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者與女子

  女子一身白衣，身形朦朧，臉上一張面紗，遮住臉龐，讓人看不出來模樣。僅僅從其雙目來看，眸深如水，烏黑髮亮。肌膚如雪。單從外表來看，恍若不食人間煙花的仙子，遺世而獨立。


  只是，女子的氣質太過冷清，似乎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而個老者，則是樣貌普通，彷彿一個普通的老頭一樣，樣貌也是普普通通，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你是什麼人？」女子冷冷的問道。


  老者微微一笑道：「冰帝大人不必緊張，老朽並沒有什麼惡意。」


  聽到老者的稱呼，女子，或者稱為冰帝更為確切一些。周身的氣勢一頓，森冷的寒意充斥著整個房間，就連一邊的牆壁與桌椅等，都附上了一層寒霜。好在在兩人出現之時，已經將岳璟的房間給封印起來。否則，只怕僅僅冰帝的氣勢，就會將整座山頭凍結。


  道門的那些弟子，更是無法抵抗這層寒意。存活者，萬中無一。


  「你到底什麼人？為何會知曉本帝？」冰帝的氣勢凝而不發，緊盯著老者，似乎大有一言不合，便會立即出手。


  老者依舊一臉的淡然，微微笑道：「冰帝大人不必發怒，老朽方才也說了，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停頓了一下，接著道：「至於為何會知曉冰帝大人，不知大人可還記得傳世之人？老朽，正是那傳世之靈。」


  老者僅僅是提了一下這個稱呼，冰帝忽然神色一怔，驚呼了一聲道：「啊……是你？」


  老者點點頭道：「難得冰帝還記得老朽。」


  冰帝笑道：「如何不會記得？」雙目投向屋頂，空洞的沒有任何的焦聚。全身的氣勢一泄，早已沒有了之前森冷與睥睨。


  此刻的冰帝，完全處於失神的狀態，只要稍稍有不良的心思，只怕冰帝都會遭遇不測。那老者卻好似知道明白冰帝的心思，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只是含笑的看著冰帝，任由其思緒萬千。


  冰帝的臉上神色變幻萬千，從那雙露在外面的眸子就可以看清。或喜，或悲；或笑，或哭……各種神情，不一而足。


  不知多久，冰帝彷彿才回過神來，看到老者投來的微笑的目光，不禁臉上一紅。若非是面紗遮住，只怕此刻都不好意思再見老者。看向老者的目光也柔和了下來，瞭然的點點頭道：「難怪你會出現在這裡。」


  接著冰帝突然問道：「那為何早先你不出來？反而此刻出來了？」


  老者看著岳璟一眼，苦笑道：「還不是當初給這小子傳承，消耗了大量的元力，這才一直陷於昏睡當中。前些日子才醒來，也沒想著要打擾大人。」


  「那你此刻又為何要現身呢？」冰帝道。


  老者再次看了一眼岳璟，向冰帝道：「現在這小子有些危險，老朽也是想出來，與冰帝大人商議一下。」


  冰帝一驚道：「危險？什麼樣的危險，你與我有何事要商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