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東京茶道大賽
長老一躍就站在了這道門前,南飛亦是躍了下去,剛躍到地面,那紅毛神獸就消失了。南飛看著這一道空架著的門,道:「長老,這就是天神界的大門?」
長老笑著道:「不錯。」只見他探上兩步,喝道:「天神使者,請現身一見。」一聲之後,這道門的左右兩邊就出現了兩位鶴髮童顏的老者,神采奕奕,無一絲垂老之象,只不過那披散的長發和垂於胸前的鬍鬚都如已成銀絲,在天際間閃著奪目的光芒。這兩位老者一看到長老,左邊老者便道:「一界長老,駕臨天神界,所為何事?」卻說神界九大長老,因九層城堡的每一層為神界城堡的一個不同的界,所以九位長老便是各自喚作幾界長老,其中神力以一界長老為尊,依次下之,九界長老的神力為九長老中最弱的。」
一界長老立道:「今有神界特例生在此,其為先輩混元天神長老靈力之寄主,是以求見混元天神長老,以求開混元金斗之倒轉乾坤,化解正界之危難。」
兩位天神使者齊道:「天神長老已靜待長老神駕,請進天界之門。」只見一道金色強光之後,這道門已開啟,一界長老躬身行禮,緩緩走入,南飛也行了行禮,跟著走在了後面。這天神使者,便已是為天神境界,是天神界的護界之神。
南飛剛踏入這門,門立時就合上了,只見這裡清新空曠,寂靜無聲,天地盡為白茫茫一片,已分不出天地的界限。南飛回頭一看,只見身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哪有那道門的影子。
正在南飛難解心頭疑惑的時候,卻聽一老人道:「一界長老,我已等你很久了,正界之難,自當要託付於這特例生了。」南飛急回頭,卻一時看不到這老人身在何處,看了好久,終於看清楚了,這是一位白髮白須白衣的老者,他的面色亦是白色,如此形貌穿著,在這白茫茫的天地中,實在極難辨認。南飛之所以看到了他,只因為他看到了這老者右手裡拿著的一個金黃色的七棱斗器。
一界長老躬身有禮,道:「恭請混元天神長老開啟混元金斗,送特例生回到正界。」
只見混元天神長老將這手裡的七棱混元金斗拋在空中,金斗盤旋而轉,迅疾之極,然後他看著南飛道:「閉目集中,心懷正界,別無旁雜。」南飛依言閉上了眼睛,只覺一陣眩暈,等他睜開眼睛,發現正坐在一張紅光漆移動桌旁,手裡拿著一本書,正是那本《天神》,立時起身看了看四周,滿座的看書學習的同學,原來他又回到了圖書館,再一看桌子上,放著他的手機,仔細一看時間:2045年8月24號下午2:49,距他剛到圖書館,過去了不到二十分鐘。
他夾起了這本《神界》,就下到了一樓,向著宿舍奔去,剛進了宿舍,就看到了田賀生興奮異常的臉,笑著拍他的肩膀道:「小飛,倭國東京大學向我校發來邀請函,讓我校學生報名去東京參加聯誼茶道大賽,你去還是不去?」
南飛一聽倭國東京的茶道大賽,激動道:「去,一定要去。」但他在激動之後,喃喃道:「但這肯定名額有限,我恐怕是去不了了。」
田賀生一拍胸膛,道:「你就放心吧,倭國若沒有我爸爸公司生產的上等布原料,我看他們倭國人如何穿和服?我給我爸爸說一聲,這次茶道會,將你的名字早些報上去就行啦。」
南飛高興極了,抓住了田賀生的胳膊,感激地道:「謝謝你啊,賀生。」
田賀生嘿嘿一聲,道:「謝什麼謝,兄弟嘛。好了,我還要玩兩把《超雄聯盟》,不奉陪了。」突然瞅了瞅南飛手裡的《神界》,笑道:「小飛,不錯嘛,這麼快就上手了?孺子可教也。」
南飛笑著道:「總是要跟著你進步的嘛。」田賀生欣喜非常,道:「好,這次去東京,我幫你追一個倭國女孩,你要知道,倭國女孩可是世界上最溫柔善良賢淑的女孩呦。」他已笑著跑去了,南飛一想起去東京並不是去玩的,而是有那麼重要的任務,便已開始細思起來。
晚上,夜深人靜,南飛一個人站在空曠的學校北側體育場,這時候,連那些極度熱愛籃球的肌肉哥都已不在了。他閉目靜站,只見身體突然躍起,升了很高,在空中盤旋了好幾圈,又落了下來,靈力果然已和他離不開了,他頓時高興極了。他又看了看那一道厚厚的鐵網牆,走到了牆邊,閉目凝神,催生出一股靈力,想著穿牆而過,身子一晃,睜眼一看,他已站在了這鐵網牆的另一面。他滿意地向宿舍走去,這麼晚回去,自然沒事的。因為,舍友都出去陪女朋友去了,所以,誰也不會知道他久不歸宿的,而那宿舍樓下的機器大媽,住在這宿舍的學子總是會給她斷了電,然後她自然也就不會多管閑事了。哈哈,嘿嘿。
南飛穿上了他最好看的衣服,和三個室友一起,向著學校門口那架高端聲控自由飛機走去,這自然是飛往東京的飛機,是地球第二工程學院為他們準備的,其中的贊助商,正是田賀生的爸爸,而這此事件的拍攝,就是由南飛的另一個室友的父親負責的,這名學員叫做張金,他的爸爸自然就是那個電影導演。他們四人一上了這聲控自由機,已有兩個年輕人坐在裡面,對了,這次地球第二工程學院共去六名學生。
這不認識的兩個學生似乎是一對情侶,男的西裝革履、帥氣非凡,女的一身淺紅色短裙,美麗動人。兩個人手拉著手,有說有笑,男的甚至還用手在這女孩身上亂摸,但這女的總是帶笑帶怒地拉開他男朋友的手。南飛坐在這二人跟前,顯得極不自然,有一種坐不住想離開的感覺,但飛機已經起飛,這裡空間也不大,他自然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能夠去的,就只有廁所,但一直呆在廁所里,別人會說你有病。所以,南飛只不過是和田賀生換了一個位置。田賀生看著這一對情侶,突然向這女孩看去,眼睛裡帶著說不出的迷人多情的神色,這女子被田賀生這樣看著,已羞愧地低下了頭,只因為田賀生的外貌,那可是會讓女孩子都心裡一顫的。而且,田賀生在地球第二工程學院,那可是明星級學生。這女孩的男朋友看到田賀生如此看著他的女朋友,已有了怒意,但田賀生視而不見,仍然直直地盯著這女孩,女孩的頭已經低得看不到臉了。
這男生終於開口道:「你什麼意思?」
田賀生滿是不屑,道:「你管我什麼意思?」
這男子已起身,只見南飛身後的張金和那另一個室友也站了起來,張金喝道:「怎麼?要練一練嗎?想在飛機上練?」這男生見田賀生人多,又坐了下去。而這女子已開始用眼睛瞄起了田賀生,瞄一下,就立刻收回眼睛,然後又會偷瞄一下。而她明顯已經和她的男朋友坐得較遠了。田賀生得意地笑著,那男生扭過了頭,不向這裡看一眼。這時,司機室傳來機器人警衛的聲音:「堅決反對暴力,請遵守執行。」這一幕被南飛看道,只覺得極為幽默輕鬆的場面。
飛機到了東京,東京的街道乾淨整潔,行人嚴格遵守交通規則,車輛有秩序地通行,實在是規範極了。而在看東京,畫一樣的城市,時值盛夏,遠遠就能看到開在園中的櫻花,實在是美麗極了。南飛回頭一看,田賀生已拉著這個女孩的手,而這女孩的男朋友,已經獨自跟著接待的東京大學工作人員遠去了。南飛看著田賀生道:「你女朋友知道怎麼辦?」田賀生失聲道:「住口啊。」
南飛立時明白了過來,這女孩一聽南飛的話,立問:「你有女朋友了?」南飛喃喃道:「剛分手了。」這女孩笑了笑,道:「有也沒關係的。」南飛狡黠開心地笑了,南飛自是哭笑不得。
他們五人跟著幾名接待人員,坐上東京大學的接待專車,向著東京大學而去。
在東京大學的校館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就去往東京茶道藝所,參加這次的茶道大賽,南飛昨晚上一晚上沒睡好,因為隔壁的房間儘是幾個東京女孩那一句都聽不懂的咿咿呀呀的歌聲,還有她們興高采烈的拍手聲。
茶道開始,南飛的桌前擺著各式各樣的茶杯,還有不同種類的茶葉,沏茶的水也分為好多種。南飛舉頭望去,他的幾個舍友都已開始忙碌了起來,滿座的人都忙碌了起來。南飛隨手拿起一個杯子,隨意抓了一把茶葉,放到了裡面,提起一壺水,就倒了一杯,正想嘗嘗這茶的味道,只見旁邊一人喝道:「八嘎。」他大吃一驚,側頭看去,只見是一個打著領結的紳士模樣的中年人,怒目看向他,這一聲「八嘎」自然是從此人的嘴裡出來的,而也自然是在罵他了。南飛被這人莫名地罵了一頓,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到底不知道這人因何要罵他,正要起身問名原由,只見一個身穿和服的藝所工作人員已笑著讓這中年人坐下,這中年人臉上卻猶帶著難以遏止的怒容。
這工作人員見這中年人坐下后,立小跑到南飛跟前,深深鞠了一躬,道:「對不起,先生,讓您受驚了。」又用手指了指那位中年人,道:「這位是我們倭國的內閣議員伊萬素先生,他之所以發怒於你,是因為先生你的茶藝實在說不過去了,先生簡直就不懂茶藝。」
南飛立時大悟,愧色道:「很抱歉,我實在是不懂茶藝。」這工作人員笑了笑,道:「尊敬的先生,那你以後若要參加這茶道大賽,可是要學一學茶藝的,否則,有可能再遇上我們一絲不苟的伊萬素先生呦。」二人哈哈大笑。
只見伊萬素先生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卻已沒有剛才的怒容,慈色道:「小朋友,試一試,味道怎麼樣?」說完雙手將圓茶杯遞到了南飛面前,南飛急忙雙手接住,放到嘴巴聞了聞,一陣清香撲鼻,於是微抿了一口,只覺甜澀苦香,四味混合,實在讓人回味無窮,南飛立道:「先生的茶藝當真讓人佩服。」
中年人微笑,道:「剛才有失禮之處,還望小朋友見諒,可是你那茶藝嘛,實在讓人看了生氣呀。」
南飛愧道:「我來東京其實不過是來玩的而已。」
中年人笑著道:「那你應該來的,東京實在是個好地方。」
兩人會心地笑了,接下來此次大賽的主辦方公布評判結果,伊萬素先生茶藝第一,南飛為倒數第一。
比賽結束,四人便決定遊歷東京,而南飛已和伊萬素先生成了最好的朋友,伊萬素更是邀請南飛去他家做客,南飛欣然答應。張金和那一個叫做馬可的室友一起去看倭國相撲去了,田賀生和他東京之旅的新女朋友去看櫻花去了。南飛自然是到伊萬素家去做客。
南飛隨著管家進了伊萬素的家,就看到了一個身穿和服的清麗脫俗的女孩,一時大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