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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我這人做事就這樣

  看著眼前這兩個痴魔的人,我感到十分的無奈。


  「百年的長生已不是常人所能企及的了,再長則不是我能給就給得了的。天道輪迴,自有定數,但我相信,只要您一心向善,心境平和,就一定能獲得人世間最大的喜樂。」


  鱉靈眯著眼聽我把話說完,眼裡的神采漸漸散去,喟然長嘆道:「我聽明白了,是我太痴心妄想了,不該向法師提出這個請求。」


  我看他執念深重,不想辦法幫他化去,他必定無法解脫。於是,勸慰他道:「其實,人死也只是肉體的死亡,人的靈魂卻是不滅的。」


  鱉靈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此話怎講?」


  「這個,您應該是最有體會的呀?您的肉體消亡了,可您的靈魂還在,只是寄居在了不同的身體里而已。


  其實,換一種思維來看,您是幸運的,因為您的意識還在,而其他人死了之後,靈魂卻不得不墮入天、人、阿修羅、畜、鬼、地獄這六道輪迴,周而復始,承受前世的業報。


  說句不中聽的話,您墮馬之時本已死去,可因著您的品行結下的善業,您得以借著鱉靈的身體重生,這是多大的福報啊,常人求而不得的事,在您這兒卻實現了。


  我不是替那占您身體之人說話,他也是與您有緣之人,才會機緣巧合,得以在您的身體里生存,而且他不貪念王權,能夠重新將蜀國交付到您手中,單從這一點上來講,他就不是什麼大惡之人。而我與您也是有緣之人,才會助您百年之壽。


  凡事要往開處想,別總去想自己失去了什麼,而要多想一想自己得到了什麼,那樣才會覺得快樂。


  就象您,雖然失去了一副中意的皮囊,但您的靈魂不但獲得了重生,還得以長壽,這是常人所不能豈及的福分,您該開心才是啊。」


  我說完了,這兩人聽得大眼瞪小眼,半晌,鱉靈冒出一句話,差點沒把我給氣得背過氣去。他說:「法師,那我是不是可以換個好點的皮囊?」


  合著我說了這麼半天全白說了,人家一句沒往心裡去!我突然有一種無力又無奈的感覺。


  哎,我無聲地嘆息,他這是軸進去了,執念深重啊。我就奇了怪了,他怎麼就那麼在乎過去的那副皮囊?

  我蹙眉道:「這副皮囊不好嗎?」


  鱉靈很認真地回答:「現在雖然看著年輕了些,但和我原來的那副沒法比。所以說,我還是喜歡原來的樣子。」


  我無可奈何,只能斷了他的念想,「對不住,這個我還真是無能為力。」


  不想再繼續這個無果的話題,我起身,去裡間取了葯交給他,「我所能保證的,就是您在這一個月內會恢復青春。鱉靈的外形其實也不錯,沒那麼不堪。好好善待這副身體,您會喜歡的。」


  略一沉吟,我又補充了一句,「對於常人而言,您已經算是長生不老了,好好珍惜吧。」


  鱉靈也是個識趣的,說:「那我就不打擾法師了。」說著,便起身告辭。


  我把他們送出了竹林,吉利巴爾回頭沖我擠擠眼睛,我會意,他這是有話要對我說,便點點頭,回到翠玉軒等他。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吉利巴爾就風風火火地趕回來了,一進門就嚷著:「渴死我了,法師您這沒個人侍候著就是不行,連口水都喝不上。」


  「知道我這兒沒水,不喝完了再來?」


  「嘿嘿,這不是急嘛。」


  「有事?」


  「法師,您跟我說實話,您今早上到底幹嘛去了?」


  「你想說什麼?」


  「法師,得意樓做豆腐的夥計失蹤了,已經報了官。有夥計說今早在他家門口見過您。」


  「憑什麼說就是我?」


  吉利巴爾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把身子側向一邊,誇張道:「還憑什麼?光頭、白衣飄飄、風度翩翩、俊美怡人,放人堆里一眼就能認出來的人除了您還有誰呀?那夥計描述您的時候口水都快流到膝蓋了,絞盡腦汁地想詞來形容您。要我說,就您,也別想幹什麼壞事,太顯眼了,好認!」


  本來他就口渴,又說了這一大堆的話,更是口渴難耐,嘴唇都幹了。我瞥他一眼,沒做聲,起身去裡間拿了水壺給他倒了一大碗。


  「您有水啊,那怎麼不早點給我,讓我渴了這半天!」吉利巴爾嘴裡埋怨著,端起水來咚咚咚,幾口就給灌進去了,整個一個牛飲。


  喝完了,他一抹嘴角道:「法師,您別不承認,今早上您還去了得意樓,得意樓對面賣早點的老伯已經說了,您打聽那個賣豆腐的來著,還騙人家說是來挖牆腳的。」


  我不以為然,道:「那又怎樣?」


  吉利巴爾二目圓睜,「怎樣?法師,您現在是嫌疑人吶!得意樓的人懷疑您把那個叫凈空的人給這個了!」說著,他用手做了個切的動作。


  我沒忍住,頓時笑出聲來,吉利巴爾就有些急了,「說正事呢,您都被嫌疑了,怎麼也不知道急?還有心思笑!」


  我憋著笑,道:「總管大人,您就是這麼辦案的嗎?」


  吉利巴爾眨巴著眼睛問:「怎麼講?」


  我將手指在案上一敲,坦然道:「沒錯,我的確一早去過得意樓,因為我有個異姓哥哥就會做豆腐,但我不確定是不是他。本來想跟得意樓的人打聽,但當時得意樓大門緊閉,怕打擾人家不禮貌,就沒敲門。


  後來,好不容易有夥計出來,我想跟他打聽就跟了上去。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就不用我多講了。總之,我去的時候,那房子里已經空無一人了。」


  吉利巴爾擰著眉頭聽我說完,問:「您想找人,咋不跟我或者蘭巴說一聲呢?再說,當時吃飯的時候直接問夥計多方便,瞧您弄得神神秘秘的,您說,怎麼能不讓人起疑呢?」


  「我也是好久未見我那哥哥了,平時沒什麼聯繫,吃飯的時候也不確定。我這人做事就這樣,凡事喜歡自己做,沒把握的事也不愛說出來。」


  「您那哥哥都失蹤了,您怎麼也不著急呢?不會是您知道他的下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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