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

    皇上心道, 他們知道了。


    也是,就算沒有證據,這件事情還能是誰做的呢。況且他可不會覺得那些天師, 會像死士一樣嘴嚴。


    不過還沒等他有什麽反應, 白十三已經收回了目光。


    出了皇後被廢, 三皇子被圈的事情,春獵顯然也獵不下去了。


    當天,皇上就宣布回程。


    不過白十三覺得, “他是怕了吧,想回‘安全’的皇宮裏麵住著, 怕死在外麵。”畢竟想得再理直氣狀, 皇帝也知道他自己幹的那不叫人事兒。


    他怕蕭起。


    怕蕭起因此做些什麽。


    不見這兩日回程, 甚至已經不為了章顯恩寵,時不時的把人喊過去了。


    甚至白十三還察覺到, 對方在盡量避免跟蕭起見麵。


    嗬!

    真是從心呢。


    皇帝那邊倒也不是慫,他自認自己是腦子清醒認得清形勢。畢竟這些年他也算是看著蕭起長大, 最是清楚對方的性格。


    他被言老先生教得很多, 書讀得也多, 又因他時常的‘教育’‘敲打’, 身上很有一種克已自製。但那更多的是因為覺得幼時不懂事做錯了事, 長大後便更注意這一塊兒, 幾乎有些自虐的給自己定下了一個框架, 決不越線一步。


    這是皇上最自得的地方,也能讓他覺得安心, 不會隨時被爆起傷害。


    不然縱是宮中有防這些的陣法, 他也不可能在蕭起麵前呆得踏實。


    但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


    當年的事情竟同蕭起無關, 是皇後一手設計, 故意栽贓。


    他不敢確定有了這一出之後,蕭起身上那股多年壓力,以及被他人為加重畫下的圈還在不在。


    會不會直接崩塌?

    更別說後來還有他派殺手的事情,這讓皇帝怎麽能安心再跟蕭起見麵。


    是恨不得自己馬上就飛回京城,窩進皇宮裏麵去。


    當然,他並不知道那其實也沒啥用,蕭起的實力遠遠超過他。此時還在心中暗罵那三人無用,還有那個殺手,不是說暗衛中最為善長隱匿身形的麽,怎麽讓他抓個人質都抓不到。


    他見那白十三,全身上下連衣服都是幹幹淨淨的,可沒有一點兒受到威脅的樣子。


    且不說皇帝這邊有多崩潰。


    就說京中……


    有消息靈通的已經連夜知道了當晚發生的事情,在第三天時基本已經有外傳的趨勢。畢竟早走一晚且連夜趕路的三皇子已經提前被押回了京,那模樣誰見著都能知道有事情發生了,隻是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但京中的大多數人,此時還是不清楚的。


    這會兒。


    茶樓中就正有一桌,正在爭論淮王蕭起。


    一邊是最近對蕭起好感度頗高的文人書生,手裏還拿著剛從書局裏麵借出來的書。另一邊則是京中常年傳流言的人,對方正說著:“你們懂什麽,不過就是開了間書局就把你們全收買了。”


    “淮王以前幹的事情誰不知道,京中誰不知道他凶殘暴戾,是個瘋子!”


    “也就皇上還寵著他。”


    “你……”那書生氣得不輕,倒是旁邊的冷靜一些,“你說淮王幹過很多瘋魔之事,倒是不防說說都有什麽。反正就我等這幾日看來,淮王並不似你們整天說的那般……”


    那人心說我哪兒知道,上頭主子讓傳的。


    不過他到底幹多了這事兒,此時眼珠子一轉便想了起來一樁往事。立即道:“不說別的,就他剛剛出生時,就曾險些吃了自己的母親。雖然最後留了全屍,但淑妃娘娘卻已經被他咬死了,這等人……”


    正這時,突然有人道:“你這都是什麽時候的流言了,都已經證實了是假的。那其實是皇後娘娘為了陷害淮王幹的,牙印還是三皇子咬上去的。”


    傳話的人一愣,立即拍桌起身,“你胡說八道。”


    “三皇子為人和氣誰不知道,皇後娘娘寬容大度母儀天下最是……”


    “別最是了,皇後都已經廢了,現在是庶人了。”那後來的人是個消息靈通的,立即道:“你若是不信,現在跑著去還能瞧見你口中為人和氣的三皇子被押回皇子府禁足的模樣呢。”


    這話一出,不光先前那被三皇子派出來故意抹黑蕭起名聲的,就連茶樓內的其他人也是一愣。


    “這是陰謀敗露了?”


    “這也是真狠啊,能做出這種局來!”


    “我早就說淮王看著不像是這樣的人,你們還偏不信。上次我舅舅的小姨子的夫君的二大爺的攤子不小心被淮王的人路過給撞到了,結果人家立馬停下來幫忙收拾,還給賠了銀子。有這樣的手下,淮王能是壞人麽?”


    拿著書的書生也是精神一震,立即斥責那人胡說八道,亂傳謠言,毀人聲譽。


    書生們說起這些話來那是一套接一套的,那人心亂如麻,很快不敵,但在走之前還是不忘叫囂:“就算這件事情是假的,當年他殺太後侄子的事情,可是被不少人瞧見了的,做不得假。”


    眾人又是一愣。


    但有先前被冤枉的事情,大家還是更願意相信‘小可憐’淮王,畢竟那才剛出生,就被誣陷弑母……


    尤其是書生們,這段時間正是對淮王印象最好的時候,不由道:“會不會還是有什麽誤會。”


    “我倒是想起,前段時間傳了一下,有人在九年前瞧見殺人魔模樣的人,進了國舅府。”


    這傳言當時隻流傳了不到半日,緊接著就被三皇子將宮女脖子咬得血肉模糊的事情給蓋住了,大家都還沒來得及仔細討論這事的真假,又有諸多關於其他皇子的秘事被傳出,真真假假的熱鬧了好一陣,卻沒太多人再去關注殺人魔的事情。


    如今想來:“那殺人魔恰在那之後不再犯案,該不會正好就是那國舅兒子,太後侄子,因為被淮王一刀給斬了,所以沒法再出來害人。”


    “那照這麽說,淮王豈不是還做了樁大好事?”


    “對啊,那要真是殺人魔,別說一刀砍了他,就是把他千刀萬刮那也難解心頭恨啊,當時死了多少人啊!”


    “這事不還沒結果呢麽,怎麽就確定了國舅兒子是殺人魔。”


    一時之間,爭論聲不斷。


    這回卻是圍繞著國舅的兒子到底是不是殺人魔,更有人覺得應當等皇上禦駕回京時,攔住淮王問上一問。


    淮王不敢攔的話,那白十三不常出來麽,大家還挺熟的。


    左相之子和王爺之子看著這一幕,不由的回想起了他們上次問白十三,殺人魔會不會再殺人,對方說已經死了。


    “這……”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張大了嘴。


    這不會真被人猜中了吧!


    這次春獵都沒跟著去,他們倆紈絝子弟,要去也能去,畢竟有個好爹。但要是不去,皇上也不會惦記著,因此都不用像言潤澤一樣崴個腳,因為都沒人問他們為啥不來。


    畢竟左相自己都沒去,而是留在京中處理政事,倒是右相被帶去了。


    王爺更是自來低調,天天在家中養病。


    而這種春獵秋獵的場合,他們一般去得少,畢竟容易出事故。而且他們畢竟不是武將之後,天生對這些比較喜愛。那點兒花拳秀腿的去了也就是看熱鬧,真要想玩兒,自家又不是沒有地方給他們跑馬。


    王爺之子更是除了前幾年被皇帝點名,去‘現’了一回眼之後,再不用去了。


    這次他隱隱察覺到可能要出點兒什麽事情,卻沒想到這一來就來了一撥大的。


    “觀最近京城這水渾的。”他歎息道:“我就知道這次肯定要鬧出點兒什麽事情,卻沒想到竟還能掀開多年前的秘事。”


    左相之子道:“總歸跟咱們無關,你聽我的,咱倆苟著就行。”


    王爺之子:“……”


    王爺之子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心說我苟是因為我爹的親哥當年跟陛下爭皇位落敗沒了,剩下這個年幼的弟弟也不得不縮著脖子過日子。


    你這純粹就是耽於享受吧!

    “……”左相之子看著他,不滿道:“怎麽了?我苟著不給我爹添麻煩啊!有問題麽?”


    沒有。


    你最有想法了。


    ……


    回京路上的皇帝等人現在還絲毫不知京中發生的這些事情,白十三更不知道已經有人等著問他殺人魔的事情了。


    他正在聯係小小。


    小小是他的道具,他們隨時都是能聯係的。


    先前白十三對於小小的需求,就是見了找過來聊兩句,所以一聽言潤澤沒來也就算了。但如今狗皇帝竟然敢派殺手,那他自然得加快動作了。


    就是寫一本他原本父皇的書,和這狗皇帝幹的事放在一起對比的事情。


    所以回程的路上白十三照舊坐在馬車裏,卻是一直在和小小交流。後者也不知道是在偷懶還是一心二用,總之回消息回得飛快,肯定是沒認真學習。


    這一次的交流過後,白十三終於‘關心’道:【言潤澤呢,他沒監督你學習麽?】


    【正跟爹娘聊天呢。】小小說道:【爹的話可比我的還多,他在那邊,壓根沒功夫管我呢。】


    白十三:“???”


    白十三問道:【什麽情況?】


    他們啥時候認識的?


    而且言潤澤不是腳崴了麽,這才幾天,就已經到處跑了麽?

    就聽小小說:【昨天爹娘突然想要去京郊上香,說是要讓佛祖保佑你這次出行順利,然後遇到點事情,是正好路過的言先生幫了忙,今天被請來家裏做客。】


    白十三心道他這才離京幾天不是幾年吧,小小都開始喊上言先生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言潤澤他一個崴了腳的不好好在家養著,還到處跑。還有,【家裏出了事我怎麽不知道?】


    他這次出京,是留了人看著的。


    還有小小這麽一個隨時能跟他聯係的在,所以才能這麽放心,結果出了事情他卻不知道?


    【不是啥大事,就是馬車壞了而以。】小小道。


    白十三點了點頭。


    那就怪不得了,這種小麻煩的確沒必要特意通知他。就算沒有言潤澤正好路過幫忙,他留下的人也能很快找到人去修好馬車,或者再趕一輛馬車過去。


    隻不過沒想到妹妹跟言潤澤沒了潘可淑說的初遇,竟還有這般緣份。


    突然就有一種,出個門,妹妹就要被人拐跑的感覺。


    不過白十三這念頭隻在腦子裏麵過了一瞬,便趕緊說回正事:【你加緊寫,記得對比要明確,務必要讓看者都知道兩個皇帝的差距有多大。】


    【行吧!】小小說:【我做完功課就寫。】


    好家夥,小小難得的沒以這個為條件,想要不寫功課。


    難道就這麽愛上學習了?

    言家人,果然不同凡響。


    白十三抽了抽嘴角,又去看了一下隊伍裏其他人的動向。同來時相比,皇後的鳳駕不見了,皇子中也少了一個三皇子。


    大皇子和二皇子正高興得不行,一邊還不忘刺對方兩句。


    貴妃和賢妃也也是一臉喜意,多年最大的對頭終於沒了。然而此時此刻,他們想去陪著皇後,卻被另一個人截胡了。


    玫婕妤。


    白十三心道這姑娘還真的挺厲害的,今天皇帝心情不好,這種情況下都能得到接見,可見其本事不一般。


    就算有他給的好感玉簪,但光憑玉簪,絕對做不到這個。


    畢竟玉簪隻是讓人加深好感,不是愛你至死不渝,也不會讓對方降智隻喜歡你。


    白十三收回第三視角,仗著躲在馬車裏沒人看見,又進了一次仙妖奇緣。照例先看一下屬性點,然後驚奇的發現有了些許變化。


    以前他修煉,其實五種屬性點漲的都是一致的,然而如今卻不是。


    其他四種都漲了20點,而法屬性漲了22。


    原本因為隱藏任務他拿到68點屬性點的原因,法屬性在單數上一直跟其他屬性是不同的,然而如今卻是補齊了。


    當然,可以想見的是,後來還會繼續錯開。


    比較就像先前的獎勵一般,到了一定的地步,人魚的天賦徹底顯現,在法之一道上漲的就是要比其他幾項要快。


    而且現在還隻是20點同22點的差距,量太小還不能太看出來。


    白十三記得,當他徹底解了身上的毒之後,去掉新增的屬性點,單看原始屬性點,其他四項也不是完全一致的。


    可能這四項也慢慢漲的要略有差距,隻不過其差距不會像法屬性這般大,也不會太明顯罷了。


    這些都要日後再看,現在體量還太小,不好算比例。


    不過如今再看,這方世界的靈氣實在太少,倒是續命空間內靈氣很充足,尤其是一些高等級的副本。


    他一邊琢磨著,一邊到了競技場。


    白十三有段時間沒來打競技場了,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打競技場不是欺負人麽。


    現如今的競技場積分第一早就換了人,白十三把剩下的積分也兌換了裝備。就準備離開這裏,不料又碰到了【你是我的寶】。


    這位如今已經跟女朋友分手了,白十三瞧見他時,正開著論壇吃瓜呢。


    畢竟仙妖奇緣什麽都好,就是臉不能改,花錢都不行。另一點就是名字不給改,所以那妹子現在還保持著情侶名的另一半。


    這次發帖說看見名字就惡心,想讓遊戲出改名卡。


    這當時就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倒不是所有人都有故事,而是總有那麽些人喜歡改來改去,今天喜歡這個名字,明天說不定就覺得另一個更好呢。


    當然其中也不泛情侶名進來的,用血淚教訓提醒大家,千萬別起情侶名。


    恩愛的時候什麽都好,一但分了……


    那就是大寫的一個尷尬。


    下麵一樓跟道:【樓主你算什麽,我跟前男友才叫倒黴,上次打副本還遇上了,我們倆各自還都帶著現任,這情侶名一出,被人誤會是一對還誇我們名字起得好……當時那場麵,那叫一個尷尬加修羅場,窒息得我都要直接憋著氣暈過去了。】


    白十三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頓時覺得那的確是挺尷尬的。


    下麵還有安慰的:【名字這事兒是策化的鍋,就說分手這事兒,做得是真沒錯。像這種隨時給你找事,還不能保護你,脾氣還暴躁的男人能要麽,必須不能!


    早分早解脫。】


    正瞅見解脫二字,他就瞧見了正主之一。


    白十三沒當回事兒,畢竟這位雖然有些腦殘,但在他這兒沒占到過什麽便宜。他繼續刷著帖子,不得不說,這裏的人說話還是挺有趣的。


    然而那邊看到他的【你是我的寶】就不淡定了。


    他一直認為自己現在沒了女朋友,還全服出名都是因為白十三,這會兒瞧見那是仇人相見份外眼紅。


    又怕對方衝上來打自己,往人身後一躲才發現不對。


    閑王竟然沒看到他。


    閑王出現在競技場門口,穿的竟然是副本裝。


    好機會。


    【你是我的寶】今天剛剛把最後一件競技場裝湊齊了,眼見著這場麵,心中就是一喜。


    誰不知道副本裝隻能打本,打起架來雖然傷害高,但你血少還不是關鍵的,關鍵是沒多少防禦,基本就是被控住一套帶走的命。


    尤其現在這個叫閑王的還沒看到他,【你是我的寶】想也不想的就從身後摸過去,準備來了偷襲。


    結果他才剛出手,就被白十三一個護盾擋了。


    然後白十三回身反手就給他控住了,緊接著分出數個分口身,輪流控他,然後也不打他,就用水波纏繞慢慢磨他的血。


    說實話,他有些不能理解這個【你是我的寶】。


    要說他們倆第一次衝突還情有可原,隻能說這人性格有問題,屬於看不清自己斤兩,覺得世上皆他媽的存在。


    但後來就不能理解了,你說你一次次的過來挑釁,每次都還打不過。


    為什麽啊!


    勉強給他找理由說是前幾次覺得自己行了,但這次呢?沒記錯的話前幾天他才在論壇上又火了一回,因為活動任務抽出了滿100的屬性點,翻倍卡還直接翻了一倍。


    這人到底是怎麽覺得自己就又行了的……


    這般想著,白十三也如實的問了出來。


    【你是我的寶】瞬間氣瘋了,覺得他就是在嘲諷他,然而他哪知道白十三是真的疑惑,就算他不清楚狗皇帝是哪來的勇氣敢算計蕭起的。


    難道就因為蕭起是他兒子,還被關冷宮多年,所以天然看不起?


    就像現在還有很多人提起他,都是一副鄉下少年,那等流放之地來的,這種十分不屑的詞匯和語氣?


    但要說皇帝腦殘,白十三覺得的確,畢竟聰明的人幹不出來他這些事兒。但要說他真蠢,那也未必。


    一個蠢到極致的人,像二皇子,他就絕對幹不出這些事,或者說真要幹了,也早被發現了。


    光一點,幾年下來對蕭起的寵愛,竟無一人看出破綻就可想而知。


    想想三皇子吧,對外裝得挺好,結果還不是有左相之子這樣早瞧出他底細的人在?

    再一想,他做的很多事情其實細究起來,當中的算計都不是完全沒道理的,是說得通的,甚至是可行的。


    但可能是算計太多了,反正總的來說,現在看起來就兩個字:


    傻逼!

    淪落到現在,一方麵擔心蕭起,一方麵還得琢磨怎麽處置皇後,一路下來啥事兒沒辦成,倒是多了一堆煩心事。


    白十三想得也沒錯,皇帝現在的確是在煩心。


    身邊玫婕妤正一邊捏著去了核兒的櫻桃喂他,吃了兩個他就吃不下去了,長長的歎了口氣。


    “陛下可是在為皇後……不,先皇後的事情憂心?”玫婕妤道。


    說實話皇帝更擔心的還是蕭起,皇後家裏雖說都是實權的武將,但都是他一手提撥起來的,跟越家還是有所不同。


    反而是蕭起……


    “要說說呢,皇上大可不必太過憂心。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管您要怎麽處理她,她都得領旨謝恩!”


    這話聽得皇帝心中一陣舒坦。


    是啊,他可是皇帝!


    他是天子,便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被知道了又能如何,下麵做臣子的,做兒子的,他們敢說什麽,能說什麽,不跪到跟前來請罪就已經不錯了。


    畢竟若不是他們做錯了什麽,他這個當皇帝的,又何必要下這種狠手。


    他看向玫婕妤,對這個女人越發滿意,當即給她晉了位份,升至昭儀,嬪位!

    又想起,“聽聞那夜你去看過皇後?”


    “是。”玫昭儀絲毫不隱瞞,她在皇帝這裏本就隻是雖出自皇後宮中,但卻同皇後不合的模樣,也因此才越發被寵幸。


    “這般好的機會,臣妾可不得去瞧瞧,結果皇後娘娘竟還說她沒倒,她在宮位還有父親還有兄長,還有三皇子畢竟性命尚存,皇上不會動她,讓臣妾好好等著,可給臣妾嚇得……這不這兩天,巴巴的跑來了皇上這裏呆著,有皇上在,臣妾就什麽都不怕。”


    這話說得是即上眼藥又拍馬屁,可給皇帝聽高興了。


    “是啊,有朕在,你什麽都不必怕。”


    倒是皇後,竟還想著靠兒子翻身呢。


    皇上本就惱她當年傷害了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如今又得知他本可以自小養著蕭起,那樣一來對方肯定不會是如此這麽一個性子,說不得會貼心很多,他就不會有今日的糟遇了。


    如此這般一想,今天的局麵竟都是皇後那個女人造成的。


    “來人,賜罪人許氏毒酒一杯。”


    她不是覺得自己不會死麽,朕便讓她死!

    ……


    白十三從仙妖奇緣內出來時,皇後已經被賜死。他看了一眼蕭起,心說皇上這是瘋了麽,就算看在許將軍的麵子上,也不該這麽快吧!


    但他很快又看到了一臉痛快的玫昭儀,頓時似乎又懂了什麽。


    不過在這之後,想來是有許多的麻煩事要等著皇帝了。不過對方想來不會覺得有什麽,不然不至於下這個決定。


    倒是他聽魏玄鳳說起,京中傳言,竟有人猜到了當年殺人魔事件的部分真相,都等著他回京解惑呢。


    即如此,

    白十三看了一眼蕭起,二人商量過後,決定趁此時機,把先前他們扣住的那個國舅府的管事放出來,讓他開口說話。


    雖然蕭起並不在意被人誤解,但這種事情,能清清白白的,幹什麽要為那種人渣壞了名聲。


    又有皇後當年所做所為爆出來,白十三覺得,這是天賜良機。


    不過在這之前。


    “得先去給右相通個氣。”


    畢竟因為當年的事情,皇帝其實一直在防著這位右相。當年左相告老,本該他升至左相,再另提一位右相上來,但事實卻是如今的左相上位,他依舊為右,甚至在朝中的人也被慢慢排斥出權利中心。


    可以想見,如果事實爆出來,對方搞不好又要受到針對。


    那邊右相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他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是好事。”兒子之死真相終於大白,殺人凶手再也不會頂著個受害者的嘴臉了。


    國舅這些年還好意思見了他時,一副咱們同病相憐,都被蕭起害了兒子的模樣。


    看看今日之後,對方還好不好意思再說這話。


    至於別的,先前顧慮中雖有他自己的,但這些年他的勢力被皇上清理掉一些,剩下的卻都是皇帝也沒辦法輕易動的。


    畢竟當今陛下不是個暴君,不可能無緣不故把人拉出去砍了。


    雖然解除了誤會,怕是要被皇上懷疑他會不會因為淮王替他報了子仇而同其化幹戈為玉帛,然後走得太近。


    麻煩是麻煩了些,但也無防。


    淮王都不擔心,他怕什麽!

    蘇右相把紙條放上火燭上看著其一點點的燒掉,臉上的麵容也恢複了平靜。


    此時再看,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京中正在發生什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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