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生存權利
孔瑩瑩俏麗的臉上烏雲密布,拿著手機又查了不少其他網頁,納悶的念道:「好像,沒有衛星遠程影像。視頻長達20多分鐘,不可能捕捉不到半點影像吧。」
「烏雲那麼厚,能拍到啥。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這一段,要不是有人正好在附近郊區登山,恐怕都拍不到這麼近距離的畫面。」孔四喜不齒的斜了她一眼。平時挺機靈一人,關鍵時候咋就犯2了?
孔瑩瑩點了點頭,沒理會他趁機嘲弄的行徑,徑自蹙眉沉思,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抬頭說道:「沒錯,就是他。」
「誰啊?」孔四喜嚇得身子往後靠了靠,莫名其妙的看向她。
孔瑩瑩星眸之中火氣四溢,那隻魔人的出手形態,化成灰她都認得,從來沒窩囊到一招就被傷得無法還擊。
把手機扔回給孔四喜,她憤憤的說道:「就是那個打傷我的人。有幾個人我不清楚,但其中肯定有那個人。」
見她咬牙切齒的樣,孔四喜縮了縮脖子,只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寒毛直豎。
擔心被當成出氣沙包,隨即孔四喜又挪了挪屁股離遠了一些,略顯憂心的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還好這次是在郊區,又是海上,不至於有人員傷亡。要是下一次他們在市區打起來,到時候不光會死人,按照視頻里的陣仗,恐怕整個城市都會被夷為平地。」
以這樣的破壞程度,波及面搞不好還不止一個城市。
孔瑩瑩眉心打了個很深的結,沒有應聲。
孔四喜偷瞄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話,撈了一個茶几上的蘋果,就沒心沒肺的『嘎嘣嘎嘣』的直接開啃。
反正剩下的事不在他能力範疇內,再怎麼操心都於事無補。
一個蘋果三兩下就被他啃沒了大半,似是感覺氣氛太過沉重,他砸砸的又問了一嘴,「對了,有件事兒我一直沒弄懂,你到底咋想的,不會真的打算放任沐瑤兒那隻妖物不管吧。」
不像她性格。
「當然不是。」孔瑩瑩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
「那你為什麼沒動手?」孔四喜略顯好奇的看著她,心下更加疑惑不解。
孔瑩瑩臉色不好看,抬手就往他腦門兒拍了一記,「你是不傻,我要是找到她殺人的證據,還會留她到現在嗎?從她表面上看,除了有一股很重的怨氣外,什麼也沒有。不太像是殺過人,不過,也有可能是她去過神族的關係,凈化掉了身上的殺戮痕迹。」
萬物生靈都有生存權利,在沒確定以前就隨便動手,有違天道。
「我說呢,還以為你脾氣變好了。」孔四喜聳了聳肩,隨口又道:「不過,我看這事兒不好辦。就算有證據,估計你拿她也辦法,不是還有神族的人護著嘛。」
孔瑩瑩星眸微縮,氣息隨之一沉,極為嚴肅的說:「如果證實她殺過人,誰護著都沒用。」
別以為孔式驅魔一族是吃素的。惹急了,誰佔便宜還是個未知數。
孔四喜咽了口唾沫,唯唯諾諾的點頭『嗯』了一聲,暗自直叫,女人惹不得……
不多時,林飛突然半夜來訪,不為別的,就是因為看到今天的一則新聞視頻,震驚得無法安心睡覺,急匆匆的就直奔孔瑩瑩這來了。
給他嚇得整個臉都黑得發青了。
一進門,林飛就拿著手機,心顫顫的播給孔瑩瑩看,隨即才知道他們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而後三人愁眉緊鎖的圍坐在沙發上,為了避免妖物在城市裡廝殺,一直商討到深夜,都沒能尋出一個解決辦法。末了,在孔四喜的建議下,決定先去聯繫淳了解情況再做定奪,這才散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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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大雪終於停了,太陽的霞光穿透厚厚的雲層灑滿大地,滿城的積雪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芒。
淺黃色的窗帘沐浴著溫暖柔和的陽光,一點點灑入房間之中,輝映得滿室明亮。
沐瑤兒從睡夢中醒來,才發現已經回到了彥冠修的家裡,或許是昨天實在太累,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對著再熟悉不過的房間,沐瑤兒心情有點沉重,氣沖沖的從這個家裡跑出去,如今又灰溜溜的回來,讓她拿什麼臉面去見人。
不做多想,她當即就翻身起床,三兩下找了套衣服換好就打算走,可彥冠修像是站在門外候著似得,一點機會都沒給她留。衣服才拿到手裡,他就在外面敲門發話,讓她換好衣服就下樓。
臨走時,彥冠修還不忘警告了一句,「要是你再敢跑,保證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了。」
要幹嘛,想自殺么?
沐瑤兒頓時雙腿一軟,就坐回了床上,冥思苦想了半晌,都沒弄明白。他是怎麼知道她醒了,分明半點響動都沒有,他居然能把時間掐的那麼准。
還不惜拿自己來做威脅……
沐瑤兒有點無語,可她偏偏就吃這一套,之前被憶用來威脅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彥冠修都玩這一招,也太狠了。
乖乖聽話下樓去?又好像做不到!
她怕的要死,就連兩條腿都像是被灌了鉛似得,想挪都不動。
過了半小時左右……
大概是等得不賴煩了,彥冠修直接拿著鑰匙開門,親自來請人。
剛一進門,他高大的身軀就將整個房間充斥得彷彿幾近缺氧的狀態。
沐瑤兒呼吸困難,提心弔膽的直往牆角躲,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就被他幾步上前捉了個牢實。隨即便聽他說道:「跟我去吃飯。」
「我不餓,要吃你自己吃啊,放開我?」沐瑤兒忙掰著他的手指大喊,腳卻被他控制著不停的往外移動。
彥冠修搖頭笑了笑,沒好氣的說:「你這麼怕我做什麼?我是來帶你去樓下吃飯的,今天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聽話,跟我走。」
沐瑤兒不聽,氣哼哼的說道:「你要有事,你就去忙,拉著我做什麼?」
見他不再搭腔,她就繼續努力掰他的手指,可那指頭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愣是弄不開。
直到把她領到了客廳,他才鬆了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