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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60

  秦晚歌微微有些驚訝,還真沒想到她隨口一說的『顏貌不顯揚,出人意料』竟然還成了真。不過到如今,秦晚歌還是肯定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玉石歷經上千年,融入完整的昆蟲或是植物,這是最純粹天然卻也是最難得,即使那帝王綠是翡翠中的極品也敵不過。真沒想到,鳳清歌帶來的這五塊石頭中,竟有兩塊就是稀世珍寶,價值連城,說鳳清歌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帝王綠是翡翠中的極品,那麼我們選擇的那個呢?」秦晚歌忍不住好奇問道,她現在對玉石有了極大的興趣。饒是一個人,突然知道一塊普通石頭裡蘊藏著價值連城的寶石,一夜暴富那種心情就足以讓人上癮。


  鳳無殤的眼眸清明,看秦晚歌的眼神多了一絲的柔和,猶如冰雪初融。「伸出手來。」


  秦晚歌一開始還有些狐疑,看到鳳無殤那抬起的手指,鳳無殤準備在她手心寫字,秦晚歌瞬間明了,眉心舒展開了,大方的伸出手給鳳無殤。


  鳳無殤手指好似有魔力一般,摩挲著秦晚歌的手心,他每寫一筆畫,好似都在撩撥著秦晚歌的神經,手心痒痒的。想起鳳清歌也曾在他手心寫字,但卻沒有這種痒痒的感覺。


  鳳無殤寫在秦晚歌手心兩個字,最後一筆畫刻意的重重一點,似乎在嗔怒,要秦晚歌專心點看著他手指的滑動。


  「再寫一次吧。」秦晚歌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她可不要承認自己剛才走神了。


  「一點都不專心。師傅寫得再好,徒弟也還是笨。」鳳無殤似乎有些不滿秦晚歌剛剛的走神,可那眼神中卻是寵溺。


  「好師傅,徒兒錯了,師傅再寫一遍吧。」秦晚歌眨了眨眼睛,這次算是她妥協了,語氣稍有不甘,稱呼鳳無殤『好師傅』有點小小的不習慣。


  鳳無殤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了秦晚歌幾眼,眼睛似乎都沒眨一下,而後輕輕抿著雙唇,微微低下頭在秦晚歌手心重新寫道。


  鳳無殤細長的睫毛在逆光下打在眼角的陰影讓他的眼眸看的越發深邃。秦晚歌猜測,是不是剛才那聲好師傅叫得有些撒嬌,讓鳳無殤有些不好意思回應。她只能心中低嘆一口氣,和鳳無殤這種冷酷的傢伙在一起還真是沒情趣,不過卻真實。


  秦晚歌感受到了鳳無殤在她手心寫的兩個字『蟲珀』。原來那塊石頭裡的是琥珀,裡面有蟲子所以稱之為蟲珀。


  琥珀比翡翠更加難得,而且鑒定琥珀原比翡翠要複雜得多,不能一味看色澤勻稱與否,這大概就是多半人會看走眼的原因,而韓影自然也是看走眼了。


  殊不知遠處鳳無殤和秦晚歌的互動,看到鳳無殤抬起秦晚歌的手,在她手心寫字的一幕,讓鳳清歌感到心情非常的不爽,原來手心寫字是他們兩個人早已玩過的,秦晚歌就不能拿出點認真的態度陪他玩嗎?


  「剛才出去和三王爺打了一個賭,現在要開始了。」秦晚歌感受到了鳳清歌那直白大膽追隨的目光,沖著他嘴角輕輕上揚,俯在鳳無殤耳旁說道。


  「在此之前,本王還需要給你解決一個麻煩。」鳳無殤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看到大堂里那走動的幾個人。


  早在二皇子派人押來玉石鋪的人,喬裝混入大堂時,鳳無殤已經在大堂里安排了自己的人。


  「今日麻煩事還真是多,那有勞王爺了。」秦晚歌順著鳳無殤的眼神望去,大堂里有幾個人和二皇子眼神交匯。


  秦晚歌這次理所當然的要鳳無殤幫她解決,沒有推辭。


  「你倒是不客氣。」鳳無殤嘴角冷峻,原本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有了上翹的弧度。


  「能者多勞,不需要跟王爺客氣。」秦晚歌快速的應下鳳無殤的話茬,狡黠一笑。


  鳳清塵嘴角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混在大堂里的那些人已經確定了哪塊石頭最值錢,他還有扳回一城的可能。


  那些人寫下答案,一層層的給二皇子傳遞紙條,到最後一層時,站在二皇子身邊最近的那個人手中緊握著紙條,正要上前一步傳給二皇子,卻不知道被哪個人混亂中踩了一些腳,痛得他眉頭緊皺卻不能喊出來,一副憋屈樣。


  殊不知他被踩的一瞬間,手中捏著的紙條,移形換影間早已經被人掉了包。


  那人傳給二皇子的紙條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張,上面寫著一個『乙』字。


  二皇子不動聲色,看到那些喬裝的人似乎是胸有成竹,可他難免有些猶豫,他向來做事小心,易猜疑,絕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可這番境地,他似乎也沒有選擇,只能憑著運氣,他在紙上寫下了『乙』字。眾人議論紛紛,二皇子第二個做出選擇,不知道能否勝過那帝王綠。


  就在眾人翹首以盼,看著切割的時候,鳳清塵竟然又接到了一個紙條,那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字『喬裝混入的那些精通玉石的人里有三王爺的人。』


  鳳清塵手裡握著那紙條,陰狠的眼神泛著猩紅,袒露出的殺意恨不得將那給他遞紙條的手下撕了個粉碎,就像是他手裡的這該死的紙條,被他撕了個稀巴爛。


  看看他養的這群廢物,一群蠢貨,今日事畢一定要全殺光了。


  鳳清塵心裡的怒意如烈焰燃燒,恨不得燒了那遞紙條的廢物。


  他死死盯著那已經被切割開的石頭,就是一個普通的垃圾翡翠。


  他身邊怎麼能有這群廢物的存在,現在竟然害他如此丟人現眼。


  兩個紙條遞過來的時間只差幾秒,他們這群廢物為什麼不先告訴他那群幫他鑒定玉石的人里有鳳清歌的殲細。


  偏偏提早遞給了他那寫了答案的紙條,那明明就是錯的答案,開出來的玉石就是一塊低等翡翠。


  如果他沒有接到後來那紙條也算了,感覺被人耍了一道的心情怎麼會好受。


  看著那已經被開出來的翡翠,他無力挽回。


  這種反差感讓他整個人變得暴怒,猶如一頭狂躁的獅子。


  鳳清塵平日里精心偽裝的溫柔如今被自己的憤怒拆穿,他都聽到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陰狠的眼神朝著那鳳清歌望去,偏偏看倒鳳清歌那嘴角邪魅似是挑釁的笑容,讓他有種叫囂著殺人的衝動。


  眾人都察覺到了二皇子的變化,那陰鷙的眼神,布滿了血色,好似經歷了什麼巨大的打擊,眾人壓下心中的好奇往後退,可不想被二皇子傷及無辜。


  果然一向溫柔俊朗的二皇子當眾拔過侍衛的刀子,狠狠的砍在了那石頭上,四處濺飛的小石塊波及人群,幾個倒霉的臉上掛了彩。


  二皇子黨的那些大臣們,紛紛低頭,一臉慌張,「二皇子贖罪,二皇子贖罪。」那此起披伏的聲音狠狠的刺激著鳳清塵憤怒的心臟,殺光了所有的人,恐怕他才能息怒,他二十幾年內心陰狠毒辣的惡魔因子出現,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暢快的凌厲感和嗜血。


  鳳清歌對此場景,撇撇嘴,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以及幸災樂禍。


  他對這個皇兄雖說不上厭惡,卻也不甚是滿意,別以為他不知道,他這個皇兄表面上俊逸溫柔,實則就是個狠角色,而且還看不起他這個混世紈絝王爺,每次雖然面上笑容,心裡卻是嘲笑他。


  若不是鳳清歌在他面前裝的無所事事,吃喝玩樂,依他那毒辣的性子一定會像對付其他兄弟一樣,揪他小辮子在父皇面前告狀。


  鳳清歌如今看到鳳清塵露出偽善真面目的樣子,嘴角就抑制不住的想笑。


  看鳳清塵那暴怒破功的樣子,瞧瞧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來,那陰狠暴怒的神情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鳳清歌有一種說不出的塊感,看到鳳清塵因為賭石發狂,就覺得很有趣。


  「二皇子,所為何事?」驀然間,一聲冰冷的聲音憑空響起,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只見鳳無殤疏離的眉宇,冷峻的神色,抿成一條線的嘴唇。


  眾人被二皇子暴怒嚇得驚魂未定,如今戰王又出聲,讓他們的心臟如何受得了。


  秦晚歌細細看著鳳無殤眼眸中的冷峻之色,在外人眼裡以為他冰冷,可秦晚歌怎麼從他幽深的眸子嗅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鳳無殤冷淡的性子,向來不插手管閑事,除非這事跟他有關係。


  他現在看向眾人的眼眸,冷淡無情,昭昭然就是『棋子』二字,秦晚歌現在還未猜透鳳無殤出聲的用意,多了幾分的探究。


  可秦晚歌看到鳳清塵那一臉憋屈,臭臭的臉色,嘴角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鳳清塵這個偽善的傢伙終於被逼的現出原形了。


  至於是誰逼的?昭然若揭,看著鳳無殤冷峻的側臉,秦晚歌嘴角柔和的笑容輕輕勾勒著心底蕩漾的情愫。


  以前秦晚歌暴打過二皇子,當眾退婚羞辱,作詩唱衰他,都沒能逼他現出原形,她還在感嘆鳳清塵的偽善的面具有多麼厚實,如今不過是轉眼間,二皇子莫名的現出了原形。


  當然不僅是因為他賭石輸了,一定還有更深層的原因將他逼瘋,雖然秦晚歌不知道二皇子受了什麼打擊,但直覺這應該和鳳無殤脫不了干係,偏偏人家鳳無殤在這大堂穩坐泰山,什麼也沒做,秦晚歌也不好當面質問他吧?

  鳳清塵心裡暴怒,偏偏問話的還是比他輩分高的皇叔,他臉上很是憋屈,攥著袖間的拳頭壓抑著憤怒。


  些許是他偽善久了,說變臉就變臉,眾人看的都有些吃驚,雖然那硬生生被擠出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可那他那眼眸中倒是比剛才平靜了許多。


  「回皇叔的話,皇侄只是身子有些不適,剛才失態了,還請各位見諒。」鳳清塵想要用這麼個理由矇混過去,現在他也是暗自有些後悔,剛才失態不小心露出了他真正面目,心中旋漪之際,直面朝著鳳清歌看去,就看到鳳清歌那一副看好戲,等著鳳無殤刁難他的模樣,手中的拳頭越發攥緊,瞳孔鎖緊,嘴角抖了抖,還是忍住心中怒氣。


  而鳳無殤似乎還很認同鳳清塵的話一般,輕輕點頭,微微頜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讓眾人臉色不一,而秦晚歌差點沒忍住笑出來,最近跟在鳳無殤身邊,時常發笑,她也要學著二皇子那憋屈樣好好克制自己。


  只聽得鳳無殤悠然滲透著冰冷的聲音穿過眾人,回蕩在整個大堂里。


  「二皇子的確是病了,而且是怒火攻心,傷身傷肝難消化,易腎虛。」鳳無殤的聲調高高揚起,在大堂里縈繞,餘音不絕,每個人的耳朵里好似都在回蕩著那句『易腎虛,易腎虛啊。』


  眾人的表情五顏六色,滑稽不堪,有的人硬生生憋著一張紅臉不敢出聲,偏偏就是在這時候,眾人驚得大氣都不敢出,謹慎呼吸的時候,那個不和諧的笑聲,高調張揚,肆意凌辱著鳳清塵的一顆心啊。


  「哈哈。哈哈,皇叔說得好,知識淵博。」那高調的肆虐的邪魅笑容,鳳清歌這個放肆,不懂看人臉色的傢伙,絲毫不顧二皇子那陰鬱的快要滴出水來眼神,秦晚歌敢肯定,現在鳳清塵絕對是怒火攻心了,至於腎虛不腎虛她就不知道了。


  鳳清塵現在只有念頭,那就是捂住鳳清歌那張賤嘴,掐斷他的喉嚨,割了他的舌頭,讓他再笑,再敢笑一聲試試,鳳清塵再一次狂暴,現出原形了。


  秦晚歌拿手帕捂住笑的發顫的唇瓣,幸好她忍住了沒有笑出聲音來了,否則和鳳清歌那傢伙一起笑出聲音來,肯定會被鳳清塵的眼神凌遲處死的,她可不想成為那麼刺眼的焦點,她還要低調著,安然的看好戲呢。


  鳳無殤眼神寵溺的看著旁邊的秦晚歌,她捂著嘴唇的手帕因為她隱忍著的大笑在抖動,一抽一吸,那帕子也動來動去,再看秦晚歌那瘦弱的肩膀因為她憋著的笑一抖一抖的,連帶著鳳無殤冷峻的唇角也忍不住抖了一下,眼神中多了一絲無奈。


  他剛才說的怒火攻心容易腎虛的確是中醫學上所講,有醫理可循,他並沒有亂講,只不過是想要提醒一下鳳清塵,雖然他也有一點的小私心,但是可以忽略不計,只是有那麼好笑嗎?

  「給你帕子。」鳳無殤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從懷裡掏出來一塊乾淨的帕子遞給秦晚歌。


  秦晚歌抬起眼眸,閃過一絲狐疑,愣了片刻。「帕子,做什麼?」


  鳳無殤又冷冷顫了一下嘴角,他在思索該不該如實說,裝作語氣冷然嚴肅,「你的帕子,現在,沾上口水了。」


  秦晚歌那震驚的眼眸,久久不能醒悟過來,直到鳳無殤眼角閃過一絲笑意,將帕子強硬塞到她手裡。她才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麼?」


  她下意識的摸摸唇角有沒有可疑的東西,誰知道,鳳無殤眉眼輕輕一彎,那低垂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輕盈卻也難以捉摸。


  「騙你的,只是怕你笑太久了真的弄濕了帕子,先別笑,看戲吧。」鳳無殤的語氣明顯有些局促感,盡量不去看秦晚歌那變化莫測的臉色,只好趕緊轉移話題。


  秦晚歌除了一絲憤怒,更多的是汗顏,鳳無殤到底會不會開玩笑,會不會捉弄別人,他那麼早承認騙她做什麼?

  總之秦晚歌的心裡五味陳雜,望著鳳無殤冷峻的側臉出神了片刻,算了她還是原諒他吧,畢竟他以前身邊從未有過女人,這麼一想,心底竟然還有一絲異樣慶幸的意味,算了她還是看那邊兩人互相掐架吧。


  如果說剛才二皇子還能忍下去,但是現在不能啊,試想一個男人好端端的被人說腎虛不發怒就不正常了,偏偏這個時候還有個人當眾恥笑他腎虛,這下子鳳清塵的怒火完全轉移到了鳳清歌的身上。


  鳳無殤是他的皇叔,輩分擺在那裡,那麼多人看著,更重要的是鳳無殤說的一臉淡然莊重,好似真是為了他的健康著想。


  而鳳清歌膽敢當眾嗤笑鄙夷他,就太過分了,偏偏鳳清歌是他皇弟,一個他從未放在眼裡不恥的人,聯想起剛才的那個紙條來。


  鳳清塵如果不發怒,就太對不起他自己了。


  也不管什麼撕破真面目了,被人恥笑他腎虛,呸,他腎虛個什麼,如果到如今他還能裝著淡然,對著鳳清歌溫柔一笑的話,那他才真是瘋了。


  「鳳清歌,你再笑一聲試試,仗著太后縱容你,你就敢對本王如此無禮?」鳳清塵早就看他不爽了,仗著太后縱容肆意胡鬧,如果不是今日胡鬧到他頭上,他也不會去管,但是今日他要鳳清歌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一臉膽怯,捂著小心臟,實在受不了這種場面,那三王爺如此頑劣竟然和二皇子杠上了。一方面痛惡三王爺的頑劣不堪,另一方面隱隱覺得二皇子倒霉,碰上這麼三王爺這麼個瘟神。二皇子一向溫柔俊逸,都比逼得怒火中燒,這絕對算是金元王朝的大事,不出今日,二皇子和三王爺對峙的事情就要傳遍整個天下。


  鳳清歌本來就天不怕地不怕,瀟洒自如,就算如今面對二皇子質問,他也是嘴唇嘲弄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無禮的人恐怕是二皇子你吧,敢直呼本王的名諱?二皇子賭石輸了心中不滿,就把怨氣撒到本王身上,本王剛才的確是笑了,也是讚歎皇叔說得好,頗有智慧,知識淵博,懂得醫理,又不是笑二皇子被皇叔說成腎虛。」


  鳳清歌炮語連珠,幾句話說下來連貫的很,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眾人聽得只覺得喉頭嘔著一口老血。


  秦晚歌看這鳳清歌那傲氣的模樣,他那張嘴厲害得很,鳳清塵再狠毒在明面上也說不過他。雖然秦晚歌非常樂意看到鳳清塵吃癟,當眾被人羞辱,忍不住要為鳳清歌豎起大拇指,熱烈鼓掌了。


  但是秦晚歌也從鳳清歌那番漂亮的話中捕捉到了一點讓她很不喜的算計,而且算計的還是鳳無殤。


  鳳清歌這個人面上紈絝不堪,看似他隨意戲虐的話其實都暗藏深機。


  他剛才提了一句『他是讚歎皇叔頗有智慧,又不是笑二皇子被皇叔說成腎虛。』鳳清歌的這一句是在將二皇子的火燒到鳳無殤身上,說二皇子腎虛的人是皇叔,又不是他,二皇子何必找他麻煩。


  秦晚歌突然覺得,也許哪一天,鳳清歌一句隨意玩笑的話會葬送一條性命,他話語的殺傷力太大。


  秦晚歌和鳳無殤不約而同默契十足的相識一眼,秦晚歌眼底那隱約的擔憂,鳳無殤自然看在眼裡,他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他很滿意秦晚歌的表現,她的心裡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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