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五章 執曦
雖然處境並不是很盡如人意,但是想要去下一幻境明顯不可能,且不說她要還帶著孩子,根本就沒辦法再帶昏迷中的上容,就算她能帶,也完全可以撐到下一幻境,但是誰又能肯定下一幻境的情況會比這一幻境要好呢?
所以目前最主要的是檢查一下周圍情況到底如何,先儘快排除一些潛在的危險,然後煉製解藥救治上容,其他的之後再說。
於是接下來,淼淼先是給上容周圍布下了幾層防護結界,然後又仔細把周圍的環境給檢查了一遍,確定這裡並沒有什麼危險,至少暫時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以後,她才放下心來回到上容身邊。
先將孩子放在身邊安置好以後,她才開始為上容檢查身體情況,可是她驚訝的發現,他體內的情況一切正常,換句話說,就是根本不像中毒的樣子,不,是根本沒有中毒?
可是……
看著他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那明顯紅的不正常的嘴唇……
淼淼搖了搖頭,一定還有她所沒探查出來的情況。重新在指尖蘊著一絲淡綠色的靈力,然後搭在上容的脈搏處,再一次開始為他探查身體情況。
因為二人一為仙修,一為魔修,靈力本質屬性不同的緣故,所以淼淼只能用後來自主修鍊出來的生機靈力來探查他的身體情況。
這一次查了將近一個時辰,可是還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她頹然的收回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僅不知道他到底是中了什麼蛇的蛇毒,如今就是想知道他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也不可以嗎?
哪怕能讓她探查出一點情況,她也就可以知道大概要練什麼樣的葯去救治他了呀,可是現在……
淼淼臉色漸漸變得有些虛白起來,對比上容那蒼白的臉色,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麼辦,上容,你到底……中了什麼蛇毒,我又該怎樣做,才能救你?」
她跪坐在他的身側,眼神黯淡,原本的鬥志昂揚,這一刻突然被打擊的支離破碎起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
這種感覺讓她想哭都沒有眼淚,只能獃獃地看著上容,彷彿就這樣一直盯下去,就能把他盯醒一樣。
這樣的狀態不知維持了多久,空曠靜寂的草原上方的一處虛空突然出現了波動,可是淼淼就算無所感知一樣,連眼珠都沒有轉動一下,仍舊坐在那裡,守著昏迷的上容。
她沒有看到的是,一個容顏與上容有著七分相似的男子正踏著茵茵青草緩緩而來。
「呵呵呵……想不到,容兒也找到了自己的命中人啊!嘖,居然落得這番模樣,還真是狼狽呢!」
前面一句話,這個突如其來的男子是看著淼淼說的,後面一句話卻是看著人事不知的上容的說的。
淼淼聽到這聲音,動作有些遲緩似的機械般轉過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人兒,她瞳孔一縮,這個男人……很強!
可是在看清他的容貌時,她又止不住的發愣,為什麼和上容……那麼相似!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下意識的作出備戰的姿勢,立馬蓄起全身靈力,彷彿對面的人稍一有異動,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這個時候,無論她心情多麼低落,無論面前的人長相如何,她也必須要努力打起精神來應戰,因為她所在乎的兩個人現在都是毫無反抗之力的狀態,所以她必須,必須要堅強。
「咦!」
男子見狀似乎有些好笑的發出一個單音節,然後讚賞的看了淼淼一眼,這種反應他很喜歡,只不過很可惜……
他笑眯眯的一步步靠近,淼淼見他走近,眼神越發冷凝起來,可是當她想要站起身來時,驚恐地發現,她居然動彈不得?
本來冷凝的眼神逐漸變得沉重起來,她拚命蓄力,想要突破他的氣勢桎梏,可以最後她失望的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無用的。
「嘿嘿,別露出那樣的眼神嘛,小丫頭,你太弱咯!」
聽著他這樣調侃的話,淼淼心裡難以遏制的湧起濃烈的挫敗感。
然後只能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眼睜睜的看著他靠近上容,然後蹲下身子,手搭在他的脈搏處,一會皺眉一會苦惱的模樣,讓她心頭頓時又是一陣疑惑。
他這是在做什麼?把脈嗎?難道說他不是她們的敵人,而是來救治上容的?
可是這裡可是玉山幻境啊,誰會突然來這裡呢?而且看樣子,應該是特意過來的?
許是察覺到了淼淼眼底的疑惑,那男子鬆開了上容的手腕后,先是鬆開了對她的桎梏,然後笑眯眯的開始對她自我介紹起來。
「小丫頭,剛才是在下失禮了,很抱歉啊,不過如果不那樣做的話,想必無論如何,你也不可能乖乖放任我接近容兒的吧!
我們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執曦,是這傢伙兒的……」
指著上容,說到這兒他故意頓了頓,眸瞳微轉,光華瀲灧煞是好看,那雙眼睛,跟上容像極了九分,還有一分的差異就在於瞳色,淼淼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瞳色是淺棕色的,而上容的瞳色卻是灰色的。
那雙奇異的灰色眸瞳裡面還有繁複纏繞的花紋,神秘又繁奧,看著那樣一雙眼睛,情不自禁的就會被吸引心神,然後心甘情願的沉溺其中。
而眼前的這個男子,淺棕色的眸瞳里又是另一種花紋,一眼就能看得到,同樣的繁奧,缺少了些許神秘感。
因為上容眼底的花紋並不如他的這般明顯,那是一種你不用心仔細去看,幾乎難以看到的,也正是因為你全心投入進去了,所以才會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哥哥!」
淼淼被這個答案驚的一愣一愣的,眨巴著眼睛看著執曦,她怎麼從來沒有聽上容說過,他還有個跟他這麼像的兄弟?
「你真的是……上容的哥哥?」
她自己都能感覺得出來自己的嗓音有些乾澀,此時,她才發現她其實一點也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