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霸道專橫的流氓
「不止是親吧,昨晚你玩開心嗎?」沐瑤兒說得一陣心寒。
憶略顯無奈的說:「你誤會了……」
「什麼都別再說了,不管有沒有昨天的事,我都會恨你。」
她打斷他,這麼丟人的事情,她沒臉再深討下去。
顧不得畏懼對方的強勢,沐瑤兒憤然轉身,抬眸與他直視,目光中交替著的儘是曾經承受過的苦和怨。
她鄙夷的笑了笑:「不僅僅是你,我恨你們所有盤古族的人。你最好現在讓我交代在這裡,否則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通通都萬劫不復。」
憶微怔,略顯謹慎的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會讓你仇恨整個盤古族?而且過去了這麼久都還放不下?」
她斜睨著他。
為什麼?若不是因為他們,她就不會淪落成今天。在他們眼裡,時間不過就是彈指一揮間,可對她來說,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成為人們口中的妖物。
徐徐清風挑亂髮絲,襲入她的眼球,引得一陣酸澀。
沐瑤兒面含一抹嘲諷的笑意,「呵,放下?你不會真的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吧!我告訴你,不可能!不管再過多少年,都不可能。」
「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憶語氣中略顯急躁。有關她的事,他完全沒有印象,唯一的解釋就是與他無關。可是竟遷怒到他身上,所以他必須搞清楚整件事。
沐瑤兒的神色變得孤冷而又決絕。
她輕蔑的睨著他,「想不起來我是誰嗎?沒關係,到你死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告訴你。」她笑了笑,「哦對了,我除了叫沐瑤兒,還有一個名字,叫……天女。」這是被族人強加的一個稱呼,其實就是個祭品。
——轟——
聽到天女二字,憶腦子裡頓時『轟』然一聲巨響,猶如電擊般倏的一下,激得大腦劇痛中蹦出無數模糊的畫面,轉而又消失了。
蓋住半張臉的面具掩去了他疼痛的神色。
他摁了摁太陽穴。
湛深的瞳眸中映著她幽怨孤冷的臉,就那樣怔怔的、定定的看著她。
沐瑤兒鄙夷的抽回了被抓住的胳膊,而後側過身,幽幽的說:「知道什麼是黑暗嗎?你又知不知道什麼叫背叛,什麼叫遺棄?你不知道,那種感覺你也不會懂,所以別再問我為什麼了。」
女孩兒單薄的身影被月光映在溪水之中,顯得格外蕭瑟而又落寞。
憶冷峻的神色中透著明顯的擔憂。
「你不想提,那我會不再問了。」他頓了頓,而後又極為鄭重的說:「記住,你不是妖物!你原本的軀殼,我會盡量想辦法恢復的。」
他記憶還沒完全恢復,苦於找不到方法。
「我不用你同情,也不需要你幫我。比起他們,你更加可恨,我沒有一刻不想殺了你。」沐瑤兒情緒陡然激動起來,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怒瞪著他喊道。
憶微微一怔,隨即一臉正色的道:「等你好了,你想怎麼殺我都行。」他牽起她的手,「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你給我鬆手!」沐瑤兒一驚,猛然甩開。
「牽還是抱,你選一個。」憶神色嚴謹的凝著她。
一句強行脅迫的話,能說到他這麼認真堅定還真是不容易。
「……」沐瑤兒腦門登時發黑,直接無語了。
什麼玩意兒,就兩個選擇要她怎麼選!他也太過霸道專橫了吧。
從下午開始,她就趨於他的強勢威逼下服從著。
走……趕快走人,多說無益。
她掉頭就要走,他上前一步,略顯刻意的柔聲道:「那我抱了?」
我去……這嗓音!
聽得沐瑤兒直起雞皮疙瘩,卻也清楚他是認真的,要是不讓牽,就得被他強行抱回去。
迫於他的威脅下,她極不情願的主動抓起他的大手,而後氣沖沖的往回走。
他的手很大,也很燙。牽得她不光是手心發汗,就連背脊都在冒虛汗。
沐瑤兒走的很急,一門心思就是想快點到,然後將他打發走。不管他是不是她的仇人,對著都是一種壓力。至少她沒大方到,跟人發生了關係,還能若無其事的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眼角餘光無意間竟瞥到他嘴角上的一抹笑意。
沐瑤兒心裡咯噔一下,偷偷又瞄了幾眼,那整個就是一個壞壞的痞痞的笑。
嚇得她暗暗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垂下了頭。許是他也覺著氣氛尷尬,倒也不多話任她拖著往前走,只是從那逐漸沉斂壓抑的氣息上,隱約感覺到他似乎不太滿意她的態度。
……
莫約二十多分鐘,沐瑤兒一臉不情願的牽著憶回到宅院時,到處都黑燈瞎火,靜悄悄的,不用想都知道其他人全睡了。
一路走到現在,沐瑤兒都拉著個臉,剛踏進大院的門,就想甩掉這霸道專橫的男人,他卻攥得緊緊的不鬆手,並無過多表現,一個邁步便反客為主將她拖著往裡走。
沐瑤兒被拖得步伐凌亂,面色煞白的直罵人,委曲求全也是有底線的,目的就是為了不激怒他,不讓他趁機耍流氓。現在倒好,他還得罪進尺了,這陣仗跟昨天的情形簡直無甚區別。
她哪能再忍氣吞聲。
眼瞅著房間越走越近,沐瑤兒幾乎使出吃奶的勁兒,抓著他的手指往死里掰,甚至犟著身子大喊大叫,可腳下的速度並沒有因此稍減一分。
憶臉上無甚表情,步伐穩健,就基本保持到她不摔倒的情況下移動著。任她怎麼嚷嚷、反抗,甚至手都被他攥得青紅紫綠的。他都置之不理,重重的腳步聲中,似乎還隱著一股讓人畏懼的怒意。
夜色里男人高大的身軀,冷峻的神色,顯得格外威嚴而又凜冽,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強烈到不容拒絕的氣勢。
沐瑤兒害怕之餘心下不禁有些奇怪,兩人的動靜可不小,一個扯著嗓門呼天搶地,一個腳步沉重,瞬間就打破了庭院里原本的寧靜。怎麼就沒把其他人給吵醒,感覺除了他們倆便再沒有任何活口了。
而男人身上那種凌厲的、極度危險的氣息彷彿正在無聲的向四周傳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