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名存實亡

  一家人正在其樂融融之際，忽見麗娘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跪在地上稟報道：“皇上，皇後娘娘得了重病，請皇上過去看看！”


  君月夜冷冷地道：“又用這種把戲！朕不會再相信！”


  “皇後娘娘真的重病不起，奴婢絕對不敢欺騙！”


  “給她請個太醫就是了！”


  “皇後娘娘說……想要再見您一麵……”


  “朕已經將她打入冷宮，從此以後是絕不會再見她的！”


  “難道皇上真的這麽狠心？她可是皇上的結發妻子啊！”


  “不過是名存實亡的虛位罷了！”


  “皇上，奴婢求您，請您去看看她！”


  “滾！朕不想再看到你！”


  “皇上不想看到奴婢，奴婢可以立刻去死！隻求皇上能夠去看她一眼！”


  麗娘說著，拔下發中玉釵，猛地刺進了自己的喉嚨。


  鮮血噴濺，兩個孩子嚇得尖叫起來。


  君月夜嫌惡地皺了皺眉：“拖下去！”


  侍衛拖著麗娘的屍體下去了，曲未央緊緊抱著兩個孩子，輕聲安慰道：“別怕。”


  曉歌哭著說道：“好可怕！”


  君月夜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他的麵前。他將她抱進懷裏說道：“曉歌，在這宮中，每天都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今天你看到的隻是小事，以後你將會遇到更多！但是不管怎麽樣，你都不能害怕。你要始終記住，你是這裏的公主！”


  “可是……好多好多的血……我好怕……”


  “你跟曉風會走上不同的道路，但是不管哪一種，都會曆盡鮮血。王者之路，本來就沒有世人想象中那麽風光！”


  “我不懂什麽王者之路，也永遠都不想懂！我隻想永遠都像現在這樣，有父皇和娘親以及哥哥，有你們一直保護著我，我就什麽都不怕了！”


  “曉歌不想懂，那就不要懂。有親人保護你，你什麽都不需擔心。”君月夜說著，轉向曉風，“妹妹受了驚嚇，帶她回去休息。”


  曉風牽著曉歌，正要離開，曲未央叫住他們：“等等。”


  兩個孩子回過頭，乖順地喚道：“娘親！”


  曲未央伸出手臂，勉強笑道：“來，讓娘親再抱抱你們。”


  兩個孩子立刻奔到她的懷裏，貪婪地呼吸著隻屬於母親的溫暖。


  “曉風，曉歌……不知不覺，五年已經過去，而你們已經長這麽大了……”曲未央輕撫著他們的額頭，愧疚地說道，“可是我身為母親，卻從來都沒有盡到責任。跟著我，你們沒有過上一天的好日子……若是永遠留在皇宮，雖然難免擔驚受怕，但是至少……再也不用受那顛沛流離之苦……而且我相信……你們的父皇會保護你們的……”


  “娘親，為什麽忽然說這種話？”曉歌懵懵地說道，“娘親一直都對我們很好，若是沒有娘親，又哪裏來的我們！”


  “是啊！娘親，為了我們，你受了很多苦！”曉風說道，“以前一直都是娘親保護我們，從此以後我們也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等我們長到足夠強大，就可以保護娘親了！”


  “真乖！”曲未央聲音有些哽咽，“看到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


  她緊緊地抱著他們，貪戀著他們的每一個笑容。許久之後，她終於放開他們，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記住，娘親永遠愛你們！”


  “我們也是！永遠都愛娘親！”


  兩個孩子手牽著手，歡呼雀躍地跑開了。


  曲未央站在花叢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君月夜牽著她的手說道：“回去吧。”


  她搖了搖頭：“很久都沒有見到這麽美的陽光了……藏在黑暗中那麽久，幾乎就要忘記陽光的味道……也許……也許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怎麽會？隻要你願意，我可以陪你走遍整個天下！”


  “那不過是美好的夢想罷了。”


  “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


  “你舍得你的榮華嗎？”


  “榮華與你，可以兼得！”


  “可是對於我來說，自由與你，隻能有所取舍。”


  “未央，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她睜開眼睛，輕輕說道，“起風了。雖然我很喜歡，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會帶我進去！這就是不可兼得的無奈！”


  “這有什麽？等你好了以後，我天天陪你賞花聽風。”


  她苦笑了一下，轉過身朝寢宮走去。他打橫抱起她，不讓她再受任何苦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