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你是變態?
盡管風嘉祺無法接受柯雲楚即將成為太子的太子妃,但聖旨已下,就連太子殿下本人也無法違抗,更別提他一個皇子了。
太子成婚那天,我沒有資格到場,但是我聽說,那天那個傻子很美,美到能夠讓人忘記他是一個傻子,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我不屑一顧,再美又如何?不還是一個傻子。
我知道我這麽說像個檸檬精,但我的確是發自真心這麽想的。
身為太子妃,也就是未來的一國之母,後宮之主,連自己都照顧不來,如何管理後宮?再加上太子根本不喜歡他,恐怕到時候被其他妃嬪簡簡單單地算計一下,就連命都沒了。
那天風嘉祺從婚宴上回來,喝得酩酊大醉。
自從某次突然發現喝酒能換他一夜好眠後,他就開始有些嗜酒,仗著有我給他進行細致的按摩,全然不顧喝了酒第二天起來的頭疼。
我心疼地將步履蹣跚的他接到懷裏。
徐公公對我道:“葉公公,就交紿你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總是很安心地將風嘉祺交給一個傻子,但這一點我還是對他很感激的。
我艱難地扛著風嘉祺到了他的寢室。
跨門檻的時候我的腳不利索,被杠了一下,帶著風嘉祺一起倒在地上。
他被我壓在身下,悶哼了一聲,咕噥了一句:“好疼……”
他這個模樣太可愛了,我偷笑了一下,才使出渾身解數把他運到床上,正要幫他把靴子脫去,突然被他拽著拖入了他的懷中。
我的左臉貼在他的左胸前,聽著他砰砰有力的心跳,竟然有些想就這樣賴在他的身上不起來。
他突然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睜開了朦朧的醉眼。
我順從地被他壓著,甚至環抱住了他的後背。
他的唇瓣顫抖了一下,“小傻子……”
我沒有太過意外,能得到他的擁抱的時候,一般都是作為柯雲楚的替身的時候。
所以我熟練地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輕“嗯”了一聲。
得到了回應,他似乎有些高興,嘴上卻說道:“我討厭你。”
明明喜歡卻隻能說討厭的孩子讓我有些心酸,張了張嘴,無聲地說了一句:“我喜歡你。”
他竟然俯下身,兩片唇瓣準確無誤地貼上了我的。
我這是第一次被人親吻,腦子裏像有煙花炸開一般,嗡嗡作響。
他還沒有姬妾,所以他的親吻也不是很熟練,隻是貼著摩擦一下,沒有更多的深入。
我知道這個吻不是給我的,可是我還是好高興,不知廉恥地仰起頭承受著,抱著他的雙臂都有些激動得微微顫動。
他忽然頓了一下,我的心也跟著漏了一拍,以為他發現了不對勁。
結果接下來他頭一歪,唇瓣擦過我的臉頰,轟然倒在了我身上……睡了過去。
我有些哭笑不得,內心深處充滿了遺憾。
知道他已經睡死了過去,我大膽地抬手在他俊美的臉龐上泄憤地拍了拍。
這種時候竟然睡過去了,真不應該。
我靜靜地享受了一會我能擁有他的這片刻,才爬了起來,幫他掖好了被子,離開了他的寢室。
我很想留下,但我不能留下。
因為我知道他寧願認為那個親吻隻是一場夢,夢裏他吻到了他心愛的小傻子,也不願意醒來發現原來他親吻的人是我。
太子已經娶了妃,而風嘉祺跟太子差不多的年紀,皇帝順道也給他送來了幾個侍女。
風嘉祺雖然對她們沒什麽興致,但畢竟也是到了對情·欲開竅的年紀,便沒有推脫地收了下來,將那些女人安排在偏院裏。
我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上一輩子死的時候才十歲,沒來得及發育。
而這輩子還沒來得及發育,那玩意就沒了。
所以哪怕我活了二十一年,還是個性格極差的壞胚子,但在這個方麵上其實純潔得很,連自·瀆都不知道是什麽。
我厭惡這些女人們,小祺本能分給我的時間就很少,現在她們把我這一點點快樂的時間都給剝奪了。
這些女人中最得寵的是一個叫桃姬的女人,她的身上有淡淡的桃花香味,風嘉祺似乎很喜歡,下學後就和她廝混在一起。
有一次我撞見了桃姬和風嘉祺在亭子裏飲酒。
那個女人的手在他敏·感的地方嫻熟地遊走,風嘉祺半合著眼睛,衣裳微微敞開,一隻手愜意地放在椅背,另一隻手不疾不徐地在桃姬的酥凶上動作著。
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他們親密,我站在遠處,緊緊握住了拳頭,克製著將那女人的手折斷的衝動。
我咬了咬牙,從暗處走了出來,拖著跛腳往亭子裏跑去,嘴裏發出聲音吸引亭中的人的注意:“嗚哇……”
見我突然出現,春光乍泄的桃姬尖叫著往風嘉祺的懷裏躲。
風嘉祺的手安撫地放在她的背上,然後皺著眉,用責備的目光看著我:“到這裏來幹什麽?走開。”
他的語氣像在驅趕一隻誤闖進來的小貓小狗。
我給他打手勢:【阿寧也想和你們一起玩!】
我手中拿著一朵花,遞給桃姬,視線緊緊地盯著桃姬傲人的胸脯,嘴裏發出意味不明的咿呀聲,一絲口水從我口中流出。
桃姬看見我毫不掩飾的目光,伸著手向她靠近,再次發出尖叫:“殿下,這是哪裏、哪裏來的傻子……”
風嘉祺有些厭惡地將頭往後靠了靠,鬆開了放在桃姬背上的手。
我想他肯定是對這刺耳的聲音感到反感了。
我的心裏有些得意,繼續向那女人靠近。
桃姬這下失去了風嘉祺的庇護,跟我兩個人圍著亭子跑了起來,我拿著那朵花追在她身後。
“你這個傻子,別過來!”
她終於忍無可忍推了我一把。
我的身後就是一個池塘,我順勢往後一倒,整個人摔進了池子裏。
入水前我聽見她驚慌地向風嘉祺解釋道:“四皇子,奴婢、奴婢根本沒有用力,是他自己……”
我看著最後的殘影,在水下勾了勾唇角。
啊,真好,掃黃大隊大隊長首次作戰成功。
我醒來的時候,渾身還是濕漉漉的,躺在地上。
桃姬已經不知所蹤,而風嘉祺獨自一人坐在亭裏,風輕雲淡地小酌著麵前的酒。
我爬到他的身邊,用頭拱了拱他的肩膀。
他將我推開,掐著我的下巴,臉上有些玩味地盯著我的眼睛:“嗬,小瞧你了,你一個太監,竟然還會對女人感興趣?”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什麽是興趣?】
我覺得我的眼睛裏應該迸射出了純潔無知的光,所以他輕哼了一聲,鬆開了我的下巴,又將我推遠了一點:“下次再發生今天的事,把本殿下的女人嚇走,本殿下就拿你來發泄。”
我愣了愣。
這可真是……求之不得。
我在心裏想,下次一定要再接再厲。
他一隻手撐著下巴,垂下眸子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我的腿間,“唔……本殿下突然有點好奇。”
我的腿微微夾緊,明明已經沒有了那個東西,卻覺得小腹有些熱意。
他拽著我的手臂,將我拉起來,一路拖著我進了房間。
我在心裏浮想聯翩,這是要……?
他將我甩在床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背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吩咐我道:“把褲子脫了。”
我明知故問:【為什麽要脫褲子?】
他對我的磨嘰感到不滿:“本殿下讓你怎樣你就怎樣!你這個啞巴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我也就是裝裝樣子而已,除了讓我離開他之外,有什麽他讓我做的事我不會做呢?
其實閹人也分種類,一種是完全閹割,片甲不留,而另一種隻是摘取兩個小雞蛋,保留火腿腸。
我們這裏的則是第二種。
所以我那裏並非是光禿禿的一片,而是還有個火腿腸在。
但是這火腿腸很小,就跟小孩兒的一樣。
見他看著我,我突然有些羞恥。
我以前對自己是不是一個完整的人沒有什麽執念,是男人還是太監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沒有任何差別。也不覺得這幅殘缺的身體很醜陋。
但現在被他這樣放肆地打量著,我突然湧出了一點羞恥感,覺得那裏太醜陋了,不能入眼。
他眸光動了動,唇邊銜著一抹惡劣的笑容:“嘖……原來你們太監的那玩意長這樣。真的有夠小的……本殿下五歲的時候就比這大了吧?”
我羞得連腿根都有些發紅,因為膚色病態的蒼白,很容易就被發現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你是變態?”
作者有話說
我突然有點想讓阿寧反攻(邪惡的笑),但是…
謝謝池莫小可愛的催更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