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這場失利對你們有影響嗎?」
這是個什麼鬼問題?王維玉翻了翻白眼,回答說:「有,為我們增加了一場敗仗。」「呃……」記者被嗆到了。
「這是你們賽季最後一次湖人隊,此前兩次交手全部以失敗告終,若是在季後賽相遇,這三場失利會不會在精神上產生影響?」記者自以為問的比較高端。
但在王維玉的心裡,這記者更加腦殘。這又是個什麼屁問題?為了避免因為不當的採訪而被聯盟罰球,王維玉忍住了噴人的衝動,和聲和氣地說:「我想不會,季後賽和常規賽是兩個舞台,到時候我們會調整到季後賽模式。」
「此次客場之旅十分不順,你們已經遭遇三連敗,還有兩個客場,有沒有把握拿下?」這是來自洛杉磯的媒體,他們趾高氣揚,渾然不把王維玉當回事。
對於這種的強行裝逼的記者,王維玉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的,「在這裡說再多都無濟於事,欲知後事如何,請看比賽。」
「西蒙·奧利弗認為帝王隊對湖人隊構不成威脅,對此你是什麼看法?」非本地的中立媒體有意挑起口水。
王維玉不管他的用意如何,回答道:「他贏了,隨便怎麼說,但最終誰是贏家,還要看季後賽。」「所以你認為帝王隊有能力阻擊湖人隊?」又一個坑。王維玉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反駁:「你可以這麼理解。」
「好了,今天的新聞發布會到此結束。」新聞公關一看情況不妙,再問下去會出大事,立馬叫停了採訪。王維玉得以解脫,迅速離開了這裡。
更衣室內,阿爾瓦大發雷霆。從梅瑞斯道拉格倫,最後亞特·伍德這些菜鳥都遭到波及,沒人倖免。
王維玉一推開門就聽見了阿爾瓦的雷公嗓正在發力。一看是王維玉,阿爾瓦聲音小了點,今天誰都可以罵,唯獨王維玉沒什麼可說的。和西蒙的對位里,他佔據了上風,串聯好了全隊,輸球是其他的原因。
「如果你們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打比賽!這樣的失敗會一再上演!」阿爾瓦越說越氣:「想做女人,現在回酒店睡覺,如果是個男人,就在這裡反省半個小時!」
說罷,阿爾瓦像痛恨底子朽木不可雕的教書先生一樣,拂袖而去。
「w,平心而論,我打的很差嗎?」拉格倫有些不服氣。王維玉說:「除了三分比較准外,其他方面糟糕透頂。」
「難道我的作用不是三分嗎?」拉格倫問。王維玉說;「你的防守可以是負作用,但其他方面不可以,這場比賽你做的不好,必須好好反省。」
「梅瑞斯,你是內線的支柱,這場比賽你捫心自問,算不算我們的支柱?算不算保衛籃筐的鐵閘?亞特都比你強硬!」說起與自己最親近的梅瑞斯,王維玉毫不客氣。
梅瑞斯說:「我今天沒有盡到責任,被本德統治了籃下,這是我的錯,我認錯,我向所有人道歉。」「我也有錯。」王維玉看了眾人一眼,「發現你們這幫傢伙不正常后依然相信了你們。如果我自私一點,這場比賽也許就贏了。」
明明是批評指教,卻讓人更加無地自容。
該罵的,阿爾瓦都罵了十幾遍了。王維玉只是重複最後一遍。
「我們犯了很多的錯,這場比賽本不該輸,我們輸掉了一場不該輸的比賽。」王維玉頓了頓,接著說:「但這只是一場常規賽,八十二場常規賽中的一場。」
「現在好好反省自己,平復自己的心情,檢討自己的過錯,然後記住洛杉磯人的嘴臉。」王維玉說:「你們千萬要記住他們的嘴臉。」
王維玉被採訪搞的一肚子火,此刻這麼一頓噴出,舒服了不少。接著,他找個位置坐了下來,和其他人一樣反思。
按照阿爾瓦所說的,反思半個小時。時間到了,眾人散去。比賽還沒結束,他們背著三連敗的戰績,要繼續下一個客場的征途。
自從曼德·詹姆斯退役,綠箭隊進入了重建期,他們的實力不強,本賽季一直排在西部倒數第三和第二。
對於一支急於求勝且充滿憤怒的球隊,綠箭隊是最好的出氣筒。三連敗的憤怒,全部灑在了休斯頓。當晚,帝王隊製造慘案。
「這是我解說過的最沒有體育精神的比賽,帝王隊在取得40分的領先優勢后依然沒有放下屠刀,他們把優勢擴大到了60分。你沒有看錯,足足60分,這一夜將被休斯頓銘記,無數的休斯頓球迷將會詛咒薩拉沃。」比賽結束后,解說員如此說道。
「我們尊重每一個認真對待比賽的對手。休斯頓落後40分的時候還沒放棄比賽,為了回報他們的認真,我們才繼續擴大比分,」王維玉一本正經地胡謅。
「這簡直是恥辱!帝王隊是終極聯盟的恥辱,恃強凌弱,毫無體育精神,***馬熱!」一位氣氛的休斯頓球迷的一條推特贏得了無數球迷的點贊。
球迷不會在意球員說什麼,球員更不會在意球迷說了什麼。
這件事情一度是人們熱議的話題,大多數人抨擊帝王隊缺乏體育精神,少數人則嘲笑綠箭隊實力不濟。
客場還在繼續。這是帝王隊此次五連客之旅的最後一個客場,他們到達了寒冷的明尼蘇達,將挑戰西部的強隊雪狼隊。
「這裡還是很冷,最討厭的客場沒有之一。」拉格倫詛咒這裡的冷冽,「難怪一直沒有其他的明星願意來這裡打球。」王維玉說道:「要是你以後來到了這裡就有趣了。」
拉格倫對天發誓:「上帝為我見證,如果只能來這裡打球,那我會立刻選擇退役!」
「牛!」伍德崇拜地看著拉格倫。拉格倫甩了甩頭髮,一臉正該如此的表情。其餘人只是輕嘆一聲,懶得再說什麼。
「今年第二次來到這裡了。」王維玉說:「上次因為迪尤爾去了紐約治傷,沒能見面,這次應該可以了。」「迪尤爾?那傢伙還沒退役?」蒙哥馬利問道。
拉格倫笑道:「以掙奶粉錢為名苟延殘喘著,平時沒什麼時間上場。」「奶粉錢?」王維玉問道:「他又生了一個?」「是啊,大半年前的事。」拉格倫說。
大半年前?那時候王維玉正在積極地恢復訓練,幾乎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繫。
「等下我想去迪尤爾的家裡看看,誰想跟我去?」王維玉問。和迪尤爾做過隊友的人都去了。比如梅瑞斯、拉格倫、蒙哥馬利。
「你們說迪尤爾這老小子要是看到我們來找他,會不會激動到舊傷複發啊?」拉格倫這沒正經的張口就是混賬話。梅瑞斯說:「我猜他會邀請我們一起去明尼蘇達的后城區瘋狂一夜。」「我是有家室的人。」王維玉當場拒絕。
「那個,迪尤爾還沒邀請我們呢……」蒙哥馬利提醒。王維玉卻說:「拒絕為先,這是我的態度。」
蒙哥馬利拍起馬屁來,比起菜鳥也是分毫不差的,「老大,你是個好人,我佩服你,我要向你學習。」「蒙哥,你該學學亞特。」拉格倫嘲笑道:「你這三兩句w聽得耳朵都生出繭子了吧?就不能換一換?」「只要發自內心就可以了。」蒙哥馬利臉不紅氣也不喘,如此反駁道。
王維玉說道:「紳士說的不錯,拍馬屁這件事,你應該向亞特好好學習,爭取像他那樣不帶重複地讓人心情愉悅。」
「老大,你變了。」蒙哥馬利悲痛地說:「以前你是不會在意這種事的。」「其實我在意,只是懶得說。」王維玉認真地解釋。
如果前面有根柱子,蒙哥馬利一定撞死在王維玉面前。可惜沒有柱子,只有積雪,況且這這麼冷,死在這對自己太不好了。
想來想去,蒙哥馬利放棄了這個想法,「你們說迪尤爾現在怎麼樣了?」「什麼怎麼樣?這老淫棍肯定在想晚上帶我們去哪裡嗨皮。」拉格倫張嘴就切到了重點。
「我聽說明尼蘇達的服務特別棒啊。」蒙哥馬利一臉色相。這下換王維玉詫異了,「蒙哥,你變了,你以前是不會染指這種事的。」蒙哥馬利坦然道:「老大,等你去菲律賓打幾年求你也會變的。」
「好主意,可惜我去不了。」王維玉說。蒙哥馬利對拉格倫說:「你知道籃球運動員在菲律賓多受歡迎嗎?」拉格倫問道;「難道像威爾特·張伯倫一樣每場比賽打完就有女人搶著和你上床?」蒙哥馬利回味無窮地說:「雖然簡單了點,但差不多,就是這樣。」
「法克!我要去菲律賓!」拉格倫大感世道不公。
這會,王維玉和梅瑞斯都插不上話了。兩人都算得上是好孩子,結婚後就沒有在外面亂搞。
蒙哥馬利和拉格倫的聊天內容越來越騷,到後面已經不堪入耳。王維玉只能阻止他們,「聽說明尼蘇達有條罪叫有傷風化罪,你們兩人再說下去,警.察一會就來找你們了。」「法克!這破州遲早要完!」拉格倫怒罵。
「是這了吧?挺大的,看來他真的打算在這裡定居。」梅瑞斯看到迪尤爾的家就嚇了跳。王維玉說:「他說他是在俄羅斯出生,喜歡寒冷的地方,現在看來是真的。」
「這傢伙真是怪胎,這種地方有什麼好的?」拉格倫朝手裡吹氣,「好了,叫門吧,我快凍死了。」
迪尤爾通過門口的攝像機看清了外面的人,激動地出來迎接,「我的朋友們,歡迎光臨!」「好久不見,兄弟!」梅瑞斯與他熊抱一記。
「歡迎歸來!」迪尤爾對王維玉說,兩人也熊抱一下。拉格倫邊罵邊說:「這太他媽冷了!你真打算住這?」「是的。」迪尤爾笑道。拉格倫說:「那我以後可能不會來拜訪你了。」「沒關係,我去拜訪你。」迪尤爾說。
出乎意料的是,迪尤爾比當初正經了許多,不再弔兒郎當,甚至開門到進屋就沒提過後城區的事。
簡直不科學啊……迪尤爾的異樣讓王維玉覺得這個迪尤爾不是本人。可是無論怎麼看,這個人都是迪尤爾,也沒聽說迪尤爾有個雙胞胎兄弟。
「在明尼蘇達的養老生活怎麼樣?」王維玉笑問。迪尤爾苦著臉,「拜託,我起碼還是個職業球員。」「晚上會上場嗎?」王維玉問。迪尤爾說:「如果有垃圾時間的話,可能會上場打幾分鐘。」
王維玉笑道:「那我們盡量讓你上場。」「迪尤爾,你變了好多,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是拉格倫的真心話。
「我已經過了混賬的年紀了,現在我有三個孩子,我必須做好父親的角色,拉格倫,以後你也會明白的。」迪尤爾說。拉格倫說:「切,我和你不一樣,信不信我現在怎麼樣,十年以後還是怎麼樣?」
「你就嘴硬吧,別說十年,五年就見分曉。」身為過來人,拉格倫在迪尤爾眼裡就是活脫脫的圖樣圖森破。
王維玉問說:「等賽季結束,你會續約嗎?」「不,我準備退役了。」迪尤爾說:「我當然想再打幾年,但身體不允許,這種感覺很強烈,我也知道,時候到了,不能再打了,就是這種感覺,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沒什麼打算,我想在明尼蘇達找一份和籃球有關的兼職,然後看著我的孩子長大成人。」迪尤爾笑道。
王維玉感慨良多。迪尤爾在帝王隊的幾年,王維玉和他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如今兩人球隊不同,情誼不變。聽聞他要退役的消息,氣氛不禁變得沉重了起來。
「你們不要擺出這份表情,應該為我高興,我的職業生涯沒有遺憾。」迪尤爾說:「我和聯盟最好的球員做過隊友,我身為歷史最強球隊的一員獲得了總冠軍。我的職業生涯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圓滿了。」
說起幾年前,氣氛卻更加傷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