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和尚面前秀恩愛
「行了啊,差不多就行了,別在我個和尚面前起膩,若是讓我動了凡心,你們的罪過可就大了啊!」
這兩人神同步地一起看向我,異口同聲的笑著對我說:「就你?還能動凡心?」
我笑道:「我怎麼了?我不也是人嗎?你們可真是一家人了啊,都一個鼻孔出氣了!」
老太婆就笑得一臉的肉瘤亂顫道:「曾經有一個絕色美女站在你的面前,你都沒有動心,你說你是不是人?」
我裝糊塗道:「美女,還絕色,在哪裡?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老太婆一拳頭捶在我肩膀上,笑罵道:「凈心,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是那個壞樣兒!」
我和杜宇都笑了。
笑夠了,我正色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的?」
兩人一下子失了笑意,垂下眼,窩在土床上不吭聲了。
看他倆都有點不好開口的意思,心說,這倆人怎麼越來越象了呢?無奈只好開導他們道:「你倆的事可以略去,挑能說的說。」
「哦,」這一說,杜宇就來了精神,「那我先說吧,事情是這樣的,那天你暈倒之後,燭龍急了,卷了你就跑沒影了,只剩下我倆。瑤塵跟瘋了一樣,後來就,就.……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行了,還是我來說吧。」
老太婆見杜宇支支吾吾,把話搶了過去。
「我覺得你的血有問題。凈心,吸了你的血之後,我不僅恢復了體力,而且還功力大增,但同時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象要燃燒了一樣,我根本就承受不住。」
老太婆說著,抬頭凝神注視著我,「有時回想起來,我甚至會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人類?」
記得離也曾這樣置疑過我,這個問題實在讓我無語,因為我真的不知道。
老太婆見我不作聲,便搖頭嘆息接著說:「我當時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把他給強了。」說著用手指了下杜宇,杜宇就紅著臉低了頭。
「吸食了足夠的精血之後,我才恢復了意識,可我看凈空已經斷氣了,當時我恨不能一頭撞死。真是沒臉見人了,尤其是沒臉見你。
可人已經死了,說什麼也都沒用了,總得給他安葬吧?不能讓他死後連個住處都沒有啊。當時,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口石棺。
我背著凈空去隔壁洞穴,發現出入祭壇的通道早都關閉了。找了很久也找不到打開通道的機關,沒辦法只有一個洞一個洞地去找巫師。
我想我當時應該是瘋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耐心,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瘋子一樣癲狂地把一具具屍體從棺材中扯出來,扔到了洞外,就象跟它們有仇似的。」
「是人皮。」
兩人不解地看著我,我解釋道:「應該是蠶叢的人皮在包裹你時,有一部分意識已經融進了你的血液,雖然我的血救了你的命,但要完全消除蠶叢負面情緒對你的影響估計不是一時片刻能完成的。」
老太婆聽了恍然大悟地點頭道:「難怪,難怪時間久了,我才發現自己越來越象自己了,最初那段時間根本就是狂魔附體了一樣。」
老太婆低眉沉默了一會兒,彷彿沉浸在回憶當中。
半晌,才長吁了口氣,接著說:「不瞞你們說,在那個洞里,沒找出巫師前,我氣急敗壞地把那些屍體都撕零碎了。等找到后,又不解氣,把剩下的屍體也都給扯了。
現在想起來就後悔,你說人家招我惹我了,在那小洞洞里都睡了幾千年了,本來還指望著你能給他們帶來解脫,從此脫離苦海呢,結果全毀在我手上了,真是罪過啊。」
她能說出「罪過」這個詞,真是讓我詫異,看來,這些年來凈空對她的影響不淺啊。
老太婆嘆息著說:「等我消了氣,又傻眼了,因為我不知道怎樣才能喚醒巫師。
本來以為要在那洞里困一輩子了,後來,無聊中拿了巫師的鼓敲著玩,沒想到巫師聽到鼓聲就醒了。我當時高興壞了,強迫它打開了密道。
我想到了出口那兒還得用它開門,就反剪了它的手,脅迫著它一路帶著走到了祭壇。
沒想到剛從密道里出來,他就想搗鬼,想把我關在祭壇里,我當時一怒,也沒多想直接就把它的腦袋給揪下來了。揪完才想起來,入口那兒進來后就封閉了,想要回去沒有巫師也是不可能的了。」
想起巫師身首異處的慘狀,我只覺得脖頸上一涼,心中暗暗吐槽:這老太婆幸虧本性還不算壞,且有凈空管著,否則,功力長成這樣還不得為害一方啊。
「我把凈空放進石棺,把棺蓋合上,坐在上面,心緒難平,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心想,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想到這兒,我便閉了眼一頭撞向棺蓋。
奇怪的是並沒有預想中的痛苦,因為感覺並沒撞上什麼硬梆梆的石頭,反倒是眼前一花,一片金色的旋渦把我吸了進去,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渾身濕漉漉的。邊上男男女女的圍了一大圈,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我呢。
我都糊塗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好裝傻,愣愣地聽他們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地說。
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我猜到了個大概,好象是我落水了,被人發現給撈上來的。
我發現這些人的穿著都很奇怪,不象我們那個朝代的人。裡面有兩個男人還光著膀子,身上也是濕淋淋的,其他幾個男人身上也有水跡,想來,救我的就是他們吧?
我好歹也是個女孩家,現在想想被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從水裡連拖帶拽地給弄出來,還臉紅呢,當時更是羞臊得很,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了。」
她這話一說出口,我差點沒悶出內傷,可看著她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再看看杜宇瞅著她那柔情似水的樣兒,我咳了咳,問道:「那,後來呢?」
我的話把她從回憶中喚醒,她瞅瞅我,說:「當時,就有人問我是哪裡人,叫什麼?我一時摸不清情況,也不敢冒然回答,只好不吭聲,他們還當我是啞巴呢。都說,這姑娘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