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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獨發晉江文學城33

  第33章 獨發晉江文學城33

    第二天早上劉護工照舊來淩沂的房間。


    劉護工一早上的工作還是蠻多的,要提醒淩沂去吃早餐,告訴淩沂今天會有什麽護理或者課程安排,在冰箱裏放滿淩沂可能會吃的水果牛奶和零食。


    讓淩沂多吃東西永遠是營養師和趙醫生頭疼的問題,因為淩沂不僅厭食還挑食,淩沂不吃以前從來沒有吃過的食物,不吃味道濃烈的食物,可能吃巧克力但不愛吃有巧克力醬的食物,可能吃櫻桃卻不吃櫻桃口味的飲品或者蛋糕,關鍵他永遠不說自己愛吃什麽不愛吃什麽,以至於劉護工每次都是以猜的形式往冰箱裏放不同食物去誘惑淩沂把它們吃掉。


    之後劉護工會打掃一下衛生更換床單被套,該幹洗的衣服送去幹洗,該扔洗衣機的扔洗衣機,適當的添置或者減少淩沂房中的物品……


    但是今天早上似乎有些事情不一樣了。


    劉護工推開門進來,她本想著淩沂現在這個時候應該睡醒了,所以打算給淩沂燒水沏茶。


    燒水的時候劉護工想去整理整理客廳裏的東西,淩沂睡覺之前可能會將桌上的東西放亂。


    她剛剛將茶幾上的杯子收到盤中,突然看到陽台旁逆著光走過來一道高大的人影。


    等看清這個人究竟是誰的時候,劉護工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封楚正在和張助理打電話,讓張助理從家裏帶一套衣服過來。


    昨天的衣服雖然在烘幹機裏烘幹了,但封楚那身衣服不能水洗,水洗烘幹後已經皺巴成了一團,穿都不能穿。


    他中午還要回公司開會,必須讓助理短時間內送身正裝過來。


    封楚醒來又去衝了個澡,他上半身沒有穿衣服,隻圍著一條浴巾,馬甲線人魚線十分明顯,古銅色的肌肉形狀分明,上麵甚至帶著未幹的水珠。


    劉護工看到這種場景目瞪口呆,差點把放著杯子的托盤給扔掉。


    已知淩沂買了一枚戒指,戒指要送給“最喜歡的朋友”。


    現在那枚戒指戴在封楚拿著手機的手上,而且還是無名指。


    劉護工驚呆了:“封、封、封、封先生,你你你……”


    封楚掛斷了電話,不耐煩的道:“怎麽?”


    臥室門打開,淩沂穿著睡衣出來,他頭發有些淩亂,又想出來喝水。


    劉護工下意識轉向了淩沂:“淩、淩先生,早上好!”


    淩沂溫和的笑了笑:“劉小姐早上好,封先生將床單和被罩放洗衣機裏了,你不用再更換,等洗淨消毒後拿出來熨燙就好。”


    因為昨天淩沂出了很多冷汗,喝完水回去睡覺的時候封楚給他換了新的床套,讓他清晨這段時間睡得更舒服一些。


    淩沂完全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任何問題——以淩沂目前的經曆,他可能都不清楚情侶同床後大多需要換床單的。


    劉護工卻忍不住想歪了,她收拾好東西同手同腳的走了出去。


    淩沂喝了一口溫水,很自然的倚靠在牆上,清瘦頎長的身形十分挺拔,封楚走過去:“淩晨睡得怎麽樣?”


    “很好。”淩沂微微抬頭,“謝謝封先生。”


    封楚用手理了理淩沂的頭發,前幾天趙醫生見淩沂頭發太長了,不由分說幫淩沂修剪了一下,現在長度到耳下一點,因為卷曲且蓬鬆所以觸碰的感覺特別舒服。


    “頭發很漂亮,”從發根到發梢都是漂亮的亞麻色,這樣的發色很少見,封楚大手托住淩沂的下巴端詳了一下,“嘴唇也很漂亮,我可不可以親一下?”


    淩沂微笑著推開封楚的手:“不可以哦。”


    並不是不喜歡封楚,單純因為淩沂沒有這麽做過,大多數沒有做過的事情他都不想嚐試。


    “你親過白子姚。”


    “他是小朋友,”淩沂耐心的和封楚解釋,“而且隻是額頭。”


    “成人需要更多。”


    淩沂在欺騙自己的同時試圖將封楚蒙騙過去:“隻有電影和電視劇裏的人才會接吻,我身邊沒有人接吻,這種行為不會在現實中出現。”


    “他們不會讓你看見,而且你身邊都是一群讀高中的孩子,不是適合接吻的年齡。”封楚道,“你真的不想嚐試一下?我不會伸舌頭進去。”


    淩沂沉默了片刻:“接吻還有伸舌頭的嗎?”


    封楚忍不住笑了,他揉了揉淩沂的頭發:“沒有,不存在這種事。”


    雖然封楚乍看起來是正人君子,實際上如何隻有他自己清楚,封楚的手順著淩沂的頭發往下來,用帶著薄繭的指腹去撫摸淩沂的臉頰,目光則肆無忌憚的落在淩沂的臉上,這種目光就像饑腸轆轆的猛獸在打量鮮美可口的獵物。


    淩沂想了一下:“如果哪天我想接吻,我會打電話告訴封先生。”


    封楚呼吸擦過淩沂的額頭:“會有這一天?”


    “我不知道。”


    淩沂能夠嗅到封楚呼吸間的薄荷氣息,他感覺封楚距離自己太近了,下意識去推開封楚,手指觸碰到了封楚的胳膊。


    封楚隻圍著條浴巾,手臂上的線條流暢肌肉健碩,淩沂的手指貼在古銅色的手臂上,清透雪白近乎半透明,他感覺到對方手臂肌肉下暴起跳動的青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所以好奇的用指腹摸了摸:“封先生,你好強壯啊。”


    這一下把封楚摸去了衛生間衝涼,再也不提想親淩沂嘴巴的事情了。


    外麵的車進出療養院都需要院內批準,張助理聯係周院長讓人將自己放行,很快就帶著封楚的衣服過來了。


    敲門後張助理看了眼自己老板隻圍著一條浴巾的完美身材,心裏有些好奇裏麵的人究竟是什麽模樣居然能讓老板神魂顛倒,但他壓根沒有機會看見,因為封楚拿了衣服就將房門關上了。


    張助理做事一向很穩妥——不然也不可能在封楚身邊工作這麽長時間。封楚說要衣服,讓他盡量多拿,他從裏到外都帶來了,而且帶的不止一套。


    內衣、鞋襪、襯衫、領帶、馬甲、西裝、大衣,甚至還有睡衣。


    封楚換上了一套,將剩下的衣服掛到了衣櫃裏。


    淩沂沒有去餐廳吃飯,劉護工送來了兩份早餐。


    他在餐桌上靜靜喝著鯽魚豆腐湯,順便將雞蛋餅下鋪的一層胡蘿卜片全部挑到封楚的餐盒裏。


    封楚坐下來就看到自己餐盒裏滿滿的胡蘿卜,他知道淩沂不怎麽愛吃,故意去逗淩沂:“你怎麽準確的將所有胡蘿卜挑出來了?是不是全都咬了一口?”


    “胡蘿卜質感很硬,拿餐具碰它的時候可以感覺到。”


    “你喜歡吃什麽?”


    “藍莓。”


    “明天給你帶藍莓慕斯蛋糕?”


    淩沂輕輕點頭。


    “今天下午我不能過來了,我媽最近在家。”


    “封先生的母親?”


    “我們一年隻見兩三次麵,”封楚稍微解釋了一下家裏的關係,“她更偏向自己的家族——也就是娘家,因為這個緣故,我母親不常在B市,每次她來我要陪著吃晚飯。”


    封楚對楚曼文很尊敬,雖然這些年在楚曼文麵前很少表現出來,他想讓淩沂得到楚曼文的肯定。


    但淩沂身體狀況不佳性格更加含蓄,楚曼文氣場過分強大,有時候說話做事都咄咄逼人,他們並不是一路人,兩人見麵不知道會不會產生摩擦。


    關於封楚母親的事情,淩沂沒有打聽更多,他喝了一口乳白色的魚湯,一年兩三麵在淩沂看來已經很多了,他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所以很羨慕封楚。


    封楚道:“你和你親生母親是不是很久沒有見麵了?趙醫生說你父母離婚,有一個繼母。”


    淩沂點了點頭:“她工作有點忙,要去各種地方,可能沒空來這裏。”


    “她做什麽工作?”


    淩沂微笑不語。


    有關淩沂的家庭,封楚並沒有太深入的調查,他隻知道淩沂父母離婚十幾年了。人海茫茫,一方消失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行蹤。


    ,


    封楚昨天半夜來了淩沂這裏,壓根不知道封家的情況。


    昨天顧若淳匆匆來了封家,進來之後才看到楚曼文。


    他們這個圈子裏沒有人不認識楚曼文,楚曼文的名氣比封楚的名氣更大,哪怕沒有親眼見過,這幾十年肯定也在媒體報道上看見過。


    顧若淳聽說楚曼文是個厲害的女人,眼下親眼見到發現對方長得比照片裏更年輕,個子高高的,沒有化妝,看起來十分幹練,一點都不像豪門太太,更像在政府工作的。


    旁邊封老夫人晚上在家裏也打扮得珠光寶氣,一身香檳色的套裝,成套的白珊瑚配鑽石首飾,銀發梳得整整齊齊。


    一眼看去誰在家裏地位更高可想而知。


    顧若淳親親熱熱的和封老夫人打招呼,之後才喊了楚曼文一聲“封夫人”。


    楚曼文最煩別人喊自己封夫人,家裏更多都是稱呼她“楚夫人”或者“楚總”,冷冷抬眼看了看顧若淳。


    顧若淳覺得楚曼文打量自己的目光就像是主人打量貓貓狗狗似的,他心裏有些不滿——再怎麽說自己都是老夫人請來的,楚曼文作為家裏媳婦兒同自己打招呼是應有的禮節吧?

    顧若淳接替小舒坐下來打麻將,封楚在的時候老夫人就贏得很多,換成小舒和管家後從輸一局一百萬變成輸一局一千塊錢了。


    顧若淳不知道之前的事情,他開玩笑道:“籌碼是不是太少了?”


    聽到打麻將連夜過來,顧若淳是覺得豪門會玩大的,他要是贏幾局就賺大了。


    楚曼文諷刺的抬眼:“一局一千萬,管家代表的是老爺子,他輸了老爺子付錢,你輸了算誰的?玩大一些你玩得起?”


    顧若淳這些天都沒有被封老夫人歧視過,驀然被楚曼文歧視,他自尊心有些受不了:“封總會替我支付。”


    這些天顧若淳欺騙封老夫人,騙來騙去自己都要相信自己和封楚談戀愛了,雖然總共隻見封楚一麵。


    楚曼文說話咄咄逼人:“輸了封楚支付,那你贏了呢?贏來的籌碼也是封楚的?”


    顧若淳有些難堪。


    封老夫人趕緊解圍:“曼曼,別為難小孩子。”


    楚曼文笑笑:“媽,我沒為難,隨口說幾句,哎,東風。”


    “曼曼,你這次在外麵挺久的。”


    “買了一個薰衣草莊園,風景特別好看,聽說開花的時候香味兒能飄十幾裏地,回頭帶您去度假。”


    封老夫人出了一張牌:“好呀,明天夏天有空我去。前天看你發朋友圈,照片裏坐你旁邊那個女人是誰?長得真漂亮,看著也眼熟。”


    “Annette,人家去年被時尚雜誌評為全球最漂亮的女明星,她家孩子也好看,又健康又有活力,和封楚小時候一樣精力充沛,漂亮的眼睛蜂蜜琥珀似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顧若淳一時間以為楚曼文在諷刺自己不能生孩子。


    “哦對了,我在拍賣會上見到一對清代的手鐲,不知道怎麽流到歐洲的,看著不錯就拍了下來,老夫人您要不要?”


    封老夫人搖頭:“我出嫁時陪嫁都是這些,不喜歡這種,戴上去特別老氣,你留著吧。”


    小舒有些興奮:“楚總,讓我們開開眼唄。”


    封老夫人道:“去去去,沒大沒小的。”


    小舒是封老夫人的助理,跟在老夫人身邊好幾年了,楚曼文會給小助理幾分麵子,她笑笑,吩咐一個保鏢把裝著珠寶的小保險箱拿來。


    保險箱裏有不少盒子,楚曼文記不清是哪個了,她隨手拿出一個打開,裏麵是塊滿綠翡翠綠觀音,封老夫人不喜歡翡翠,但也被這塊的顏色吸引住了:“翡翠觀音給我看看。”


    楚曼文將這塊翡翠觀音遞給了封老夫人:“媽,這個無價,以前宮裏的東西,據說皇帝戴過,也不知是真是假——您小心別失手打碎了,如果碎了我還要費心另找替代的。”


    封老夫人當然看得出來這件東西好。


    楚曼文很快找到了那對清代鏤空福字紋的金手鐲給小舒看。


    楚曼文輕易不說一樣東西好,她口中的無價肯定是真的無價,顧若淳心念一動,跟著封老夫人一起去看。


    封老夫人道:“這個真的不錯,頂級帝王綠,佛光通透,雕工太好了,你給封楚準備的?”


    楚曼文笑笑:“他怎麽肯戴這個,您還不清楚他的喜好。聽說他有個體弱的朋友,我還沒有見過人家,送塊翡翠觀音保佑他長命百歲,頭一次見麵怎麽都要備見麵禮不是?”


    封楚那個小朋友和他領證了,既然領證就是封家的人,甭管瞎子還是瘸子,封楚都認了楚曼文不可能不認。封楚不是靠她吃飯的米蟲,他自力更生好多年,自身有一定能力和地位,楚曼文左右不了他的擇偶。


    按照規矩,婆婆頭一次見兒媳婦要給樣貴重的東西。這件東西必須得是封楚也能看得上眼的,不然封楚肯定覺得自己不給他麵子。


    “他什麽時候有這樣的朋友?關係很好吧?像辰千那樣?”封老夫人道,“封楚好久不回家一趟,回家也不和我說說他的生活,關於他的事情,我要麽問他的助理要麽就問若淳。”


    顧若淳看向封老夫人,他撒嬌道:“奶奶,封夫人都沒有給我準備見麵禮,這塊翡翠我看著也挺不錯,我身體也不好,從今年起我就常感冒住院。”


    這塊翡翠現在就在封老夫人的手中,他知道封老夫人肯定能做楚曼文的主,誰家婆婆不能做兒媳婦的主呢。


    封老夫人麵子上掛不住。


    一旁拿著手鐲欣賞的小舒也不敢說話了,她連大氣都不敢出。


    楚曼文道:“常感冒住院?那你別碰我這塊翡翠,翡翠沾上病毒我怎麽送人?傳染給人家就不好了。我來得匆忙,沒有聽封楚提起過你,我讓助理明天帶你出去吃一頓飯吧,這頓飯就當見麵禮。”


    楚曼文當然不會親自陪著顧若淳吃飯,外麵多少商界大佬想和楚曼文吃飯都吃不著,她哪來那麽多閑工夫,讓助理陪著顧若淳已經給他麵子了。


    顧若淳臉頰火辣辣的疼,這回他的臉麵是真掛不住了:“封夫人,如果您瞧不起我的話,那我就離開,我家雖然小門小戶,但我也是有尊嚴的。”


    這種又當又立的人楚曼文不知道見了多少。


    尊嚴,真要有個狗屁尊嚴也不會一張口就要天價翡翠當見麵禮了,開口要的時候不說什麽尊嚴,一旦要不到就說自己是有尊嚴的。


    也是封老夫人單純,一輩子都在封老爺子的保護下生活,這才看不出顧若淳的嘴臉,白白在顧若淳身上扔了不少東西。


    封老夫人道:“曼曼,你看你這張嘴,還是這麽厲害,總讓人覺得難堪,這個東西收好放保險箱裏。若淳,楚夫人的脾氣一直這樣,不是針對你。”


    楚曼文不會讓封老夫人下不了台,她在心裏把封楚罵了一頓,笑眯眯的接過觀音和鐲子放保險箱裏鎖上:“繼續打牌,忙著說話了都忘了打牌。封楚也真是的,聽說他上個項目賺得盆滿缽滿,怎麽就一毛不拔讓身邊的人來我麵前打秋風?對身邊人都不舍得,那他還舍得對誰好?我明天一定得好好說說他。”


    顧若淳這才有些後悔,楚曼文怎麽說都是封楚的親生母親,他們這份關係比封老夫人更加親近,倘若楚曼文不顧體麵去封楚麵前告狀的話,他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就敗露出去了。


    楚曼文在家裏很有地位,封老夫人聽到她諷刺顧若淳,也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裝糊塗。她知道楚曼文不至於因為這點事情就向封楚告狀,楚曼文的心胸沒有這麽狹隘。


    過了約摸一刻鍾,楚曼文將牌一推。


    “我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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