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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潰不成軍

  慕容霄和上官琪的事情已經過去四五日,就在大家翹首以盼著那些大消息的時候,呃……就真的出了幾個大消息,只是似乎跟大家的期盼背道而馳了。


  先是皇上並沒有取消素安公主和慶王的婚約。再是柳家的那個獨苗公子忽然間變成了個情種,再三懇求要娶上官琪過門,聽說柳楓氣了個半死,卻總不能打死自己唯一的兒子。於是,柳氏也沒提出退婚。


  就在大家對素安公主和柳文泛的大度感慨萬千的時候,凈蓮寺坍塌的事情有了眉目了。


  原來是之前雪災,積雪過厚壓斷了橫樑,那天又是大雨,橫樑終究斷裂掉落。可是凈蓮殿又不是一般年久失修的殿宇,皇上重視這裡,幾乎是每兩三年都要修葺一番的,即便是百年不遇的大雪災也不至於此攖。


  所以,工部便成了重點調查的對象,果然不出所料,工部又出事了,被查出上一次雷電擊毀了殿角,修葺的時候偷工減料。不僅如此,當時就發現大殿的橫樑有些問題,但是因為銀子的問題便一直擱置,誰想遇上了這大雪災,出了大事。


  這下好了,連戶部也被牽連了進去,這對兒難兄難弟今年恐怕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最重要的事,當初負責這件事的人是慶王殿下。


  天英閣償。


  男子披著玄色的長袍盤腿坐在案前,看著那些卷宗,臉色愈發的慘白。


  「豈有此理!」慕容霄一動怒,肩膀的傷口就疼的厲害,這幾日他不願太醫處理傷口,只是簡單的包紮,雷長他們費了好大得勁,才不至於發炎潰爛。


  「王爺息怒,請保重身體。」


  「你叫本王怎麼保重!」慕容霄抬手就將那些卷宗掃落在地,「譚聞堰和池霖這兩個老東西一再的出錯,是想害死本王么。」


  「王爺,誰曾想去年會有那樣大的雪災呢。」


  慕容霄深邃的眸子沉了沉,抬手捂著肩膀,道:「這件事非同小可,父皇一定會生了大氣,追究到底……這一次本王……」栽了。


  雷長聞言,抬眸看了看慕容霄,終究還是說道:「王爺,這次的事情,會不會跟素安公主有關。」


  「愛兒?」男子微微斂目,腦海中卻浮現出那晚她將劍刺進他胸口的模樣,那樣的悲傷而決絕。


  至少,上官琪的事情是他失策了,那日她的身上染上了柳文泛下給她的迷~情香,才叫他一時也失了控制。思及此,慕容霄微微一嘆,這個女人以後還是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好。


  「至少她沒有乘此機會退婚。」慕容霄說著,扶著案角起身道,「她既然不願意來見我,我便去見她吧。」


  雷長一愣:「可是王爺的傷……」


  「這點傷不算什麼。」說著便往外走去。


  天狩閣。


  上官愛今早叫辛姑姑送了一些補品去天雪閣,自己雖然去不了,也算是表一表心意。


  「小愛。」柳明月進來的時候,看見上官愛正坐在窗前看書。


  前兩日黃仁傑的傷勢好些了,便被抬回原來的地兒了,蓮子蓮心也一併去照顧他了。


  「嫂嫂。」上官愛抬眸看去,一眼便發覺她的臉色不太好,也難怪,最近柳氏也是在風口浪尖上。


  柳明月走來,坐在她對面,辛姑姑上了茶,退到了一邊。


  「沒有打攪你吧。」


  「怎會,嫂嫂還不知道我么,一直是閑來無事而已。」上官愛說著便合上了書,問道,「嫂嫂臉色不太好,可是柳叔叔那裡有什麼消息了么。」


  「我爹沒事了,陷害你的事情確實與他無關。那禍首也已經抓住了,是禮部的兩位行走。他們也不知道這件事是要來陷害你的,只是不將血放乾淨就能得到抵得過好幾年俸祿的賞銀,自然是願意的。」柳明月端著杯子,微微一嘆,「皇上準備提早還朝,約莫兩三日就動身了。」


  「哦?」


  「皇上下旨,要父親安排去佛光寺重新祈福的事宜,總要在五月前完成春祭。」


  上官愛垂眸想了想,淺淺一笑:「雖然緊張了一些,總歸還有二十日左右,來得及的。嫂嫂又何必為此愁眉苦臉呢。」


  「你聰慧如此,又怎麼會不知道,我愁苦的不是這件事。」柳明月放下杯子,一雙溫婉的眸子含愁看著上官愛,「我從不擔憂父親,因為此事我堅信與他無關。我眼下憂心的是文泛和琪兒的婚事。」


  上官愛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含笑看著柳明月,一言不發。


  柳明月見狀,握住了她的手,懇切道:「琪兒做出那樣敗壞門楣的事情,我二叔和文泛還要堅持這門婚事,你不覺得奇怪么。」


  「嫂嫂想說什麼。」


  柳明月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說道:「我知你的手段,也知你的性情。這件事要不是你堅持,他們躲還來不及,怎麼還會往上迎。別的不說,文泛那性子就決然不是一個痴情種子。」


  「嫂嫂心明眼亮,但是這件事說到底還是皇上應允的,所以,即便柳氏對這門婚事有什麼齟齬,也無能為力。」


  柳明月定定的看著她,說道:「那是我弟弟,我唯一的弟弟。」


  「嫂嫂,難道你忘記了么,他欠我的。況且他這麼做還能成全他一點好名聲,以後琪兒嫁過去他供起來也好,都無所謂,有了正室再娶兩房側室,對柳氏來說也好。」上官愛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依舊含著淺笑,「嫂嫂何故覺得委屈呢。」


  柳明月聞言,抿了抿唇:「我柳氏一族最重清譽,如今被逼得非娶了琪兒不可,父親他們總歸是意難平的。」


  「我知道,琪兒為了能嫁給慕容霄,竟然爬到他床上去了,我又何嘗不意難平呢。」


  聞言,柳明月看著她,問道:「我聽說他傷勢很不好,你也不願去瞧他。小愛……」有些猶豫,「我知道你心裡沒有他,為何又不退了這婚事呢,這樣糾纏著,你不辛苦么。」


  「嫂嫂放心,很快就不會這樣辛苦了。」上官愛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嫂嫂如今掌管侯府,懿兒又是嫡長孫,這心思應該都放在侯府。上官氏和柳氏畢竟是親家,以後還會親上加親,這同氣連枝的,總歸是要相互幫助的,對嫂嫂而言,這不是最好不過的么。」


  柳明月想了想,終究點頭道:「我知道自己說不過你,可是心裡想著文泛一生的幸福,總還是要來試一試。」說著輕輕一嘆,「你的眼光總是比我遠一些,你說的在理,我就算再怎麼憂心也是只能以大局為重了。」


  「嫂嫂明白就好。」


  柳明月鬆了手,端著杯子抿了一口道:「我雖然相信凈蓮殿那個和尚向你發難的事情與我父親無關,但是想了許久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你自己可有眉目么。」


  上官愛搖了搖頭:「沒有,不過皇上既然能和查出來這件事情跟柳叔叔無關,那麼找到幕後主使也應該是有希望的。」


  柳明月點了點頭:「不過我聽說燕小姐秋後想入大理寺。」


  「嫂嫂連這個也知道。」


  女子淺淺一笑:「聽說這幾日她可沒去少煩大理寺的那位莫大人。」


  「是么。」難怪一直不見蹤影。


  門外,阿緋匆匆回來道:「主子,那個慧鏡和尚死了。」


  「什麼?」柳明月一驚,手中的茶差點兒灑了。


  上官愛回眸看著阿緋道:「他能堅持這麼些天,也算是有點兒佛門中人的骨氣了。可惜了好好地一個出家人,偏偏要與惡魔為伍。」


  「怎麼會死了呢。」柳明月放下手裡的杯子,掏出帕子拭了拭手背上的茶漬。


  「自然是有人殺人滅口。」上官愛起身道,「皇上已經查到了禮部里的人,那麼逼著那和尚開口也只是遲早的事情,幕後之人是坐不住了。」


  柳明月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有證據么。」上官愛看向阿緋。


  阿緋點了點頭,看見上官愛莞爾一笑:「很好,讓我看看他們是怎麼自掘墳墓的。」說著微微抬手,「去告訴二哥。」


  「是。」阿緋頷首,轉身離去。


  柳明月疑惑的起身道:「什麼證據。」


  「害人的證據。」上官愛淺淺一笑,「嫂嫂來了許久了,不怕懿兒他們鬧么。」


  柳明月這才恍然道:「對啊,我該回去了,晚上下來一道用膳吧,這兩天三叔一直吵著要見你。」


  「好。」上官愛含笑送著她出門,看見她下樓了才回屋,聽見辛姑姑說道:「公主之前不是叫池氏去找賢妃談過了么,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時候動賢妃他們。」


  「池鎮手裡握著宮城防衛,皇上對他的信任可以說一點兒也不比我父親少。他既然叫要動我們侯府,也就是意味著這不臣之心一點也沒有收斂。」上官愛轉身走回窗下,準備看完那本書,「要動他們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眼下有機會,為什麼不利用。況且……」女子抬眸間看了一眼窗外,微微一頓。


  辛姑姑看著她:「況且如何?」


  「況且我從來也沒有說過她陷害我一事不計較了。」女子說著,慢慢的收回了目光,轉身坐下道:「慕容霄來了,他還有力氣走這麼遠,想來人要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姑姑,你去打發了他。」


  辛姑姑微微一怔,連忙應了一聲去了。


  上官愛坐在窗下,抬手翻著方才的書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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