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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獨發晉江文學城68

  第68章 獨發晉江文學城68

    果然如同楚曼文說的那樣,是位年齡很大的老醫生,醫生姓季,整齊的短發銀白如雪,看起來神采奕奕。


    季醫生的態度和藹可親,淩沂很快就放平了心態,告訴季醫生有關自己所有的狀況。


    針灸之前本來不用把脈,但季醫生看淩沂神色不佳,細細看了淩沂的麵色後,她提出給淩沂把把脈。


    封楚俯下身給淩沂卷起衣袖,將這截消瘦的手腕放在脈枕上。


    季醫生給淩沂把脈後搖了搖頭:“五髒陰虛,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失眠,晚上睡不著覺,平時心悸鬱悶,會覺得喘不過氣?”


    淩沂愣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


    “憂思過重不僅會傷到心髒,也會影響你的眼睛恢複。你先吃藥調理調理身體,等身體調理得好一些了,再給你醫治眼睛。”季醫生又撥了撥淩沂的眼角看了一下,“我給你開藥方,回去每日煎水吃藥。”


    封楚知道淩沂在家裏不方便做這些,煎藥的過程中可以出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他看向季醫生:“能不能製成丸藥?方便攜帶一些。”


    “藥館裏有丸劑,雖然不如湯劑效果好,可以先吃著調養一下,每日餐後服用,一日三次。”


    封楚拿藥後帶著淩沂離開了藥館。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封楚將藥放在車裏:“你是不是餓了?找個地方吃飯?”


    淩沂點點頭:“好。”


    封楚查了一下附近的餐廳,淩沂一直吃的很少,胃口不太好,所以封楚盡量找好吃的餐廳帶他過去,兩公裏外有個不錯的特色菜館,封楚帶著淩沂過去了。


    淩沂想知道有沒有人給他發消息,他剛剛拿起手機,封楚將他兩邊耳機摘了下來:“已經到了,前邊不好停車,這段路我們走過去。”


    “走多久?”


    “大概三四百米。”封楚指腹揉撚淩沂的耳垂,“你累了?”


    坐車太久是會很累,淩沂耳垂處細薄的肌膚被封楚揉得發紅,他輕輕搖了搖頭,手指抓了封楚的手腕:“我們下車吧。”


    封楚先從車上下去,給淩沂打開了車門。


    因為過年期間大家空閑更多,餐廳裏已經有很多人,封楚剛剛讓助理給餐廳打了個電話,所以他和淩沂被安排到了靠窗風景最好的區域。


    封楚將菜單念給淩沂聽,讓淩沂點了幾道菜,他添了幾道後,抬手揉揉淩沂的腦袋:“我出去抽根煙,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


    淩沂微微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可能亂跑,封先生,你先去吧。”


    淩沂微笑時唇角微微上翹,並不露齒,一直都給人很內斂含蓄的感覺。


    封楚按耐住強親一口的念頭,起身走了出去。


    淩沂在座位上安靜等待,他從口袋裏摸了摸,想找自己的耳機,但封楚剛剛摘走時並沒有放在他身上,餐廳雖然並不安靜,淩沂卻不想外放聲音。


    他喝了一口水,慢慢等待封楚回來。


    “淩沂?”


    這個時候,一道嬌媚的聲音傳了過來。


    淩沂放下手中的水杯。


    一個穿著打扮都很精致的女人挽著一個頭發花白臉上長滿橫肉的男人走了過來。


    淩沂無法看到這種場景,但他通過剛剛的聲音,已經猜出了女人的身份。


    韓蘭茹上上下下打量了淩沂幾眼,之後對自己身邊的男人道:“老公,幾年前我在淩家當保姆,這個就是被我照顧的淩家的少爺。”


    幾年前韓蘭茹就被淩樺辭退了。


    辭退的原因並非她虐待淩沂的事情被淩樺知曉了,而是韓蘭茹做錯了事情,誤把淩樺一個重要的文件放進文件粉碎機裏,淩樺大動肝火,把韓蘭茹罵了一頓辭退。


    韓蘭茹被辭退後很快找到了新的工作,這次的雇主是對有錢的中老年夫婦。因為年輕貌美會來事兒,韓蘭茹成功把家裏的女主人給擠兌走,並嫁給了家裏的男主人。


    但是,她新嫁的男人六十多歲了,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無法和淩樺相比,財力也不及淩樺,所以這些年來韓蘭茹心裏都藏著怨氣。


    她雖然對照顧淩沂並不上心,但為了贏得淩樺的重視,韓蘭茹給淩樺做事十分小心,正常情況下她壓根不可能把淩樺的重要合同給粉碎,她懷疑這件事情是淩沂或者蘇佩晚做的,不過當時蘇佩晚出差,隻有淩沂有可能在家裏,而且淩沂算計她和蘇佩晚爭鬥不止一次兩次了。


    韓蘭茹的新老公看了淩沂幾眼:“哦?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看起來這麽斯文,心腸卻這麽狠毒。”


    淩沂往後靠在背椅上,淡淡笑著道:“韓小姐結婚了?恭喜。蘇阿姨也和我父親結婚了,如果她知道你結婚的消息,一定很高興。”


    韓蘭茹冷嘲熱諷:“是嗎?她當然高興了,她兒子好好的,不僅要和豪門聯姻,還能繼承淩先生所有資產。你現在變成了一個瞎子,什麽事情都做不了,也施展不了所有心機和手段,無法和她的兒子爭東西。”


    “不過,我從來都沒有打算和他爭搶。”


    拿回自己的東西,怎麽可能是爭呢?

    “因為你爭不過,所以為了顏麵隻能找借口說你不想爭。”韓蘭茹笑了笑,眸中帶著濃濃的厭惡,“蘇佩晚知道我結婚的消息,這兩年我們來往很多,已經變成好閨蜜了,你不會不知道吧?也對,你已經變成了一個瞎子,你媽媽拋棄你不要你,臨走前詛咒你和你爸爸一起去死,你爸爸隻愛你弟弟,所有人都討厭你,你有沒有了解網上的消息?幾十萬人都是你弟弟的粉絲,他們和你媽媽一樣希望你早點死掉。所以說——”


    韓蘭茹俯下身來,一字一句的在淩沂耳邊講話:“你還活著做什麽?”


    淩沂臉色雪白,一句話都不能說出來,手指緊緊抓著麵前的杯子。


    從前被刻意遺忘被刻意改變的一幕幕出現在了麵前,即便過去了十多年,卻依舊像永生花一樣鮮明完整。


    接著淩沂手中的杯子倒下,水流從桌上滴答著流淌,韓蘭茹距離桌子太近,她的羊皮高跟鞋瞬間被水打濕。


    她尖叫一聲:“我新買的鞋子!”


    說完這句話,韓蘭茹生氣的往淩沂臉上扇來。


    緊接著手腕被人握住,“哢嚓”一聲整隻手脫臼,韓蘭茹被一把扔在了地上。


    封楚過來時就看到這個女人對淩沂動手。


    平時封楚會禮讓女士,但對方如果和淩沂動手,封楚肯定會保護淩沂。


    韓蘭茹的丈夫趕緊把她扶了起來,十分生氣的斥責封楚:“你在做什麽?這是我的妻子,你怎麽可以欺負她?”


    封楚長得太高大,韓蘭茹的丈夫不敢上前給她討回公道,隻能扶著她在旁邊理論。


    封楚懶得給這兩個人眼神,他拿了餐巾給淩沂擦幹淨身上的水漬:“淩沂,你有沒有事情?”


    淩沂麵色雪白,神情恍惚,陷在回憶中不能自拔,完全沒有聽清周圍的聲音。


    封楚不知道這兩個人對淩沂做了什麽,他現在幾乎要被怒火失去了理智。


    餐廳經理剛剛就看到這邊有矛盾,韓蘭茹的丈夫經常來這家餐廳吃飯,餐廳經理知道他的身價,清楚這是位惹不起的顧客,所以他一開始沒有過來調解,現在看見封楚對韓蘭茹動手了,他才和服務員一起過來。


    “這個人弄傷了我的妻子!我要報警!你們把他趕出去!”


    餐廳經理看封楚長得高大健壯,如果對方一氣之下要砸餐廳,幾個保安很大概率製不住,他上前調解:“這位先生——”


    封楚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把他們兩個趕出去,他們兩人的身份信息發給訂這個位置的人。”


    餐廳經理看了一眼封楚的名片,第一眼他覺得這是在開玩笑,緊接著他反應了過來,讓服務員把這兩人弄出去。


    韓蘭茹當保姆時需要做很多工作,不是嬌滴滴的小女生,她用左手把自己手腕脫臼給接上,生氣的質問經理:“為什麽?我們經常來你們餐廳,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知道,”經理道,“是你們先動手的,所以請你們出去。如果你們不走,我就讓保安驅趕了。”


    封楚輕輕拍了拍淩沂的側臉:“淩沂?淩沂?你在想什麽?”


    淩沂麵無血色,唇瓣都是蒼白的,封楚猜想那對夫婦說了一些刺激到淩沂的話語。


    不過,淩沂並非玻璃般脆弱,尋常話語不會讓他情緒變化這麽快,這兩個人究竟說了什麽?

    封楚把淩沂帶去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淩沂的麵孔。


    淩沂慢慢回過神來。


    封楚低頭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淩沂不知道怎麽解釋,他暫時笑不出來,更裝不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以前是我家裏的保姆,我們有矛盾。”淩沂道,“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好,我們先去吃飯,以後慢慢談這件事情。”


    前菜已經上來了,淩沂的神色慢慢恢複正常,讓人看不出來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


    吃完之後封楚帶著淩沂離開,兩人走著去停車的地方,封楚道:“你以前在C市,經常有人欺負你?”


    淩沂濃密的眼睫毛垂落下來:“我太年幼的時候,無法改變這一切。”


    等他有能力改變一切了,眼睛卻看不見了。


    有時候淩沂覺得天意弄人是真的,自己天生命苦也是真的。就像含了一顆黃連做的糖,一開始的表皮似乎是甜的,但往後越來越苦澀。


    淩沂想起照片上可愛稚嫩的小淩沂,完全想不到之後的他經曆了什麽事情。


    封楚打開車門讓淩沂進去。


    淩沂道:“封先生,你說了什麽?為什麽韓蘭茹離開了?”


    “沒什麽,餐廳經理調監控看到了一切,他知道是她們來招惹你,所以讓他們離開。”


    封楚眸中隱隱有些怒火,被趕出餐廳應該是最輕的懲罰,更多的事情還在後麵。封楚做事睚眥必報,不可能讓試圖打淩沂的人全身而退。


    不過這些沒有必要讓淩沂全部知道。


    淩沂又道:“封先生,早上我朋友發來的新聞裏講了什麽事情?”


    封楚猜想韓蘭茹讓淩沂知道了一部分,他沒有再隱瞞下去:“你弟弟在記者麵前說了你的怪話,這些你不要了解,了解這些對你的病情恢複沒有好處。你圈內有朋友在戳破他的謊言,這件事情很快就結束了。”


    淩沂眨了眨眼睛:“是嗎?封先生,我總感覺有些東西不太對。”


    “哪裏不對?”


    “我說不清。”淩沂道,“也有可能是因為我看不見。”


    封楚擰開一瓶礦泉水,拿了一丸藥遞給淩沂:“把藥吃掉。”


    很大的藥丸,直接吞肯定不能吞下去,淩沂咬了一小口,特別濃鬱的藥草氣息,雖然有藥丸裏有蜂蜜中和,味道依舊很酸苦。


    淩沂把另一半也吃掉,之後喝了兩口水。


    封楚捏了淩沂的下巴,輕輕咬了淩沂的唇,之後又覺得不足,把淩沂從座椅抱到自己這邊座椅上,讓淩沂坐在自己大腿上。


    淩沂還是不太喜歡這種太深入的吻,碰到封楚的唇舌會讓他感到很奇怪,可能是太親密了,濕熱的觸感過於奇怪。


    但封楚的吻中和了藥丸的苦澀,每一處都被細細的吮,淩沂手臂環在封楚的脖頸處,結束後在他身上慢慢呼吸。


    封楚輪廓冷硬的麵頰被淩沂柔軟的卷發蹭得微癢,他又低頭親了親淩沂的臉:“我們都結婚了,為什麽每次和我接吻都會害羞?你心髒跳的很快。”


    淩沂坐在封楚懷裏不願意離開,他用臉去蹭封楚的下頜與脖頸,手指伸進衣服裏用封楚的腹肌暖手。


    過了一會兒淩沂才慢慢的道:“可能因為我喜歡封先生。”


    封楚把座椅放平:“現在下午一點,我們在車上睡個午覺?”


    “好。”


    封楚持續的親淩沂,因為淩沂不太喜歡被人親嘴巴,所以他去親淩沂的臉頰和下巴。


    過了一會兒淩沂主動的貼上了封楚的唇:“封先生,我不想回家,我晚上想和你在一起。”


    封楚盯著淩沂精致的麵孔:“真的?”


    淩沂戳戳他的胸口:“但還是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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