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心死
無數次的在腦中構想分手時的場麵，可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麵對著通過電話的分手宣言，麵對殷沝媱憂傷的語調，我竟然連問個理由的的勇氣都沒有，更不用說是歇斯底裏的發泄了！
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樣，滿腦子都一種嗡嗡的聲音，四肢無力，整個人一下子躺在了床上。
這一天還是到了，可我沒想到會來的那麽快，那麽突然，那麽的莫名其妙。我完全想不出為什麽，為什麽就這麽分手了。難道愛情真的就是這樣嘛，邏輯在感情的世界裏，完全尋不到蹤跡。
拿出手機查看通話記錄，真希望沒看到她打電話來的記錄，真希望剛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都是我自己嚇自己。
可殷沝媱的名字是那麽的突出，突出到很多人都讀不對她的名字。為什麽，為什麽就這麽的分手了，可我還是問不出口。麵對這現實，我才發現，在這場愛情中，我已經輸的體無完膚了。
一下子倒在床上，床單上還有孔萱身上的味道，可卻有一種想吐的感覺。眼淚開始流出來，怎麽也控製不住自己。男生流眼淚，真的是好懦弱的一種表現，可我壓抑不住，這種痛，痛得難以形容！
突然，手機又響了，殷沝媱，吃驚中，一把擦幹眼淚，接通電話。
“喂！”
“老公，不想和你分手。”
電話那頭傳來殷沝媱的哭泣的聲音，為什麽，明明是我被拋棄，哭的卻是她呢？
“怎麽了，我一直在啊，是你不要我了。”
“對不起，老公，我真的不想和你分開，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腦中又是嗡的一聲，對不起我的事，滿腦子開始都是齷齪的想法。一個女人對不起一個男人，那隻有一件事，可我還是想聽她親口說。
“你說吧，我撐得住。”
“對不起老公，是我的錯，我好像懷孕了。”
懷孕！突然整個腦子都炸了，如果是我的，那我該多開心啊，可這表明了不是我的，而我又在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呢？
“誰的啊？”
“不知道，放假回來我們不是有過嗎，所以我不知道。”
說完那邊又傳來了哭聲，可我卻異常的憤怒，一個女人怎麽可能都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呢？
“怎麽可能，你說吧！”
“老公，你不要不要我，求你了，我不能失去你。”
殷沝媱還是在哭，如果是以前，我也許會內疚，恨自己太過心狠。可現在，我的底線不允許我去原諒，至少現在不行。
滿腦子開始回想和殷沝媱在一起的所有事，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假到也許她現在口口聲聲說的愛，也是一種欺騙。
我開始覺得殷沝媱很恐怖，恐怖到我至隻是她的一件玩具，需要時緊緊抱著，不需要時，一腳就踹開。而她現在所說的愛，是不是隻是她現在需要我呢？那如果有一天她不需要我了，那我豈不是又要被她踢開。
“老公，不要不說話啊，我怕。你不要不要我，明天我去看你吧。”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很亂，心痛。”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我是應該的。”
說完，殷沝媱開始痛苦，突然覺得那哭聲帶來的痛，比之前的痛更讓我難受。一瞬間，腦中竟然有了原諒她的衝動。可麵子上又有點過不去，這件事對男人來說傷害太大了！這就好比是看到遠方有一座島，自己拚命的遊過去，開始發現自己一次遊不過，然後就不斷練習，直到最後終於站到了島上，正準備為自己喝彩的時候，發現潮水退了，那幫原本在岸邊自己看不起的人，背插著手就這麽輕鬆的走了上來，而自己就成了他們這些人眼中哦你給的傻瓜！
“對不起，不管你要不要我，以後我都隻會愛你一個人，再見了，老公！”
突然害怕，聽的語氣，不知道是不是受專業的原因，我開始害怕，怕殷沝媱做傻事。
“等等，如果你把什麽都告訴我，也許我會原諒你。”
可一說完，我就開始後悔，也許我將自己推進了另一個萬劫不複！
“真的？”
“嗯！”
明顯可以感到殷沝媱心情的轉變，但這種轉變卻讓我更加的後悔！
“老公，你知道我以前有一個喜歡的男生，就是那個長的像王力宏的男生。”
“哦！”
心裏一痛，果然是他，可輸給他我好像講究應該一點怨言也沒有一樣。人家長的比我高，還像王力宏，還會所有180以上帥哥改會的一切，而我呢，身高上的劣勢，就足以讓我隻能抬頭仰望他們了！
“上學期期末的時候，他來學校看我，然後晚上我在旅館陪他，最後就那個了！”
雖然很簡單，可我卻聽的異常的辛苦，很多不夠豐富的情景都被我一點點的複原。也許殷沝媱正躺在別人的懷抱裏，而我卻還在床上對她深深的思念。突然覺得自己原來那麽的愚蠢，那麽的可笑。突然覺得昨天的自己怎麽那麽的娘們，麵對孔萱，就應該“有花堪折直須折”，正人君子，多可笑的稱呼啊！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就有了吧？”
“一次就有了啊？”
“是啊！老公，為什麽我們這麽多次，結果都沒有啊！”
“你好意思說，每次你不是在最後讓我拔出來，哪次你肯讓我在裏麵啊！”
自己為什麽這麽愚蠢，女人讓你怎樣，你就怎樣，什麽都替她著想，可現在她替你著想了嘛？
“多怪你啦，那段時間都不給我打電話。”
“不是你不讓我打嘛！”
不對，我突然覺得有點奇怪，殷沝媱現在懷孕，那一定是這個月的事情，可那個男生上個月就放假了啊，他怎麽可能去殷沝媱的學校啊。而且殷沝媱在放假的前的一個星期才剛來月經啊，那他不是要在殷沝媱放假的時候才去她們學校的？
我把這些疑問告訴了殷沝媱，結果她開始吞吞吐吐，最後又說什麽是在她家，而之前是我聽錯了。多問幾句後，她開始不開心，開始哭，開始說我不愛她。沒辦法，最後隻好不了了之。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你把它生下來，我做它爸爸。”
“神經，你認真的啊！”
“當然了，你覺得我什麽時候假過！”
“不行，我爸媽非打死我不可。”
“那就隻能墮胎了。”
“不敢，怕痛。”
“那我們能怎麽辦啊，讓你生，你又不敢，讓你墮，你又不敢，你究竟想怎樣？”
沉默了一會，我完全被憤怒充斥著。
“那去哪墮啊？”
“肯定得去別的城市啊，我來安排吧。”
“可錢怎麽辦啊？”
“你不用管了，我會搞定的。”
為什麽明明我什麽都沒做，可我卻要什麽都去做。完全不理解自己為什麽會去做這些，我難道不是應該灑脫的轉身離開嗎？
想起《頭文字D》裏，拓海的灑脫，可看來我應該沒有他那麽厲害吧。
本來想問殷沝媱為什麽那個男生不出來，可後來還是不想去自我折磨。殷沝媱也不停的強調，她以後就隻會愛我一個人，隻會對我好，隻屬於我一個人。
那一夜，我們說了很多無聊的話，但第一次變成了我說她聽，我把我對殷沝媱的愛全部都說了出來，我把我對她做的很多她不知道的事都告訴了她。電話那頭不停的有哭聲傳來，聽著聽著，開始的憤怒漸漸消失，可心裏對她的愛，卻一下被掏空了，也許我已經不再愛她了。
掛完電話，淚水還是流了下來，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堅強，可我還痛的睡不著，為什麽我什麽都沒做，卻讓我承受這份痛。
想到了她，如果我們一直在一起，那會不會我就不用經曆這份痛呢？還是她怪我，怪我不應該不去爭取和她的愛，難道這就是一種報應嗎？
翻出書架底層的一個鐵盒子，拿出裏麵的小學畢業照，那時候的分辨率太低，我還是記不起她的樣子，可心卻一下子不同了，仿佛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