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偷人心的小妖精
第117章 偷人心的小妖精
被她說中,黎殊臣“嗯”了一聲後,目光停留在她嬌俏的臉上,內心閃過一絲掙紮。
他渴望跟阿歡一起快樂,卻又不想無媒苟合。
他對阿歡有愛,也有欲望,欲望因愛而生,愛卻高於欲望。
他愛她,便不會在名不正言不順的時候,為了欲望占有她。
黎殊臣心中一番天人交戰,最終別開目光,告誡自己要等三書六禮、明媒正娶之後,洞房花燭夜時,再與阿歡共赴巫山雲雨。
在他沉思時,係統也跟齊歡嘮起了嗑。
“宿主,度娘說九月初的漠縣已經冷起來了,黎殊臣泡冷水浴會不會得風寒?”
“所以我準備去給他煮薑湯呀。”
係統噎住,怪不得宿主剛剛問黎殊臣是不是要洗冷水澡。
原來是想確定一下需不需要煮薑湯。
但是看了看麵板上的隱藏任務,它如實提醒道:“宿主,維護黎殊臣的身心和諧,可以積分翻倍,加一千分哦!”
沉吟片刻,齊歡拒絕了它的誘惑:“我愛阿殊,也尊重他。若有朝一日和他床榻纏綿,也隻是因為我真的愛他,無關積分,無關利益。”
“所以,我還是給他煮薑湯吧。”
等黎殊臣進了浴室後,齊歡也轉身去了廚房。
生起火,燒熱鍋,將切好的老薑絲直接放進去煸出薑味,再加入清水和紅糖煮沸,驅寒又暖胃。
等黎殊臣沐浴出來,她笑盈盈的奉上薑湯,讓他趁熱喝。
“怎麽樣?甜不甜,這次我加了紅糖哦。”
望著她明媚的笑臉,黎殊臣輕輕頷首:“甜。”
摸了摸他濕漉漉的墨發,齊歡回屋拿了條幹淨的棉巾,遞給他:“擦一擦。”
濕著頭發容易引發傷寒。
黎殊臣卻沒有接,雙手繼續端著湯碗,有理有據道:“還沒喝完,我沒有手擦。”
,,
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的手,齊歡妥協道:“好吧,我替你擦。”
黎殊臣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坐下後,齊歡先擦幹他身後的長發,等他喝完時,再擦兩側。黎殊臣抱住她的腰,臉貼在她身前:“阿歡真好。”
哪曾想,齊歡卻飛快的推開了他。
“天氣涼了,你少衝動,總泡冷水浴對身體不好。所以,為了幫助你心平氣和不躁動,咱們減少親密舉動。”
懷抱落了空,黎殊臣眸光微暗,抿緊嘴唇,隨即又道:“沒關係,我身體好。”
“但我會擔心你。”
“,好,依你。”
見他最終點了頭,齊歡撫了撫他烏黑順滑的長發,心中暗歎:這手感比給黑子順毛時的手感還要好。
想到黑子,她往外看了看。
看見黑子正活蹦亂跳的圍著偃青和趙滿亂竄,齊歡微微鬆了口氣。黑子先前被盜三打傷的腿,終於養好了!
陡然間,她又想起,那夥盜賊的屍體還在她另一處空間裏。
午飯後。
齊歡跟黎殊臣提起了這件事:“阿殊,我們一起去挖坑、埋屍體吧。”
“他們不配入土為安。”
想起齊歡當時被扇腫的半邊臉,黎殊臣眼底翻湧著陰戾:“燒了吧。”
確定好毀屍滅跡的地點,兩人各乘一騎,來到一處僻靜的山穀。
齊歡將七具屍體從空間裏丟了出來。空間內,時間靜止,所以他們依舊像剛死時的模樣。花了十積分讓係統替她淨化空間,很快,空間又恢複成潔淨的模樣。
這時,馬蹄聲起。隨後趕來的偃九,拉來了兩車柴火,熟練的澆了幾壇子酒,鋪上柴火點著了火。
有他看著,齊歡和黎殊臣便先行回去。回去路上,路過了齊父齊母的墳墓。
齊歡雖然沒有來過,但是原主的記憶對這裏很深刻。
一處不起眼的小土包,埋葬著這具身體的親生爹娘,再加上齊父的名號給了她很多便利,她理應心存感激。
齊歡跳下馬,給他們磕了兩個響頭,並決定給他們修墳。她也不差這點銀子,這是她僅能為他們做的事。
聽完她的想法後,黎殊臣當即將此事包攬過來:“我吩咐偃九去做。等修好後,我們再一起帶著祭品來祭拜爹娘。”
“,爹娘?”
“你的爹娘便是我的爹娘。”黎殊臣跟著跪到她身旁,對著土墳認真道:“嶽丈嶽母在上,請受小婿一拜。盡管我和阿歡還未成親,但她在我心裏早晚都是我的妻。”
“請二老放心,待她除服,我必十裏紅妝迎娶。今生今世,愛她護她,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齊歡望著他的側臉,欲言又止。
似乎看出了她想說的話,黎殊臣淡淡解釋:“他們生下了小仙女的凡體,理應以禮相待。”
見他深信不疑自己是小仙女,齊歡眼睛笑彎成一道月牙。
不過,擁有‘魔法’的不一定是小仙女,還有可能是妖女。
於是,她問:“阿殊,你有沒有懷疑過,我還可能是妖女?”
“確實。”
黎殊臣瞥了她一眼:“偷人心的小妖精。”
“嘿嘿。”齊歡壞笑了幾聲,給他講起了人妖殊途的許仙和白娘子,人仙殊途的董永和七仙女。
聽完這些故事,黎殊臣陷入了沉默,眸光深不見底的望著她。
既然阿歡是小仙女,他就努力往上爬,爬到天子之位,與之相配。
見他麵色冷凝,齊歡又改而講起了圓滿的愛情故事。跟在她身旁,黎殊臣耐心的聽著。兩人並駕齊驅,一同往家趕去。
*
次日。
陳錦佑來尋齊歡。
“阿歡,我爹讓我來請你,他說有事要與你商議。”
“什麽事?”
“好像是書院的事。”陳錦佑撓了撓頭,他爹說的時候他正在想中午吃什麽,沒聽清楚具體內容。
見他說不出所以然,齊歡便不再多問,帶著偃青跟他一道朝縣衙走去。
有陳錦佑在身旁,自然不用通傳。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陳知縣書房,隻見他正對著一張紙笑個不停。
“小齊啊,這幾句話寫的不錯,我準備讓人刻在石碑上,放到橫渠書院的大門口,告誡著往來的學子,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我等讀書人的責任!”
“這句話很好,就是字寫的不太好。”
“小齊,你再重新寫工整點。伯父好讓工匠對著你的字跡往上刻碑文。”
修建書院的銀兩基本上都是齊歡出的,陳知縣念著她的好,也願意為她揚名,以此作為報答。
他已經打算好了,首先是書院外的石碑。正麵雕刻橫渠四句,背麵歌頌齊歡捐銀子,和他出力協調的豐功偉績。
做好事不留名,就如錦衣夜行。
他和小齊出錢出力(小齊出錢他出力),難道不應該留點痕跡、博個美名嗎?
簡直太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