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男人的醋勁好大
一路走到停車場,沐瑤兒軟言細語的解釋了一大堆,還拉著淳和沐奇作證人,證明真的是有隻死魂。
可直到上車,彥冠修都板著個臉,只酸不拉幾的來了句,「你臨走都還依依不捨的望他半天,你是捨不得那小子嗎?」
然後,沐瑤兒不管怎樣裝傻賣乖,如何解釋討好,他悶不搭腔。
不理就不理,好像誰沒脾氣一樣。她還不開心呢,抓到的死魂被淳搶走了,號稱要讓孔家小妹送去凈靈投胎,她想吸走能量的機會都不給。
沐瑤兒噘著嘴,也不再搭理他了,讓他一邊兒涼快去,氣死活該。
但是,她沉默不到十分鐘,就惹得彥冠修更加不滿意了。
他一腳猛踩到油門上,只聽『嗖』的一聲,車速飈得像是飛起來了般,整顆心都隨著慣力提到了嗓子眼兒。
沐瑤兒咬著牙根,悄悄握住安全把手,任他發瘋。她是鐵了心不再理他,就算害怕得要死也不向他妥協求饒。她才從神族回來第一天,他就給她甩臉子。
什麼意思嘛,她是招誰惹誰了。他在商場看女人看得如痴如醉的,就不許她看兩眼別的男人。
再說了,她又沒想做個啥,只是想道個歉,有必要搞得像是被捉姦在床嗎?
「你手上的傷,是要留著做紀念嗎?」彥冠修冷哼哼的又噴了一句。
傷……
沐瑤兒看了看紅腫的手,送他一記白眼。
他不提,她都忘了好嘛!
見她沒給任何反應,彥冠修突然蹬了一腳剎車,使得她隨著『吱嘎』一聲,心顫顫的向前撲了下,而後又撞回座椅猛抽了幾口氣。
全過程她愣是沒發出半點聲音,激得彥冠修怒火大作。
「要不,我送你回去、找他?」他骨節有力的手指捏在方向盤上『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甚是嚇人。
今天是要鬧哪樣,還想打人不成?
沐瑤兒顧著腮幫子,委屈得眼眶紅了又紅,漸漸在裡面泛起一層霧氣。她從沒想到,跟他才見幾個小時就吵架,還鬧得不可開交,他哪來這麼大的醋勁?
之前為了見他一面,幾乎想盡了各種辦法,天天都盼著出來,卻不想會是這種情況。
她做錯了嗎?
聽著他迅速發動車子掉頭的動靜,她抹了把眶打轉的淚,「我沒有要回去!是你先不搭理我,解釋、你也不聽,我才不說話的。」
「真的不想回去?」彥冠修側頭看了看她,『吱嘎』一聲又將車子停下來,語氣倒是軟了不少。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想跟他走了?」沐瑤兒吸了吸鼻子,忍著盡量不讓自己掉眼淚。
彥冠修一板一眼的答:「兩隻都看見了。」
「我說了沒有,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你要看不慣我,那你就把我扔這好了。」沐瑤兒鼻子一陣陣的發酸,鼻音很重,因委屈喊出的話里都透著一絲顫音。
彥冠修聽得當即就沒了火氣,他不是想跟她吵架,沖她發脾氣,而是他害怕她真的會跟那個姓顧的走掉。他伸手試掉她眼角的淚,卻被她倔強的一揮手給擋開了。
他手臂僵了僵,慢慢放回了方向盤上,泄氣般的說:「我看你手疼著,都捨不得把傷處理掉,所以才生氣的。」
沐瑤兒一怔,瞅了眼自己的手,心裡明白他是因為在吃醋,並沒怪他不理人,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哄才好,所以無奈之下選擇了以牙還牙。扮可憐這招既然好用,那她就得進行到底。
她嘟著嘴道:「你都不理我,我哪顧得上手。」
彥冠修盯著她的眼,反問:「真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沐瑤兒拽著他的衣角扯啊扯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彥冠修豁然開朗般面色瞬然變好,「不生氣可以。」頓了頓,他邪笑道:「親我下。」
啥?親下?
沐瑤兒又是一怔,望著他傻眼了,畫風轉變得太快,完全適應不了他的節奏。只見他擰了擰眉,嘴裡又蹦出三個字兒:「親不親?」
有點威脅的意味。
沐瑤兒咬了咬唇,一臉尷尬的回頭看了眼,囧得臉頰頓時發熱。沐奇和淳就在後面,兩個傢伙正眼光光的瞧著她,突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別說有人在看錶演了,就是沒人,她也不敢啊。
她眨巴著眼,建議道:「換一個行不?」
「行。」彥冠修答應得挺乾脆。
沐瑤兒目光倏的一亮,下一秒,卻聽他一本正經的補充道:「晚上我睡你的房間。」
有沒有搞錯!
沐瑤兒憤憤的瞪他一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怎麼就能期待,他嘴裡會有好建議。
她想了想,小聲應道「好吧。」瞥著他忽然變得愉悅的神色,學他說話玩大喘氣,隔了好幾秒才接著說:「房間本來就是你的,大不了我出去睡。」
彥冠修颳了下她的鼻子,「噗嗤」一聲笑道:「我逗你的,不會跟你擠,那個房間永遠都是你的。除非……」
「除非什麼?」
話說一半他拖著個尾音就沒了,沐瑤兒出於本能意識不經大腦的問了一句,然後看著他那雙頗具深意的眼,她立刻頓悟過來般後悔了。
還好……他沒打算替她解惑。
彥冠修話鋒一轉,極為嚴肅和的說:「以後不許你再見他。」見她很乖巧的點頭應下,他回頭看向淳,「你來幫她處理下手上的傷。不然,我看,她今天是不捨得自己弄好了。」
「我哪有……」沐瑤兒本想反駁他一句,就自己把傷弄弄掉,卻不想淳還挺聽話。她話都還沒說完,淳就面無表情的把她手給拖了過去,三兩下功夫搞定后便又給她扔了回來。
動作之迅猛……
沐瑤兒獃獃的看了看淳,從認識的第一天,他就沒給過她好臉色,所以她倒無所謂他的態度。只是他對彥冠修幾乎都是有求必應,有點令她難以捉摸。
不對,那語氣一點都不像是請求,反倒有點像是在吩咐、指令的意味。她疑惑不已的想了半晌,直到晚上,躺倒回房間里,她都沒想明白其中的緣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