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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惺惺相惜

  曲未央轉到別苑處,聽到有幽幽的琴聲斷斷續續地飄了出來。隱隱約約聽到男子溫朗的聲音:“欲將此心付瑤琴,奈何弦斷無人聽……”


  那琴聲恍惚透著孤淒之意,而那詩句似乎也頗為哀傷。


  她輕輕地走過去,隻見一個身著素服的男子正在撫琴作詩,而地上則零零落落地散著幾個酒壇。


  男子相貌俊雅,眉宇間卻深鎖哀戚。


  似乎聽到腳步聲,男子輕聲問道:“是誰?”


  曲未央走進院子,晃了晃手中的食盒說道:“我來給你送飯的!”


  見是陌生人,男子似乎有些失望,搖了搖頭,淡淡說了一聲:“放在那兒吧。”然後就埋頭寫詩。


  曲未央走上前問道:“你就是淩文冉?”


  男子有些驚疑地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卻又為何給我送飯?”


  曲未央打開食盒說道:“我是受人所托。”


  此人自然就是淩文冉,聽到她是受人所托,他不解地問道:“受誰所托?”


  曲未央夾起一塊糕點,笑著說道:“你猜?”


  淩文冉搖頭道:“不……不可能的……在這將軍府裏……又有誰會記得我……他們隻知道光耀門楣的大哥……又有誰會把我放在眼裏……偶爾有仆人送飯給我……也不過是顧忌著麵子而已……”


  曲未央已經猜出了他的心思,故作天真地問道:“有這樣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兄長,難道不好嗎?我想要拜他為義兄,他都不怎麽搭理呢!”


  “拜他為義兄?”淩文冉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天真!”


  曲未央垂下眼簾,麵露憂傷地說道:“在這個世界裏,我沒有任何的親人,又或許我也像你一樣,有過自己的家,可是……我卻忘記了……”


  “親人……嗬……”淩文冉冷笑道,“從那件事起,我就寧願自己是孤兒!所以我將自己關在這裏,誰也不許接近。兩年了……漸漸地……我發現自己真的成了孤兒……”


  曲未央神色未明地說道:“或許……你我是一樣的人吧……”


  淩文冉苦笑道:“或許吧……隻不過永遠都沒有人明白我心中所想……真正的孤獨……並非是無人相伴……而是……”他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曲未央晃了晃手中糕點,笑著說道:“這麽美味的糕點,你猜猜是誰做的?”


  淩文冉神色悒悒地說道:“我沒有興趣知道。”


  曲未央故作失望地說道:“那還真是可惜了!我以為你能夠猜到,將軍府裏,能夠做出這般美味佳肴的女人,隻有那麽一個。可惜你不領情,人家怕是要傷心了!”


  淩文冉怔了怔,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的是……”


  曲未央露出慧黠的笑容:“你想是誰?”


  他呆了呆,再次冷漠無比地說道:“不!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要!你趕快將它拿走!”


  曲未央調皮地說道:“若是她看到這食物原封不動地退回去,她肯定會傷心失望。不如——不如我代你解決吧?”


  說著,她就往嘴裏塞,卻被他一手奪過。他捧著糕點,呆呆地說道:“難道真的是她……她還記得我……不……不會的……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


  他忽然狂吼一聲,猛地將糕點摔在地上,順帶將食盒也摔成碎片。


  看著他這樣的神情,曲未央已經完全確定心中猜想。隻是她並不表露,仍然是天真無辜地說道:“這麽好吃的糕點,竟然就這樣被你糟蹋了!”


  他呆呆地看著泥土裏的殘渣,嘴角再次露出一個冷笑。


  曲未央無可奈何地說道:“這不過是廚師新做出來的花樣而已,真不明白你為什麽那麽激動!”


  聽聞此言,淩文冉怔了怔,這才察覺自己竟然如此失態。他畢竟是溫雅文人,立刻道歉道:“剛剛……隻不過是誤以為……誤以為有人要下毒害我……對不住……”


  曲未央笑道:“我猜也是。”


  他神色更加憂傷地說道:“姑娘,陪我喝酒。”


  曲未央笑道:“喝酒?好啊!二公子有如此雅興,我自當奉陪到底!”


  淩文冉悒悒地說道:“什麽二公子……恐怕所有人早就已經忘了我……你就叫我淩文冉吧!”


  曲未央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文冉吧!”


  淩文冉問道:“姑娘怎麽稱呼?”


  曲未央說出自己的名字,他對此讚許有加,心中竟然萌生惺惺相惜之感。


  兩人坐在石桌前,相對而飲。淩文冉對月惆悵,借酒消愁,卻更加淒傷。


  一杯又一杯,兩人就這樣暢飲不斷。雖然是言笑甚歡,卻各懷心事,各自不明。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連那明月朗星也漸漸隱散,隻剩下清風冷寂。


  地上淩亂地散落著幾個酒壺,酒香散發在風中,隨風飄遠。花香襲人,蟲鳴悅耳。


  而曲未央和淩文冉,則各自伏在石桌上,陷入了那幽深的夢境之中。


  到了破曉時分,曲未央被身體的痛楚折磨,睜開了眼睛。見淩文冉仍在醉夢之中,她將他扶起來,送到房中,讓他躺在了床上。


  她正準備離開,卻忽然聽到他痛苦的呢喃。他在呼喚著一個名字,一個深藏心中,從未說出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曲未央已經完全猜到事情原委。心念微動,她俯在他的耳際說道:“三天之後,是他們成親兩年的日子。”


  她說這句話,自然是別有用意。隻是為了好心地提醒他,又或者是暗藏著自己的目的?


  她的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意味不明。


  她沒有再看淩文冉,捂著心口,忍著疼痛,神色堅定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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