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幫我奪下皇位之前,我都是你的。
風嘉祺沒有將我放下,而是抱著我,猶豫著問:“真的很痛?”
我揚唇笑著說:“小祺想不想試一試?”
他懲罰性地用抱著我腿彎的手在我的臀部打了一下,然後哼笑道:“別忘了你是個太監。”他抱著我轉了個方向,又把我放回了床上:“我給你上點藥。”
正經的時候我並不像被他觸碰到那種地方,於是搖了搖頭:“不用了,到時候我自己上。”我本意是想坐在他大腿上,沒想到他這麽不解風情。
他卻不容拒絕地拉下了我的衣服。
那藥確實好用,後麵一陣清涼,我就索性也隨他了。
上完了藥,他讓我坐在床上,拿了個小桌架在床上,直接把湯湯水水地都端到床上來了。
“來,喝湯。”他端起雞湯,放到嘴邊吹了吹,送進我嘴裏。
這次的湯味道鮮美,比起第一次進步了太多。
我道:“小祺這麽有天賦,不若做個廚師罷了。”
看見他皺眉,我淺淺笑了一下:“逗你的。”
我從枕下拿出一包東西,風嘉祺的臉色頓時凝重了下來。
我把那包東西塞進他的掌心,低聲對他道:“想辦法將這個東西投到黃郎中一家的餐飲裏。黃郎中不算一個很大的官,但官位也不小。
他臉色如常地將那東西收入袖中。
“不問問我那是什麽?”
我輕輕搔了搔他的掌心。
他抓住我不安分的手,有些鄭重地道:“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我和他對視了一眼,他把手鬆開了,給我夾了一塊雞肉:“快吃,一會涼了。”
過了幾天,我的身子爽快了不少,風嘉祺派人過來請我。
風嘉祺將我拉到一麵鏡子前坐下,開始幫我易容,他的易容術並不比沈聽雨差,上次到劉尚書那裏便是他給我易的容。
我看著他在我臉色塗塗抹抹,毫不反抗。
他一邊幫我描著眉,一邊語氣輕快地道:“我們今天去見黃郎中。”
“哦?”
風嘉祺低聲在我耳邊笑了笑:“聽說黃郎中一家生了一種怪病,滿臉都是暗瘡,近日來還有惡化的現象……劉尚書向他引薦了葉神醫,去替他看看病。”
我揚了揚唇:“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們易了容,跟在給皇宮送貨的貨車混出宮,來到了黃府。
過了一會,一個胖乎乎的男人走過來,看著長的很是和善:“葉神醫對嗎?尚書大人和郎中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黃郎中的臉用一塊白紗遮住,隻露出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穿得樸素,麵貌平凡,很輕易地就察覺到他的不信任。
他側頭問劉尚書:“尚書大人,這……”
“黃郎中請放心,葉神醫醫術高明,包你藥到病除。”
黃郎中連忙點頭:“好、好……”
讓一個人最快相信你的方法,就是讓他知道你的本事。
我笑了笑,問站在他身邊,剛才引我們進來的胖男人:“這位管家近日可是總是出虛汗,半夜噩夢?”
胖男人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幾分驚訝:“你……你怎麽知道。”
黃郎中露出的眼睛也流露出詫異。
我沒有回答,反問黃郎中:“這回草民可以為黃郎中看病了嗎?”
黃郎中連忙道:“可以……不過,還請葉神醫先替我的愛女看一看,她整日為了她那張臉在哭鬧呢。”
我在心裏暗歎這隻老狐狸,怕是想讓他的女兒當小白鼠。
這也無妨,我的“藥”經得起他的考驗。
黃郎中的千金磨磨蹭蹭的走進來,臉上也和黃郎中一樣帶著麵紗。
黃郎中道:“你快摘下麵紗紿神醫瞧瞧。”
“我這張臉,沒人治的好……這些日子連禦醫都來了,可是他們都沒辦法,反而被我的臉嚇住,您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黃郎中看著女兒崩潰的樣子,為難的看了我一眼。
“黃小姐,難道你想一直這般模樣嗎?”我上前一步,淡淡道:“真正的愛美之人,哪怕連一絲一毫的機會
也不會放過。”
“玉婷,你就讓他看看吧,尚書大人帶來的人一定有不凡之處。”黃郎中拉著女兒的手,道。
我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這個老狐狸真會說話,即拍了劉尚書的馬屁,又給我帶了頂高帽。
“那……你們都出去。”黃玉婷麵露猶豫之色,過了一會才道。
黃郎中見女兒好不容易鬆了口,連忙扭頭看向劉尚書和風嘉祺:“煩請尚書大人和這位公子先出去一下。”
他們離開後,屋裏隻剩下了我和黃玉婷。
氛圍一下子安靜下來。
黃玉婷輕輕撫著臉:“你當真能治嗎?”
我笑了笑,放下箱子:“這得等我看過以後才能說。”
黃玉婷猶豫再三,這才緩緩摘下麵紗,道:“一會兒你可別被我嚇跑。”
等她的整張臉露出來以後,我才知道她何處此言了,整張臉沒有一處好地方,大紅一片,上麵還都是紅色的小吃疙瘩,坑坑窪窪,猶如那鄉野間難走的小路。
沒想到那藥方果真毒得很。
幸好那尚書夫人也不懂醫,多虧了她給我找來的那些好書,我才能想到這一法子。
我視線下移,黃玉婷伸手微微攥緊了衣擺,顯然很緊張。
我湊過去,淡淡道:“黃小姐不必緊張,請您把手交紿草民。”
黃玉婷伸出手,眼神有些驚愕:“你……你不懼怕我的臉?”
我一邊給她診脈一邊淡淡道:“我身為醫者,什麽沒有見過。”
許是我的態度讓她安心,接下來的程序順利了許多,我問什麽她便答什麽。
“我這臉可能治?”黃玉婷回答完我的問題,便迫不及待開口。
“自然是可以。”
我話音剛落,她手邊的杯子就掉在了地上,她激動的抓著我的手:“當……當真?”
我看她馬上就要沁出淚水,我緩緩掙脫開她的手,笑道:“男女授受不親。”
黃玉婷這才回過神,聲音略帶鼻音:“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我拿出毛筆伸手寫下方子,叮囑她:“一日三次,這些是外敷,這些是內服。”
黃玉婷戴上麵紗,連忙衝我行了個大禮:“公子之恩我無以為報,若我們家人的臉真的治好了,來日定然與家父一同重謝您!”
“那就恭候小姐和令尊了。”我笑著,拿著醫藥箱出去。
門外,黃郎中和劉尚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眼神卻時不時往裏麵瞟。
見我出來,他上前握住我的手:“神醫,這病能治嗎?”
“我已將方子交紿了小姐,接下來隻需按日用藥即可。”
“即是如此,我們便不叨擾了。”劉尚書起身道:“希望能幫助到黃郎中。”
黃郎中送我們出去,嘴裏說了一連串感謝的話。
劉尚書離開前,我給了他一瓶藥:“尚書大人,這是尊夫人的藥。”
劉尚書接過,有些忍辱負重地想我拱了拱手,道:“勞煩葉神醫掛念了。”
我裝模作樣地道:“尚書多禮了,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接下來的日子,也還要請尚書大人多擔待擔待了。”
上了馬車,風嘉祺扭頭看向我,眼角含笑:“我的阿寧真厲害。”
我的阿寧四個字字被他含在嘴裏,拉長了語調。
跟他調情,做再過分的事我都能臉不紅心不跳,此時卻因為這簡單的四個字臉頰微微泛起粉色。
“聽說最近新開了一家酒樓,吃食很是不錯,有沒有興趣去嚐嚐?”風嘉祺道。
我打趣道:“怕不是某人自己想吃?”
風嘉祺道:“你今日紿我又做了一個大貢獻,今天剩下的半天,我都交紿你,怎麽樣?”
我撩開了車簾,看著外麵,閑閑地道:“不夠。”
旁邊傳來風嘉祺爽朗的聲音:“是是,在你幫我奪下皇位之前,我都是你的。”
我沒再說話,隻是在心裏補充道。
還是不夠。
車夫拐了個彎,很快到了酒樓門口。
酒樓裝修得很是氣派,剛下車,就聞到一股極其誘人的飯香。
我嗅著這味道:“這家味道不會差。”
風嘉祺以拳抵唇,笑道:“你的舌頭一向刁鑽,你都說了不錯,那便是真的不錯。”
我有些咋舌,舌頭刁鑽的到底是誰?
剛進去,酒樓裏已經人滿為患。
店裏的小二熱情的走過來:“二位是想吃些什麽?”
“去開間雅間。”風嘉祺道。
小二臉上露出幾分為難的神情:“客官真不好意思,小店的雅間已經滿了。”
酒樓大堂裏坐的人中也不乏一些穿著華麗的人,風嘉祺微微皺眉,我知道他一向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