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他是川少
孔瑩瑩在對上彥冠修的眼神時,眸色微微一頓,隨即回過身饒有興緻的看了看顧浩川。倒是林飛眼疾手快,摁住顧浩川已然蠢蠢欲動的身子,低聲說道:「浩川,別亂來。」
確定將他壓制下來了,林飛才長吁了一口氣。
孔瑩瑩目光微閃,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這一來就把人地方給砸了,出手可真夠狠的。」
林飛瞪了她一眼,她這話完全就是心大不怕事兒多,孔瑩瑩撇了撇嘴,話鋒一轉,好言好語的勸解道:「浩川,別衝動了,如今都是法治社會,胡亂動手,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
而怒目以待的顧浩川和彥冠修,雙雙都不吭聲,危險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瘋狂涌動,彷彿整個酒吧都充斥著戰火硝煙的氣味。
孔瑩瑩,林飛,孔四喜,幾人橫在中間,頂著巨大的壓迫力,甚至連背脊都隱隱竄起了涼意。因而不敢再胡言亂語,賠著笑臉不斷的軟磨硬泡,緩和氣氛。
可幾人再怎麼著急,心裡也很清楚,有關沐瑤兒是妖物被帶走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透露。倒不是不信任顧浩川的口風,只是覺得這件事,顧浩川不知道會更好。
而且若是不慎傳出去,不僅會造成整個社會的恐慌,還有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這些妖邪傳言,掀起大面積的社會動蕩。
因此,他們口沫橫飛的遊說,卻也隻字不提有關沐瑤兒的任何事情。
在幾人的周旋下,氣氛緩和不少,周圍的人暗自抹了把冷汗,卻也太過鬆懈。
顧浩川沉默著,耳邊是七嘴八舌的聲響,和一張張焦急的面容。
面對眾人的如此行徑,他心下更加肯定,他們都知道沐瑤兒的下落,只是想要極力掩蓋。
問?……
不,該問的都問過了,如果他們肯說,不會拖到現在都不提。再追問下去,答案肯定還是各種搪塞的理由,所以不必多問。
不過看樣子,沐瑤兒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白板觀察著周圍的形式,見顧浩川面色稍緩,便趁機湊到他身旁小聲,懇請道:「川少,今天這事兒就算了吧。」
顧浩川重重的噴了一口鼻息,撥開白板,厲聲道:「你們可以把她藏起來,別以為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管什麼方法,我都一定要把她找到。」
話落,他凝了彥冠修一眼,便轉身離開。
人群中忽然有人「呸」的罵了一句:「砸了場子就想走,你當這裡是你家開的啊?」
白板大怒,衝到那人面前就是一耳光,「你他媽,給我閉嘴。」
「他說得沒錯。」彥冠修說著就要上前去攔人。
白板忙擋住他的去路,略顯為難的說道:「修哥,今天這事兒實在對不住,一切後果都由我來扛,明天我一定來跟你解釋清楚。」
彥冠修沉了沉氣,盯著那已然走出門外的身影,默認了白板的話。
而後白板捂著還在流血的手臂,留下了滿大廳神色略顯詫異的一群人,跟著顧浩川的步伐走了出去。
沒人再敢多加阻攔。
白板……那可是千鈞頭號人物周叔的人,千鈞上下,除了周叔沒有任何人能讓他低頭,而今他竟跟個哈巴狗似得,舔著大臉去映襯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而且這人連個正眼都沒給他。
替人挨了刀子,他還反過來去關切對方,眾小弟可說是已經看傻了眼,完全摸不清狀況。不光那群小弟,幾乎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被弄懵了。
只是林飛、孔瑩瑩、孔四喜,並不全因為白板的態度,感到詫異。而是好端端的一個酒吧,被砸的面目全非,顧浩川居然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不過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們沒有必要久待,便抱著滿腹的疑惑,離開了君豪夜總會。
三人出來發現,顧浩川早已沒了人影,心許經過一場大鬧,他應該不會再鬧出別的事情,只好先暫時不再去找他。
林飛開著車,心下掂量了半晌,仍是理不出個頭緒,過去只當顧浩川是大陸來的警察,可現在卻越發看不懂他了。
他瞟了一眼後視鏡,喃喃的說道:「今天浩川看起來很不一樣。之前我就很驚訝,他幾乎都在內地,怎麼可能一天查遍所有部門的信息。而且還在酒吧鬧那麼大動靜,換做任何一個人,也不能全身而退吧。他的身份,好像沒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孔四喜騷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我想,應該是跟他老爸有關,你看看他那車,普通人能開得起那種豪車嗎。他可是顧氏集團的二公子,川少要查個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不過那群道上的人,為什麼會怕他,我倒是不太清楚了。」
「顧氏?就顧振海創辦的那個顧氏嗎?」林飛驚訝的從後視鏡看了眼孔四喜。顧振海雖不是世界頂級首富,那也是全球金融界排上前十的財閥,實力雄厚,不容小覷。
「沒錯,顧振海就是他爹。」孔四喜酸溜溜的應道。提到顧浩川的背景,他就想不通,長得帥就算了,還多金,這也太不公平了些。
「怎麼都沒聽他提過,不會是弄錯了吧。」林飛大為震驚,話是那麼問著,心下已是確信不疑。
暫且忽略他開的車,就單憑,他渾身上下所散發的那種傲人的貴氣,就已經足以證明他家世顯赫,只是沒想到會顯赫到如此地步。
而且以他這樣的身份,又怎麼會跑去內地做警察,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他看了看身旁的孔瑩瑩,自上車她便沒有吭聲,似是在想事,他擰了擰眉,低聲問道:「瑩瑩,在想什麼呢。」
孔瑩瑩眨了眨眼,回過神來說道:「我在想,那個彥冠修,好像也很奇怪。」
「他哪奇怪了,是他今天的反應嗎?」林飛略顯茫然的問道。
「不是那個。」孔瑩瑩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的說道:「是一種感覺,好像他跟以前有點不一樣,可又說不出來,是哪不對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