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邪王盛寵 ,庶女狂妃> V010臉上幾乎都糊著泥巴,她沖著鳳清塵是傻傻一笑(萬更)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V010臉上幾乎都糊著泥巴,她沖著鳳清塵是傻傻一笑(萬更)

  秦晚歌的手也有些抖,不知道裡面會是什麼場景,更加懊惱已經在這裡耗費了這麼長時間,如何找到鳳無殤呢?


  鳳清歌自然是察覺到了秦晚歌的指尖的顫抖,他嘴角咧開一個笑容,充滿極致的誘人,還是不要再捉弄這個膽小的女人了。


  「就是這扇門,本王就說嘛,怎麼可能走錯,好久不走了,沒想到這門也有些變樣呢。」


  秦晚歌陰鷙的眼神緊緊瞪著鳳清歌,真想掐死鳳清歌算了,要不要這麼玩弄別人的感情,害別人提心弔膽的。


  秦晚歌發誓,下次和鳳清歌見面,她一定要報了今天的仇,也要讓鳳清歌嘗嘗這擔驚受怕被人戲弄玩耍的滋味。


  「你剛才可真害怕了,本王不喜歡膽小的女人,而喜歡胸大的女人。」鳳清歌一臉曖昧的盯著秦晚歌的上身一直看,一副那討人厭的表情。


  秦晚歌一下子甩開他的手,捂著自己的上身,一臉鄙夷的看著鳳清歌,鳳清歌笑的爽朗,略帶邪氣的眼眸,不著一縷。


  大概又繼續走了很久,終於又看到了一扇門,秦晚歌的心不禁的又提了起來。


  「這扇門背後又是什麼?到了嗎?」


  鳳清歌一臉的愁容,刻意有些憂慮的神情。「這扇門之後便是落寞,本王的落寞,和思念。真不想開啟這扇門啊。」


  秦晚歌狐疑的看著鳳清歌。「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你的落寞?」秦晚歌徹底被他憂傷的神情打敗了,請問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鳳清歌捂著自己的心臟,一臉的不情願,手指觸碰那扇門,「這扇門之後你就到了江南,你說本王能不落寞嗎?你高高興興的到了江南,本人一人而歸,那可是天底下最落寞的事情了,你說本王能不思念你嗎?皇嬸,你說本王是開不開呢?」


  秦晚歌徹底怒了,懶得跟鳳清歌講話,直接推開那扇門,果然門外一片光明,明亮翠綠的一片竹林。


  「你就好好落寞去吧。」秦晚歌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出。


  鳳清歌看著秦晚歌急迫的背影,嘴角掠過一絲笑意。


  秦晚歌面前停著一輛馬車,還有車夫,看來鳳清歌早已經是準備妥當了。


  「本王已經給皇嬸準備好了馬車,皇嬸就這麼走了,本王果真是落寞了。」鳳清歌一臉的惋惜和不舍。


  秦晚歌注意到,只有他和秦晚歌單獨相處的時候,才不會叫秦晚歌為皇嬸,如今有了馬夫在場,鳳清歌又要開始演戲了。


  秦晚歌斜睨了他一眼,徑自走上馬車,側臉冷峻,絲毫不理會鳳清歌。


  「送到這裡,接下來的路皇嬸要一個人走了,雖然本王心裡難受,但是一想到等皇嬸回來,就要在本王的王府里住一晚上,瞬間又覺得精神了,皇嬸,本王可是充滿了期待哦。」鳳清歌那一臉魅惑的神情,邪氣的眼眸似乎是一汪泉水一般,充滿柔情。


  「那皇侄你就慢慢等吧,希望你沒絕望,等到頭髮花白,牙齒掉光。」秦晚歌一臉笑容,語氣倒是不善良的很。


  鳳清歌聽罷爽朗的一笑,「那本王肯定趁著腿還能走的時候,親自來江南把皇嬸接回來。」


  秦晚歌氣結,鳳清歌真是厚臉皮。


  「後會有期,今日多謝了。」秦晚歌淡淡的一聲,算是結束了與鳳清歌這短短的緣分。


  「等一下,皇嬸,是不是該把本王的笛子還給本王,要真是後會無期了,本王可去哪裡找你要笛子去?」鳳清歌那不走心的態度,雲淡風輕,帶著譏諷。


  秦晚歌冷哼一聲,「皇侄剛才不是還在自誇手中擁有很多奇異珍寶嗎?不過是個笛子,皇侄真是小氣。」


  鳳清歌聽罷也不生氣,輕笑一聲。「那個不一樣,可是本王要送給未來王妃的定情信物。皇嬸,不能毀了皇侄日後的幸福啊。」


  秦晚歌發誓看到鳳清歌唇角的笑意,真的想要抽他了,迫不及待的趕緊把那燙手笛子扔給鳳清歌。


  鳳清歌這個討厭的傢伙,明明知道這是定情信物,剛才還把笛子放到她手裡,現在又要要回,她還不稀罕呢!


  鳳清歌滿意的看著秦晚歌那壓抑的憤怒,就知道秦晚歌一定後悔拿了這笛子,現在心裡肯定恨死他了。


  如今這麼嫌棄的把笛子扔給他,剛才還不想還呢。


  真是個有趣的女人,換做其他女人,聽了鳳清歌的話,肯定高興的把這笛子收在懷裡,打死也不還回來,也罷,她畢竟是皇叔的女人。


  鳳清歌也不氣秦晚歌的冷情和冷漠,看著馬車悠揚的賓士在竹林中,秦晚歌那抹淡色的身影慢慢的消失。


  鳳清歌嘴角邪氣勾起一抹弧度,邪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忽然從暗處出現一名暗衛,半跪在鳳清歌腳下。


  「回稟教主,在江南邊境查到戰王行蹤。」


  「不要跟了,皇叔可沒那麼容易被你們跟蹤。追上馬車夫,告訴他將戰王妃送到,之後就看戰王妃的造化了,這江南邊境集聚了無數盜賊和土匪,是死是活,就看著天命了。」鳳清歌嘴角含帶著笑容,似乎秦晚歌的生死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賭注。


  「吩咐下去,只收集信息,絕不牽扯戰王和二皇子的較量。」鳳清歌嘴角帶著一抹嗜血的笑容,瀟洒的背著手,打開一扇神秘的門,瞬間消失。


  黑暗的洞中,他手中的笛子光亮,他嘴角帶著笑意,將笛子翻了過來,掉出來好幾顆夜明珠,他可是心疼他的竹笛不知道有沒有被弄壞。一時之間周圍陷入一片黑暗,而他矯健硬朗的身影,穩重的腳步,猶如行走在光明之中。


  秦晚歌坐在馬車裡,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馬車停在了江南邊境處。


  那馬車夫就請秦晚歌下車,「王妃請下車吧,三王爺吩咐將您送到此處,之後的路請戰王妃自己走下去。」


  秦晚歌淡漠的看著那馬車賓士而去,獨留下她一個人,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


  走在貧瘠的土地上,看著江南二字的邊境碑,秦晚歌看著前方寬闊的大路,身處其中,有種不知路往哪裡走的失落和孤獨。


  但是她自己選擇要走下去的路,所以無論怎麼樣她都會堅持。


  秦晚歌走在了無人煙的路上,有一種深深的後悔,因為她著急前往江南,竟然忘記了身上帶點銀子或者實際點的乾糧,江南的天氣燥熱,秦晚歌的額頭上早就是布滿了密密的汗水,眼睛難以直視頭頂上的烈日,不一會她的唇完全裂開了,像是行走在沙漠中。


  不是說江南水患嗎?


  秦晚歌怎麼行走之處都看到樹木乾枯,完全就是大旱的景象。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秦晚歌趕緊躲在一邊,她看到馬路上一匹土匪模樣的人拿著手中的武器狠狠打向路過的百姓,叫囂著搶了百姓們的乾糧和行李。


  秦晚歌的眼神變得暗沉,因為她看到了馬路上十幾具屍體,衣衫襤褸,血肉模糊,那些狂暴的土匪和那受驚的百姓狠狠踩將一個跌倒的小孩活活踩死,秦晚歌想起了前世她懷中的孩兒,在宮中只聽江南水患,餓殍無數,卻不知道已經到了如此場景。


  秦晚歌眼神深邃,她看到那些土匪追著那些百姓已經朝著她這邊奔來,秦晚歌看自己身上華衣錦服,手腳利索的用樹枝將身上的衣服劃破,速度撈起旁邊的淤泥抹在臉上,裝作一個難民,希望可以安然度過這一劫難。


  「老大,那邊,有個女人,雖然衣服破了,那料子也是好的,些許身上有貴重的東西呢!」不知道哪個聲音突然響起,引來土匪頭子注意。


  秦晚歌顯然是低估了這群人的貪婪,或許是低估了這場水患造成的人性醜陋。


  秦晚歌馬上就被團團圍住了,旁邊那些土匪們各個不善,臉上拿著長刀,秦晚歌觀察到他們也是面黃肌瘦,顯然是餓了很久。


  「喲,可是什麼落難的小姐,身上有什麼貴重的東西都給老子們逃出來,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土匪頭子一臉黑鬍子,叫囂著,一副兇惡樣。


  秦晚歌裝作驚慌,趕緊求饒道,「各位大爺,小女子也是剛從裡面逃出來的,身上沒有帶任何的東西,你們看看我這狼狽的樣子我,請你們饒了我吧。」江南形勢複雜,秦晚歌只能報名,在災禍橫天的江南,任何皇室身份都會招來禍患。


  「別說我們心狠,兄弟們也實在是餓得很,給我扒了她的衣服,搜!」那土匪頭子根本懶得聽秦晚歌的解釋,直接命人上刀,劃破衣服。


  秦晚歌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刀砍中了肩膀,瞬間鮮血染紅了整個手臂,秦晚歌痛苦的咬緊了牙齒。她趕緊跪下,語氣緊張求饒,「求各位大俠放過小女子,實不相瞞,我本是城內富貴人家女子,因小女子相愛之人因水患災難逃離江南,小女子不顧家人阻攔,苦苦追隨,卻落得如此下場,各位大俠想要銀子想要糧食,就隨我進城,家人定會感激。」


  那土匪們聽了各個激動,那土匪頭子狐疑的問道,「城裡瘟疫成災,我們可不敢冒入,再說這城裡的富貴人家能跑的早就跑了。」


  「我絕對沒有欺騙各位大哥,家裡人最寵愛的就是我,肯定是躲藏在我家暗道里了,一定還在等我,你看我穿著打扮就知道我家一定是富人家。」秦晚歌說完趕緊掏出剛才她藏起來的幾件首飾,慌張的給那幾位大哥送到手上。


  那一群土匪見到眼前有小的利潤可圖,各個冒紅了眼,現在叫他們去闖鬼門關都願意,只要能拿到錢財,糧食。


  「哈哈,沒想到碰上你這麼塊肥肉了,走,速度前面帶路。」土匪頭子很激動,笑的鬍子都一直顫抖。


  兩個土匪把刀架在秦晚歌的脖子上,就推著秦晚歌往城裡走去。秦晚歌暫且是保住一命,還算是放心了些,她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瞎說的,只能藉機行事。秦晚歌有些竊喜,通過誘使土匪進城,一來城中人馬散亂,如果再發生剛才那樣百姓隨意踐踏搶奪的事情,跟著土匪還能保住一命,秦晚歌可不想死的那麼無辜。二來她根本就不認識進城的路,如今這些土匪可以帶路,必然是接近災區危重的地方,那裡離鳳無殤也就越近。


  進了城,眼前發生的景象更加震驚了秦晚歌,她慶幸身邊有土匪在。


  因為她無法釋懷,無法接受人吃肉的場景。那些抱著嬰孩的婦女成了眾矢之的,被一大群飢荒的人們,追著要搶奪手裡的孩子,旁邊是燒起的篝火,熱水沸騰。


  在那熱水濺起來的一刻,秦晚歌緊緊的閉著眼睛,她只聽到一群興奮的聲音響起,夾雜著嚶嚶的哭聲。


  「嘖嘖,沒想到這些人都淪落到這種地步,老大,突然覺得我們做土匪的才是仁慈的,最起碼不會煮食兄弟吃。」一旁的一個土匪突然說道。


  「那是我們還有些糧食,你試試餓個十天半月,你連親孩子都吃,別看了,快走。」土匪頭子大聲吼道。


  秦晚歌不知道之後那母親會怎麼樣?但是她終究是避開了。


  在繞道而行之後,所遇到的事情更加令人震驚。


  聽到一陣馬蹄聲朝著前方傳來,那是朝廷的軍馬。


  那些戰士追著一大群人,而那一群人無一例外臉上長滿了黑色的斑點,全身紅腫,也是黑色的斑點,他們個個面黃肌瘦,拼了命的往前跑,可他們那裡跑的過那些朝廷的軍馬,那些戰士手裡揮舞著長鞭,一鞭子拍倒一個人,馬後的長鉤一拉,直接把人從地上拖行,無論那些人的死活。


  秦晚歌早知道江南水患引發了瘟疫,而鳳清塵為了抑制瘟疫不斷地擴大,將整個村子封鎖,相當於是放棄了這些得了瘟疫的人。


  如今看到如此慘烈的情景,秦晚歌難以接受,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和無力,無法改變這一切,她甚至在懷疑自己是否要來江南,真的可以改變天下格局嗎?

  「快,躲進來,不想被關到那地方被火燒掉,就給老子機靈點,趕緊把那女人也拉進來。」土匪頭子大聲呵斥,秦晚歌被拽到了一個小巷裡,幸好旁邊有草垛擋著,沒有被那些官兵發現。


  就在大家送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秦晚歌的面前伸出一隻滿是黑色斑點,枯老的手,嚇得秦晚歌趕緊叫出聲音來。


  那土匪頭子一臉憤怒,「該死的,趕緊把他給扔出去,跑進來是要連累我們啊。」說罷,一刀下去砍在那病人的後背,一腳準備就要踢出去。


  秦晚歌上前攔著,「把他踢出去,相當於就是要他死。」


  土匪頭子一把推開秦晚歌,一腳就將那病人踢到了馬路中間,瞬間那人就被官兵的鐵鉤拖地血痕。


  「婦人之仁,留下他,我們這些都是陪葬品,不是感染瘟疫的人進去了那裡也會感染瘟疫,下場就是一個死字。」土匪頭子憤恨的說道,顯然對秦晚歌的做法很忌憚。


  「難道朝廷派下來的官員不管嗎?感染瘟疫與否都有軍醫仔細檢查的,健康的人怎麼也會進了那瘟疫的隔離區?」秦晚歌疑惑的問道。


  「哼,只有你這種人以為朝廷派下來的官員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恰恰相反,他們是殺人不見血的惡魔,暫不說貪了賑災銀子,就是那所謂的救護處,說是為患病的人診治煎藥,可三天之後那些染了瘟疫的百姓全部被隔離在一個村裡,不論死活,之後患病的百姓沒人敢去救護處,見了官兵就跑,久而久之染瘟疫的人更多了,隨後就出現了你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普通百姓見了官兵都要躲,就怕被當做有病的一起捉去活活燒死。」


  秦晚歌聽完土匪頭子的話,一臉的寒霜,實在是太可恨了,幸好鳳無殤來了江南,若鳳清塵一人,絕對會讓整城百姓生靈塗炭,殘忍血腥。


  那些待在京城的達官顯貴真應該看看這江南吃人的景象。


  「行了,也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事,趕快帶我們去你家,若你膽敢耍花招,老子立馬要了你的命。」土匪頭子一臉的威脅,語氣不善。


  「自然,就在前面了,各位大哥走吧。」秦晚歌盡量表現的冷靜淡然一些。


  一行人又繼續上路,人數過多顯得目標太大,最後土匪頭子商議只兩個土匪隨同前行。


  剛走上馬路,一些逃難者背著行囊奔跑著又沖了出來,他們身後是泥土飛揚,那是官兵戰馬揚起的塵土。


  忽然人群後方從天空上飛來一隻紅色凌端的長戟,那長戟通身紅色,鮮紅的血還滴在地上,滴滴答答的瞬間整個場面猶如死了一般的寂靜。


  秦晚歌驚愕的眼神看到人群后,那高大的身形騎著戰馬,一臉寒霜,帶著嗜血的笑容。那人便是二皇子鳳清塵。


  他騎著戰馬,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可憐的老百姓,他們渾身瑟瑟發抖,卻不敢逃跑。


  「本王有令,在場一干人等必須前往河壩勞作,修繕水利,緩解災情。你們都是江南的百姓,如今到了為難的時刻,為何不能出一份力量,如果每一個百姓都像你們這班懦弱,沒有擔當,江南如何能太平,不要忘了你們的身份,時刻銘記著自己的心。」鳳清塵一番話說的大義凌然,絲毫未有不妥。


  可秦晚歌看到老百姓們不情願的眼神,一個瘦弱的孩子握著老母親的手,「娘,你和孩兒必須得去。」


  「你這孩子,娘都這麼老了。」這老母親頗有微詞,似乎自己的兒子不孝一般。


  那孩子立馬下跪,一臉心酸,「娘,孩兒沒有能力保護娘親,可孩兒寧願帶你去那江河邊上幹活,都不願你被扔進那地獄,被當做瘟疫病人,活活燒死啊。」


  「哎,天不憐憫,娘,跟你去。」


  秦晚歌明白了,鳳清塵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威脅這些善良的百姓的。而他大義凌然的話語,錯處之重,為何修繕河堤治理水患不用官兵。而用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鳳清塵,你居心何在?

  旁邊的土匪頭子暗罵,「該死的,偏偏碰上這事,一會兒必須趁亂逃了,這女人扔下,我們消受不了那錢財,保命要緊,去了河堤被大水沖走了連屍體都找不到,幸好剛才留下一幫子兄弟,還能有接應的。」


  「老大,那可是二皇子啊,被捉回來就會是死罪。」


  「滾,不跑更是死路,趁亂逃是唯一的出路。」


  就在官兵押著百姓前往河堤的時候,那幾個土匪趁亂逃走。


  秦晚歌也在被押解之列,倒是沒想到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千萬不能被鳳清塵認出她,所以秦晚歌不會逃。


  鳳清塵大怒,竟然還真有不怕死的敢逃跑。


  「殺無赦。」一聲令下,不過幾秒后,那幾個土匪慘死在官兵的鐵鉤之下,嚇得百姓們身份瑟瑟發抖。


  「這就是不服從命令的下場,走,本王親自押著你們前往河堤,讓你們看看前方的嚴峻。」鳳清塵語氣生硬,嘴角似有若無的笑容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秦晚歌看到那土匪被殺,心中瞭然,也是報應,她現在比較頭疼的事是鳳清塵,一路上鳳清塵護送,離得那麼近,千萬不能被認出來。


  「你去清點一下人數,男丁女眷各多少,特別查明是否有患病者,你知道該怎麼處理。」鳳清塵語氣冰冷,令人顫立。


  領命的那位官兵速度清點人數,而且還把幾個人特別與大眾分離開來。剛才談話的瘦弱孩子和老母親竟然也被分開,而秦晚歌隨著那老母親分配到了人數少的一邊,秦晚歌趕緊低頭,避免與那些官兵直視,以免有些人見過她的樣貌。


  「娘,你會沒事的,放心吧。」孩子焦急的眼神無論如何都無法掩飾他的擔心。


  「哎,他們肯定是懷疑娘染了瘟疫,這般體弱多病的,哎,孩子無論如何你自己要保重。」老母親低聲哀嘆。


  秦晚歌驚愕,她竟然也被懷疑染了瘟疫,一時之間秦晚歌這邊的人紛紛低下頭,一臉的膽怯,而與他們對立的一面,唯恐躲之不及。


  那官兵回稟鳳清塵道,「二皇子,那些人是疑似染了瘟疫的,該如何處置?」


  「送到救護處。」鳳清塵的一句簡單話語讓隔離的那些人瞬間陷入了絕望。


  那個瘦弱的孩子聽罷,趕緊跪倒在鳳清塵腳下,「求二皇子明察啊,我娘只是年老,手背上有些黑斑,那是正常的啊,不信您看看我娘的胳膊,絕對沒有染病的痕迹啊,我就只有這一個娘,是死是活我們都要在一起。」


  其餘幾位人也紛紛跪下哭訴,「是啊,請二皇子明鑒,我家娘子,孩兒絕對沒有染瘟疫啊。」一時間之間哭鬧四起。


  「二皇子殿下,老朽是一名中醫,保證自家的人絕對沒有患病啊。」其中一位中年人說道,義正言辭。


  「哦,既然如此,你就去給他們把把脈,你診斷出沒病的都過來給本王瞧瞧,若是真沒病,本王也不想隨便冤枉人,本王行事只講究真憑實據,診治吧,要快。」鳳清塵嘴角含著微笑,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換來百姓感恩。


  秦晚歌覺得很可笑,明明是鳳清塵不義押解平民百姓,如今竟然落得這麼一個好名聲。果然是善用權術的狐狸。


  秦晚歌被那中年大夫診斷出無病,幸好那位老母親也無礙,不過有兩個被那大夫診斷出疑似瘟疫,被官兵無情的帶走了。


  秦晚歌和幾位百姓排站在鳳清塵的面前,秦晚歌一直低著頭,雖然她臉上抹了泥巴,但還是擔憂。


  那老母親自信的伸出手臂,光潔無黑色斑點,鳳清塵輕輕點頭算是過了。


  接著幾位也是檢查通過,接下來就輪到秦晚歌了。


  秦晚歌走近幾步,離鳳清塵不過半步之遙。


  鳳清塵冷哼,「抬起頭來,給本王看看。」


  秦晚歌心跳得很快,面上語氣還有些驚恐,自然是裝出來的,「賤民懼怕二皇子威嚴,不敢抬頭。」


  鳳清塵輕笑一聲,「倒是個懂禮數的,不過這特殊時期,抬起頭來。」


  說話不拖泥帶水,勢必要秦晚歌抬起頭來。


  就算秦晚歌死活不抬頭,也不會輕易躲過,因為那些百姓也忌憚有她這麼一個疑似患病的在身邊跟隨,唯恐染病,大家都恨不得上前去抬起秦晚歌的頭來。


  秦晚歌深深呼吸,乾脆利落的終於抬起頭來,臉上幾乎都糊著泥巴,她沖著鳳清塵是傻傻一笑,一副村姑的模樣。


  秦晚歌認真觀察著鳳清塵的神色,突然看到鳳清塵嘴角一抹刺眼的笑容,帶著神秘的意味。


  「你,把臉上的泥巴擦掉。」鳳清塵雖然唇角有笑容,可那語氣卻是生冷的很。


  秦晚歌心揪著,看鳳清塵的神情似乎不妙,勢必是要她擦掉泥巴,那露出真面目來,鳳清塵認出她會將她怎麼樣呢?


  「我,我長得很醜,能不能不看啊?」秦晚歌可憐兮兮的乞求道。


  鳳清塵眼眸中閃過一絲探究,明晃晃的眼神盯著秦晚歌,「你的聲音倒是有些熟悉。儘管把臉擦乾淨,再丑本王也要看,本王見過更難看的。」


  秦晚歌慌張,她的聲音忘記掩飾了,真是失策。


  該死的鳳清塵,說話圓滑實在讓秦晚歌找不出任何的破綻。「那好吧,希望不會嚇著二皇子殿下。」秦晚歌假裝嘆息一聲說道。


  鳳清塵對這個滿臉泥巴的女人充滿了懷疑,他自信以他的魅力和俊顏,哪個平民女子不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就算是害羞也會忍不住偷看,而這個女人一直低著頭,雖然語氣恭敬卑微,可那眼神作態並未有任何懼怕二皇子威嚴的。


  秦晚歌大概已經想到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被鳳清塵發現了,她如今是戰王妃,鳳清塵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大不了再把她送回京城,她再偷偷跑出來便是了。


  最恨的人就是鳳無殤了,為何一走了之,一句話都不留下,害她吃了這麼多苦,都沒法找到他。


  秦晚歌拂起衣袖慢騰騰的擦掉了泥巴,先從下巴開始,鳳清塵的眼眸如利劍一直看著秦晚歌,含笑的眼眸中閃爍著不知名的意味,隨後秦晚歌無奈繼續擦掉臉部的泥巴.

  他已經明顯的看到鳳清塵的眸子中充滿了探究,緊緊抿著雙唇,等著秦晚歌把整張臉都擦乾淨。


  秦晚歌覺得肯定要被鳳清塵發現了,她無奈的繼續擦著額頭上的泥巴,寬大的袖子遮擋了半邊臉,鳳清塵深黑色的瞳孔不斷的放大,眼神充滿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秦晚歌的整張臉,他心中有了猜測,卻不敢相信。


  就在秦晚歌無奈準備認輸放下袖子的時候,突然一焦急通報的聲音響起,「回稟二皇子,河堤又一次沖塌,請二皇子火速趕往河堤。」


  鳳清塵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高大的身影利索反跳上馬,「你,留下查看,必須看過她的臉。」鳳清塵眼神如利劍一般看過秦晚歌,之後快馬加鞭,只聽得馬蹄聲奔騰。


  秦晚歌總算是暗自鬆了一口氣,放下袖子,剛才差點就被識破了,秦晚歌已經看出鳳清塵依然察覺覺懷疑她的身份了。


  秦晚歌感嘆,在這裡都能碰到鳳清塵,她的運氣真是一點都不好。


  一個剛才聽命於鳳清塵官兵,正步走到秦晚歌面前,「還不趕緊擦乾淨,沒聽到二皇子的命令嗎?膽敢違抗命令,就是找死。」那官兵語氣恐怖,看來威脅慣了城裡的老百姓。


  其餘幾位老百姓紛紛害怕躲得秦晚歌遠遠的。


  「官爺莫生氣,小女子馬上就擦乾淨。」秦晚歌語氣盡量恭敬卑微一點。


  她大致臉是擦乾淨了,但是她長相不算是出眾的,容貌中等,氣質出眾。


  如今破衣服加深,泥巴糊著頭髮,如此狼狽怎麼也不會讓人想到,她是堂堂的戰王妃。


  那官兵緊緊盯著秦晚歌的臉,臉色冷得很,秦晚歌盡量保持心境自然,她應該不會那麼倒霉被發現吧。


  「走,下一個。」終於那官兵發話,秦晚歌被推到另一邊去,總算是逃過這一劫難了。


  之後那些官兵清點好了人數,將他們這些百姓難民圍在中間,呵斥了幾聲,即刻前往崩塌的河堤。


  秦晚歌走到人群中,盡量幫忙那瘦弱的孩子照顧幫扶一下那位年邁的老人,年歲那麼多,還要去河堤出力,秦晚歌真不想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病弱殘喘的老人如何徵得修繕河堤的勞工,鳳清塵,你到底是有多狠?

  二皇子鳳清塵的戰馬賓士在道路泥濘的去往河堤的途中,他的眉頭輕皺著,想起剛才那滿臉塗滿泥巴的女人,為何她和秦晚歌那麼像,還有聲音,腦海中閃過這一幕,卻又被否決,秦晚歌應該在京城戰王府里,怎麼可能來江南?

  他一定是看錯了。


  鳳清塵說服自己收起猜疑的心思,卻心裡還是不踏實,過會兒一定要好好看看那女人的長相。


  秦晚歌和其餘的百姓已經到了河堤,情況非常的不樂觀,秦晚歌遠遠的就看到,一波又一波沒過人頭頂的大浪夾雜著屍體向著岸邊拍打而來,河水是黃色中夾雜著紅色血液的。


  秦晚歌清楚地看到那些可憐的百姓驚恐的眼神盯著那巨浪,面臨著死亡的絕望,不論多少袋麻袋和泥土都無法阻擋那吃人的洪水,拿著鐵鍬疏浚河道的勞工們被怕打在堅硬的岩石上,而後他們鮮血淋漓,變成了洪水中的一縷縷幽魂,隨著洪水繼續吞沒其餘的人。


  秦晚歌的心無法抑制的疼痛,因為鳳清塵的所作所為讓她恨到了骨子裡。


  鳳清塵手下的官兵完全讓那些無辜可憐的百姓沖在最危險的地方,而他們手中拿著長劍,戰戟,逼迫著那些勞工繼續挖淤泥疏通河道。


  秦晚歌清楚地看到,那些勞工害怕的要跑回到岸上,跑到那些官兵站著的後方安全地帶,竟然硬生生的被那些官兵手中的武器又打回了那吞人的河道中。


  「誰敢逃跑,下場就是死,都往前上,繼續疏通。」那些官兵們大義凜然,自以為軍法嚴明,

  可他們在做什麼?竟然逼著老百姓去送死,而他們就是幕後推手。


  而鳳清塵站在高處指揮著,他帶著威嚴的氣勢,口中的話重如泰山,卻罔顧百姓性命。


  「各位鄉親父老,這個時候大家必須同心協力,共同度過難關,本王親臨指揮,勢要修繕河堤。」鳳清塵冠冕堂皇的說著這些話,這是他所謂的仁義和愛民。


  秦晚歌根本來不及去指責痛惡鳳清塵的虛偽面容,因為她就像是那些被泰山壓死,被洪水淹沒的百姓一樣,她們在那些官兵眼裡生命低賤,秦晚歌的背後被抵著刀劍,她竟然被硬生生的逼上了那河堤。


  她們一群人是害怕的,可秦晚歌始終神情堅定,目光如炬,她緊緊拉著那年邁的母親,「大娘,別怕,相信我,好人會有好報。」秦晚歌的語氣充滿了安慰和力量。


  不一會,秦晚歌的聲音就被吞沒,她覺得她整個人就像是處於一個巨大的暴風漩渦之中,上了河堤寸步難行,如果不能站穩,就會被海浪拍倒,也意味著生命結束。


  所以秦晚歌絕對不能跌倒,絕對不能。


  她堅定地目光,手中拿著鐵鍬迎難而上,她看不清楚前面的景象,眼睛已經要被那血腥的浪潮快要衝瞎了,那種刺痛。


  滿身的淤泥,臉頰被河水沖的刺疼,整個人全是泥巴混合著暴雨,秦晚歌感覺她全身的力氣都要被抽離了,在河道中,夾雜的暴雨根本讓秦晚歌看不清楚任何的人,只知道拿著手中的鐵鍬奮力的將河道中的淤泥挖出。
-

  本章完結-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