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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簡譜授業大宗師 符篆驅邪天一道

  黃鶴得意道:「若換做我一日便可入百貫而不重樣!」


  人才啊!33高俅誇讚道:「先生立下一功!從今起凡入圍者除發放獎勵登記賬簿外,皆畫圖造冊,蓋章籤押為憑,日後頒發《專利證》以保權益,本官特賞先生五貫獎金,先生要多加費心了!」


  黃鶴樂的眉飛色舞:「如此多謝大人!不知現在給還是日後發?大人事多,莫要忘了。」


  高俅爽快的給他五貫交鈔:「這申訴裁決便由先生全權負責,輕物而重才,本官只要有奇思妙想之人,或者十分奇特之物,與軍事相關者一律畫圖,待本官依次審閱。」


  高俅也算想開了,自己這麼忙,總不能栓死,這黃鶴十分有才,就放權讓他去干吧!


  黃鶴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幹勁十足,判若兩人。


  高俅感慨道:「何為管理?不就是激發下屬的積極性和創造性以最佳的狀態體現本官的意志嘛?切不可學那諸葛亮,事必親躬英年早逝啊!」


  再過五天便是第二期達人秀,這事既然承包給了黃鶴,不如去找王詵商量下選秀的事,如今好幾個節目排隊:招兵的節目還沒想好,比武的《笑傲江湖天下英雄武道大會》,歌舞劇《白蛇傳》,現在最缺獨當一面的管理人才,不如再搞個《陞官大道》?尼瑪,沒有檔期啊!


  王詵這廝把副業當成了主業,朝堂之上沒他屁事,政務院也不鳥他,整天在一群鶯鶯燕燕中大展雄風,簡直是樂不思蜀,也不知道潛規則了多少歌女!

  匆匆趕到皇發集團,王詵正在排練舞蹈,知道高俅時間緊張,趕緊過來商談。


  聽了高俅的想法,王詵建議:「正好把這些節目串起來,每天一個,分成若干部門,既有規律也便於組織,那夢京華綜藝場即將竣工,總好過在那露天廣場天寒地凍的,晚上也不得演出,白天畢竟人少,新鮮勁也會逐漸過去!」


  不錯,越來越像個電視台了!高俅翹起大拇指。


  王詵又道:「那擷芳樓的老闆找我幾次,要我們幫忙教練舞蹈歌曲,許下好大價錢,只是想和那倚翠閣競爭,你意下如何?」


  好啊!都是高端顧客!做生意嘛,有競爭才會提高。高俅立刻同意了,只是這節目不適合吧?

  王詵笑的鬍子亂顫:「那擷芳樓老闆多聞倚翠閣花魁擇婿之盛況,她這乃是新開辦,並未參加,想要模仿,讓歌女清倌多拉顧客,你若是清閑,便做幾首靡靡之樂,每次三七分賬,你看如何?」


  高俅十分感慨:「如此簡單,節目便叫《非愛勿擾》或者《東京之戀》好了,客人無需什麼對聯作詞的才藝,只要歌女喜歡便可。做些詞曲要收費,每首一百貫不多吧?我要抓緊出台這《才藝產權保護法》,其他人若要唱,需出錢買,又是一筆進帳!」


  王詵佩服得五體投地:「賢弟奇思妙想,為兄不及也,有錢未必有才,花錢看人爭風吃醋十分有趣,想想便覺歡樂。」


  高俅好奇道:「那擷芳樓的老闆是何人?記得還有一個群芳樓,有何關聯?」


  王詵搖頭:「不太清楚,聽金香玉說乃是兩廣路人,經常不在,金香玉便可做主。」


  「好吧,何時開始?」高俅關心道:「小弟先準備歌曲,每次幾首為佳?」


  王詵為難道:「每次至少兩首吧?難道賢弟隨手擷來便是那般絕妙佳作?不如你教授給凝香,也好多收些錢,須知你也是堂堂二品大員,傳出去有損官聲啊!」


  高俅暗罵一聲不佔便宜會死啊,愁眉苦臉道:「正是因此才要自污,恐官家多有疑心。」


  王詵十分惋惜:「要那官聲何用?反而束縛。」


  高俅苦惱道:「何來時間教授歌曲?真是苦也。」


  王詵笑道:「你便把詞曲寫下即可,這些歌女都識文斷字、通曉音律。」


  結果杯具了,兩人一致傻臉。這時代的樂譜竟然是用文字書寫,手指放在第幾根弦上,什麼位置,用什麼彈奏法,一首曲子好幾千字!這叫樂譜嗎?這叫死記硬背好不好?

  還有一種叫做工尺譜更誇張,雖然進化到符號了,可高俅完全看不懂,什麼用工、尺等字記寫唱名,什麼板眼,板代表強拍,眼代表弱拍,散板、流水板、一板一眼、一板三眼、加贈板亂七八糟,高俅簡直都想放棄了。


  忍住想撞牆自盡的衝動,高俅耐著性子把簡譜給王詵培訓了一遍,饒是王詵此等天賦,等他學會,天已經黑了!

  高俅有氣無力道:「賺錢如此辛苦,告訴那金香玉,要不五五分賬,要不每首歌曲兩百貫!還有,日後歌曲增多,顧客可以點歌,也是五五分賬!」


  王詵拿著那簡譜如獲至寶,這簡直是天大的創舉啊!高俅果然宗師風範,堪稱當世第一人!原本複雜的事情一經他手,竟然如此簡單明了!王詵心想:學會了這譜曲,再去傳授別人,名聲我倆一起得,好處卻是我自己,太划算了!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1231/1231/345——」王詵完全陶醉在簡譜的樂趣之中,直到高俅餓的想要吃人,才道:「連日疲乏,為兄請你去擷芳樓輕鬆一番如何?」


  高俅嫌亂推辭:「不如回家喝酒,醉倒便睡。對了,那趙佶多日不見,他在忙甚?」


  王詵嘆息道:「唉,紅顏薄命啊!此乃秘聞,趙佶的姐姐康國長公主趙嫣已答應許配給那王遇,定於明年下嫁,卻身患奇症,想來不久於人世,二人感情深篤,日夜守候,唯恐不在身邊,連蹴鞠都無心了。」


  高俅想起那趙佶說過有一姐姐美若天仙,便問:「可是那蝴蝶追舞,孔雀害臊的公主?」


  王詵點頭:「正是康國公主,想不到這美名你也知道!唉,我見猶憐啊!這仙女要回天上去也,每天只是睏倦,夢中胡言亂語,還大叫先皇的名諱,如今病的連床也下不得了,太醫說乃是失魂症,恐是先皇思念,要她去陪。」


  「不可能吧?」高俅簡直不可思議:「子不語怪力亂神!難道陛下相信嗎?」


  「不信又如何?這病症愈發嚴重,前天去看,連飯也不食了!」王詵親身經歷,一臉無奈:「真真心疼啊!這孩子,乃是為兄見過最為美貌者,唉,才十五歲啊!那王遇家裡來探望過一次,回去這王遇便馬上娶了兩房小妾,陛下大怒,公主若是薨了,便要他去陪葬,你不可對外人言。」


  駙馬的命運,王詵自然深有感受,不過,能把駙馬做到他這份上的,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瀟洒的不要不要的,但王遇卻不可能了。


  這失魂症和失憶不一樣吧?高俅十分惋惜,真想見見這天下第一美女啥樣啊?

  王詵四下查看一番,神秘兮兮道:「這幾日莫去面聖,省的觸了霉頭,那太后請了許多道士做法驅邪,皇帝不允,已是吵了幾次。」


  高俅冷笑道:「若是少林寺的和尚還有些醫術,那些牛鼻子作什麼法?不過耍些騙人把戲罷了,黃鶴之事,還曾記得?」


  王詵大駭:「這龍虎山上清宮的張天師可是得道高人,道法通神,以符咒等方術治病驅鬼,十分顯聖,真宗皇帝曾召見第24代正一天師張正隨,賜其「先生「的稱號,代代正一天師都得到賜號.……端的是道家正統,非那江湖騙子可比,莫要胡說,惡了真人,恐降禍與你。」


  高俅大笑道:「裝神弄鬼,動不動就降禍於人,得的什麼道?正的甚麼統?我是未見,若見得時,便命火銃兵打作粉碎,看他死也不死?」高俅認為這不過是嚇唬膽小的好從中牟利罷了,自己拍戲見過不少,都是依靠化學反應騙錢,怎麼說都能把人忽悠的懵圈。


  王詵崇信那正一派張天師的符籙威力無窮,一般人根本請不到,若非太後幾次三番的派人去接,如何肯來?這正一派無愧名門正派,主張「殺鬼生人」,制伏妖邪巫鬼作亂,驅邪扶正,避免人類免遭邪物所害的。


  兩人互不相讓,這可是從未出現過的事情,王詵氣憤道:「信則靈,不信則不靈。行了吧?」


  高俅則是惡狠狠的想:趙佶後來也痴迷此道,尤其還是個什麼神霄派,這些人都應該統統趕到遼國蒙古去,省的禍害大宋!對了,不知道那玩家趙匡胤是否通道?他連忙問王詵。


  王詵汗都流下來了:「太祖雖不重道,可他白日飛升,誰敢不信?」


  我類個槽!高俅徹底無語了,這道教昌隆,正是定數啊!

  高俅心裡一動,問道:「若治得好會怎樣,若治不好又會怎樣?」


  王詵糾結一番:「治好自然是道法精純,功德無量,若真的無解,乃是先皇召喚,非道尊所能及也。」


  高俅鄙夷道:「既然是先皇召喚,那還治甚麼?總是他有理。」


  王詵無語,索性一拂袖,蠻橫道:「你若見了那五雷正法,莫尿了褲子,其中玄妙,非常人所能懂,且多有典籍為證,算來也就是這三日之內,到時引來天雷,看你有何話可說!」


  算這麼准?難道這道士還是氣象學家?幾次三番不敢過來,還不是這冬天極難引雷?想必就用避雷針吧?記得《神探狄懷英》里演過的。若引不來再編造個謊言,看誰倒霉做個替死鬼了!

  高俅擔心太后忌恨自己,若趁機誣賴如何是好?不能做這個背鍋俠,他暗下定決心要破了這水貨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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