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鬧×16
第16章 再鬧×16
接到池歲電話的時候, 顧羨禮正在開會。
手機開了禁音被放在桌上,而會議室裏又是一陣安靜沉默的氛圍。
在顧羨禮當眾排除幾個異己做威懾後,下麵那些人誰也不敢開口說話,都不想因為這場會議變成出頭鳥。
看到屏幕亮了, 顧羨禮拿過手機接聽。
耳邊是少女清甜的嗓音。
帶著別有一番意味。
顧羨禮低斂著眼眸, 骨節分明的手從桌上拿過那幾張複印文件,看都未看, 遞給一旁的秘書。
秘書領意, 點點頭分發下去。
與此同時,顧羨禮淡聲回應池歲的問題, “開會。”
池歲聞言眨了眨眼,繼續態度很軟的問他,“那你什麽時候開完會呀。”
見顧羨禮不說話。
“羨禮哥哥。”池歲叫他一聲,嗓音細細軟軟的,“我待會兒想去找你,你覺得怎麽樣呀。”
有些話還是當麵說比較方便。
當麵她可以很好的利用這張臉的優勢, 也可以順著對方的話,去達成目的。
而不是用冰冷的文字。
末了, 她又補了句。
“可以嘛。”
顧羨禮眼梢略微上挑:“?”
方才會議室裏寂靜的氛圍似乎緩和了一些。
眾人悄無聲息鬆了口氣。
翻著手裏的文件,其他人心思不在上麵,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朝著顧羨禮的方向看過去。
男人身著裁剪得宜的西裝, 寬肩窄腰, 便是領帶垂下的麵料都平整的一絲不苟,明明是散漫的模樣, 卻無聲能感覺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隻見他神色怠懶, 低垂著眼眸, 修長的指尖輕捏了下眉心。
“不怎麽樣,”顧羨禮嗓音平靜。
上一句回完,他又淡著聲線開口,回應下一句,“也不可以哦。”
池歲懵了一瞬:“?”
池歲下意識就問:“為什麽不可以?”
似是察覺到了對麵幾人那小心窺探的視線,顧羨禮麵色情緒不明,緩緩抬起了眼,淡漠掃過去。
被發現後。
那幾人立刻低下頭,捏著手中的文件紙,緊張地扣著。
有些熱鬧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剛剛會議室裏的情況那麽緊迫肅穆,就算是突然被這通電話打斷,變得緩和,那也不是對他們緩和。
做人要分得清自己的定位,學會謹言慎行。
顧羨禮電話沒打完,也沒有要暫時終止會議的意思,就是在刻意晾著他們。
眾人啞然,這才徹底明白。
這位顧家掌權人能坐上現在這個位置,麵上不苟言笑,也亦是不簡單。
為了往後考慮。
看來,有必要及時更換陣營占位了。
視線從對麵收回,顧羨禮神色淡淡,冷白腕骨隨意搭在桌邊,修長而明晰的指尖細細摩挲著文件紙張的一角。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語調漫不經心,淡然又懶散。
兩三秒後,顧羨禮又開口,繼而反問。
“哪來那麽多為什麽?”
池歲:“?”
你在跟她扯廢話?
想著這狗男人開會的時候還接她電話,池歲也就沒多說,勉強不計較了。
她想去就去,池硯年就在別墅裏都攔不住她,更何況是顧羨禮。
“我說可以就可以。”池歲說。
她語氣不容拒絕,“不用商量了,掛了。”
電話被掛斷。
顧羨禮把手機隨意丟在桌上,看都未看那些人,從一旁拿過文件報表。
他語調冷淡,“繼續。”
眼看著緩和了沒多久的氣氛又再次靜默下來。
會議室的那幾個高層平白無故出了一身冷汗:“……”
救命!
完了完了完了 !!
既然你們聊的那麽好,怎麽才說了沒幾句就掛了啊!
倒是再多說一會兒啊,拖延到會議結束,那他們就不用擔心怎麽麵對顧總了。
人生好艱難。
-
通知完顧羨禮說等會去找他以後,池歲並沒急著出門。
這個點外麵日頭正大,她怕曬也怕熱。
把空調溫度調到適宜,池歲去洗了個澡,又換了件睡裙,戴上眼罩躺在床上補了個覺。
她原先定了個三點的鬧鍾。
但人又太困了,到點把鬧鍾按掉,又睡了半個多小時才起。
三點多那會兒,池歲去換衣服洗漱,很認真地化了個妝,再次看向窗外的時候,太陽灼熱的光線以及所剩無幾了。
池歲出臥室門的時候,迎麵跟池硯年撞上。
男人手裏端著個果盤,神情模樣懶散,倚靠在她房門對麵不遠處的樓梯圍欄邊。
池硯年端著水果上樓那會兒,正好聽見池歲房間傳來一陣動靜。
估摸著她要出門,池硯年索性也就沒急著回房,隨處找了個地方一靠。
然後就像現在這樣。
閑閑沒事幹的一邊吃著,一邊等她出來。
池歲出來後,看著他眨了眨眼,反手把臥室門帶上。
池歲其實不怎麽想說話的。
但池硯年不這樣想,見她出來,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而後拿簽子紮起一塊西瓜,送進嘴裏。
“池睡睡。”
他揚了揚下巴,問:“你又去哪?”
池歲不慌不忙,表現的很淡定,“去外麵曬曬太陽。”
池硯年冷笑了一聲,明顯不信。
現在都四點半了,陽光光線微弱成那樣,哪裏還有什麽太陽。
再等會就能曬月亮了。
而且呢,就單從她現在這身打扮、以及妝麵的精致度來看,不用想就知道是要出門的樣子。
哦對,還有那包。
找借口也不會找個好點兒的。
敷衍。
池硯年咬著西瓜,冷笑的不明顯。
“你最好是。”他揚了揚聲,語氣中帶著威脅意味。
池歲:“?”
池硯年這態度讓她不怎麽舒服。
但更多的是不自在。
“怎麽了。”
池歲笑容清甜,故作不在意地拉開話題,“你不會連曬太陽都不讓我曬吧。”
真是好大一口黑鍋。
這黑鍋要是扣上來了,這小姑娘再去告個狀,那可真是洗都洗不清。
剛回國,池硯年還有工作要處理,也懶得管她。
找就找唄。
反正他想開了,池歲還能平白無故的就被顧羨禮那個狗東西拐走了不成?
池硯年抬了下眉:“不敢。”
“走路小心點,”池硯年瞥她一眼,端著果盤的手騰出,指了指樓梯口的位置,恭敬道,“您請。”
陰陽怪氣。
池歲禮貌回敬:“你也小心點。”
池硯年:“?”
他小心什麽小心?
池歲看了眼他手中的果盤,意有所指,“別噎著了。”
池硯年:“……??!”
我他媽。
這妹妹不能要了,太叛逆。
眼看著池歲逐漸從走廊離去的背影,池硯年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氣,越想越火大。
他忍不了,出聲叫住:“去找誰曬太陽啊?”
池歲腳步一頓。
池歲沒轉身,就這樣站在樓梯口沒動。
身後的池硯年有點兒糾結的“嘶”了一聲,聲調揚了揚,提起,“顧羨禮?”
池歲還是沒說話,但這次倒是這次轉身看他了。
少女膚色白皙,眉眼平靜淡定,唇色不點而紅,精致到像是煙籠水霧,半遮輕紗的墨畫一般。
池硯年低垂著眼,看都沒看她,自顧自拿簽子紮水果。
“聽哥哥一句勸,別曬什麽太陽了。”
話音落下,池硯年抬起眼,撇過臉示意她看向窗外,意有所指,“現在哪兒還有太陽啊。”
頓了大概四五秒,他又接著說。
“等晚點讓顧羨禮過來,你倆呢,直接去後花園搭個帳篷,躺地上曬月亮得了。”
池歲無語:“……”
神經病。
陰陽怪氣這個詞已經不夠格形容他了。
完全就是陰陰陰陽陽陽怪氣。
池歲拿緊了手裏的限量款包包,忍住回去揍他一頓的衝動,轉身下樓離去的動作加快。
耽擱了一陣,池歲從別墅出去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一半。
樹枝被光影零星映照在地麵上,將道路切割成片,隨著風吹過,樹影晃動作響。
空氣中仍然帶著點還未散去的燥熱氣息。
將遮陽傘撐開,池歲在出前花園大門的時候,看見了停靠在路邊的車子。
恰在此時,池歲的手機響了下。
她打開看,是一條新消息。
池硯年:【徐叔在門口等你了,看見沒?】
徐叔是池家的司機之一。
見此,池歲才發覺,徐叔在那邊等著是池硯年默認,也讓的。
池歲往大門走,順手打字:【看見了。】
池歲:【謝謝哥哥。】
池硯年:【早點回來,別瞎跑。】
池硯年:【一天天的盡讓我操心,我簡直比咱爸還要像你爸,也不見你孝敬孝敬我。】
池歲:“……”
三句話不說就又不正經了。
看見池歲過來,司機從車上下來,替她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池硯年率先說過,司機也就沒問她要去哪,隻在她上車後問了下空調溫度要不要調整之後,就驅車離開了別墅。
到了公司,池歲沒讓司機等,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大不了等會蹭個車,讓顧羨禮送她。
因為經常來,前台的人已經認識她了,打了個招呼就讓人帶她上樓。
辦公室的玻璃牆被百葉簾拉下來遮住。
池歲順著間隙往裏麵掃了眼,見顧羨禮在裏麵,直接推門進去。
聽到動靜,顧羨禮抬了下眼。
看見來人是誰後,他又重新低下眼,繼續翻著文件。
池歲很做作地理了下微卷的發絲。
“羨禮哥哥,我來啦。”池歲笑容清甜,在顧羨禮身邊坐下,“七八個小時沒見麵,你有沒有想我呀。”
紙張翻頁聲傳來,男人修長的指骨節抵在上麵。
他淡聲,“沒有。”
池歲:“……”
池歲也不生氣,繼續問。
“那看見我,你就一點兒都不覺得開心嗎?”
聞言,顧羨禮略微抬眸。
顧羨禮簽完字,把文件夾合上,丟在一旁,“不覺得。”
簡單的白襯衫在他身上穿出矜貴氣息,袖口的扣子被解開,向手腕上折了兩折,一舉一動都透著清冷禁欲。
想著自己有求於人,池歲還是保持著好脾氣。
池歲問:“那你怎麽樣才能開心呀。”
“想知道?”顧羨禮眼尾略微上挑。
見池歲點點頭,他不緊不慢,音調平而淡,“你出去我就開心了。”
池歲:“?”
不是?
這狗男人說的什麽話?!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真是氣死她了。
那她還偏就不讓你開心了。
池歲不說話了,就坐在他旁邊,時不時玩著桌上的東西,刻意找存在感。
比如說呢。
顧羨禮要拿什麽東西,池歲就率先拿過來不給他。
就是要給他添亂。
終於,在重複了幾次後。
男人懶散向椅後靠過去,骨節分明的手隨意扯了下領帶。他沉了口氣,麵色情緒不明,側過眸子瞥她一眼。
顧羨禮:“有事就說。”
池歲眨了眨眼,撐著臉,回看過去。
她明知故問。
“就是呢,我想問問,你明天晚上是不是要飛倫敦呀?”
聞言,顧羨禮眉梢輕抬。
他微微頷首,冷白明晰的指骨輕敲著桌麵,嗓音低淡幹淨,“想幹嘛?”
“沒想幹嘛。”池歲彎著眼睛笑的無辜,把手裏的筆還他,“就是單純的想跟你一起呀。”
顧羨禮緩緩抬眸:“?”
無事獻殷勤。
見他不說話,池歲又叫他,“羨禮哥哥。”
少女穿著淺霧色輕紗長裙,漆黑微卷的發絲散在肩後,垂下的發絲間隙中露出肩上的肌膚白的勝雪,映襯的唇色愈發紅的明豔。
隨著她微微低頭的動作,耳側上掛著的吊墜在燈光的折射下,隱隱散出光芒。
池歲聲音很輕,微弱到近乎聽不見。
“我感覺我好像病了,是一種一刻都不能離開你的病,一離開你我就覺得身體不適,”
“渾身沒勁,”
“……”
“昏昏沉沉。”
“……”
顧羨禮無聲扯了扯唇,“是嗎。”
“身體不適就去醫院,”他骨節分明的手抵在紙麵上,眼都未抬。
他嗓音清冽而又寡淡。
“別找我。”
池歲愣了愣:“?”
不是。
這話什麽意思??
池歲安靜了片刻,才一個後知後覺讀懂。
她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也不管態度好不好了,下意識就反問,“你罵誰有病?”
“你再罵一百遍?”她語氣非常不好。
顧羨禮抬了下眉,反問,“不是你自己承認的?”
池歲:“……”
那確實是。
行叭,就當是她說的太誇張了。
想起跟姚芊芊放出去的豪言壯語,池歲有點兒糾結。
哎。
好像當時太衝動了。
這狗男人不是那麽好拿下的。
她長那麽大,就沒跟誰服過軟低過頭,顧羨禮是第一個。
話說了那麽多,池歲也累了,手裏拿著筆在白紙上隨意劃過,語氣沒什麽精神,“顧總家財萬貫,私人飛機那麽大的地方,多兩個人怎麽了,反正本來也坐不滿。”
她筆尖一頓,再度抬起臉,“而且我到那邊又不會煩你。”
少女眼尾上挑,眼下那顆朱砂色小淚痣襯的膚色更加白,散在肩上發絲弱化了麵上勾人的攻擊力,看上去勉強算得上乖順。
“我很乖很聽話的。”
池歲態度很真誠,就差發誓了。
聽到池歲話裏的關鍵詞,顧羨禮拿著筆的手一頓。
男人冷白修長的指骨抵在筆尖處,輕點在紙麵停住,緩緩撩了下眼皮。
他嗓音很淡,“還有誰?”
池歲眨巴了兩下眼睛,如實回答:“姚芊芊。”
“你認識的。”
顧羨禮麵色平靜,重新垂下眼。
“哦。”
他淡然,“沒印象。”
池歲:“……”
都一起長大的關係,你說你沒印象。
狗都不信。
……
就在池歲跟顧羨禮極限拉扯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幾下。
得到準許,楊川推開門進來。
看到池歲在這,楊川沒有太大的詫異。
楊川朝著池歲點了點頭,算是無聲打招呼,而後他看向一旁,語氣恭敬:“顧總,顧二公子找您有事。”
很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池歲眨了眨眼。
楊川話音剛落下,還不等顧羨禮有所反應,池歲就看到從門後進來的顧辰宇。
明明是裁剪得當的西裝,在顧辰宇身上卻穿出了一種讓人厭惡、沒什麽精神氣的感覺。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是套大紅色的西裝。
沒想到那麽多年過去了,這人品味一如既往的差,也一如既往普信。
顧辰宇吊兒郎當地倚靠在門框邊。
看到顧羨禮身旁有個眉眼間帶著熟悉的小姑娘後,顧辰宇先是愣了下,緊接著笑了:“哎呦,這不是歲歲嗎。”
“好久不見啊歲歲,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剛開始我還不敢認呢。”
末了,客套完。
顧辰宇又問:“對了,你在這幹嘛?”
池歲看見他就煩。
池歲本來不想搭理他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池歲解釋:“我找羨禮哥哥有事。”
“確實是好久不見。”
池歲彎了彎眼睛,笑容無辜又清甜,讓人挑不出毛病。
“畢竟當初顧二哥哥被送出國的時候並不是很愉快,我都沒來得及送你呢。”
顧辰宇臉色一僵:“?”
聽到這個稱呼,顧羨禮側過眸,瞥她一眼。
像是絲毫沒察覺到一樣,池歲繼續,“喔,對了。”
“大哥哥也回來了嗎?”少女的嗓音細細柔柔的,溫和到讓人發不出脾氣。
“你們在國外這幾年都做了什麽呀,不會到現在還要花顧家的錢吧。”
顧辰宇拳頭硬了:“……”
真他媽的牛。
池家這小姑娘從小就跟顧羨禮走得近。
池歲很聰明,能察覺到顧家的內部紛爭,既然顧羨禮跟他們關係不好,那池歲對他們也是愛答不理的態度。
小時候給她送了那麽多糖,那麽多零食,態度一點都沒改善過。
沒想到那麽幾年沒見,她還是這樣。
顧辰宇被氣的頭疼。
他這人雖說混了點,但也不至於因為被戳到痛處,就對個小姑娘發脾氣。
更何況她還有顧羨禮護著,更不能碰了。
顧辰宇咬緊了後槽牙,狠狠地磨了磨,從門框邊站直身子。
“我先出去了。”他說。
離開前,他又看向顧羨禮:“顧總,等會兒麻煩您記得出來賞個臉。”
顧辰宇離去後,辦公室內重新歸於一片平靜。
楊川順手把門輕帶上,走到辦公桌旁,開始整理那些簽署完畢的文件合同。
楊川本來是想著加快速度理完就出去的。
然而兩人接下來的對話,讓他動作一頓,不自覺放慢,想聽完再走。
顧羨禮不緊不慢地將折起襯衫袖口放下,冷白有力,泛著淡青色脈絡的手臂被麵料遮掩住,他修長的指骨節抵在下方,緩慢扣著袖扣。
“叫什麽哥哥?”他音調散漫,指的是顧辰宇。
下一刻,顧羨禮又淡聲問。
“他沒名字?”
話落,顧羨禮從位置上站起身,長指一伸,拿過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手臂上。
池歲眨了眨眼,抬起眼看過去。
見顧羨禮麵色情緒不明,池歲聲音微弱,“因為我想著他年齡比我大。”
池瑞一幅很懂事的樣子。
“所以我要尊重他,表現的有禮貌一點。”
顧羨禮抬了下眉。
楊川:“……???”
笑死了。
當你那番回應的話說出來的時候,叫什麽稱呼已經不重要了。
沒看到顧二氣的都快冒煙了嗎。
還講什麽尊重和禮貌。
要不是看著顧總在這,顧辰宇不敢碰你,不然估計他上來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看著顧羨禮起身打算離去,楊川手下動作也加快。
他實在是不想跟這位小公主單獨待在一起。
男人身形高瘦清貴,西裝革履,衣衫麵料規整的一絲不苟。
“我出去一趟。”臨離去前,顧羨禮低垂下眸,瞥了眼坐在那的池歲。
他嗓音寡淡冷清,像是在耐心教小朋友一樣。
“對他不用講禮貌,知道嗎。”
作者有話說:
對他不用講禮貌,言下之意就是,隻能叫我哥哥,不許叫別人:D
他醋了他醋了他醋了!
專欄指路《嬌寵》or《養玫瑰》求個收藏呀。
——
《嬌寵》文案
提起喻清,娛樂圈裏的人都覺得她矯氣事多脾氣壞,是個空有一副神顏美貌的花瓶。
可偏偏人家背景成謎,坐擁無數頂級資源不說,一旦網上出現對她不好的言論,就立刻會被撤熱搜。據傳,就連圈內有名的導演對她也要禮讓三分。
網友都很好奇,喻清的後台究竟是誰。
也有人大著膽子往下深扒,最後卻都在一片片空白網頁中遺憾而歸。
直到某次晚宴,喻清身著一襲紅色曳地禮裙出席,輕紗遮掩之下,露出瓷白細膩的肩頭,她身邊站了個氣度清貴,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溫柔到溺死人。
媒體捕風捉影,發現這個男人是當今沈家掌權人沈以山,上流圈盛傳的不近女色,其手段高明,令人聞風喪膽。
然而,傳聞似乎並不屬實……
有媒體拍到喻清走完紅毯,在角落跟沈以山撒嬌的場麵。
喻清軟著嗓音,沒骨頭似的往他懷裏撲,“我有點兒累,你抱抱我好不好。”
“嗯,”沈以山聞言,神色清冷,“我抱你。”
見懷裏的小姑娘不安分,他又低聲哄她。
“乖一點,別鬧。”
當晚,這組圖上了熱搜。
不少網友追到沈氏集團的官方微博,紛紛詢問二人關係,以及為什麽要給喻清那麽多頂級的資源。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新注冊,連頭像都是初始狀態,認證為沈氏集團ceo的賬號出現,回複了後者的評論。
沈以山v:【自家小姑娘喜歡,丟給她玩玩而已。】
網友頓時炸開了鍋:!!!
那麽頂級的資源居然是給她玩的!
太好磕了吧!這是什麽令人羨慕到哭的愛情!!
——
《養玫瑰》文案
在沈識談十三歲那年,家裏來了個小姑娘,說話磕絆、容易臉紅、愛哭,模樣精致漂亮到像是櫥窗裏的洋娃娃。
母親對他說,這個妹妹很可憐,要好好照顧她。
深夜,推開房門。
看到坐在樓梯口哭的喘不上氣的溫柚,沈識談拿了顆糖,蹲在她麵前,遞過去。
寂寂夜色中,少年嗓音淺淡。
“叫哥哥。”
自此,沈識談的身後跟了個小拖油瓶。
明麵不敢說,背地裏的朋友們都笑他,在該玩樂的年紀,他日常是幫妹妹擦眼淚,挑好看的花裙子,紮辮子,哄她。
那個小哭包被寵成了無法無天的小公主。
看著少女漸漸長大,身邊追求者眾多,沈識談眼眸晦暗,算著時間,愈發想要折下這朵自己精心培育的玫瑰。
二十歲生日那天,溫柚喝多了些。
少女紅著臉,醉眼迷懵,鼓起勇氣,想問問沈識談,要不要跟自己談戀愛。
話到嘴轉了個彎,“……哥哥,你打算什麽時候談戀愛?”
聞言,男人抬了下眉。
不動聲色將煙掐滅,沈識談笑的漫不經心,“怎麽?”
“你想跟哥哥談?”
啵啵~
感謝在20220607 23:30:13~20220608 20:49: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戀星河 10瓶;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