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一念成魔
「這個東西，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消失過？按理來說，暗紋不是應該看不見的才對嗎？可是，它為什麼會這樣？」我指了指暗紋，希望楊迅的奶奶能知道這些是怎麼回事兒。
暗紋，肯定是和我的肌肉萎縮癥狀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如果能把暗紋的秘密搞明白，那沒準能解決我肌肉萎縮的問題。
楊迅的奶奶看著我的浮現出來的暗紋，說道：「這個的確是暗紋。這個鎖鏈，應該是鎖住你魔像的鎖鏈。我感覺，它似乎正在分崩離析，很快就撐不住了。」
我看了一眼，突然發現經過楊迅的奶奶一說，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那鎖鏈紋的很真實，可以看出來它綳得緊緊的，似乎什麼東西正在努力掙脫它。也不知道這麼一根鏈子，到底能堅持多久。
楊迅的奶奶看了一陣子，把我的手放下，正色道：「孩子，我給你紋上這個紋身之後，暗紋出現過多少次？」
「這……」我想了想，發現根本數不清。暗紋出現是什麼感覺，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在我知道暗紋這東西存在之前，它就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更別說之後我在馬小七的訓練下能夠熟練使用爆發力之後，我也是經常使用爆發力出其不意地對敵，根本就不知道用過多少次了。
「很多次了吧，我自己都數不清。」我如實說了。
「你……」楊迅的奶奶重重嘆了口氣，「唉——我當初給你紋身的時候就說過，希望你身上，永遠都是這佛爺，那魔，永遠也不會出來。可是結果……孩子，你這是入了魔道了。」
楊迅的奶奶的話，說的比野王還玄乎，這都扯到什麼魔道上去了。也難怪，她老人家年紀大了，思考問題肯定不會像野王一樣，還會考慮到我身體的衰敗是不是因為過度使用自己的身體導致的。她想東西，肯定都是教她紋身的老師的那一套，動不動就是什麼「紋身不紋睜眼關」、「紋身不紋下山虎」什麼的，只知道大概的意思，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不過，現在只要是關於我紋身的任何線索，我都想知道。因為老一輩傳下來的東西，雖然玄乎，沒有什麼道理，但是還真就是那麼回事兒！就像是中藥，幾棵草放一起就能治病，誰知道裡面的道道？但這就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就是有用！
「奶奶，您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魔道，這對我會造成什麼影響？」我虛心請教著。
楊迅的奶奶慢慢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對於一念佛魔圖，我並不是很理解，因為很久都沒有人紋這個了。我現在也只記得關於一念佛魔圖的一點點東西，比如它之所以叫一念佛魔圖，顧名思義，人嘛，就是這樣，有時候一個念頭的不同，做出來的事情就是天差地別。有些人一念成佛，有些人一念成魔。不過，無論是佛還是魔，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我覺得，你既然能在那麼多紋身裡面挑出來這麼一副，肯定，你的未來無可限量。但是你究竟是要當佛，度了世人，還是要當魔，平盡一切不合你心意的事兒，完全就在你一念之間。我想，這就是一念佛魔圖的真意吧。」
「既然魔像出來了，那很有可能，你正在一步步地往一個不好的方向走，越走就陷得越深。說實話，我還是希望你的暗紋永遠不會出來，魔像的暗紋，我看過，戾氣真的很重。可以想象，讓暗紋出來，究竟是需要多大的戾氣才能做到。你現在，才紋身紋了多久？暗紋就已經刻在了你的手臂上，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
我想了想，確實，在我能控制爆發力之前，每次暗紋出來都是我戾氣很重的時候，比如殺楊初八，或者救唐之洹、段寒，那個時候除了力量、速度大幅度增長，不知道疲勞和疼痛之外，還有一個被我忽略掉的感覺，就是殺氣。每當暗紋出來的時候，都是我想殺人的時候！
那是不是說明，萬一我全身的暗紋都浮現出來，我將會一直保持著那種戾氣？在那種情況下，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幹出什麼事兒來。
一念佛魔圖的意義，我懂得了一些，就是這麼零星一點，就讓我更加擔心自己的狀態。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毫無疑問，既然暗紋出來了，那我就是在朝著成魔的方向在走了。
「奶奶，那成魔了之後，我又會怎麼樣呢？」我問出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楊迅的奶奶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恐怕，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可能將會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吧。呵呵，我突然覺得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真的是天意。有因就有果，我把這個紋身紋給了你，如果你成魔了，那我就是始作俑者，這，是不是老天在懲罰我？」
「奶奶，不要亂說，老天懲罰誰也不會懲罰您的。」我連忙安慰道。
基本上，楊迅的奶奶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我了。一念佛魔，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楊迅的奶奶雖然不知道到底為什麼暗紋會一直留在我的手臂上，也不知道我的身體會因為紋身的出現而產生的肌肉萎縮的癥狀是怎麼回事兒，但是卻告訴了我另外一些關於紋身的事情。
成魔之後，到底是什麼樣子？難道紋身還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這件事兒，愈發地詭異起來，讓我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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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唯一知道的是，暗紋的出現，絕對是沒有一點好處的！我現在最好聽野王的話，盡量不去動用暗紋，不讓我胸前的暗紋完全浮現出來。不然到時候，如果真的發生什麼玄乎的事兒，後悔都來不及。