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黑暗議長
「你們就這麼回來了?沒有見到喬,沒有他任何的訊息,僅僅是憑著那個什麼普利茲大公的一句話,你們就灰溜溜地回來了?」在陰暗的空間里,一個低沉的聲音不斷回蕩著,話語中所蘊含的怒氣讓艾德文法師和那些黑暗法師們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議長閣下,非常抱歉沒有完成這一次的任務。但是,這並不是因為我們的無能與怯懦,而是敵人實在是我們所無法抗衡的!」艾德文法師壯著膽子抬起頭來,對隱在一片黑暗之中的議長說道。
「無法抗衡?哈哈~,艾德文法師,你在黑暗議會這麼多年,魔法實力基本上已經達到了中階法師的頂峰,距離高等法師之差一步之遙,再加上六位中階法師的力量,竟然會無法抗衡?你認為我會相信嗎?」黑暗中傳來的聲音充滿了譏笑,也讓艾德文和那些黑暗法師們一個個漲紅了臉。
「非常抱歉,尊敬的議長閣下,我們不敢對您有任何的隱瞞和欺騙。但請您相信我們,我以黑暗之神的名義起誓,絕對是因為敵人無法戰勝才會導致任務失敗的。」艾德文法師在黑暗議長的威壓之下瑟瑟發抖,忙不迭地賭咒起誓。
在阿爾法大陸上,神靈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以自己所信奉的神靈的名義來起誓,可以說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了,所以在艾德文法師發完誓之後,黑暗中所傳來的威壓感突然一輕,讓艾德文法師和黑暗法師們輕輕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好說說,你們此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遇上了什麼樣的敵人?竟然七人聯手都贏不了?」黑暗議長緩緩地問道。
「是!議長閣下,我們這一行首先去了洛林王城,見到了我的侄子,洛林國王皮克。由於喬最後的目標是普利茲城的光明教堂,所以我們打算去普利茲城,但皮克告訴我們,普利茲大公即將到洛林王城,並且與我們合謀打算先拿下那位普利茲大公,然後審問他關於喬的事情……,可是……可是……」艾德文法師說到這裡,一連可是了幾次都沒說出來,那一天再洛林王宮中發生的一切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個噩夢,連回想起來都會不自覺的感到害怕。
「那位普利茲大公雖然只帶了四名隨從,可是那四人的實力卻相當的恐怖。一名老僕單挑戰勝了阿克利家族的羅傑劍師,一名祭司魅惑控制了許多士兵,可最恐怖的是一名老法師和一名年輕的戰士。那名老法師用的魔法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似乎並不屬於大陸已知魔法體系,僅僅是他一個人就壓制住了我們大半的人手。還有……還有那名戰士,他竟然完全魔法免疫,無論是什麼魔法都不起效,而且物理防禦力也非常可怕,簡直就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光是他一個人就殺了一半的王宮守衛。那簡直就不是人類,就像是一頭恐怖的魔龍一般。」
「嗯?魔法、物理雙免疫嗎?這怎麼可能?」黑暗中傳來的聲音里充滿了深深地疑惑。
根據萬物平衡的原則,越是強大的生物,越是有著致命的弱點。就像是巨龍,雖然無論是肉體力量還是魔法力量都堪稱大陸第一種族,但偏偏他們的生育率極低,低得都令人髮指,一頭巨龍數千年的生命里僅僅只能孕育幾次,還未必能夠成活。
諸如此類,就算艾德文法師所說的魔法、物理雙免疫的生物真的存在,那麼他必定也會有根本無法掩飾的致命弱點才對。但黑暗議長也明白,雖然艾德文法師由於醉心於魔法研究,所以實戰能力不太強,可跟隨他一起出去的黑暗法師中卻不乏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反應極為敏捷的法師,這樣的組合還無法勝過對方,那麼說明對方的魔法抵抗能力肯定是高得離奇。
黑暗議長略微收了收發散出去的思緒,繼續問道:「既然對方這麼強,那麼你們是怎麼逃脫的呢?與這樣的敵人交手,竟然還能一人都不損失,你又是怎麼辦到的?」
面對議長的問話,艾德文法師面上略帶赫赫地說:「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抗能力就被他們給抓了,後來那位普利茲大公說不願與黑暗議會為敵,所以又釋放了我們。」
「哼!」黑暗中傳來了一聲不愉的冷哼聲,很顯然黑暗議長對於李奧釋放黑暗法師的做法並不領情。
關於普利茲城的傳聞和洛林王城裡的一些事情,黑暗議長早就收到了相關的情報,但結合艾德文法師所描述的情形,讓黑暗議長做出了一個判斷:這位普利茲大公果然有他自己的秘密渠道,至少那些精銳軍團和艾德文遇上的高手,就不是一個公國所能培育出來的。
雖然黑暗議會一直隱藏在暗處,但重新回到大陸主流的心思卻一直沒有斷,對於大陸各國的滲透也從來沒有停止過,除了光明教國之外,其餘各國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崇拜黑暗的人被黑暗議會用來收集情報。
對於李奧這個充滿傳奇色彩的人物,無論是大陸上哪一個勢力都會特別關注他的一舉一動。馮錫范是從李奧起家時就一直追隨左右的,梅林法師曾經在洛林王國出現,伊莫頓統領哥布林軍團盜取雷克斯堡的存糧的事情也被人知曉,唯獨阿喀琉斯是第一次在各國情報中亮相。
魔法、物理免疫的戰士,這基本上就等同於無敵了,無論是誰看到這份情報,都會從心底里生出一股無力感,這還是人么?這還怎麼跟他玩?
黑暗議長左思右量考慮了半天,最後發現自己拿普利茲大公還真的是沒有什麼辦法。要毀滅普利茲城或者普利茲公國很簡單,但一旦跟普利茲大公翻了臉,就得考慮他的那些手下們是否肯善罷甘休。
一個阿喀琉斯就讓黑暗議長感到投鼠忌器,若是他見識過伊莫頓的詭異手段,恐怕什麼心思都不敢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