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朋友
第31章 ,朋友
“你上一段感情,是什麽時候?”她看著他,好奇地問道。李柏添顯然沒料到她會問這種問題,聞言一愣,半晌才答:“應該是……3年前。”“應該?”她挑眉笑道:“這種事也會記不清嗎?”“是三年前。”他喝了口冰啤道。“為什麽分手?”“她想結婚。”“你不想?”她一下抓住要點。他低低“嗯”了聲。“很符合你的精英人設。”她淡笑道。李柏添笑得無奈:“那個時候,婚姻對我來說還太遙遠。”“那她後來找到對的人了嗎?”她問。他點頭:“孩子都兩個了。”“挺好的。”是個幸福的大結局。李柏添微微出神,語氣不明:“她太強調到哪個年齡就該幹哪件事。”“社會對男女的評判標準並不一樣,她到了一定年紀想走入婚姻,並沒有錯。”他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又看向她:“那你呢?”“我什麽?”周漠咽下口中的啤酒,反問道。“你對婚姻……有憧憬嗎?”她手摸了摸鼻尖,笑了笑:“說實話,沒有。”“為什麽?因為那個前男友?”“一部分原因吧。”她頓了頓:“有一個道理,我是在今天才悟透的。”“什麽道理?”“你覺得婚姻最重要的是什麽?責任?還是愛情?”“責任。”他選了前者。“所以你發現沒有,婚姻就像一口井,把兩個人捆綁在裏麵……賭人性。”她笑笑:“就算是因愛結合,但是愛情根本沒有保鮮劑,可能你某天醒來,突然就發現身邊睡著的人根本就不是你愛的人,但還要為了所謂的責任……勉強地把日子過下去,不覺得很可怕嗎?”李柏添看著她若有所思,見她看過來,他舉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看來你非但沒有憧憬,還有些排斥。”周漠點頭:“但是我父母不這麽覺得,他們總說……一個完整的女人是嫁人生子,生一個還不夠,最好兒女雙全。”她語氣充滿嘲諷。“你可以學我,左耳進右耳出。”他笑笑。周漠卻搖頭:“這就涉及到另外一個性別偏見了,男人無論什麽年紀成婚都不算晚,尤其像你這種……但女人不一樣……”她頓了頓,才繼續道:“社會給女性太多枷鎖,比如什麽好女不過百,比如26歲以後還沒結婚就會被叫…
“你上一段感情,是什麽時候?”她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李柏添顯然沒料到她會問這種問題,聞言一愣,半晌才答:“應該是……3 年前。”
“應該?”她挑眉笑道:“這種事也會記不清嗎?”
“是三年前。”他喝了口冰啤道。
“為什麽分手?”
“她想結婚。”
“你不想?”她一下抓住要點。
他低低“嗯”了聲。
“很符合你的精英人設。”她淡笑道。
李柏添笑得無奈:“那個時候,婚姻對我來說還太遙遠。”
“那她後來找到對的人了嗎?”她問。
他點頭:“孩子都兩個了。”
“挺好的。”是個幸福的大結局。
李柏添微微出神,語氣不明:“她太強調到哪個年齡就該幹哪件事。”
“社會對男女的評判標準並不一樣,她到了一定年紀想走入婚姻,並沒有錯。”
他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又看向她:“那你呢?”
“我什麽?”周漠咽下口中的啤酒,反問道。
“你對婚姻……有憧憬嗎?”
她手摸了摸鼻尖,笑了笑:“說實話,沒有。”
“為什麽?因為那個前男友?”
“一部分原因吧。”她頓了頓:“有一個道理,我是在今天才悟透的。”
“什麽道理?”
“你覺得婚姻最重要的是什麽?責任?還是愛情?”
“責任。”他選了前者。
“所以你發現沒有,婚姻就像一口井,把兩個人捆綁在裏麵……賭人性。”她笑笑:“就算是因愛結合,但是愛情根本沒有保鮮劑,可能你某天醒來,突然就發現身邊睡著的人根本就不是你愛的人,但還要為了所謂的責任……勉強地把日子過下去,不覺得很可怕嗎?”
李柏添看著她若有所思,見她看過來,他舉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看來你非但沒有憧憬,還有些排斥。”
周漠點頭:“但是我父母不這麽覺得,他們總說……一個完整的女人是嫁人生子,生一個還不夠,最好兒女雙全。”她語氣充滿嘲諷。
“你可以學我,左耳進右耳出。”他笑笑。
周漠卻搖頭:“這就涉及到另外一個性別偏見了,男人無論什麽年紀成婚都不算晚,尤其像你這種……但女人不一樣……”她頓了頓,才繼續道:“社會給女性太多枷鎖,比如什麽好女不過百,比如 26 歲以後還沒結婚就會被叫剩女。”
他認可地點頭:“國內社會的年齡焦慮越來越嚴重。”
“你知道什麽叫停水效應嗎?”
他搖頭。
“當你知道接下來會停水,你害怕影響生活,於是囤了比平日裏所需更多的水,結果當水來的時候,多囤的水就會浪費,水費上漲。”她緩緩道:“其實女性根本不覺得自己 26 歲沒結婚就是剩女,但社會氛圍就是要給女人一種緊迫感……你看過幾個女人自嘲剩女?大部分都是男人在說吧。一旦你慌了亂了,就中了圈套了。”
“停水效應……”他饒有興趣:“我是第一次聽說。”
“因為我是第一次講。”周漠對他眨了眨眼。
李柏添的表情一下變得很精彩,許久,他問:“你是文科生?”
“嗯。”她點頭,又問:“你呢?”
“本科是理,軟件工程。”
她有些驚訝:“那後來為什麽會到廣告公司?”
“本科剛畢業的時候進了本地一家大型房企,幹了一年,因為內部一些……鬥爭,覺得沒意思就走了。”
“本地的大型房企。”周漠想了一下:“最近經常上新聞那家?”因為負債太高而宣布破產。
他點頭:“嗯,辭職之後有點迷茫,感覺那份工也不是我想幹的,所以就想著繼續讀書,換個專業。”
“說實話,我很羨慕你……換個專業,換個活法,說換就能換。”
“你想留學?”他的重點居然放在這兒。
周漠一愣:“你讓我想起一部劇,《三十而已》,看過嗎?”
他搖頭。
“裏麵的女主角王漫妮,一個奢侈品銷售,結局居然是拿著那一丁點積蓄去留學。”她滿臉對編劇的嘲諷:“這種橋段隻會出現在電視劇裏。”
“其實我覺得,要是你想幹某件事,你一定能幹成。”他的話耐人尋味。
周漠將身子貼近他,輕笑道:“我怎麽感覺你是在暗示什麽……”
李柏添按住她的後腦勺,堵住她的唇。
好一會,他抵住她的額頭,啞聲道:“我是真的後悔今天讓你過來了。”
“那我走了。”她故意道。
他手一伸,直接摟住她的腰:“別。”
“我今晚本來就沒打算留宿。”
“都這個點了,你還想回家?”
她餘光瞄了一眼他的表,笑出了聲:“10 點半,以往這個時候我們還在加班。”
他將她摟得更緊:“今晚……別走了吧?”
“我姨媽還沒走。”她直截了當。
李柏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才鬆開她:“我不是禽獸,滿腦子隻有那種事。”
“那我們今晚做什麽?”她好奇:“蓋著被子下飛行棋嗎?”
他笑笑,捏了一下她的耳垂,仔細看才發現她打了兩個耳洞,一個戴了個簡易耳環,另一個則是個很小巧的珍珠耳釘:“為什麽打兩個耳洞?”他問。
“一個是很小的時候打的,另一個是大學。”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沒什麽特別原因,就覺得很酷。”
那時候她剛學會化妝,蛻變之後的日子是她生命中第一段高光時刻,陳喬粵有兩個耳洞,便慫恿她也去打多一個,周漠稀裏糊塗地進了店裏,見那人拿起槍,她後知後覺地問:“不是用針穿嗎?我們那兒都是用針穿的。”結果便是被狠狠嘲笑了一番。
打了兩個耳洞後,周漠心裏發生了某些微妙的變化,她覺得自己總算是走在潮流前線了,跟她心目中的女神——鍾楚紅,又靠近了一步。
“你大學的時候,是什麽樣的?”他發現自己竟想象不出稚嫩的周漠是什麽模樣。
“很樸素……”她絞盡腦汁,想到了這個詞。
“那時候多男孩子追嗎?”
“那還是挺多的。”她大言不慚。
李柏添的手從她的耳垂往下,指腹摩挲著她的鎖骨,啞聲笑道:“你這人有時候挺狂的……”
“你見哪個銷售不狂的?”她瑟縮了一下,下一刻,肩膀被他按住,他的手依舊撫摸著她的肌膚,指尖越來越往下。
“你也就對我狂。”
“你別……”她低喘出聲,頭低下,看著他的手大幅度地抓握,再鬆開。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漠一身黏膩,她一把將他推開,顫顫巍巍地往浴室跑。
這一夜,她躺在他的床上,睡得毫無形象,也是第一次,兩人什麽都沒幹,就真的蓋著被子睡素覺。
隔天,周漠在他醒來之前洗漱完畢,化上淡妝,他從主臥走出時,微波爐運作正好結束,她從裏麵拿出一杯熱牛奶:“早,給你熱一杯?”
“這天氣喝什麽熱牛奶。”他搖頭,想了一下,又看向她:“肚子不舒服?”
周漠覺得這男人是有幾分細心在身上的:“嗯,可能昨晚太沒節製了。”
他快速洗漱完,回房拿車鑰匙:“走吧,出去吃飯。”
往年的國慶長假廣州必上旅遊榜 top3,今年因為疫情,行情著實慘淡,商場裏逛街的大部分人都穿著樸素腳踩人字拖,意味著這些都是本地人,並非遊客。
兩人走進一家客家菜館,周漠看著菜單:“這不是客家菜嗎?怎麽很多菜都是辣的?”
“那我們換一家?”他問。
“我都可以,不過你不吃辣……”
“也不是不吃,微辣能吃。”
她點頭:“那就這家吧。”說完又道:“隔壁就有涼茶鋪,你要是怕上火,一會吃完買涼茶喝。”
李柏添笑笑,正要說話,碰巧電話響起,周漠聽他交代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於是抿緊唇,連呼吸都小聲了起來,服務員跟她說話,她擺了擺手,走到走廊另一頭,才停下。
見他掛下電話,她才回來。
“他們還在加班?”她問。
他“嗯”了聲:“菜點好了?”
“你看看再加點什麽?”她把菜單遞給他。
李柏添看了一眼,搖頭:“就這些吧。”
最先上的居然是剁椒魚頭,在客家菜館吃湘菜有點奇怪,但周漠就是想吃。
她習慣性地幫他布菜,舀了一小勺魚肉到他碗裏,才問:“你吃嗎?”
他拿起筷子,嚐了口,見她目光灼灼像是等評價,於是道:“挺好吃的。”
此時的李柏添還沒發現,自己正一點一點地為她破戒,但周漠發現了,她因為這點暗戳戳的小細節而竊喜,盡管她不知道她在開心什麽。
吃完飯,兩人並肩閑逛,逛著逛著就走進了一家鑽石品牌店。
少女時期的周漠對鑽石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嚐遍賺錢的苦的周漠現在隻青睞黃金,黃金雖土,但保值。
李柏添讓店員拿了對鑽石耳釘,又挑了對鑲著幾顆碎鑽的耳環。
他問她:“喜歡嗎?”
周漠沒有故作驚訝,她笑問:“送我?”
“嗯。”
她點頭:“還挺好看的。”
李柏添對那店員道:“就要這兩對。”
全程不超過 5 分鍾,她收到了兩份還算貴重的禮物。
“為什麽又是耳釘?”她好奇,上回那對墨綠色玉石耳釘還躺在她的首飾盒裏。
“你戴耳釘好看。”他的理由很簡單。
“你對你的……朋友……一直這麽大方嗎?”朋友二字,她咬得很重。
他不置可否:“你喜歡就好。”
既沒否認“朋友”二字,也沒提出“非朋友”的另一種身份。
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
周漠拎著那首飾袋,笑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