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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其實,你並不用為了這件事而煩心。如果你也喜歡他,就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坦然接受他就好。」寧致遠拿起茶壺給安靜的杯子里添上茶,「如果你從來沒喜歡過他,那就直截了當的拒絕,這樣對誰都好。」


  「師兄一直很照顧我,但我對他從來沒有過那種感情,而且自從我知道他的心意后,就盡量迴避他。師兄也應該知道我的態度,他沒有向我直接表白過,這讓我怎麼直截了當拒絕呀?」安靜顯得有些煩燥,胸口起伏著。


  寧致遠虛握著拳擋在嘴唇上低頭笑了。「你笑什麼?難道這事兒就這麼好笑?」安靜擰著眉瞪著寧致遠。「沒,我沒那意思。」寧致遠暗自高興,原來這個劉向陽對自己並沒有威脅,這樣就可以放心了。寧致遠斂去臉上的笑容,「我只是覺得你剛才的樣子很可愛,煩得直喘粗氣,象個幼兒園小朋友。」安靜白了他一眼,手支在桌子上托著下巴轉過頭不再理他。


  「別生氣嘛,也不是沒有辦法。」寧致遠抬手隔著桌子拉了拉安靜的衣袖。安靜轉過頭,「什麼辦法?直接對師兄說『我不喜歡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這種話太傷人,我說不出口。」


  「劉向陽媽媽不是說過讓你找個男朋友絕了劉向陽的念想嗎?」寧致遠也學著安靜的樣子手托著下巴說:「我覺得這倒是個好辦法。」安靜搖搖頭,「你知道我姐姐的事情還沒有個結果,我現在哪有心思考慮別的事情。」


  寧致遠放下托著下巴的手,面色嚴肅的說:「安靜,我知道你家裡的變故給你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你的家人都走了,你愛他們,捨不得他們,但你要知道,他們也愛你,難道你的父母、姐姐希望你一直生活在他們離去的陰影之下嗎?」停頓片刻,寧致遠又說:「至於劉向陽,我不想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結,他既然也知曉你的態度,我想他會自己解開心結的。你是一個非常好的姑娘,有人喜歡是很正常的事兒,至於是否接受別人的感情,順應你自己的心就好。」


  「順應自己的心……」安靜沉吟著。「是的,順應自己的心。」寧致遠點點頭鼓勵道:「放下一切包袱,包括別人給你的感情壓力,也包括過往發生過的事情,只順應自己的心。當然放下不等於放棄,我說過當年的連環案我會繼續追查,不僅僅是為了你和你的家人,也為了其他受害者的家人,還有正義與公道。」


  安靜眼角閃著淚看著寧致遠,突然笑了,「我就說你適合做政委嘛。」見寧致遠一臉不解的表情,安靜說:「不僅思想覺悟高,還善於做思想工作。」寧致遠聞言也哈哈笑了起來,「但願我是一個合格的政委。」安靜抵了抵眼角的淚,做了個深呼吸,目光真誠的看向寧致遠:「你是一個優秀的政委,我現在好多了。謝謝你,寧致遠。」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趙學斌被帶進審訊室時,穿著警服的寧致遠、宋明、陳鋒已經在等著他了。趙學斌看到審訊桌上擺放的物品時,心不由往下一沉,看來今天是過不去了。


  「怎麼樣,今天可以說說了吧?」寧致遠盯著被束縛在審訊椅里的趙學斌。「沒什麼好說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過了好半天趙學斌才抬起頭無所謂的說。


  「這個人你認識吧?」寧致遠舉起一張從趙學斌筆記本電腦里列印出來的照片問。趙學斌盯著照片,眼神有些閃爍。寧致遠又拿起幾張照片,「這些是從你的筆記本電腦里發現的,看來你關注李青青很久了,說說你為什麼這麼做。」


  「是,我是喜歡李青青。」趙學斌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變得深邃,似乎在回憶以往,「我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上她了。那時候她看起來清純、恬靜,不象其他女孩兒那樣庸俗、世故。我每次看見她心裡就莫名其妙的舒服。」


  「那你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追求她,而是採用那種見不得光的手段暗中窺視呢?」寧致遠問。「哼,」趙學斌扯起一邊的嘴角譏諷的笑了笑,「追求?我經常有意在她身邊出現,她卻從來都無視我的存在。而且當時她有男朋友,我的追求基本是毫無希望的。我只能等,等合適的機會。」趙學斌閉上眼睛,表情開始變得有些痛苦,「誰知道她還沒跟男朋友分手,就跟喬天成扯上了。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放棄李青青?」寧致遠不解的問。「我也想過放棄,可是……」趙學斌嘆了口氣,反問寧致遠:「你有沒有真正的喜歡過一個女人?」「說你自己的事!」宋明嚴厲的訓斥道。趙學斌白了宋明一眼,「哼,你們什麼都不懂,真正喜歡一個人,哪那麼容易就能放棄。我每天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李青青的身影,那種感覺真讓人痛苦。」


  趙學斌閉著眼睛把頭靠在椅背上不再吭聲。「後來怎麼樣了,接著說!」宋明的聲音再次傳來。趙學斌睜開眼,懶洋洋的開口道:「後來……後來她跟喬天成也掰了,我很高興,覺得自己終於有機會了,可她卻調走了。我想,這樣也好,離喬天成遠點,省得他們再死灰復燃。我找主管申請調去城郊店,他說什麼也不同意,最後我給他買了兩條煙,他才答應。兩條煙呀!」趙學斌突然坐直身子,咬著牙說:「七百多塊一條,我平時只抽四塊五一包的煙。為了李青青我都豁出去了。可她呢,還是對我不理不睬的。」


  「這部手機怎麼回事?」寧致遠拿起在趙學斌家搜到的那部舊手機問。「這是我之前用過的舊手機,怎麼了?」趙學斌裝著糊塗。「李青青經常在晚上十點左右接到陌生電話,而打電話的人卻總是不出聲。那個陌生電話的電話卡就在這部手機里。你怎麼解釋?」「沒什麼好解釋的,就是想聽聽她的聲音,這樣我睡得香。」趙學斌滿不在乎的說。


  「說說你是怎麼殺害李青青的吧!」寧致遠直奔主題。「我沒殺她。」趙學斌眼睛盯著寧致遠,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哼,」寧致遠拿起那把在廢棄工廠發現的水果刀,「你沒殺她,那這把刀上怎麼會有你的指紋?」


  「也許是你們搞錯了,也許是有人想陷害我,單憑一把水果刀就認定我殺了李青青,你們警察辦案也太草率了吧?」趙學斌的口氣里充滿了嘲諷。


  「你以為你處理得很乾凈我們就找不到別的證據了?」寧致遠從桌子下面拎起一個大號證物袋放在桌子上,裡面是趙學斌作案時穿的外套和牛仔褲,「這就是你殺死李青青時所穿的衣服。別以為你把衣服洗了就行,經技術檢驗這上面曾有被洗掉的血跡,而這血跡與李青青的血型相同。還有這雙鞋,」寧致遠又拎起一隻裝著運動鞋的證物袋,「這雙鞋的鞋印與留在李青青家和廢棄工廠的腳相符。這些你又怎麼解釋?」


  趙學斌看著這些東西臉色開始發白,嘴唇輕輕顫抖著。「行了,你也別慎著了,交待吧!」宋明走過去點了支煙塞進趙學斌的嘴裡。趙學斌猛吸了兩口,宋明把煙拿下來,低著頭看著趙學斌,「怎麼樣,說吧,別對不起這二十塊錢一包的煙。」


  審訊室內一片寂靜,趙學斌頹然的堆在椅子里,過了半晌穿眼睛一亮說:「我那晚是去李青青家了,但我到那的時候她已經死了。我抱著她叫了半天,血是那時候蹭到我身上的。那把刀我拿起來過,我怕被警察懷疑,就把刀擦了擦扔那個工廠里了。」趙學斌眼睛在幾個人臉上來回睃巡,「是呂成安殺了她,我看見呂成安從她家出來。」


  寧致遠沒有反駁趙學斌,而是問他:「你什麼時候在哪兒看見呂成安的?」「就是李青青死的那天晚上,我在李青青家樓下花壇邊坐著,看見呂成安從樓里出來,我怕他看見我,就趕忙躲到樓側面去了。」趙學斌心裡暗自慶幸,看起來這些警察似乎相信自己的話了。


  「你怎麼會在李青青家樓下?」宋明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雙手抱肩問。「我……」趙學斌抬頭看看宋明,面色驚慌,「我……我就是想在她家樓下呆會。」


  「這麼說,你不但不是殺害李青青的兇手,反而還算是一個目擊證人?」宋明沖趙學斌態度溫和的笑著。「對,我看見了,警官你要相信我,我真沒殺人。」趙學斌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懇切的看著宋明那張和藹可親的臉。


  「那你說說那晚呂成安穿的什麼衣服?」宋明依舊保持著笑容。趙學斌象受到了鼓勵,挺直身體說:「他穿著T恤衫,天太黑,樓下光線也不好,看不清具體顏色,反正是深色的。下身是條牛仔褲。哦,對了,他還背著個雙肩包。他從樓里出來走過花壇之後,還在一個小路燈下站住把雙肩包拿下來,拉開拉鏈翻了一會兒,估計是看沒有什麼落下的東西,就雙把包背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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