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的品種7
這兩位,氣候轉換也太快了,剛剛還是秋風掃落葉般無情,眨眨眼就成夏天般熱情了。 葉紹青放下望遠鏡,從車後座上轉到前麵,心裏還在不斷地讚歎成致國和汪曉泉的快速複合。要是女人都像汪曉泉這樣好搞定,世界哪還有什麽煩惱事? 嘖,這兩位,一個又木又倔,一個又冷又精,居然也能湊到一塊兒幹柴烈火。再看看自己,為了別人的幸福居然孤家寡人大半夜不回家來給人家的女人當護花使者,可憐呐!他搖搖頭,越發覺得車裏冷清,索性連酒吧也不去了,一股腦兒奔回家裏,抱住了正在看雜誌的萬琳。溫軟的身子在懷,他的心裏略感溫暖,低頭去嗅她頸間,卻聞到一股茉莉的味道。 他厭惡地攢起眉頭,把她推開,走到自己的房間倒了杯酒灌進嘴裏漱口。 萬琳意識到自己的失誤,臉色瞬間由白變紅,由紅又白,她追上兩步,卻被沉重的關門聲震散了力氣,隻能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後悔不已。她重新洗了澡,噴上香水,小心地走到他門前輕叩兩下,裏麵沒有回應,她端了一碟葡萄輕手輕腳地支開門從門縫瞅進去。 葉紹青正專心擦著自己的球杆,一隻腳擱在寫字台上,皮鞋頂在鞋尖上晃晃悠悠,好像隨時要掉下來。萬琳悄悄走進去,先把門關上才走到他身側站定,柔聲道:“吃個葡萄?”見他不作聲,自己剝了一顆往他嘴裏送。 葉紹青手裏的毛巾停在球杆的一處掉漆地方,裸露出來的部分其實並不多,隻有幾塊米粒大小的損傷,看來眼裏卻格外刺眼。他抬抬眼皮,眼珠輪了半圈又注視著手中的球杆,手裏的絨布順著光滑的杆身直滑到頂部,接縫裏仍殘存著一點血跡。今天出手出奇的快,好像球杆也使得順手,舞起來那感覺回味起來仍覺得盡情盡興。隻是想到自己這一炫技居然是為了別人的女人又有些可惜,那小妮子的眼神裏根本沒有什麽謝意嘛,直接就甩手走人奔向成致國的懷抱,真沒良心。 想起汪曉泉,沒良心的事情豈止這一件?費盡心思安排這一場吃醋大戲,她這麽容易就放過了那家夥,簡直是浪費我的心血。他有些敗興地起。 萬琳被他目光橫了一下,不以為意地笑笑,把葡萄放進自己嘴裏,手指一點點在椅背上彈動著,嬌嗔中帶著絲絲的委屈:“人家知錯了,別這麽小氣嘛!”白皙圓潤的指腹泛著珍珠樣的光澤一點點從椅背跳上他的肩頭,討好地笑著:“我錯了,以後注意。” “出去!”葉紹青聽到她的道歉突然生起氣來。 她玲瓏有致的身子扭了兩扭,手指遊向他的喉結,輕柔地摩挲。見他沒反應,她放低身體,柔聲央道:“青,別這樣,人家真知錯了嘛!” “出去。”葉紹青手裏的球杆放到桌上,金屬和木質相觸,發出並不溫情的聲音。 萬琳心中一凜,乖乖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