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腥遊樂場二
「叮」一聲銅鑼敲響聲響起,整個會場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歡迎各位來到卡卡馬戲團。」敲銅鑼的那個一臉絡腮鬍,左眼被一塊寫著「貳」字的布給遮住的中年人說道,他話音剛落,觀眾席上就響起掌聲來,那人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接著說,「這裡是團長阿洛卡,這次是我們卡卡馬戲團世界巡演的第十五站,我們卡卡馬戲團很榮幸能來到醉城,來到醉城最有名的谷霓遊樂場,也很高興能給這麼多大小孩子們表演馬戲。相信我們卡卡馬戲團不用過多介紹,大家應該也都很熟識了。那麼就話不多說,接下來我將與我的朋友們一起為大家表演卡卡馬戲團獨有的馬戲表演。你們一定不會失望的。」
說完阿洛卡還向觀眾們拋了個飛吻,引得眾人發出嫌棄與唏噓聲。
瞿辰也笑起來,一個絡腮鬍大叔做這樣少女的動作還是蠻有戲感的。同時瞿辰也注意到了阿洛卡左眼上的布,上面是中文繁體「二」,就是不知道這個外國人知不知道那就是「二」的意思,不過看起來蠻二的。
瞿辰身邊的陶小夭也咯吱咯吱的笑著。
「首先,歡迎我們的馴獸師,艾米爾。」阿洛卡右手展開,看向身後的幕布。
從幕布後走出一個美艷的女子。
瞿辰首先注意到的是艾米爾很高,雖不知道阿洛卡的身高多少但至少可以看出並不矮,但他與艾米爾站在一起卻可以明顯看出艾米爾比阿洛卡要高上一個頭。
其次才注意到艾米爾五官,艾米爾五官立體,瞳孔是深藍色的有點像海的顏色,長而卷的金髮及腰,最後瞿辰觀察的是艾米爾的身材,身材可以用極品評價,特別是艾米爾還穿的是一件貼身的緊身衣,緊身衣背部鏤空,看起來有點像數字「39」。
當艾米爾出現在場中央時,台下響起不少的鬨笑與口哨聲。
陶小夭轉頭對瞿辰說:「哥哥,那是什麼聲音?」
「是口哨聲。」瞿辰解釋道。
「哥哥會嗎?」
「會。哥哥還會用口哨唱歌呢。」瞿辰開始在陶小夭面前顯擺了。
果然,陶小夭一臉崇拜的看著瞿辰,然後說道:「小夭想聽。而且哥哥以後也教小夭唄。小夭也想用口哨唱歌給哥哥聽。」
「好。」瞿辰應下。
就在瞿辰與陶小夭談話間,團長阿洛卡與美女馴獸師艾米爾兩人與觀眾的交流也已經結束。瞿辰最後聽見的就是阿洛卡對觀眾說道:「下面讓我們將艾米爾的小夥伴們叫上來。當你們看見艾米爾的小夥伴后就絕對不會想繼續追艾米爾了。」
阿洛卡打趣的說完后,還衝觀眾眨眼睛,瞿辰看了簡直就是辣眼睛。
「然後便宜你這個老傢伙嗎?」艾米爾瞪了眼阿洛卡,透出風情萬種,老天說的好,有的人天生就是尤物,艾米爾顯然就是這樣的。
艾米爾雙手在左耳處輕拍兩下,就開始有動物從幕布後走出。
首先走出來的是大象,大象身上被繪上許多圖案,看起來有那麼幾分神秘的感覺,在大象的背上還坐著一隻猴子,猴子穿一身花衣服,帶著一個小禮帽,頗有靈性的站在大象背上朝觀眾招手。在大象後面還有一隻猴子牽著大象的尾巴踮著腳走出來,看起來就像大象媽媽牽著猴子寶寶一樣。
觀眾中響起不少歡呼聲還有掌聲。
看見有三隻動物出來后,艾米爾抽出腰間的紅色鞭子,在空中打響。隨後一隻白色皮毛的老虎從幕布後走出,走出后對著觀眾發出一聲虎嘯。
虎嘯聲很大,大到將坐在前排的小孩子都嚇哭了,小孩子的父母在一旁笑起來。
陶小夭也被這聲虎嘯嚇住了,雖不至於與前方小孩子一樣哭起來,但瞿辰能感覺到她往自己這邊縮了縮,手也抓緊了瞿辰的衣服。
「不怕。」瞿辰摸著陶小夭的頭,安撫道。
「恩。」陶小夭還是緊緊的抓住瞿辰的衣服,一副很緊張的樣子,想躲到瞿辰身後又想前方的馬戲表演。
白虎虎嘯一聲后,便縱身一躍,躍過前方的觀眾,躍到西邊一個建在觀眾中的高台上,高傲的仰著脖子踱步兩下,尋個舒服的方式,趴在高台上。
艾米爾見白虎在預定的位置站好,然後又是一記響鞭。
一隻獅子從幕布后奔跑出來,獅子倒沒那隻白虎風騷,而是安安分分得圍著場地轉了一圈,讓觀眾一飽眼福。轉過一圈后獅子就跑到艾米爾身旁,蹭了兩下艾米爾,才尋了個位置趴好。
還真是只好色的獅子呢。
艾米爾每在空中打一次響鞭就會有一種動物從幕布後走出來,一般都是圍著場子走一圈,類似那隻風騷白虎的出場方式的倒是沒有。
所有動物除了那隻白虎全部都在場中排成一排。
「這是我的全部小夥伴了。」艾米爾眨眼賣萌道,「不知道還有沒有哪位男士想要追求我的?」
「有。」觀眾中響起一聲很大聲的男聲。
大家的視線都轉向聲音發出的地方,那個說話的男人穿著很熨帖的西裝,帶著一副銀絲眼鏡,文質彬彬很紳士的樣子。
艾米爾也是一愣,然後笑著說:「既然這樣,那麼就請這位先生上來給我的小夥伴打個招呼,問問他們的意思。」
「樂意之至。」男人緩緩的走到場中。
整個場中都是他人竊竊私語的聲音,不仔細聽倒覺得場中其實還算安靜的。
「來,將手覆在它身上,和他打個招呼。」艾米爾笑著對男人指了一下獅子說道。
男人也不怕,在馬戲團中的動物都是沒了野性的,他也不怕,醉城之人怎麼會有膽小的?
男人從容的將手伸到獅子頭上。
剛覆上獅子,獅子猛地一抬頭,張開血盆大口,將男人的手吃進去。
「啊啊啊。」男人發出痛苦的聲音。
男人想將自己的手臂拔出卻拔不出,整個人被獅子拉扯住,直到獅子狠狠的甩了兩三下,斷臂的男人便被丟到帳篷上,在白白的帳篷上留下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