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

  私底下沈子清向來是主動的, 然人前他卻是極克製的。


  他們現在深處之地可是公園,雖說眼下沒人,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有人過來。


  他怎麽忽然如此克製不住?


  不過她喜歡。


  包惜惜像被喂了糖般, 心甜滋滋的。


  沈子清察覺到她的不專心,懲罰般在那她紅唇輕咬了口。


  包惜惜摸了摸那被咬的下唇,其實不疼,可這舉動還是讓她心一跳。


  “幹嘛咬人……”


  她的抱怨聽起來更加像嬌嗔, 聽的沈子清更是心一蕩。


  他伸手一拉,輕而易舉把她圈入懷中。


  鼻尖傳來屬於她的獨有的清香氣息, 那剛品嚐過的甜美近在咫尺,那雙漂亮的眼睛閃閃發亮。


  沈子清覺得那一直引以為傲的自控,怕是要土崩瓦解了。


  他頭又低了幾分, 說:“不咬你……”


  話一落,再次含住那屬他的甜美。


  輕輕淺淺,貪婪又小心翼翼。


  包惜惜想起小時候他常給自己吃的大白兔糖,甜的讓人不舍得一口吃完。


  她微歎了口氣, 卻給了他趁勢而入的機會……


  垂柳仿佛成了最好的天然屏障,好讓這對有情男女肆意沉淪。


  彷佛過了一個世紀這麽長,又彷佛才過了一個呼吸這麽短, 沈子清鬆開了她。


  包惜惜臉頰微紅,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微卷的睫毛眨了眨, 才終又將眼前的一片春色看清。


  她站在湖邊, 吸氣呼氣,好幾回後才終於把心頭那頭亂跳的小鹿摁下去。


  春日的下午其實仍有很重的涼意, 然此時包惜惜卻是覺得好熱。特別是臉頰, 說是滾燙也不為過。


  她有些好奇, 是不是自己才會這樣。


  因為好奇,她忍不住伸出手在沈子清臉頰探了探。


  嗯,燙燙的,和她差不多。


  明明都一樣,為什麽剛才她卻有一種被他掌控的感覺?


  難不成男人在親熱這件事上,始終是比女人理智?包惜惜決定下次有機會考驗一下。


  沈子清那好不容易才克製住的悸動,因為她輕輕一摸額頭,差點再次虧不成軍。如果不是周圍來了人的話。


  時間慢慢來到傍晚,公園多了一些來散步的老頭老太太。


  包惜惜知道沈子清晚上還要去圖書館,便提議回學校。


  她笑眯眯告訴沈子清,這學期她也要刻苦學習,爭取也拿獎學金。


  上學期其實她也有機會的,專業課成績落後了幾分,最終和獎學金擦肩而過。


  然她的上進心在沈子清聽來卻是……


  “你缺錢?”沈子清臉上有著真摯的擔心,他太了解包惜惜,她說要享受大學真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包惜惜給他問笑了:“你拿獎學金是因為缺錢嗎?”


  “怎麽這麽突然?”


  “想像你靠齊,不行嗎?”


  沈子清明白過來,抿唇笑道:“不是,不過是順便。”


  不過順便……聽得包惜惜想揍人。


  她咬牙切齒,心道自己小學初中好歹也是和他成績不相上下的,怎麽上了大學後一下子劃出分水嶺了。


  不行,這學期必須刻苦學習。


  下了決心的包惜惜這學期學習確實認真很多,不僅上課認真聽講積極提問,課後跑讀書館也頻繁了許多。


  兩人都沉迷學習的結果就是,見麵的次數又少了。


  沈子清悔不當初,當初包惜惜在學習上偷懶他還勸她,現在好了,他都要相思成疾了。


  為避免真相思成疾,沈子清和包惜惜認真約定,不管學習再忙,一星期也必須抽一天見麵。


  包惜惜認真學習後發現了學習的樂趣,沉迷於知識的世界不可自拔,對於沈子清這提議,她微微擰起眉。


  “行吧。”她語氣有些勉為其難,多他說:“那周末我們就一起在圖書館學習。”


  “好。”沈子清哭笑不得,他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沉迷學習的日子,眨眼就一天,不知不覺竟又快臨近期末考試。


  在他們感歎時光飛逝的同時,謝翠芝這邊的出國手續也辦妥了,半個月後她將帶著五人小團隊去美國交流。


  雖然在知道可能可以出國的時候她就惡補英語,但這麽短的時間,簡單的日常交流還行,涉及到專業上的怕仍有困難。好在謝翠芝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學校這邊通過千絲萬縷的關係,總算聯係上了一個在美國的物理方麵的華裔專家,願意給他們團隊當翻譯。


  解決了溝通障礙這個問題,他們就全心準備著出發了。


  此次明明知識去一個月左右,但包惜惜卻是生出了一種‘此次一別,不知何時再見麵’的錯覺。可能是美國真的太遙遠了,坐飛機都要十幾個小時。


  她決定約上謝老師,三人吃一頓餞行宴。


  對於自己選擇北京大飯店這個地點,包惜惜義正言辭解釋,絕對是真心踐行,絕對不是想借著這理由吃一頓。


  兩人笑而不語,附和的很敷衍。


  餞行宴上,謝翠芝說出了自己一個小心願。


  她希望此次美國之行能有機會和一個失去聯係十幾年的好朋友見上麵,隻是美國那麽大,又沒有後對方聯係方式,想見麵談何容易。


  此時的謝翠芝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點小心願在到了美國之後竟然真的能實現。


  那是她被邀在普林斯頓大學演講結束後,在雷鳴般的掌聲結束後,來聽講座的人陸陸續續離場,然有一個人,她一直坐在後來,雙眸含淚看著前方。


  謝翠芝轉身離去前瞥了一眼,隻一眼她就認出了是誰。


  十幾年沒見的兩人,再見麵後很俗的抱頭痛哭。


  謝翠芝問她怎麽知道這麽巧來聽講座,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要來交流的消息竟然登上了紐約時報。


  好友哽咽著對謝翠芝說:“了不起啊,登上紐約時報的謝教授。”


  在國內的人自然還不知道謝翠芝的美國之行竟然還會登上紐約時報,他們殷切期盼著謝翠芝一行人經過此次交流,回國後能在這領域開拓更大的空間。


  ,


  謝翠芝去美國後沒多久,包惜惜和沈子清也迎來了自己的又一次期末考試。


  這次考完後,包惜惜信心滿滿,她覺得自己這次衝擊獎學金的希望極大。


  不過這都是下學期的事了,因為比考試結果更先到來的,是學生們都很喜歡的暑假。


  家屬大院出了包惜惜和沈子清這一對大學生,改變了很多家長的思想。


  以前他們覺得孩子讀書好不好無所謂,反正長大了可以頂自己的崗上班。但自從看到沈子清和包惜惜考上大學後,他們變得非常重視孩子們的學習成績。


  用包惜惜父母的話說,以前大家吃過晚飯後都喜歡聚在院子裏乘涼聊天,但現在幾乎窩在家裏督促孩子學習。


  入夜後,如果在家屬大院聽到大人們的打罵聲,多半是父母檢查孩子作業發現錯了一大堆。


  對於這一切變化,包惜惜隻能在心裏說什怪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出了兩個大學生,提前三十年把孩子教育卷起來了。


  放假在家的孩子是個寶,爸爸疼媽媽愛。包惜惜隻想說一句,愛死了這樣的生活。


  不過沈子清就不一樣了,沈子恒今年高三,他肩負起輔導弟弟學習的重任。


  其實沈子恒的學習成績並不差,好歹也是班上前三。但有這麽個優秀的哥哥在前,這樣的成績夜顯得遜色了。


  好在他心態挺好的,好到包惜惜都忍不住誇。


  從小學開始,就經常被老師拿來和自家哥哥比較,他都是嘻嘻笑笑,聽過就算,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樣心態的孩子,但凡缺那麽一分愛都養不出來。


  擁有這樣的心態,包惜惜相信他在高考中一定能考取好成績的。


  這日,沈子清輔導完弟弟後,端了盤洗幹淨的新鮮水果下來找包惜惜。


  除了把水果遞給她之外,還耷拉著臉對包惜惜訴苦,沈子恒的寫作是個短板,上學期期末考,語文考試要求寫一篇以《我的家人》為題的作文,他寫的差點把老師笑死。


  把爺爺形成老狐狸,奶奶形容詞小白兔,爸爸形容成打老虎,媽媽形容成……說到媽,沈子清自己笑的都停不下來。


  包惜惜好奇死了,沈子恒回怎麽形容自己母親。


  沈子清笑了好一會才控製住,告訴她:“他竟然把我媽形容成大野牛。”


  這比喻太新穎,包惜惜也笑了,實在無法把沈子清母親溫柔美麗的形象和大野牛聯想上。


  她笑問:“怎麽會這樣比喻?”


  “他不知從那本書上看到,大野牛克製老虎。”


  包惜惜懂了,母親克製父親。


  她笑的更厲害了,為沈子恒的想象力豎起大拇指。


  沈子清又告訴她,為了讓弟弟知道作文怎麽寫,他把包惜惜那篇發表在校報上的關於家人的文章給他看了。


  那篇投稿其實她也是寫著完的,沒想到真被選上。


  雖然已經被很多人看過了,但是想到被沈子恒看就等於被沈家所有人看,她還是有些害羞。


  “嗐,多不好意思啊,這不是讓大家知道我文筆了得。”


  沈子清忍住笑,身處手輕輕揉了揉她腦袋,誇道:“大家一直知道。”


  他的惜惜一直是如此的優秀、珍貴、可愛,他能得之,實屬三生有幸。


  雙眸對視,氣氛慢慢起了變化。


  沈子清伸出手,慢慢劃過她的額頭,眉毛,鼻子,嘴巴。


  他的手很燙,所到之處仿佛被撩起一團火。


  作者有話說:


  嗚嗚,不熬夜碼字了。熬夜了第二天會沒精神,寫的更少。


  明天我要更大肥章,親親抱抱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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