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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隻是習慣,沒有岌

  “不要笑得那麽蠢。”他仿佛嫌我礙眼一般,將我稍微推遠了一些。


  可是我現在知道他不是真心想要將我推遠了。


  雖然我也知道,他一定是因為不習慣身邊突然沒有了我的存在,才默許我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畢竟就是隨便養的什麽花花草草,養的久了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情分在。


  但是就算是隻有習慣,沒有愛,我也心滿意足了。


  看著風嘉祺繃緊的側臉線條,我一點也不覺得可怕,隻覺得可愛萬分,差點以為昔日那個會在我麵前撒嬌鬧別扭的孩子又回來了。


  我還是笑嘻嘻的,放下手中小碟,猛地撲向他。


  他被我撲了個滿懷,我將頭埋在他懷中,還不安分地蹭了蹭,當察覺到他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我嘴角隱晦地彎起。


  他手臂的肌肉微微收縮,耐著性子控製住沒有把我推開。


  許是念在我已經多日沒有粘著他了的份上,破天荒地讓我肆意妄為了一回。


  我也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聞過他身上好聞的氣味了,反正不在他的身邊,時間都仿佛停滯了,一分一秒都變得那麽難熬。


  他的手有些遲疑地放在我的脖子上:“……還疼麽?”


  雖然已經過去數日,但我的脖頸上還殘留著一些那日被施暴的證據。


  我在思考是要告訴他疼,直接博取他的憐惜,還是要“故作堅強”地說不疼,間接博取他的憐惜。


  最後我覺得如果喊疼的話,他大概率會說“活該”而不是憐惜。


  於是我搖了搖頭,【已經不疼啦。】


  不料他輕哼了一聲,對我道:“就算疼,也是你活該。”


  原來,左右他都是要說我“活該”的。


  我認真地向他保證:【阿寧以後不會再弄壞小祺喜歡的東西了。】


  這句話不是作為“傻子”在裝模作樣,而是我的真心話。


  我曾經認為我喜歡,就一定要得到。


  所以他喜歡什麽,我便會對那樣東西生出破壞欲,無論是物還是人。


  我破壞了,他傷心了,我也過得不好。


  但是現在我想開了,他喜歡什麽,我應該要幫他得到。


  這樣他幸福了,我……是不是也會感到幸福?


  我又重新回到了風嘉祺跟前。


  但我不再像之前那般無時無刻纏著他,隻會在他需要我的時候出現在他身邊。


  而他需要我的時候……


  “嘶,別用牙……嘖,退步了。”


  確實是,他出征將近一年,回來之後又心情煩悶,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而後又發生了娃娃那件事,算起來已經有一年未幫他做過這樣的事了。


  我慢慢找回了一點感覺後,又聽見他一聲滿足的喟歎:“嗯,還是你做得比較好……”


  我動作頓了頓,隨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


  他不是我的,我明明已經認清了事實,但聽到這種話還是有些不可抑製的難受。


  他終於發泄出來,我擦擦嘴,我跪得腳有些麻,目光停滯在他的朝服上,比劃道:【小祺,你的新衣服真好看。】


  風嘉祺突然有些玩味,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木質的茶幾上龍飛鳳舞地劃了幾道。


  —條略微低調些的五爪團龍和一條正麵肆意張揚的五爪四團金龍迅速躍於桌麵之上。


  他將我從地上抓起,讓我坐在他的腿上,在我耳邊輕聲問道:


  “哪個好看?”


  前者印在他的朝服之上,是皇子的圖式,而後者則是……


  我順著他的意,指了指後者。


  風嘉祺的眸光沉沉,笑聲也很低,揮手將一杯茶打翻,向四麵八分流動的茶水頃刻就將桌麵上的圖畫衝去了。


  “連一個傻子都知道哪個比較好麽……”


  他的心思顯而易見,我雖知他的贏麵不大,但我願意無條件地支持他。


  沈聽雨總說我很聰明,是個天才,我覺得我應該能幫風嘉祺做點什麽。


  —日風嘉祺要出門,我知道他出門拜訪都是有計劃的,也能據此推測出他今日所去的是哪位大臣的府邸,

  他在做這些計劃盤算的時候並不會避諱著我,因為在他眼裏我連大字都不識幾個。


  然而他並不知道到我甚至某次和他在書房雲雨之時把他給某地官員寫書信給看完了。


  今日他要易裝去出訪的這個官員是比較重要的人物,所以我想要跟著去,一反常態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他看了我一眼,說道:“今天你別跟著了。”


  我扁扁嘴,比劃著:【小祺,阿寧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啊?別不要阿寧……]

  “隻要你聽話,本殿下就勉為其難將你留著。所以你現在紿本殿下聽話地留在這裏。”


  說完他轉身走了,我下意識想要追出去,卻被守門的侍衛攔住了。


  冷冰冰的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殿下說了,不允許跟隨。”


  我退回了房間。


  不能跟隨,那我隻能做些別的。


  我仔仔細細畫出了每一件事的利害關係,每一個大臣手下的勢力衝突,和各自的利益牽製阻礙,以便於用來尋找突破口。


  我知道其實隻要空隙掐入得當一定要比腆著臉皮去求合作要好得多,比如率先從手下某一個小官入手,而後步步蠶食,捏住對方的把柄與軟肋,用以鉗製對方的動作,屆時對方就是不願意也不得不合作。


  這樣就有了一個“忠誠”的下屬。


  而且不會因為道義而變心,隻要分配好各自的利益,那說向東就絕對不敢往西。


  即近黃昏,他風塵仆仆趕回宮,眼底滿是疲憊,從困倦的眼神中我便知道,他今日遇到了麻煩。


  我迎了上去,張開雙臂抱住他。


  他本就因為挫敗而不高興,現在又被我密不透風地纏著,抬手想要推開我,我正準備適可而止地放下手,卻沒想到他抬起的手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下了。


  我一怔,然後主動放開了他,自顧自地比劃道:【小祺,今天去哪裏玩了呀?你今天穿的衣服好奇怪……1

  因為他近日是易裝出行,所以穿得很簡樸,但簡樸的衣物也蓋不過他的豐姿。


  他可能真的是有些疲憊,隻掃了我一眼,卻沒回答我,徑自走到桌前坐下,雙手交疊支在額前。


  我想他肯定是碰了壁,但也是在意料之中。


  朝堂之上的忠臣大多站在太子這邊,僅有部分沒把握亦或是沒資格的還保持中立,觀望徘徊,打算三思而後行。


  風嘉祺沒有強有力的後台,人家太子殿下好歹有個儲君的位置,而他卻什麽都沒有,再加上風嘉祺閱曆有限,年紀也不夠穩重,給不了人家想要的權勢,這怎麽能讓人家傾心相輔。


  我主動地湊過去,兀自倒了一杯茶遞給他。


  【小祺一定渴了吧?】


  他也沒拒絕,接過茶杯喝了一口,麵色有些奇怪。


  當然會奇怪了,因為這個茶是昨天夜裏的,我特地給他提提神。


  他自然是喝出了不對勁,下意識想發火可看到我一臉期盼的神情又沒做聲,他把茶吐了出來,將茶杯放在桌上,吩咐我道:“去紿本殿下換一壺新茶。”


  發怒的模樣看起來比剛才那樣頹唐好多了。


  我拿來新茶,推開門,發現他站在窗口向外看,眼底是深邃的黑,我適當發出一點響聲,驚動了他。


  他轉個身走過來,我提著茶壺遞給他,衝他笑出了十二顆雪白的牙。


  他沒接我手上的茶,我伸出去的手頓了頓,又收回來。


  用一隻手比劃著:【小祺不高興了嗎?】


  我覺得這樣進度太慢,就小跑到桌邊放下了茶壺,手舞足蹈地向他表達我的意思:【小祺什麽都可以偷偷跟我說!阿寧不會告訴別人的!】


  他偏頭沉吟了一會兒,又兀自瞥了我一眼,“說了你也不懂。”


  我愣在原地,而後又見他遲疑了一下,“……不懂也挺好。”


  不僅是傻子,還是個不會到處亂說不識字的啞巴,這樣的人自然是最好傾瀉壓力的對象。


  我點了點頭,他踱步走到床榻邊坐下,命令道:“啞巴,過來紿本殿下揉揉腿。”


  我連忙巴巴地跑過去,蹲在地上仰視著他,眼底是星星點點的碎芒,我一邊聽著他說今天發生了些什麽,—遍找準了力道替他揉腿。


  他聲音有些啞,聽起來幹澀。


  “本殿下今日去拜訪杜正清,原本是想要趁此機會拉攏一番,雖然他不過隻是一個五品小官,但我仍舊客客氣氣,誰知他竟然還給我擺臉色瞧。甚至連拉帶踩地讚美了皇兄一番……”


  作者有話說

  記得今晚9:15的大粉包哦~(一樣是不要再評論區透露時間喲


  錯過的小可愛別擔心,下次我定時間定得晚一點?

  本來想定早點,怕晚了大家要睡覺的,結果忘了你們還要上學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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