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水鬼
我拍了下額頭，無奈的說道「大哥！我現在比你好不到哪裡去？你看看我，渾身是傷，還在這冰冷的監獄中，你讓我怎麼幫你啊！去找別人吧！」
「不！不！只有你能看見我，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年了，終於等到你，求求你！」人影不斷的在地面上叩頭，詭異的是周圍根本沒有任何聲音。
「好！好！好！今天我都快累死了，讓我先睡會兒，醒來什麼都答應你，好吧！」儘管心中很是難過，可是身體在這幾天的極度消耗下，實在是扛不住了，倒在床上便睡。
人影看著我，嘴上嘀咕著「答應的就要算數」，身影慢慢消失在陰影處，不見蹤影，就像是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唯一留下的便是地上的一灘水。
時光匆匆荏苒，轉眼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便潑灑在人間。都說為了生存，青春算個屁，現在的我深有感觸。
「鐺！鐺！鐺！」一陣急促的金屬敲擊聲傳來，將我從夢境拉回現實。
「誒！誒！別睡了，你可以走了！」
我睜開模糊的雙眼，聽到眼前讓人振奮的消息，「真！真的嗎？你們都調查清楚了？」
此時站在門前的是一個絡腮鬍子的中年警察，身上的警服隨意的披在身上，手裡拿著警棍不斷的敲打著門上的鐵欄杆，一段慵懶的聲音從嘴中發出「是！是！叫你走你就走得了，還在這裡墨跡什麼，不想走是吧！那我走了？」
我趕緊上前陪笑道「大哥，誤會！誤會！我怎麼可能不想走呢？麻煩您把門打開，我這就走。」
中年人『切』了一聲，對我翻了個白眼，將門打開，拉著我辦完手續后，也不再搭理我，送我出了公安局。
我在路上盲目的走著，心中很是沮喪，剛剛我還據理力爭想要將權無救的屍身帶走，可是人家不讓。說是這屍體是本次案件的重要證據，在還未結案之前任何人都不可能接觸屍體。
正當我離開公安局的時候，之前的絡腮男子跑到頭戴金絲邊框眼睛的男人身邊，小聲的說著「老大，這次難倒真要破格收錄這個小子？他能有什麼本事，我看就是一個菜瓜頭啊！」
「你懂個屁！你昨天難倒沒看監控器？」
「看了啊！這小子傻不拉幾的對著空氣說半天話，然後就睡著了。」絡腮漢子答道。
「怪不得你這麼多年都沒有轉正，那小子一直在和一個水鬼說話。看來這小子絕對有幾分門道，如果讓他進入我們特別小組那就如虎添翼啊！不過，還要考驗考驗，看這小子能不能把水鬼的事情解決掉。」
「老大，那麼停屍房的事情怎麼辦？」
「哎！這鬼厲之子乃是天地極致怨恨所化，吸食萬靈怨念滋補己身。當年五位大能為了封印此物，死的死傷的傷，如果世間再不出現如此修為之人，那麼將要天下打亂了！」
「老大，當年少林寺，崑崙，青雲山，等五位大神就真的沒有活著的嗎？」
男子扶了一下眼睛「據說龍虎山和茅山的掌門都死在當年的那場大戰之中，不過其他三位還是否在世我也不是很清楚。哎！不要管這些了，先去看看這小子。走！」
此時的我無處可去，只好先去老楊家裡，看看他現在怎麼樣，是否找到了嫂子和小妮兒。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去。來到破舊的四合院門前，眼前的景象已經面目全非，房子此時已經被燒的破敗不敢，殘垣斷瓦上面還有幾處正在冒著青煙，周圍有很多行人。
我走到了過去，「大娘，這家人怎麼回事啊？」
大娘回過頭，看我長的還算老實，開口說到「別提了，昨天晚上半夜這家房子忽然起了一場大火，說來也奇怪。昨夜無風，這火勢卻大得可怕，你看這衚衕裡面的幾間房子都被連累了，也不知道這家人是怎麼回事？
不過，我別人說，昨天夜裡。這家進來個道士，出來的時候房子就著火了，我看估計就是著道士乾的，這年頭什麼人都不能信，連道士都開始殺人放火嘍！」
聽到大娘的話，我知道絕對是昨天的灰衣道士乾的。不過我心中納悶，昨夜這些警察都看不見此人，怎麼在這破舊的衚衕裡面有人能看見他，好奇怪！
我渾渾噩噩的走著，眼前根本沒有任何方向可言。想起和權無救的生生死死，想起老楊的滄桑笑容，心中不由的浮現出酸意，淚水不斷的在眼眶中打轉。
漫步在喧囂的市中心，不知不覺來到了天橋下面。忽然想起，之前和老權在這裡吃面的情形，歡歡笑笑，正當我蹲坐在天橋下，回憶過往的時候。
「大哥，別傷心啊！至少你身邊不是還有我嗎？」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個濕漉漉的身影。
「我擦！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跟著我幹什麼，大白天的你不怕陽光啊？」我對著眼前的人說到。
「昨天晚上我可是等了一夜，你答應過我，幫我做件事情的。我死之後，心中有怨念，一直停留在陽間不肯離去。每個月還要接受陰風洗禮，那痛苦從靈魂深處發出，無法言語。大哥，你就幫幫我吧！」人影哀怨的說到。
「好！好！既然答應你了，總要信守承諾。說說吧！你是怎麼死的？」我無奈的點點頭。
「就知道你是個善人，不可能騙我。我是怎麼死的我都忘記了，不過我記得我醒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渾身濕答答的。不過，我還記得自己是從一個廢棄的大樓中醒過來的。其他的都不清楚了。」人影痛苦的抱著頭，似乎每次回憶都會讓自己疼痛萬分。
「你這讓我怎麼幫你，自己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是誰害你的也不知道？大哥，我又不是私家偵探，這讓我怎麼幫啊？」
「不！不！我腦海中只記得兩個東西，一個便是廢棄的大樓，一個便是一張慘白的男人面孔。大哥，我實在是記不得，每次回憶腦袋都疼得要死。你看我就跟著你，你就當做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