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裝失憶
小王不敢多言像領了聖旨一樣,「是,顧隊。」就直接去了審訊室。望了下熟睡的兩個人,拿著手機咔嚓咔嚓連拍了兩三張照片,然後留下了盒飯跟礦泉水便離開了。
小王看頭一臉凝重怒火沖沖的樣子,不敢怠慢,把倆人的照片給省廳那邊傳了個電子檔,便抄起列印出來的照片,直接開車奔去命案現場了。
車到了山坳農莊門口,已近中午時分,現場依舊被緊緊封鎖起來,屍體已經運去殯儀館了,法醫此時應該正在做屍檢。
圍觀的人群似乎精力還相當旺盛,交頭接耳的議論著,留下的幾名同事正在看管現場。
小王走到人群裡面,把照片分了出去,對著人群問道:「請問,你們有沒有人認識或見過照片上的人。」
拿著照片圍觀的人群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來。
村民1:「該不是就這倆小孩兒乾的吧。」
村民2:「不會吧,就這兩個小孩兒能弄死那麼多人?我看就是山裡的野獸出來了。」
村民3:「這男的看著眼生,旁邊這女的,不就是住西邊兒那張酒鬼家的丫頭嘛,昨兒晚上還在這教訓人姑娘呢。」
村民4:「誒,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昨兒晚上是有這事兒來著。這小子也在旁邊,看那丫頭又被老張頭打,凶神惡煞的差點掄拳頭過去。」
小王見有人認得照片上的兩個人,立刻走向前去問:「大叔,您說您認識照片上這兩個人嗎?」
剛插嘴的老頭見警官過來追問擔心攤上事兒,立刻轉了話鋒,「不不,我不認識。」
小王耐心的解釋:「大叔,您放心我們只是想調查下這兩個人的身份來歷,昨天晚上局裡的同事在路口發現她們倆,問啥也答不出來,您看看她們是這村裡的居民嗎?」
老頭這才定了定神說:「這樣啊,那啥,這丫頭嘛我倒是認得,就住村頭西邊兒,張廷貴家的姑娘。」
老頭沒那麼慌亂了,吸了口氣繼續說:「攤上那麼個爹也怪可憐的,成天的喝酒,動不動就逮著姑娘打。她那媽也不是啥好東西,生完她的第二年就扔下她跟人跑了。多好的姑娘啊,才19歲就,起早貪黑的照顧那酒鬼。這不昨兒晚上就在這,當著大伙兒的面兒還抓著姑娘又打又罵的。」
旁邊一個30多歲抱孩子的女人也上來插嘴,「可不嘛,一大姑娘家家的,被自個兒爹罵的那麼難聽,這以後還怎麼嫁人哦。愣是說這姑娘勾引男人,是賤貨,掄起手就往姑娘身上打。咯,就這照片上這男兒。說不定啊兩人往村外路口跑,還真是打算要私奔的,好擺脫她那爹。」一邊兒說一邊還挪出一隻手指了下照片上的男生。
小王聽了個大概,繼續追問道:「哦,那這姑娘叫啥啊?」
老頭繼續回答:「叫啥……這還真是不知道了。她爹都管她叫死丫頭的,就沒正式取過名字。」
小王皺了下眉頭問:「她就沒上戶口嗎?這戶口本兒上應該有名字的吧。」心裡開始惋惜那女生白白凈凈長得蠻標緻的,沒想到過的這麼苦。
抱孩子的女人憤憤不平的說:「就她那欠了一屁股債的酒鬼爹爹,還能給她上戶口?打這姑娘生下來她那爹就沒管過,沒給過一天好臉色。昨天我還看在村頭被幾個人圍著要債呢,估計被人打了才找姑娘撒氣的。」說著還嘖嘖的吐了口唾沫。
小王決定到姑娘住的地方找找線索,便詢問道:「被人追債?昨天村口來了陌生人嗎?是哪戶人家啊。」
女人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話多,立馬站到了一邊,側頭推脫著說:「這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你問問別人吧。」
老頭用手指了指方向回答小王:「你往那邊走就是了,翻過那個山頭就她一戶。那邊都說風水不好,原先住那頭的人都搬走了。」
小王看了下老頭指的方向,帶了個局裡的同事,匆匆前去查看了。
審訊室里的沐瑤兒和小怪獸,頭靠著頭眯了一會兒就醒了,應該是坐太久的原因,全身都酸酸疼疼的,更加沒法好好睡覺。
小怪獸嘟著嘴湊一臉鬱悶的對她說:「姐姐,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沐瑤兒揉著酸脹的脖子,擔憂的看了下滿臉疲倦嘟著嘴的小怪獸說:「我們現在還能走。」心想它應該是累壞了吧,如果不是為了聽她的話,估計早就不安分了。
但是這裡不是討論事情的地方,恐怕她們現在正在被攝像機監視著動態吧。
隨即她凝神聚氣給小怪獸傳音過去:「小怪獸,我知道你很累,但是如果我們現在走掉,說不好會被全國通緝,到時候就沒容身之地了。而且這裡不方便說話,盡量別發出聲音。乖,再堅持下好嗎?」
小怪獸抓了下昏沉沉的腦袋不再發出聲音,也傳音回去:「嗯,我會乖乖的,姐姐怎麼說我就這麼做。」
小怪獸的回答讓她鼻子一陣酸氣湧上來,看著小怪獸的臉,她眼眶開始微微泛紅,這時她突然瞥到桌上已經涼掉的飯菜,現在已經顧不上口感了,抓了過來,遞了一份給身邊的小怪獸,然後就吃了起來。
小王帶著同事到了老頭口中的地方后,果然看到一間破舊的小平房。
門是半開著的,從門縫看進去整個房間空蕩蕩的,於是決定推門進去看看,進來后發現房間裡面根本就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