是奴婢早已縫好的，沒想到這麽早就會用上。”
“嗯，放在我枕邊吧。”說著祁宴拿過那荷包道：“沒想到這幾年你除了醫術有進步之外，繡工也有進步了。”
“謝殿下誇讚。”喬洋微微得意，她這幾年在謝府待著，小謝夫人韓氏，倒是教了她許多，裏麵就有醫術和女紅。
第二日，大皇子早早的就起來收拾，去習德殿讀書。
喬洋則留在宮裏收拾，大皇子帶回來的行禮。行禮中是這些年喬洋暗地收集的稀罕物件，送給大皇子祁宴的，隻是大皇子雖然知道她開了鋪子，做了生意，但是不知道她手下現在已經有五百人的精兵暗衛了。
一一見過尚宮局派來的四個大宮女，分別取名為秀春，秀夏，秀梅，秀冬。
分別把柏梁台的事情交給她們負責，喬洋就去了以前教養她的韓嬤嬤那裏，因為最近做夢老是夢見嬤嬤讓她找東西，她有些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