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禮物

  “都忘了。”喬洋搖頭，他不明白小順子問這話的意思。 “我家以前是做小香料生意的，我阿爹的香料大多是外邦買貨的，後來我們地方的縣令說我爹通敵，就把我的家都抄了，我也就被送進宮做了太監。”小順子語氣淡淡，似乎訴說的是別人的故事。 “你的家人呢？” “我娘沒有辦法忍受縣令的羞辱，上吊了，我爹和我弟弟在牢裏病死，我妹妹和我一起進宮了。”小順子站起身道。 站起身，把小箱子抱到臥室，喬洋心中有些忐忑：“那你的妹妹呢？” “她在柏梁台過的很好，柏梁台有吃有喝，她很高興。” “是三夏吧！”喬洋確定的說。 “是，你一開始就知道了是嗎？”小順子低頭看著喬洋。 “你剛才說，我才知道。”是的，她以前隻覺得小順子對三夏實在是好，不知道是為了什麽，現在明白了。 “喬洋，我知道你對於傷害殿下的人是不會放過的，我隻希望將來若是三夏有什麽不測，你能幫幫她。”小順子明白，三夏，自己的妹妹，她沒有表麵上那樣膽怯。 喬洋不語，隻是點點頭。 第二日，喬洋和三夏等人，緊張的給大皇子準備拜師宴需要穿到的吉服，玉冠。 上午十點時，出了柏梁台，坐上德妃特意命尚宮局準備的車架出宮。出了宮門，便是熱鬧的街市，身穿胄甲的侍衛在前方開路，大皇子穩坐在馬車上，目視前方。 這樣大的陣仗引得周圍的百姓竊竊私語。 喬洋領著三夏和小順子走在車架的右邊，左邊是司禮司的太監，嬤嬤。 到了謝宅門口，小順子便走上馬車伸手接過大皇子的小手，扶著他下馬車。 此時大皇子額頭，已經有些細汗了，喬洋連忙拿出手中的棉娟，給大皇子擦拭一下。 大皇子眼神微閃，扶著小順子的手，慢步走進謝宅。 謝宅內已經跪滿了人，最前方跪著謝儒，領著眾人行禮叩頭道：“見過大皇子，殿下千歲。” 大皇子連忙走上前，雙手虛扶：“老師請起。” 謝儒見狀也不謙虛，順勢起身：“謝大皇子殿下。” 待眾人起身後，謝儒的兒子謝光耀走上前道：“禮堂已布置齊了，請大皇子移步。” 大皇子頷首，和眾人一起往正廳走去。謝宅很大，亭台樓閣，雅致之極，進門後，喬洋隻覺得神清氣爽。 到了正廳，便由司禮司太監唱道：“請長者入席。” 便見當今陛下的皇弟祁佑穿著一身常服，帶著隨從走了進來，隨從的手裏端著托盤，托盤裏裝的是拜師用的束修。 祁佑先向孔子像作揖禮，然後入座於孔子像左側。 “學子入席。”司禮唱道。 待大皇子祁宴走上前去後，讚禮唱道：“請學子向先師孔子行禮。” 大皇子祁宴作揖禮。 “師者入席。”讚禮唱道。 謝儒走上前，身後帶著他的兒子謝光耀，謝光耀手中拖著木製的托盤。謝儒向孔子像作揖禮。 “請學子長者敬上束修之禮。”謝儒站起身向祁佑行禮，接過祁佑身邊的隨從奉來的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