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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西線大捷龍顏悅 基情四射發如雪

  高俅不顧三女苦勸,揣起仙草卷便帶了一伍侍衛縱馬直奔皇宮。此時已是子時中夜,若皇帝已睡,便可安心回府。


  令他吃驚的是,宮門口除了當值的宮衛之外,卻見那個年輕的太監小梁子驚喜的迎上來道:「官家果然神機妙算,奴婢在此等候多時。」


  高俅一激靈,尼瑪,好險啊!難道那個夢是真的?皇帝如何知道我會來?該不是他派蘇轍去我家的吧?


  其實他又想多了,趙煦每日書山文海的,哪有功夫派蘇轍過去?只不過告狀的人太多,他有點想高俅了。今日這達人秀,蔡京派下屬彈劾他濫用職權,擾亂民生,范純仁派下屬上疏要立法約束髮改院的胡作非為等,還有向太后埋怨無憂郡主和端王隨意拋頭露面有失體統。


  趙煦只不過心思所至,沒想到竟然心有靈犀,這下別提多高興了,因為他這裡有好消息要分享,不然覺得不快!


  跟著小梁子來到軍事院天下兵馬大元帥軍略處,門匾上大書「白虎堂」三字。小梁子一邊去了,高俅想起林沖的遭遇,哆嗦著往內探望,只見趙煦背對著他,負手站在巨幅的大宋疆域圖跟前。


  尼瑪!這架勢真是要算賬啊!高俅連忙跪下問安。


  「高俅!你可知罪?」趙煦頭也不回的喝道。


  高俅心裡一沉,已經打算狡辯一番了:「臣一心為國,忠心不二,只知為吾皇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知罪在何處!」


  趙煦扭過頭來,哈哈大笑:「嚇著你了吧?你果然來了!」


  尼瑪!險些嚇尿!這很危險知道不知道?什麼事情這麼開心?高俅汗毛倒豎,頭皮發麻,一陣后怕,皇帝的氣場很足啊!


  趙煦親熱的拉他起身,兩人坐定。


  趙煦狂笑道:「西線大捷啊!西線大捷!婦孺干政果然禍國!半月前,夏國小梁太後派嵬名阿蘭詐降以為內應,被西部戰區環慶路統軍司令王厚大將識破,將計就計,生擒仁多宗保、嵬名阿蘭與撒辰等夏軍大將,殲敵八千餘人,俘虜三萬餘人,險些活捉那小梁太后!中將折可適以萬人伏兵其後,追殺十餘里,斬獲萬餘,繳獲牛羊五萬餘頭。哈哈!此乃朕即位以來最大之勝利!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吶!朕要犒賞三軍!哈哈!」


  高俅看著趙煦有些瘋癲的樣子,也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就大捷了?西夏很弱嗎?

  趙煦看著高俅目瞪口呆的樣子,得意道:「夏國母黨專權,自取禍端!小梁太后女流之輩,恣意專權!夏軍愚蠢如豬,異想天開,竟然使出這等詐降之策,拙劣伎倆貽笑天下!」


  等趙煦開心夠了,高俅才明白:夏軍久攻不下,軍心不穩便有些分裂,進攻無力,退不甘心,想要誘敵出城並設伏圍殲,不料演技太差,反被反包圍。西軍精心準備,順風縱火,十五萬大軍竟然被三萬宋軍擊潰!

  趙煦又笑道:「夏軍慘敗,恐內鬥又起,半年之內無力犯境,我欲乘勝派兵出擊,仍以王厚為大將,此番定要過個好年!」


  高俅連忙說:「陛下可記得三國曹操追擊董卓?此時夏國雖敗,並非無還手之力,若逼得緊,恐團結一心,我軍缺馬,不可輕出,若一勝一負彼此拉鋸,形成消耗,非上策也。」


  趙煦笑道:「自然如此,這番道理朕還是省得。如今軍事自主,朕少不得研習兵書韜略,已非吳下阿蒙,可惜無一戰定乾坤之力,待其恢復元氣,又是如此反覆!」


  高俅趁機建言:「臣以為,可與夏國定下三年和議,麻痹敵國,使之安心內鬥,許以馬換俘,開通糧馬交易,一邊築城防禦以安其心,一邊整訓新軍培養戰力,待我高速馳道修築完畢,新式武器旦夕直達,西線各軍後勤通暢,定可以雷霆之勢畢其功於一役,徹底剷除這個疥癬之痛!」


  趙煦饒有興趣:「聽聞你常說以器制勝,如今有什麼霸道威力?」


  高俅便把天弓炮、火藥包、一窩蜂、火箭炮的戰術規劃講了一番,又道:「臣明日有一小規模實戰,還望陛下批准。」說完又講了那韓姬地宮守陵兵襲擾築道民工之事。


  趙煦大怒:「卧榻之側豈容異族橫行?如今已然應詔,並無約束,你若兵力不足,我便調東京城衛一萬兵馬與你,定要斬殺殆盡一個不留!」


  高俅振奮:「謝陛下!臣欲演練戰術,以最小代價換取最大之戰果,最好一個不傷全殲賊寇。既如此,便可調城衛萬人為預備隊,事若不濟,以之增援。」


  趙煦奇道:「千人出戰,莫說一個不傷,若能大勝,便要大力發展這新式武器,明日朕與你同去,省的耳聞不如目睹。」


  高俅趁勢跪下,高舉仙草卷:「臣前來請罪,請吾皇處置。」


  哪知趙煦不以為然,哼道:「這便是那仙草卷?可令人上癮而不能自持?」


  高俅滿頭大汗:「昔日臣為布衣之時,險些遭那蕭兀納當眾毆打,便設計以此物毒害於他,令此人不知不覺上癮,併流傳於遼國,賺其錢財,虛弱其軍,不想計謀失敗,竟遭來禍害。臣一時輕率,請陛下治罪!」


  趙煦哈哈大笑:「既索要此物,已證此計成功,愛卿何罪之有?夏國大敗,恐我軍逼迫,故向遼國遊說,欲禍水東流借刀殺人,以牽制我之兵力,雕蟲小技,豈能騙過本帥?遼國想要,給他便是,此物朕早已知之,聖仙太祖當年傳於貞義夫人,你如何得來?」


  尼瑪!忘了這茬了!撒謊還是實話?難道皇帝摸我底細了?高俅不由得心虛不已,滿頭大汗滴落在地。


  趙煦奇怪道:「愛卿如何許多虛汗?朕早想問你,你如何得知這千里鏡、引火器等許多事物?難道真是太祖遺孤之後?」


  高俅強自鎮定:「臣不知如何解釋,彷彿與太祖似曾相識一般,但這絕無可能,臣便能騎乘那鴛鴦輪車,並無人教,乃夢中習得。」尼瑪,這你總查不到吧?

  趙煦驚得站了起來:「夢中習得?此物天下無二,你若能騎乘,朕便信你這無稽之言。」說完便命小梁子推車來。原來他大權在握后仔細研究太祖遺寶,紛紛取來放在身邊,那鴛鴦輪車也被保養一番,如今銅銹皆無,閃閃發亮。


  高俅一看我了個槽!果然是一輛雙人自行車!只不過沒有鏈條,前後兩個輪子輻條粗壯,各有固定飛輪帶動,蹬踏一致,果然鴛鴦的很。


  然後趙煦就傻了,吱吱呀呀的聲音中,高俅在空地上搖晃著兜起圈子來!原來是這樣騎乘啊!朕以為要人推著走呢!怪不得,太祖之智,高深莫測啊!


  「愛卿必定是太祖身邊之人,下凡來輔佐朕之大業!」趙煦激動了,當即跪下面朝宗祠叩頭道:「太祖沒有忘記天下百姓!我大宋復興有望!不孝子孫趙煦定不負太祖期望!!!」


  高俅剛說了一句:「有沒有機油?嗯,潤滑油?嗯……」就被趙煦給雷到了!好嘛!這也不錯,算是個護身符!高俅趕緊跪下來,跟著叩頭。


  高俅本想彙報那發財票之事,結果趙煦要學車,只好和小梁子扶著車子,吱吱呀呀的聲音把牙都酸倒了也沒學會,還差點摔了。


  趙煦心服口服,鬆開寬大的衣襟下擺,擦著汗道:「果然看似簡單並不容易,為何愛卿輕而易舉,朕卻左右欲倒?這輪車如何平衡?」


  高俅講演一番,趙煦決心多多練習,只是還有一個問題,如何停車?


  高俅這才發現,尼瑪!這竟然是個半成品,最早的雙人死飛!竟然沒有剎車!倒是有個手動鈴鐺玩浪漫!


  趙煦感嘆一番:「如今新政步入軌道,各司其職不再交叉,少了許多掣肘,章相正在做全國普查,人口、官吏、賦稅、田畝、牲畜、房產、商鋪、校舍、醫館等等事無巨細,效率已日趨提高,最多再有三月便可完成。年後便要召開第一個五年計劃政務大會,愛卿要提前做好準備,朕希望你這發改大臣能帶動這些舊臣,打破固有思維,那句話怎麼說?嗯,老樹開新芽。畢竟你我君臣只有四隻手,國事繁重,累死你我也不可能做得更好……」


  高俅只想落荒而逃,可趙煦的兩鬢已然青絲不再,這個年僅十八歲的皇帝,如此勤政,高俅心裡一酸,低吟淺唱道:「狼牙月,伊人憔悴,我舉杯,飲盡了風雪,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緣字訣,幾番輪迴,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縱然青史已經成灰,我愛不滅,繁華如三千東流水,我只取一瓢愛了解,只戀你化身的蝶。你發如雪,凄美了離別,我焚香感動了誰。邀明月,讓回憶皎潔,愛在月光下完美。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我等待蒼老了誰。紅塵醉,微醺的歲月,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


  趙煦的眼淚滴答下來,雙目通紅,注視著這個世界上最懂他的人,好想借個肩膀啊!

  小梁子又傻了,難得的學習機會,可是本公公表示學不來啊!


  趙煦握住高俅的雙手,很想抱一下,終於忍住了:「愛卿與朕果然是前世今生註定了的,朕,無悔。」


  高俅嚇得魂飛魄散,尼瑪,忘記改幾個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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