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另」扭的溫柔
他們沒有注意到我已經醒來,我閉上眼睛大腦放空地躺著。
聽見沈聽雨離去的響動,我才睜開眼來。
風嘉祺一回頭就看見從地上坐起來的我,“醒了就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我咬了咬下唇。
我不甘心。
就這麽被整了,還沒辦法報仇,實在是讓人火大。
我不能白白被人整了,至少要撈回一點好處。
在心裏做了決定後,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撲到風嘉祺的懷裏,然後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衣物,一副藥效還沒有過去的急色模樣。
反正我被下的可是那種藥,在沒清醒的狀態下這樣也算是“正常反應”。
我想說我難受,但是明明已經能夠說話的嗓子,在對上風嘉祺的時候卻又像被掐住了一般,沒辦法順利地說出話來。
“嗚啊……”
無論我怎麽努力嚐試,都無法發出正常的音調,我隻好放棄。
說不了話,我隻能像原來那樣,咿咿呀呀著表示自己身體不舒服。
風嘉祺將我扯開,衣衫被我弄得有些淩亂,他一雙上翹的狐狸眼睜圓了一點,怒視著我:“你是蠢到無可救藥了嗎?什麽東西都往嘴裏塞?”
我分明是被強迫服下那種東西的,卻變成了我自己傻了吧唧的什麽都往嘴裏塞。
剛才沒仔細聽沈聽雨跟他說了些什麽,現在從風嘉祺說的話來看果然是被顛倒黑白了一番。
不過為了不讓他知道我裝瘋賣傻的事情,被汙蔑成這樣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我被甩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有得到滿足的部位竟然一陣酸·慰,體內爬上了一股麻·癢。
原本以為已經過去了的藥效竟然又開始複蘇了,讓我渾身輕顫了一下。
我吸取了經驗,明白了霸王硬上弓是沒有用的,我應該實行誘·惑戰略。
我月兌不了他,但是可以月兌我自己啊。
我輕吐出一口氣,決定拋下所有的羞恥心,解開了身上已經濕透了的衣物。
風嘉祺氣急敗壞地怒斥道:“你這不知羞恥的奴才要……”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染上了豔麗的緋紅,生出一種和往日大有不同的風情,他竟被我一眼瞥得噤了聲。
我掉過頭,不再去看他的表情,生怕自己看到他眼裏的厭惡,剛攢下來的勇氣就被打散了。
我背對著他塌下腰來,燙得快要爆炸的臉貼在地麵上。
其實我內心緊張得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但還要鎮定地就這麽當著他的麵開始表演“自紿自足”。
—開始還有點拘束,但很快我就徹底在藥力的作用下淪陷在欲望之中。
而我身後的風嘉祺竟然沒有如剛才那樣斥責我,空間裏除了我安靜得甚至有些詭異。
不對……
除了我不成調的聲音外……還傳來了不屬於我的低喘聲,因為很低而且被刻意壓製著,我剛才根本沒有發現。
我回過頭,用被刺激得霧氣朦朧的眼睛看著他,他的神色也不若之前幾次我挑·逗時的鎮定,反而見我回過頭去,露出了一絲無處躲藏的慌亂。
我的臉上寫滿了渴望,喉嚨裏發出低啞綿軟的咕噥。
他的眼裏浮現出一抹掙紮。
如果我不是“傻子”,也不是“啞巴”,一定會告訴他,不就是上一個自己送上門的奴才而已,這個奴才還不求名分不會到處亂說,哪裏需要有這麽大的心理負擔。
但是我沒有辦法這麽告訴他,隻能繼續用過火的動作刺激著他的神經。
或許是他像我剛才所想的那樣想開了,最後還終於放棄了抵抗,一手圈起來了我的腰,將我甩到了床上。
我知道我就要成功了,勾起了紅得要滴血,渴望被狠狠摩擦的唇瓣。
他俯下身來,滿足了我這個願望。
於是二人一夜撥雲撩雨,調風弄月,蝶戀蜂迷,極盡快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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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來已經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間,自從我變成了傻子,做了風嘉祺的伴讀之後,便擁有了一個獨立的房間,不用和他人同住。
我看著窗外,外麵的天還黑著,竟然是睡足了整整一日。
嗓子幹得快要冒煙,渾身像被毒打了,又像誌怪小說裏被吸光了精·氣的書生一般,酸軟得快要散架。
昨夜風嘉祺猛地活像吃了春·藥的人是他,應該也是第一次這麽盡興,平日裏根本沒有將欲望完全發·泄出來。
渾身又黏又膩,也沒換上幹淨的衣物,風嘉祺竟然連清潔也沒讓人給我做就把我丟回這裏了,真真是拔屈
無情。
我撐著身子起來,拖著兩條軟綿綿的腿走到桌子邊,又顫顫巍巍地像得了帕金森那般拎起茶壺,連茶杯都懶得用,直接將壺嘴對著嘴巴就往嘴裏倒。
因為手太抖,喝一半灑一半,身上都被弄濕了。
不過我本來就沒穿衣服,弄濕也無所謂了。
隔了兩天的茶有些發酸,但好在解了一時之渴。
我披了件外袍,到外麵自己打了一桶水。
因為沒什麽力氣,一桶水都分別打了三次才裝滿。
好歹也不是什麽嬌氣的人,也沒奢望風嘉祺對我能有多體貼,清理什麽的自己做就好。
我太累了,甸迢清理了兩下,身上幹爽了一些就躺回了床上。
明明是夏天,我卻覺得寒氣逼人,隻能捂緊了被子,哆嗦著身體希望能暖一些。
我歎了一口氣:“要是小祺能來看看我就好了……”
“去拿一疊豬蹄和獅子頭過來。”
水晶豬蹄、紅燒獅子頭……都是我的最愛……
光是聽到名字,即使是在昏迷中,我也覺得自己有些饑腸轆轆了。
“……殿下,葉公公現在這樣應該吃不了那些東西。”
“嘖……那能吃什麽就讓人拿過來。”
迷迷糊糊間,我聽見風嘉祺和人說話的聲音。
—隻微涼的手觸碰到我的額頭時,我正好睜開眼,看見風嘉祺正立在我的床前。
我注意到他的兩隻手都負在身後,有些迷惑。
……難道剛才的觸碰是我的錯覺?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冷淡地說道:“醒了就起來吃東西。”
我在內心莞爾,原來我聽到的對話並不是在做夢,剛才那隻微涼的手也不是錯覺。
這樣別扭的溫柔,如果不是因為我在他身邊呆了這麽多年,
我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話來,隻能認命了,將手從被子裏伸出來,露出來的白皙皮膚上遍布著青青紫
紫的淤痕。
風嘉祺不易察覺地一頓。
我比劃道:【小祺,阿寧起不來……]
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抓著我的胳膊將我拎了起來。
雖然動作粗魯弄得我本就被摧殘得不輕的胳膊生疼,但我基本上已經確認了,今天的風嘉祺格外溫柔。我被他拉扯著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露出了更多觸目驚心的淤痕。
我要將手伸出來比劃。
他一把將被子撈了上去,瞪了我一眼:“別亂動!”
然後轉頭對徐公公道:“你出去吧。”
等徐公公出去了,我才將手臂伸出來,可憐兮兮地比劃,雙手刻意低垂了點:【手沒有力氣……1他眯了眯眸子,像是在判斷我的話是真是假。
大概是我身上的痕跡具有迷惑性,他最終還是拿過了碗。
我一邊笑眯眯地吃著他喂給我的粥,一邊聽見他沒好氣地說道:“隻有這一次……那種事也一樣。”
我沒把他這句話當真,畢竟我之前也說過,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無數次。所以我隻是裝聾作啞地繼續一個勁地傻笑。
真是得感謝沈淑人了,不然我可能還要更長的時間才能和他更近一步。
男人都是下ban身動物,我有點相信了。
要抓住男人的心,果然還是要先抓住男人的火腿腸。
—碗粥下肚,胃裏開始有些難受,我才意識到自己把厭食的毛病給忘了。
那個毛病落下後就一直沒有好過,我平日為了不犯惡心,不會吃多。
但今天是風嘉祺親自喂我,一不小心得意忘形便吃太多了。
哪怕心裏很愉悅,但我的身體還是不配合。
雖然很想繼續和風嘉祺這樣呆在一起,但是我快忍不住了,隻能比劃道:【小祺,我想睡覺了……1
“先把這碗藥喝了。”
風嘉祺麵無表情地遞了一個碗給我。
漆黑的散發著腥臭味的藥差點讓我直接吐在裏麵,我搖了搖頭:【一會就喝……1
他微微擰眉:“又想倒在花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