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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選之子

  第26章 天選之子

    盡管口腔被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的薄膜覆蓋,但葉逐明的舌頭滑進來時陸晝還是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輕微的動作都讓陸晝頭皮發麻,忍不住想後退時葉逐明都會用手把他扣得更緊,靈活的舌頭便在口腔裏更加肆虐。


    如果這算接吻的話,大概是陸晝這輩子接過最黏膩漫長的吻了。葉逐明的舌尖一寸一寸地描摹他的口腔內壁,薄膜隨著他的動作被一點點揭下。


    葉逐明顯然是情場老手,舌頭的靈活度高得離譜,就著接吻的動作在陸晝的嘴裏把天築用薄膜裹成了一個球,最後舌尖一勾,小藥球就帶進了他嘴裏。


    後腦勺的勁兒終於鬆了些,陸晝立馬捂著嘴咳嗽起來,那薄膜貼得嚴絲合縫,葉逐明吻得又緊,他險些喘不過氣。


    在剛剛漫長的接吻過程裏,葉逐明把他擺成了一個方便動作的姿勢,此時陸晝坐在葉逐明大腿上,後者一邊擦去他下巴淌著的唾液痕跡,一邊安撫地拍著他的背:“好孩子。”


    若不是時機不對,陸晝都忍不住要豎中指了:你他媽還真拿老子當鴨了?!


    葉逐明是不是這麽想的不重要,其他人肯定是這麽想的,至少從那賣力的鼓掌聲和段四的吆喝調笑裏就能窺見一二。


    “不是說有特牛逼的效果嗎?”葉逐明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陸晝背上摩挲,懶懶地看著高風,神情滿是饜足倦怠。


    “會有個反應時間。”高風看看表,“林公子可以再坐幾分鍾,想想高興的、或者一直期望的事,一會兒您就能心想事成了。”


    葉逐明並沒有真正地吃下天築,一會兒真要到了效力發作的時候也不好糊弄。他半垂著眼,抬起陸晝的手看看了剛剛戴上去的百達翡麗:“那還是算了,我先送寶貝兒回酒店。”


    說著低頭在陸晝手腕上響亮地親了一口:“這手真漂亮。”


    陸晝靦腆一笑,心說你的手更漂亮要不親親自己?


    “一會兒乖乖在酒店等我,我忙完了去見你。”葉逐明把一張房卡塞到他的褲帶裏,握著他的腰準備把他放下去,下一秒門把哢嗒轉了一下。


    陸晝腿都抬到一半了,又驟然被他強行按下,老腰險些被折斷。


    葉逐明牢牢箍著他,兩人上身緊密地貼著,葉逐明把頭埋在他的頸側,像個猴急的色鬼不住地親吻他裸露的皮膚。


    我擦!


    陸晝差點因為葉逐明翻車中招了,當下也顧不得演戲,卯足勁兒推他。


    這個時候陸晝才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和葉逐明之間的力量差距,根本推不動。葉逐明扣著他的腦袋,嘴唇貼著臉側輕輕開合:“來人了,別動。”


    這幾個字是氣音,呼吸全打在陸晝耳廓,帶起一陣雞皮疙瘩,陸晝險些沒能聽清葉逐明說了什麽,強行穩住心神,安靜下來。


    然後他就聽到了高風恭敬的,甚至是嚴肅的聲音:“應總。”


    一個女人很輕地嗯了一聲。


    應雨!?

    陸晝身體都僵了,突然想到應雨是見過葉逐明的,即便他化了妝,燈光還這麽昏暗,陸晝的心仍咚咚跳了起來,趕緊抱住葉逐明的頭,盡量用手掌蓋住他。


    葉逐明的動作稍微滯了片刻,接著就埋得更下去了點。


    應雨隻朝他倆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神色冷漠疏離:“在忙?”


    “還好。”高風隨意示意了一下段四,“四爺招待著,應總有安排?”


    “去你辦公室說。”應雨淡淡道。


    高風為應雨把門拉得更開了些,葉逐明餘光瞥到門外另一邊站著一個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下嘴時力道都忘了收。


    “呃啊,”陸晝忍不住抓緊了葉逐明的頭發把他往後拉,狗日的下嘴也太狠了,剛剛那口恐怕流血了。


    電話適時響了聲,葉逐明拿起來看了一眼:“我的司機到了。”


    他匆匆辭別段四,帶著陸晝上了門口的邁巴赫。


    陸晝原本以為他們要馬上回夷靖局,沒想到葉逐明在街尾的洲際酒店就停了車,還真把他帶進了房間。


    幾個意思?

    陸晝迷茫地看著葉逐明進門開電視,把音量和水龍頭開到最大,接著就把他扯進了衛生間。


    “吃進什麽沒有?”葉逐明一臉嚴肅。


    陸晝搖頭:“應該是沒有的。”


    他其實很想說真要有什麽那大概就是你的口水了……但這話太雞兒尷尬了,他說不出口。


    葉逐明眉毛還是擰著,把酒店床頭的礦泉水擰開讓他漱口。


    陸晝乖乖接過照做,在嘴裏過了兩圈正準備往外吐時,葉逐明一手掰這他的後腦勺往洗手池按,另一隻手直接伸進了他嘴裏。


    指尖輕而易舉頂到了柔軟的咽喉,陸晝條件反射地想嘔吐,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麽做了,進公館前吃的麵包酸奶盡數被嘔了出來。


    整個過程葉逐明都沒有鬆手,指尖一直扣著他,直到陸晝終於什麽都吐不出來才放開。


    陸晝狼狽地靠在牆上,撕心裂肺地咳嗽著,餘光看到葉逐明麵無表情地洗手,穢物把他的半截衣袖都沾上了。


    陸晝莫名就覺得有點尷尬:“呃,抱歉。”


    “道歉做什麽?”葉逐明把風衣外套脫了,接著是襯衣和加厚背心,露著結實美好的上半身洗臉,“一會兒回局裏做個血檢和尿檢,以防萬一。今天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會把你牽扯進來,你多擔待。”


    陸晝擺擺手,厚著臉皮道:“沒事兒,職責所在。呃,葉隊,我沒出什麽岔子吧。”他撓了撓頭,“突然被叫進去,慌得連叫什麽都不知道了。”


    “沒有,還行。”葉逐明掉假指甲搓臉,抬頭從鏡子裏看了看他,“嘴還挺軟,不錯。”


    陸晝:“…………”


    你不要臉那我也不要臉吧,陸晝便也商業互吹道客氣了你也挺軟的。


    葉逐明洗了三次臉,終於恢複了自己光彩照人的盛世美顏,陸晝在鏡子裏看著,突然就覺著被一個大老爺們抱著啃半天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葉逐明一邊擦臉一邊意有所指道:“男人不能說軟。”


    陸晝跟著踩了腳油門:“難道葉隊隨時硬著?”


    說完又覺得逾越,舉手投降道:“開玩笑開玩笑,別介意。”


    葉逐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直到陸晝心裏發毛後才淡淡道回去吧。


    房間是段四訂的,葉逐明必須先過來一趟,正好給陸晝做下簡單的補救措施。他在車上聯係好遲諢,並沒有跟著陸晝回夷靖局,在門口把陸晝交給遲諢後就調轉車頭開向省廳。


    “葉隊不用做檢查嗎?”陸晝看著邁巴赫絕塵而去,皺著眉問。


    “他不會有問題。”遲諢拍拍他的肩,“逐明心裏有數的,今天辛苦你了。”


    陸晝雖然還有點疑慮,但遲諢這麽說了他也沒有再強求,跟著她上了夷靖局八樓,被一堆法醫打扮的家夥按著檢查了好一通,血都抽了三大管。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三個多小時,最後終於確認體內沒有任何藥物殘留,遲諢才開車送他回歸安苑。


    “對了,你脖子上怎麽有個牙印?”遲諢踩著刹車道。


    陸晝老實道葉隊咬的。


    遲諢瞬間眼睛發亮“哇哦~~~”


    陸晝哭笑不得:“別哇了,情勢所逼。”


    遲諢無不可惜道:“早知道我就強行要求上了。”


    陸晝:“…………”你來你來。


    調笑歸調笑,離開時遲諢還是叮囑他別忘了消消毒。


    陸晝依言照做,回家塗了好幾層酒精,忍著疼給陸漿夜打電話,依舊不在服務區。


    陸晝給羊秘書發微信:【羊姐,我姐還在墨脫呀?打她電話沒信號。】


    羊秘書回得很快:【是的,基地位置偏,少爺有什麽需求可以和我提。】


    陸晝趕緊道沒有沒有,就是隨便問問。


    三言兩語結束了聊天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覺得特別魔幻,神經是亢奮的,但耐不住身體確實疲憊,很快就睡沉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裏自己身處明亮奢華的酒會,周圍觥籌交錯,一撥又一撥的人來給他敬酒,不少頭發半白的男人畢恭畢敬地叫他少爺。


    陸晝覺得自己手裏的高腳杯變成了海螺酒杯,酒怎麽都喝不完,最後昏昏沉沉間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取下了他手裏的杯子,耳邊的聲音冷清悅耳:“怎麽灌孩子這麽多酒?”


    熙熙攘攘的聲音停了一瞬,瞬間迸發出更大的音浪,寬大的包廂裏坐滿了人,音樂和著人聲喧嘩到了極點。


    舞台中央的幾位鋼管女郎穿著三點式,熱辣的身材一展無遺,一雙雙大長腿貼附著鋼管,靈活柔軟的身體肆意地舒展著,不經意間露出神秘地帶,立馬引起新一輪狼嚎鬼叫。


    陸晝腦袋迷糊,眼睛也是花的,懵懵懂懂地望著舞台,努力眯著眼想看清他們為何尖叫。


    “想試試?”還是那個聲音,無比清冷的聲線好像帶著塞壬的魔力,就貼著他的耳邊,一隻手溫柔地撫著他的背,“喜歡哪個,我把她叫過來。”


    陸晝莫名生出惶恐,一個勁兒地搖頭。


    “不喜歡?別急著下定論,先仔細看看。”


    那人招了招手,女郎們便翩翩然成隊而下,一個接一個地圍上來。起碼十幾種香水味兒瞬間混在一起,直往陸晝鼻腔裏鑽,他都顧不上看人或者是害羞,捂著鼻子道:“我都不要!讓她們走!”


    “當真一個都不要?”那人道。


    陸晝聞到這人身上熟悉的雪鬆味兒,忍不住靠近了些,手也環住那細瘦的腰肢,哼哼唧唧道:“不要,都不要,我錯了……”


    那人終於拍了拍他的背,手指動了動,那股子熏得人發昏的味兒終於散開了。


    “既然他說了不喜歡,各位以後就別在這上頭動心思,孩子小不懂事,但你們要是打歪主意。”話語斷在這裏,然後是一聲輕笑。


    包廂鴉雀無聲,這人摸了摸陸晝的後腦勺,嘴湊到了他的耳邊:“你也一樣,記住了麽?”


    氣息打在耳朵上,陸晝難受地蹭了蹭,沒有搭話。


    臉被掐了一把:“聽到沒?”


    陸晝不耐煩地打掉那隻手:“知道了,”


    有什麽東西咕嚕咕嚕掉在了地上,陸晝一個激靈,低頭錯愕地看著那截骷髏手臂,緩緩抬頭,對上一雙空洞的骷髏眼睛。


    “姐,!!!”陸晝猛地尖叫出聲,鯉魚打挺般從床上蹦了起來,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個夢,一模身上全是汗。


    怎麽會夢到十四五歲的事情?


    陸晝難受地扶著額頭,夢裏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那會兒他剛進青春期,雄性荷爾蒙躁動非常,跟某個堂哥聊天的時候牛逼吹得飛起,拿性開玩笑,還差點被有心人下套,沒想回頭就撞上了陸漿夜。


    夢裏的場景和陸漿夜當年收拾他時幾乎分毫不差,除了最後那個骷髏架子。


    大概是好長一段時間沒逛過酒吧,才會夢見以前的事情。


    陸晝歎了口氣,給陸漿夜發微信叫她注意安全,有時間給自己回個電話。一看時間快六點了,索性起來洗了個澡,做了盒蘋果派上班去了。


    巴麻的眼睛也是很尖的,一邊吃著派一邊問:“你昨晚哪兒浪去了,這兩個大熊貓眼,喲,脖子上還有牙印呢?!”


    陸晝有氣無力道葉哥咬的,都是為了生活,不是,任務。


    巴麻嘖嘖嘖了半天,陸晝還以為他也要發表一番遺憾感慨,沒想到他說:“幸好他媽的不是我去。”


    陸晝:“…………滾。”


    

    葉逐明:“我可以的。”


    陸晝:“???”


    葉逐明:“隻要你負責解決。”


    陸晝:“…………滾。”


    PS:海螺酒杯,晉朝的一種又可以當酒杯又可以當樂器的杯子,它內部構造挺複雜,很多暗格,倒酒的時候酒會順著小道流進暗格,進去容易出來難,所以要喝完不是那麽容易。也因為內部九曲繞環,發出的聲音也很好聽,所以晉朝的文人雅客們都一邊用它喝酒一邊用它當樂器敲。


    感興趣可以百度圖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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