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求求你不要把我送給別人
風嘉渝的腳腕很纖細,大漢一隻手就可以握過來。
風嘉渝被他一個用力,直接拖到了眼前,驚慌失措地胡亂踢腿腿,想掙脫開來。
但雙方的力量懸殊,他的掙紮在大漢眼裏就是一種閨中情趣。
“你這個莽夫!快點放開本王妃!不然的話,本王妃一定會殺了你!”
風嘉渝雖然這樣大喊大叫著,但對方根本不在意他這撓癢癢一般的威脅,依然掙獰著靠近他。
風嘉渝快要被他身上的酒氣給熏暈了,顧不上那麽多,轉頭朝著門外大喊。
“來人啊,快來人!!蕭荊羽!!”
“救命啊!!來人!”
風嘉渝拚命的反抗,但是還是被大漢一把抓住了衣裳,大漢的力氣很大,兩隻手一用力就將他的劣質喜服撕成了碎片。
風嘉渝更是急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會本能地尖叫踢打著。
大漢終於有些惱怒,在他臉上狠狠扇了一下:“你這賤奴,別叫了!還王妃?你連給王上提鞋都不配!”
風嘉渝被這一巴掌扇得側過頭去,耳朵嗡嗡地響,連大漢在說什麽都聽不清。
門口終於有了動靜,一人踱步進來。
風嘉渝淚眼朦朧中,看清了進來的人是蕭荊羽後,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眼睛一亮,眼淚撲簌簌地掉落,心裏湧上一股委屈,隻想讓蕭荊羽狠狠的懲罰他。
“蕭荊羽!你終於來了
快把這個狗奴才的頭砍掉!還有他的手,剁了拿去喂狗!他竟然敢用這雙髒手碰我”
蕭荊羽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甚至連表情都沒有發生一絲的變化。
壓在他身上的人沒有露出一丁點兒害怕的神情,反而是嘿嘿笑了笑,醉醺醺地直起了身子,有些吊兒郎當地向蕭荊羽行了個禮:“王、王上”
失去禁錮,風嘉渝立刻想要跑到蕭荊羽的身邊,但那大漢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他,“賤奴,你想跑哪兒去?”
蕭荊羽在身邊,風嘉渝心安了不少,說話底氣也足了一些:“誰是賤奴!我可是王妃!快點鬆開我!”
但那大漢不僅沒鬆手,還用手捏了捏風嘉渝的臀肉:“給本將安靜一點!”
這個動作徹底讓風嘉渝腦中緊繃的弦斷了,驚恐地看向蕭荊羽:“蕭荊羽、蕭荊羽!你快把他殺了啊!”
“可憐的美人兒,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大漢臉上掛著淫邪的笑:“王上,這種美人您真的舍得送給我?”
蕭荊羽輕蔑地掃了一眼臉上還浮著幾個指印的風嘉渝,淡淡地說道:“君無戲言,這賤奴就隨將軍處置了。”
風嘉渝聽著兩人的對話,眼神迷茫地看向蕭荊羽。
他在說什麽?
他要將自己交給這個醜陋的男人嗎?
不,不可能,一定是他聽錯了。
蕭荊羽可是要娶自己的,怎麽可能會這麽對他呢?
蕭荊羽轉身要走,風嘉渝一見他有了動作,像是被驚嚇到了一樣,掙紮起來大聲喊道,“你要去哪裏?你不要走”
蕭荊羽側頭:“你是真蠢還是假蠢,非要寡人將話說得明明白白?”
風嘉渝勉力揚起一個笑臉:“夫君,你在說什麽呀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啊你快讓這個人出去好
不好?我們、我們不是還要洞房嗎?你不是說還有驚喜要給我嗎”
見蕭荊羽離開的腳步一轉,走至他麵前,風嘉渝又生出一絲希望。
蕭荊羽抬手撫上了他的臉頰,大拇指在他臉上的指印處輕輕摩挲了幾下。
風嘉渝仰頭看著他,渴望被拯救的情緒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底。
蕭荊羽也笑了,卻笑得風嘉渝脊背發涼。
“夫君”
“不要叫寡人夫君。”蕭荊羽打斷他,然後指了指那大漢:“這個才是你的夫君,知道嗎?”
風嘉渝臉上的笑快要撐不下去了,僵在臉上,“夫君,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他不要和這個莽夫成親,他明明是要嫁給蕭荊羽做王妃的。
“既然你還要裝作不懂,寡人就好好地告訴你一次。”蕭荊羽聲音冷得像千年的玄冰:“寡人要娶的是柯雲楚,至於你,是寡人送給將軍的禮物。”
風嘉渝怔怔地看著他,將他的話語仔細咀嚼了一番,才回過神來一般,嘴唇哆嗦了幾下,才重新發出聲音,哀求道:“我不要我不要嫁給他”
蕭荊羽垂在身側的手虛虛握了握,然後站起身來,不在看他一眼,聲音冷硬:“這就是給的驚喜,你好好享受吧。”
蕭荊羽轉身,徑直的走向門外。
風嘉渝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我不當王妃了我、我再也不敢癡心妄想了!我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送給別人”
蕭荊羽一步一步離開了房間。
蕭荊羽離開之後,那大漢重新轉頭看向風嘉渝,“如今沒有人打擾我們了,我們終於可以好好享受了,美人兒你的小臉真漂亮,承元可沒有皮膚這麽白的人兒!”
風嘉渝隻覺得他的言語和動作都粗鄙不堪,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還掛著淚痕,“你不要靠近我求求
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那不是說明本將不行嗎?”他扯開風嘉渝的裏衣,露出裏麵大片的白皙肌膚。
大漢更加滿意:“你乖乖的,本將不會讓你疼的,隻會讓你欲仙欲死”
風嘉渝不想讓這個人看到他的身體,奮力的用腳蹬了對方一下,卻感受到了對方強健的肌肉,就像一塊堅硬的鐵。
大漢雖然被蹬的身體微微一動,卻並沒有後退一步,反而因為風嘉渝的反抗,越發的高興起來。
“還真是隻撓人的小貓有意思。”
風嘉渝又氣又急,恨不得當場就拿刀捅死對方,心肺的地方疼得他喘不上氣來。
他越發的不能自控,覺得就連大腦深處都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
大漢埋頭在他白皙的脖頸處胡亂親吻,濡濕粘膩的觸感讓風嘉渝惡心得隻想吐,最後喉頭一甜,竟是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風嘉渝此時仰坐著,血點濺到了大漢的臉上,讓他微微一愣,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
大漢的心頭忍不住湧上一股怒氣,如今他這還沒做什麽呢,對方就已經這樣了,他要是真的做了什麽,豈不是就當場就能死過去?
隻見風嘉渝吐了一口血之後,又整個人蜷縮了起來,捂住了自己的頭部,像是在經曆什麽難以描述的折磨。
風嘉渝什麽也想不了,他的頭裏好像有千萬根尖銳的針在穿刺,密密麻麻,讓他痛不欲生。
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他結束這種痛苦
他忽然抱著自己的頭用力往牆上撞去。
撞了幾下之後,大漢就看見牆上有著絲絲點點的血跡,在雪白的牆壁上炸開了朵朵血花。
大漢翻身下床,朝外麵喊道:“來人,給本將把這個人拖出去,他娘的!真是晦氣!”
風嘉渝隱約聽見了他的話,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
終於得救了。
而另一邊,蕭荊羽離開後,便沉著臉下令:“把風嘉瀾帯過來。”
幾名侍衛隨即離開,按照蕭荊羽的命令前去地牢。
隨即他來到東閣,身上還穿著一身紅衣。
見到他的時候,柯雲楚有些疑惑:“金魚哥哥?你怎麽來了五皇子呢?”
現在應該是金魚哥哥和五皇子大婚的時候,為何他會突然跑到他的房間裏?
他迷茫的看了看蕭荊羽,發現蕭荊羽的身後跟著兩名宮女。
那兩名宮女在蕭荊羽停下來之後,還徑直著朝自己走過來。
柯雲楚不明所以地問道,“這是要
要做什麽?”
蕭荊羽沒有答話,反倒是那兩名宮女回答了柯雲楚,“今天是大婚的日子,您自然要換一身合適的衣裳了。”
柯雲楚迷茫的點了點頭,自己作為賓客,穿這一身確實是不太合適隻不過他聽外麵比較安靜,好像也
沒有賓客很多的樣子。
可能是自己的住處離得太遠了。
兩名宮女走到他的麵前,將手裏的衣服抖開了,竟是十分精致的紅袍。
宮女幫他將衣服穿之後,他才發現,這件紅袍甚至比自己成婚當日穿的喜服還要精致,自己露出的手腕在紅袍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白皙,這衣服甚至比他當日成婚的時候穿的還要精致。
他歪了歪頭,不解地問:“承元的婚禮,就連賓客也要穿得這麽紅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