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這麽純情?

  第006章 這麽純情?


    陳暮時一個眼風斜過去,高森瞬間切了話題:“好好好,不說這個,那她呢?她帶著孩子回來這件事秦家知不知道?秦家難道不會讓她繼續跟傅家的婚約?傅清辭到現在可還是單身呢。”


    陳暮時斂眸:“既然她要結婚,一定有她的道理,況且我有責任照顧她們母子兩個。”


    高森剛要張嘴繼續說點什麽,接著就察覺到了陳暮時遞過來的微涼的眼神,他忙嘖了一聲:“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我這不是關心你麽……”


    “把林律師叫過來。”陳暮時看著他:“另外,把你的嘴巴給我閉緊了,別到哪兒都宣傳。”


    “明白!”高森應了一聲麻溜的撤了。


    陳暮時拿過手機,聊天界麵上還是秦珊之前那條關於婚前財產協議的消息,他回:【好的。】


    雖然陳暮時對婚前協議並沒有太大的需求,但這公司並不是他一個人的,除了合夥人以外還有各大股東、投資人,他總要對他們負責。


    秦珊沒再回複陳暮時的消息,她正在瀏覽手機。


    這個世界整體和她原來的世界差不多,但她還是想更清楚的了解一下具體的運行規則。


    她隻是暫時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後麵總要想辦法掙錢,養娃這件事她也沒打算讓陳暮時一個人負責。


    至於從事的行業,她打算還是做珠寶相關,畢竟做自己擅長的事情更容易出成績。


    不過這一次她不打算卷生卷死的拚了,沒有自己的品牌也沒關係,成不了富婆也沒關係,她隻是想掙點零花和養崽的錢。


    重活一次,誰也別想逼她做卷王。


    她剛看到一家知名的珠寶雜誌樂沙在辦一場珠寶設計大賽,金獎的獎金是十萬元,如果把設計稿賣給雜誌所在的珠寶集團,還有額外的設計費。


    其實這些都是小錢,雜誌辦這樣的活動除了宣傳以外還有篩選人才的需求,如果可以在比賽中脫穎而出,後續說不定可以和雜誌背後的珠寶公司達成合作協議。


    到時候她隻需要負責設計,過稿之後拿設計費就可以了。


    也是不錯的選擇。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直接登陸了樂沙官網,看過介紹才知道樂沙隸屬於傅氏珠寶集團,她簡單翻過雜誌介紹之後點進了傅氏集團。


    主頁上是集團現任總裁傅清辭的巨幅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穿著淺灰色格紋西裝,五官清俊氣質溫潤,戴一副金絲邊眼鏡,隱在鏡片後的眼睛坦蕩真誠。


    隻是這個名字隱約有點熟悉。


    【沒錯啊宿主,傅清辭就是這本小說的男配之一,也是原主之前的聯姻對象,後麵會和宿主您產生各種糾葛……】


    秦珊一抬手:【你可以閉嘴了。】


    糾葛什麽的還是算了吧,她可處理不了多角戀的男女關係。


    祝他幸福吧。


    秦珊退出官網界麵,登陸購買軟件下單了一批樂沙雜誌,她需要了解樂沙的主要風格,以防多走彎路。


    ……


    田姨過來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半鍾,彼時秦珊和秦溫爾剛起床,正在客廳坐著發呆。


    她的到來讓略顯空曠的宅子添了人氣,尤其她還帶了一提草莓和一大捧的鮮花:“這花是我閨女昨天帶回家的,你們年輕人都喜歡這個,我想著給你帶過來,裝點一下家裏。”


    秦珊把花接到手裏:“謝謝田姨,家裏確實有點冷清。”


    “你們來了就不冷清了。”田姨彎腰抱起秦溫爾:“溫溫寶貝想奶奶了沒有?”


    秦溫爾嘴甜的:“想奶奶了,我還給奶奶留了好吃的。”


    他蹬著小腿下了地,跑到臥室拿出一顆棒棒糖遞過去:“媽媽不讓我吃糖,這是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送給奶奶。”


    田姨接到手裏:“哎呦,奶奶可太感動了。”


    三個人說了會話,田姨去廚房做飯,秦珊就在家裏找出個花瓶,和秦溫爾坐在客廳的墊子上開始修剪花枝插花。


    接近六點的時候田姨燉好了雞湯和草莓醬,從廚房探出頭招呼秦溫爾:“溫溫寶貝,你先過來奶奶這吃點現煮的草莓醬。”


    秦溫爾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奶奶,我來啦。”


    草莓醬什麽的對四歲半的孩子來說完全沒有抵抗力。


    秦珊把最後一支花放進瓶子裏,開始收拾地麵狼藉,陳暮時就是這個時候到的家。


    進了客廳之後他把手裏的快遞包裹交給秦珊:“保安說是咱們家的,是你買的東西?”


    “對。”秦珊從茶幾上拿了把水果刀拆快遞:“我買的雜誌,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


    陳暮時蹲下身子收拾地麵的花枝敗葉,不經意偏頭就看到秦珊拆出來的雜誌封麵上是一張熟悉的臉。


    笑容溫潤的傅清辭。


    秦珊把包裝紙順手遞給陳暮時,興高采烈的翻看手裏的雜誌,第一篇就是關於傅清辭的采訪。


    陳暮時收回視線,腦海中回憶起高森對他說的話,斟酌片刻,他問:“你回海城的事你家裏人知道嗎?”


    秦珊把雜誌收好放在桌麵上,抽空回了一句:“不清楚,我的戶口在我自己手裏,結婚的事兒我可以自己做主。”


    關於原主的原生家庭那也是一本爛賬。


    原主的媽媽方桐是極具天賦的珠寶設計師,她和原主爸爸秦建業兩人合夥創立了秦方珠寶,可就在原主8歲的時候懷著二胎的方桐發現了秦建業的小三,最關鍵的是小三也有一個八歲的女兒。


    也就是說在她懷第一胎的時候秦建業就已經出軌了,並保持了這麽多年。


    知道真相的方桐受不了打擊早產,孩子沒保住,她自己也鬱鬱而終,同年秦建業把小三和小三的女兒秦悠然接回了秦家,原主則被姥姥、姥爺帶回了老家撫養。


    直到原主22歲那年,秦建業為了讓走下坡路的秦方珠寶煥發新生,把原主從老家接回海城,讓她和傅家聯姻。


    接著就是原主被設計和陳暮時共度一夜,然後帶球跑。


    麵對這樣的爸爸,秦珊從穿過來的那一刻就沒有寄予希望,她早就做好了自力更生的準備。


    陳暮時已經收拾好了地麵的狼藉,和秦珊一起把四瓶插好的花拿起來放到了茶幾上。


    他應了一聲:“好,那我們明天去領結婚證。”


    秦珊點頭:“好。”


    其實關於結婚她考慮的很簡單,劇情使然,孩子早晚會被陳暮時發現,與其到時候鬧得不可開交,不如現在直接跳過紛繁複雜的糾葛階段,結婚。


    她沒考慮過後期要離婚,如果相處的不錯白頭到老也未必不可以。


    如果真的不合適,時間總會把她們推到離婚的那一步。


    至少現在,她想跟他結婚,把養崽的責任分擔一下。


    秦珊把幾束鮮花分發道各個地方,田姨也布置好了晚餐,正準備離開:“珊珊,咱們留個聯係方式,以後你和溫溫想吃什麽可以提前告訴我,我過來的時候提前買好食材。”


    “好。”秦珊跟田姨交換了聯係方式,存好以後把田姨送出了門。


    折身回來的時候秦溫爾已經坐在了自己的餐椅上,正乖乖的朝她笑:“媽媽,吃飯啦。”


    秦珊洗了個手,陳暮時也端著三杯溫水回了餐廳,兩人各自落座,一頓晚餐就開始了。


    秦溫爾快樂的扒著飯,唇角始終揚的高高的,看的秦珊很好奇:“溫溫,你是有什麽好消息嗎?怎麽心情這麽好?”


    溫溫把嘴裏的炒飯咽下,舔了舔唇:“爸爸說親子鑒定出來了,他就是我的爸爸,對吧爸爸?”


    看著溫溫漂亮的大眼睛裏閃著的光,陳暮時頷首:“是的。確認無誤。”


    溫溫的視線俏皮的在秦珊和陳暮時身上轉了個圈,高興的說:“所以現在溫溫有媽媽也有爸爸,咱們是快樂的一家。”


    秦珊跟陳暮時對視一眼,點頭:“是,溫溫說的非常對。”


    因著溫溫的快樂情緒,餐桌上的氣氛一時間歡樂起來,陳暮時還表示周末的時候會帶溫溫去遊樂場。


    於是飯後溫溫很開心的問:“媽媽,我今天想讓爸爸陪我洗澡,可以嗎?”


    “那要看爸爸有沒有時間。”


    “可以。”陳暮時從廚房探出頭來:“等我洗完碗之後,溫溫先自己玩一會好嗎?”


    “好啊爸爸。”溫溫高興的在沙發上跳來跳去,展現出了他在秦珊麵前沒有展現過的活潑好動的一麵。


    秦珊想,果然幼崽還是需要爸爸的。


    她端著一杯水信步走到廚房,陳暮時高大的身影籠在一片暖色調的燈光裏,他的襯衫挽起一截到小臂上,低垂著眉眼把碗盤往洗碗機裏放。


    從秦珊的角度看到的便是他格外流暢好看的側臉,垂在額頭的發絲,挺翹的鼻梁、弧線優美的唇……


    說起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有一個男人為她洗手作羹湯……


    係統不識時務的蹦出來:【宿主你瞎了嗎?他隻是在洗碗!】


    秦珊:【……難不成今天中午的飯是你做的?】


    係統:【一個會做飯、會洗碗的男人而已,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宿主何必單戀一枝花。】


    秦珊:【請問那一大把裏可有比他養眼的?】


    係統不說話了。


    察覺到門口的注視,陳暮時轉頭看過來,溫聲問:“怎麽了?”


    秦珊:“沒什麽,監工。”


    陳暮時就笑了,他也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他在洗碗,那個她在看,客廳裏還傳出小朋友的歡呼聲。


    是家的感覺。


    秦珊的視線又從他臉上移到了手上,自然也瞧見了他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往上是精瘦的小臂,看上去很有力量。


    大概他挽袖子的時候是隨意挽的,眼下隨著他的動作那襯衫已經滑了下來,眼看著就要滑到手腕處。


    秦珊沒什麽猶豫的把水杯放到了一旁,徑直走了過去,當她的手突然出現在陳暮時的眼前,男人的動作下意識停了。


    秦珊利落的把他滑下去的袖子挽了上去,動作間她的指尖不經意觸到陳暮時的手臂,她眼尖的發現他的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詫異抬頭,兩人四目相對,陳暮時視線裏的一抹慌亂被秦珊完美的捕捉到,緊接著他的耳朵尖也紅了起來。


    秦珊:“……”


    這麽純情的嗎?


    她隻是碰了碰他的手臂而已。


    心頭起了點惡趣味,秦珊的手指淺淺的落在陳暮時的手臂上,動作很輕又快速的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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