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彥冠修的秘密
一時間,大廳里彷彿籠罩下了一層厚重的烏雲,壓得直叫人喘不過氣。顧家上上下下幾十雙眼睛,不停在沐瑤兒、彥冠修、還有顧浩川之間打轉,仍舊沒人敢吱聲。
三人僵持著過了許久,彥冠修忽然緩緩開口說道:「我不會相信你的,這些都不過是你的謊言罷了。我想……你應該還忘記那個叫憶的人吧。」
沐瑤兒一聽,臉色赫然大變。
她的反應,引得不止顧浩川臉色閃過一抹訝然之色,就連周圍的其他人,也也紛紛盯著她看了又看。不禁詫異那個陌生人是誰,他為何會在此時此刻提出來。
彥冠修目光微微一閃,「很好,你還記得。那你應該也記得,你曾經親口說過,你愛的人只有我,永遠都沒人能替代吧。你現在跟我說的這些話,你覺得、我還會相信嗎?」
顧浩川麵皮陡然一僵,這話……他也從她口中聽到過。
見沐瑤兒一臉震驚、啞口無言,彥冠修挑眉說道:「別否認,我能這麼說,自然有十足的把握。你不會以為、那些話是你跟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說的,我不在那個地方,又沒有第三個人聽到,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吧。我告訴你,你跟他說過的每一句話,發生過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
什麼!?
沐瑤兒傻了,呆愕的望著他,好半晌都沒緩過神來。她想不通,為什麼憶會跟他提這些,那人是哪根筋不對,還是腦子裡有bug?居然無聊到去跟一個毫無交際的人說這些。他全知道,意思是他還知道,她跟憶不止一次發生過關係??
只是彥冠修沒打算要告訴她,其實他就是憶,自然清楚所有事。
他唇角在不經意間露出一抹笑意,「其實……如果你選的是憶,也許、我會放手。就像他會尊重你的意願,把你送回來一樣,默默祝福你。但是……」他凝了眼顧浩川,「他不行。」
她選誰、他就做誰,前提條件是僅限於憶和彥冠修,她只能是他的。
沐瑤兒嘴角浮起一抹少見的譏笑,「你說得還真好聽,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會說話?既然你早就知道我跟他之間的事,那你為什麼還要問我?」
「我什麼時候問過你?」彥冠修一臉茫然。
沐瑤兒自嘲般「呵呵」的乾笑兩聲,「裝,你繼續裝吧,上次在賭場辦公室,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問我,難道你還想否認嗎?怎麼樣,要我在那麼多人面前說出來丟人,是不是很過癮?沒錯、我是跟他發生過關係,你滿意了嗎?」
周圍的人登時倒抽一口氣。
彥冠修一怔,問道:「你說什麼?你那時候說的是憶?」他指向顧浩川,「不是他嗎?」
顧浩川神色凝重,不打算做任何言辭。與其說是他刻意給他們讓出談話空間,倒不如說是他想知道得更多。若不是彥冠修今日一場大鬧,他都不知道,那個她曾一提起,便會出現奇怪反應的神秘男人是誰。
果然是那個叫憶的人……
沐瑤兒生氣了,面色一沉,她憤憤的大喊道:「別拿那個混蛋跟他比。」頓了下,她似是驚覺出什麼,目光一緊,問道:「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彥冠修又是一怔,有意無意的避著她直視的目光,「我怎麼可能會跟他扯上關係,你瞎想了,先跟我回去再說吧。」
話落,他就要來拉人走,沐瑤兒反應頗快,嘴裡低呼了一聲:「不對。」人就已經退避了好幾步。
隨即顧浩川擋到她前面,呵斥道:「別靠近她。」
彥冠修僵於半空的手頹然落下,而後他目光一凜,冷聲道:「我們的事,不用你來管。」
沐瑤兒越想越不對勁,不待顧浩川做出聲色。她眉心一蹙,撥開顧浩川,說道:「以前是我太笨了,才沒有發現。現在回想起來,你好像確實有很多事都很奇怪。你和他之間一定有什麼特殊關係。」
盯著他的眼,她斂下了氣息,「小奇跟我說過,是你去找他來幫忙的,然後你就沒再出現過。一開始,我以為,是他把你囚禁了,也可能是因為你進不去那個地方,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他是什麼人,相信你很清楚。他為什麼要幫你,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說是協議?」
「沒有什麼秘密、更沒有協議!瑤兒、是你想多了。」彥冠修的語氣顯得有點慌促。
沐瑤兒輕搖了幾下頭,若有所思的道:「是我想得不夠多!」
「我以前就覺得奇怪,以你的身份和能力、憑什麼能讓淳對你言聽計從,成天圍著你打轉。淳是他的人才對,我親耳聽到淳叫他主人,又怎麼可能會輕易聽命於其他人,你是怎麼做到的?」
撲捉到彥冠修麵皮微僵,似是一種被人戳中內心的尷尬表現。她心尖一顫,整個人都進入了戒備狀態,驚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彥冠修一時,竟啞了口。
沐瑤兒心下更加懷疑不已,重複追問道:「你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一股強烈的靈力,自她體內瘋狂涌動,漸漸充斥進了四周的空氣之中。
門外的一片天空,在不經意間已悄然見亮。
當眾人的注意力都被沐瑤兒等人吸引之時,別墅的後花園處,驀然飄出一團黑霧直竄天際。猶如一團稀薄的烏雲,隨著寒風緩緩飄向了遠方……
那是戰狼的屬下,阿赫。
沒錯、他便是那隻被顧家二老爺飼養在後院的狼狗。殊不知,他其實也是一頭狼,是狼族裡最兇猛、最忠誠的勇士,自遠古神魔大戰時期追隨戰狼至今。顧浩泉被囚之時,就是他在進行照看。
戰狼一死,他本想司機報復,卻不想顧浩泉的靈智會被恢復得這麼快。加上他察覺到周圍似乎又出現了一個修為能力非同小可的人,唯恐報仇不成,反被滅口,只好趁還未被識破身份前,暫作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